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被七个大佬团宠后我野翻了 > 正文 第一千二百七十八章 一入师门永不悔
    他们一言一语得畅快慷慨,金发男子吓得心神大乱,趔趄后退几步避开,指着“同伴”诘问:“我师尊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她?!”

    “因为她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师尊’啊,师弟,你资质尚可,头脑不怎么好使,这么久了,还没听明白我的话?”

    金发男子如遭雷击,他从师尊的言语中明白这“同伴”不怀好意,却万万没想到他口中的“师尊”,就是自己慈爱无双美艳无双的师尊!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师尊只我一个弟子!她对我比亲娘还好,我每次惹出大祸,她都赶过去救我,对徒弟掏心掏肺,绝不可能做出伤害徒弟的事!”

    “可不可能,等她待会过来,你当面问一问她就知道了。”

    金发男子看着“大师兄”淡定无比的态度,忽然不确定了,这样的谎话撒了没意义,可若是真的——

    他纠结了半响,再次开口:“师尊是不会错的,就算她真的真的做了些什么,肯定是你为恶在先,她是除恶扬善!”

    “她连你这种恶棍都纵容,也配是‘除恶扬善’?别以为她真的对你好,真正对徒弟好的师尊,我见过很多,不是她这副模样,他百般纵容你,看似宠溺,实则是捧杀,终有一日,你多行不义反戕自身!”

    “谁家的师尊不护着徒弟?我虽然任性了点,太坏的坏事没干过,这个野丫头,我也不是平白就要掳走做炉鼎,是她爹亲自把她卖给我的,好处已经给足了,她那爹还要装好人,让我装着打闹一番把人带走——”

    这番话罢,母女俩全都不淡定了,目光如剑地瞪着金发男子:

    “你的是真的?!”

    “不可能!我爹爹最宠我,绝不可能——”她哽咽着不下去,之前恍然未觉,被戳穿秘密后前思后想,很多事情都有迹可循。

    奚夫人气得脸色紫涨,当即就要御剑前往坎山宗,一剑劈了那个混账面首。

    女儿拦住她:“母亲身上的伤还没痊愈,这一去让他瞧出虚实,不但女儿要没命,母亲也危矣!”

    “这个混账,没有我当年扶持他,他岂能坐上坎山宗掌门的宝座?这些年我没烦难过他半分,只让他好好照看你这个亲生女儿虎毒不食子,他居然连亲生女儿都要卖了!”

    “”

    奚夫人气得呼呼喘气,虚空一个抓,把金发男子抓到身前,逼问他如何跟坎山宗掌门达成买卖的。

    金发男子也不憷,把坎山宗掌门以昔年沦为面首的日子为耻,对自己做了掌门之后还要受制于奚夫人十分不忿,一心摆脱他们母女。

    “当时我不知道这刁丫头还有你这个亲娘,就当那掌门是个没骨气的,想要卖女求荣攀附我师尊,反正他还有好几个女儿,不差这一个,现在看,他是想祸水东引,用我消磨掉她女儿之后,还要借我师尊的刀,除掉你这个当娘的,你们娘俩都死了,再无人知晓他昔年的丑事,他那掌门才当得风光安稳。”

    一番话合情合理,气得奚夫人母女七窍生烟,在此之前,这母女俩都不知晓坎山宗掌门另有儿女,藏得真严实,装慈父真像!

    奚夫人怒道:“他还有其他儿女,藏在哪儿?!”

    “从前藏在哪儿不知道,现在就安置在我师尊的道场里,三年后学艺成功再返回,那时候你们母女已经死得坟头草三尺高,他们回去就能做公子姐,畅快得很。”

    金发男子边边悄悄后退,觍颜跟奚夫人谈条件:“只要夫人你站在我这一边,替我挡住仇家,等我师尊前来,我就劝师尊把那对男女交给他处置,如何?”

    此时此地,他身边虎狼环伺,想要活命就得驱虎吞狼。

    “大师兄”哂笑出声:“放心吧,在你恶妇来到之前,我不会伤害你分毫,那恶妇虽然把我推下深渊,却没有把我撵出师门,你正经是我的师弟,一路上又相谈甚欢,我舍不得杀了你的。”

    金发男子权当他放屁,一个字都不信,眼巴巴盼着师尊来救。

    山涧三拨人,以一张不大的石桌为中心,分成三摊。

    奚夫人母女忿忿咒骂渣爹渣面首,发狠一定要把他剥皮抽筋泄愤。

    金发男子火上浇油,坎山宗掌门之所以出卖亲生女儿,除了嫌她们母女碍眼,还垂涎他师尊的一门功法,“那功法在我师尊中是鸡肋,对他却又奇效,他厚着脸皮登门求看,我师尊不理他,他才缠上了我,给我看他女儿的幻影石,单是美色我压根不看在眼里,偏你那功法很适合做我的磨刀炉鼎,我替他跟师尊求了情,然后来抓你做炉鼎,这就是个猫捉耗子心照不宣的游戏,我图好玩而已,你个傻妮子还蒙在鼓里,以为你爹真的疼你舍不得你哈哈哈!”

    他的笑声放肆又讽刺,激得坎山宗掌门泪如泉涌。

    “大师兄”也摇头:“世间鼠辈,各有各的卑劣无耻处,你在这笑话坎山宗掌门,旁人在背后嗤笑你师尊,都是一丘之貉罢了。”

    “你别污蔑我师尊!我师尊绝对不是你的那种鼠辈!我敢用性命担保!你敢嘛?!”

    “我敢,我若所有半句虚言,让我大道断绝,死无葬身之地!”

    话刚落音,半空霹雳一声,晴天响雷,大道誓音。

    金发男子惊得差点跌倒,他是修士,明白天道大誓的深浅,若非刻骨铭心,任谁都不会出这样的誓言,特别是这道天雷响过之后,想要反悔都不行,冥冥中必有因果降落。

    他木呆呆做到一旁的枯石上,皱眉回想师尊有何不妥之处,想来想去,想不出一件。

    “大师兄”提醒他:“你曾经过,你不记得拜师之前的所有事,你确定自己是自愿拜师的吗?”

    “当然,师尊我就是路边的一个乞丐,每天吃不饱穿不暖,被老乞丐们欺负围打,差一点就打死了,她恰好路过,救了我,因为我头磕到柱子,震荡的太厉害,失去了从前的记忆。”

    “她捡你的时候,你多大了?”

    “十岁。”

    “巧得很,她收我为徒的时候,我也十岁。”

    “我是乞丐!”

    “看看你这细皮嫩-肉,看看你这长相,哪一点像是乞丐窝里出来的?这谎话她敢,你也敢信!”

    “”

    金发男子哑口无言,一旁的坎山宗掌门之女还帮腔奚落他:“若你真像你那师尊的,打就流落街头,长得白生生俊俏哥一个,不聋不哑不傻,早就被缺儿子的人家抱走了,你那样的孩子走在街头,就是一块行走的银子,随便卖给哪一户人家,都能吃一顿好的,谁肯放过?还能等到你师尊来白捡?”

    她的话好有道理,噎得金发男子无言以对。

    许多事,自己闷在心里到时候恍然不觉,真要摊开曝光,破绽和纰漏无所遁形,哪儿都是漏洞。

    金发男子毕竟跟师尊多年的深厚感情,绞尽脑汁都想不出师尊会害自己,不是乞丐又如何?能被师尊捡到,就是幸运。

    以他师尊的道行和尊崇地位,想要拜入她门下的人比河里的鱼还多,就算他真正的出身是俗世王爷、太子、皇帝,一旦有了拜师的会,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他板着脸反诘“大师兄”:“你自称是师尊的弟子,就该知道师尊是什么地位,他要收弟子,还需要强掳孩子?谁家的父母不得上赶着?你当年也是吧?”

    “大师兄”被噎,沉默了半响,不知道该如何跟身边的师弟解释,拜师这种事,跟“道行”和“尊崇”无关,要双方都真情实感,都心甘情愿,差了任何一边,都难能善了。

    奚夫人倒是明白,劝慰“大师兄”:“算了,这子生性颟顸,有奶就是娘的夯货,跟他道理就是白费唇舌。”

    金发男子不服气:“夫人若赞同他的话,当初就不该强掳了坎山宗掌门做面首,跟不该生下他的女儿,两不情愿,你觉得对他有大恩,他忘恩负义是个狗贼,他觉得你们是他毕生之耻,是毁了他清白人生的累赘,闹得父女互戕害,夫妻反目,何苦来哉?”

    罢不理会奚夫人铁青的脸色,转头数落“”大师兄:

    “若你真是我师尊的弟子,就该尊师重道,师要徒死,徒不得不死,真推你落深渊又如何,迫不得已罢了,师尊肯定有苦衷,你该体谅师尊,自己爬上来了就自己回师门,这么唠唠叨叨,肚鸡肠,四处败坏师尊的名声,这样的徒弟谁肯要?师尊推你也是有道理,早就看破你是个人,早早除掉隐患。”

    金发男子得理直气壮,饶有道理,“大师兄”彻底哑然,一旁的掌门之女都惊呆,冲金发男子翘起大拇指:“世上竟有你这种厚颜无耻之辈,本姑娘开眼了!若你师尊哪天也把你推入深渊,你还会出这番话?”

    “我会!师尊最疼我,推我入深渊定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若心中怨怼怀恨,就让我走火入魔,天打雷劈,永不能大道登顶!”

    “轰隆”一声,天上又是一声惊雷。

    与之前的“大师兄”一般,道心大誓再次坐实。

    金发男子不但不惊惧,还洋洋得意,鄙夷地瞥了在场三人一眼,坐在枯木上闭目假寐。

    “大师兄”忽然开口:“你既然这么相信师尊,若她今日不来救你,你命丧山涧——”

    “死便死了!师尊不来,定然有师尊的难处,身为弟子得体谅师父,这么多年,若非师尊庇护,我惹了那么多祸事,早就被仇家打杀了做人得知足!”

    一番话掷地有声,山涧彻底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