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被七个大佬团宠后我野翻了 > 正文 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少年求职新姿势
    宽敞华丽的凉亭中,慕三一股脑倾倒出自己的忧虑恐惧。

    坍塌的老宅下有一间不起眼的密室,密室之中摆放着一柄半尺长的赤色佩刀,这刀像极了他这样的纨绔买来充门面摆阔的假把式,剔透莹润像是美玉雕琢而成,半分战斗力都没有。

    他不死心的用尽了各种办法,最终证明它就是一把样子货。

    他很沮丧,随把佩刀扔在床头,继续做生意赚钱去了,没多久,夜半时分有窃贼闯入,他惊骇大喊,呼唤道行高深的老仆来救命,老仆还没赶来,那窃贼却原地消失不见,他也晕倒在地。

    醒来之后,他眉心多了这么一颗红痣。

    他对外宣称,这颗痣是为了“英俊”,耗费重金种出来的,狐朋狗友们都信了,有人还效仿他,真的去中了这种风流痣。

    杜草听得发噱,凑近了盯着那颗痣仔细地看,不像是寻常的痣,痣也是血肉组成的,他的这一颗像是玉石雕琢而成的。

    慕三满脸苦涩:“我思忖很久,不晓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直到我发现那柄佩刀不见了,我怀疑它变成了这颗痣。”

    只是怀疑,他没有充分的证据。

    再之后,他就被春童那伙人逼迫,对方口口声声要他的祖宅,但他一直怀疑,是冲着祖宅密室中的佩刀,现在成了他的眉心痣。

    慕三是个狠人,为了保命,他夜半无人时,尝试着用刀子割下眉心痣,失败了。

    “我忍着疼割了三次,成功了一次,刚捏到上,它又飞了回去,这让我确信,它真的不是痣,是法宝仙器。”

    黑岬仔细看过那颗痣,认可了他的法,杜草疑惑道:“既然确定了这颗痣是异宝,慕三又没有厉害的长辈罩着,杀了他抢夺异宝不是更便捷?”

    何必绕那么大弯子?

    黑岬猜测此物需要“血祭”才能收取,慕三祖上留下来的东西,需要他这一脉子孙的血来验取,活得异宝认可之前,不能抢夺,不能伤了慕三这个宿主。

    黑岬问慕三:“这异宝附身之后,你有没有试着催动?”

    “试过了,不行,毫无反应,但有一次半夜三更,我睡着了,恍惚觉得有人溜进我的卧房,想要杀了我,然后我眼前冒出一片赤光,我整个人晕了过去”

    慕三得迟疑不定,他一度以为那是梦境,但之后三天他都昏昏沉沉,脑子像是要裂开了一般,难受得很。

    “那时候我的老仆还在,是异宝护主,异宝察觉到我有性命之危,主动护住,但我道行低微,被异宝耗尽了所有灵力,几天才恢复过来。”

    “”

    黑岬促狭,作势要杀了慕三,引动那异宝出现,异宝岿然不动。

    杜草哈哈笑话他:“别傻了,那异宝是慕三的老祖宗留下来的,奸诈狡猾,会被你这点把戏骗住?”

    黑岬不服气,接下来七八天专心研究慕三的眉心,非要弄出个子丑寅卯来不可。

    慕三所知有限,祖宅密室坍塌后他进入其中,看到一柄巴掌长的赤色佩刀,乍一看很像样子货,那晚救他性命时,迸射出的也是赤色濛光,又泛着金光,很是绚丽。

    “这把佩刀非常好看,我在万叶城中这么多年,从未见过比它更好看的佩刀,令人目眩神迷。”

    “你祖上是使刀的?”

    “是。”

    徒劳无功的话题,终究是进行不下去,大家的注意力,渐渐地重新回到血棘花田上,一个月的时间,已经长得足够茁壮,明显强过山坳那边的花田。

    那些花田的管事结伴来围观,七嘴八舌的恭维、取经,慕三得意洋洋,最要紧的是种子,“我花了三倍的高价,买了这些改良过的种子,哪像你们,抠抠搜搜,舍不得下本钱?”

    花田管事尬笑恭维:“慕公子真知灼见,我等远远不如。”

    慕三扬眉吐气,有时间就去万叶城外挑选“饿殍”,找那些憨厚老实,满老茧,一看就是勤快人的壮年男子来花田做耕夫。

    这天正吃着午饭,一个瘦巴巴的少年一瘸一拐找过来,询问此地招不招供奉?

    慕三恶趣味发作,鼻孔朝天地打量干瘦少年,嫌弃他瘦弱无力还口气老大,一照面就问“供奉”,供奉是尊贵职位,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胜任的。

    他心中不悦,板着脸奚落少年:“我们这里只招干苦力的耕夫,吃饱了就闷头干活的那种,不需要奸猾干瘪还会耍嘴皮子的叫花子。”

    干瘦少年被噎得满脸涨红,气鼓鼓分辨:“好叫公子知晓,我只是风尘仆仆,并非叫花子,也不是在耍嘴皮子,我是从其它地方流落到此地,盘缠耗尽,想用艺赚点路费,听人你这里花田辽阔人不够,才冒昧拜访。”

    慕三嗤之以鼻,把“不信”摆在脸上。

    气氛尴尬,杜草看少年满脸的汗,微笑倒茶给他,“先润润口吧,这么远的路,难为你一路找过来。”

    给了茶,顺便还给了茶点,摆上晨起在山涧中采摘的可口野果,少年慢慢吃着,瞥了杜草一眼,问她:“你是这片花田的主人?”

    杜草点点头:“这花田是我和同伴劈山造田而成,这才刚种第二季,经验不怎么足,但上一季确是丰收了的。”

    就因为那一季的丰收,让他们几个觉得凭自己就能把花田打理妥当,招来不知跟脚的供奉容易坏事,干脆不招。

    山坳那边的花田,普遍都是有供奉帮着料理的。

    干瘦少年吃得饱了,跟慕三大眼瞪眼,杜草也为难,不晓得该不该把人留下来,试着跟少年攀谈,问他种植血棘花的种种事项,对答如流,一看就是实地动过的。

    “好叫姑娘知晓,我刚才撒谎了,我并非外来过来,祖祖辈辈都在万叶城中,祖父在山坳那边的血棘花田当供奉,前年忽然失踪了,我心急出去寻他,找了一年多也没找着,差点还把自己搭进去,听人劝就回来了,我祖父与我相依为命,从不出远门的,这么长时间不回来,多半是不在了。”

    干瘦少年语气低落,眼泪吧嗒吧嗒我往下落,看得慕三浑身不自在,往他面前递过去一坛美酒。

    可惜这不是“一醉忘忧”的事,是至亲骨肉生离死别,且连尸骨都不知下落的那种,干瘦少年越哭越凶,话也不下去了。

    杜草劝了半天,让他节哀顺变,问他为何不回从前的主人家?

    “是他们嫌弃你本事不够?”

    干瘦少年摇头:“我虽然年少,种植血棘花的本事比我爷爷还强一截呢,爷爷腿脚不好,老眼昏花,全靠我出去给主人家干活,我不回去,是怀疑我祖父的失踪,跟主人家有关。”

    杜草不知内情,不做评论,站在干瘦少年的立场,他既然有了这个猜疑,就不好继续留在那儿了。

    甚至,他还要提防旧主暗中使坏。

    杜草这边,不在乎一个“供奉”的工钱,在乎的是自家花田的安危,别看干瘦少年哭得可怜,万一是演戏呢,万一包藏祸心呢?

    人心叵测,不得不防。

    干瘦少年吃得太急,打了一连串的饱嗝,惹得慕三侧目而视。

    干瘦少年是伶俐人,看出了杜草的为难,没有继续央求,提出去花田看一看,“不是跟姐姐夸口,我打理血棘花的本事,冠绝山坳那一片。”

    慕三反唇相讥:“我总算明白你这么能吃,还这么干瘦了,肉都被你吹牛吹跑了。”

    “谁吹牛,我得都是大实话!你在这充什么正经人,万叶城里,谁不晓得你是个贪花好色的败家子?整天泡在画舫上,对着一群姐儿和纨绔扮丑,丢死人了!”

    慕三被揭短,气得哇哇怒吼:“臭子!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你一个花田里的苦力,成天埋头干活,从哪儿见到我泡在花船上?!”

    “我每隔半个月就去一趟天音酒铺,十次有八次都能见到你喝得醉醺醺,装疯卖傻的模样的好看的很!”

    慕三羞愤,瞪着干瘦少年,虚空轮拳做暴打状吓唬他。

    干瘦少年躲在杜草身后:“姐姐,这就是个色胚,千万别被他骗了,离他远远的。”

    他一口一个“姐姐”,连秦紫胤都侧头盯着他,不满他的自来熟。

    干瘦少年视若不见,牢牢黏住他刚认的“姐姐”,“姐姐”却反问他:每隔半个月去一趟天音酒铺干嘛?

    两坛十锭紫金的美酒,一个花田供奉的孙子喝不起的。

    干瘦少年是去“送东西”,“家主安排我们大公子亲自去送,他送了几次不耐烦,抓我去跑腿,我天天呆在山坳里憋闷,也想进城逛一逛,就接下了这个差事。”

    各取所需,稀松寻常,杜草好奇的是,干瘦少年送了什么东西过去?

    “就是一个轻飘飘的罐子,封的很严实,不知道里头装着什么,我问过一回,大公子让我别多管闲事、别多嘴,我就懒得理会了,每次送过去,那酒铺的掌柜亲接了,还会打赏我一把铜子,让我买零嘴吃。”

    “你见过那掌柜?”

    “经常见啊,他天天呆在酒铺里。”

    “”

    黑岬坐在树杈上假寐,眯着眼像是睡着了,耳朵却支棱着,一直在听干瘦少年的话,最后答应带他去一趟花田,让他明白自家不需要招来“供奉”,就能把花田打理得妥妥当当。

    干瘦少年似乎不服,反诘他:“血棘花看似好养活,只要有肥沃的黑土,有足够的邪妖之血灌溉,就能灌浆吐穗,这样想的田主,最后都赔的没裤子穿,有的连命都赔进去了。”

    话间,他人已经进入血棘花田,搭凉棚四下远眺,对着及膝高的秸秆左看右看,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杜草问了他几次话,他都皱着眉没吱声,加快速度全都巡查过一遍后,苦着脸反问杜草:“仙子姐姐,你们花田的种子从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