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被七个大佬团宠后我野翻了 > 正文 第一千二百九十一章 第二个天狐部?
    赖债的心情本就不美,慕三和洛风还来凑热闹,躲在角落里发出嗤笑声。

    黑岬被笑的黑了脸,冲着二人藏身之处弹了一指头,惹来一声闷哼:“敢做不敢让人看啊,看一看犯法啊?!”

    慕三揉着额头跳出来,撇开黑岬,凑到寒公子身后涎笑,让他把匣子里的石头再激活几枚,让他过过眼瘾。

    寒公子哭笑不得,快速收起匣子,嘴上却客气:“慕公子何必过眼瘾,我给你一枚天狐城贵宾玉牌,你可以随时去寻欢,不必花钱,就能享受贵宾待遇,如何?”

    慕三伸出讨要玉牌,有便宜不占是傻蛋,先拿到再,用不用是以后的事情。

    黑岬的脸色黑如锅底,寒公子看似温润,言语锋芒毕露,半分不肯退让,杜草担心气氛闹僵,上前岔开了话题。

    一行人没有返回祖地,就在镇的巡查所住下,之前摆满的珍宝全都不见了,恢复了巡查所该有的模样,三楼有好几间客房,布置华丽,环境幽雅,杜草自己占了最东边的一间,黑岬和洛风一间,慕三和邋遢老头住一间,寒公子单独一间,中午用膳的时候,一起去斜对面的酒楼。

    美味佳肴端上来,邋遢老头埋头开吃,拎起一只刚烤好的肥鹅做到窗台上,对着窗外的行人哼哼唧唧,时不时还要用鸡骨头砸人,惹来惊叫不满。

    寒公子身为天狐城的主人,见惯了道貌岸然内里龌龊的“高人”,对邋遢老头的言行见怪不怪,慕三却忍不住替老头分辨几句:“竹上前辈看似不羁,实则是个好人,你别只看表象——”

    他吹捧的话还没完,头上就挨了一骨头,“臭子!好端端的红口白牙污蔑我老人家?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好人,见一个宰一个!”

    慕三哭笑不得,懒得再,闷头吃炙鱼,又喊二送来一大包瓜子,让早早吃饱了的杜草消闲。

    杜草的心情莫名不安,嘴开开合合,瓜子皮就堆积成山,洛风也吃饱了,捏了几粒瓜子慢慢地磕,顺便询问寒公子:“你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跟来云澜祖地做什么?求亲这种好事就别想了,帝姬对你没兴趣。”

    他的话很不客气,一半是在帮黑岬出气,目光极为不善地扫过寒公子,确定他的本体是妖鱼,道行精深之后,还能长出翅膀翱翔天空,妖部自称拥有上古鲲鹏的血脉。

    慕三好奇心膨胀,盯着寒公子背后的两片蝴蝶骨左看右看,问他有没有长出翅膀?

    寒公子面色冷凝,自顾喝酒,仿佛没听见他们三人抱团攻讦自己。

    邋遢老头半边屁股搭在窗沿上,还不忘出言帮腔,起自己昔年游历山川,遇到一头极其难缠的鱼妖,通体赤黑,脊背上一条耀眼的金线,两只鱼鳍大得像蒲扇,随便挥动两下就能腾空上天,一嘴的獠牙,凶横得很,得罪了他的修士都被当场咬断成两截,若是皮肉娇嫩的女子、孩童,那是直接就吞吃入腹,连骨头都不吐。

    邋遢老头一句,寒公子的脸色就难看一分,不用猜就知道这满嘴獠牙的“恶鱼”跟他有关系。

    众人听得津津有味,旁边几桌食客也支起耳朵聆听,邋遢老头人来疯一样得眉飞色舞:“那恶鱼嚣张了好一阵子,终于遇到了克星,被一个红衣女子逮住了,仙剑唰唰削在它身上,白滚滚好大一盘酸菜鱼,香气飘出十里地”

    邋遢老头啧啧唏嘘,旁边的食客里有人发问:“然后呢,那恶鱼就这么死了?”

    “当然没死,那姑娘碍着这恶鱼背后的长辈,惩大诫教训教训它,最终还是放它离开了,临走的时候浑身白茫茫全是骨架,赌咒发誓再不敢嚣张——”

    杜草听到这里了然,红衣女子放虎归山,必遭反噬。

    旁边的食客里也有明白人,嗟叹这女子不谙世事,依仗家门、师门嚣张跋扈恣意妄为的纨绔恶少从来不缺,轻易没谁敢弹压惩戒,原因就是怕打了的惹来老的,拙于应付,这红衣女子既然忌惮恶鱼背后的势力,就该忍着不出,出了,结了仇,又轻信对方的所谓誓言,让对方脱身离开,对方怀恨在心,明刀暗箭一起来,百密一疏,总有中招的时候。

    杜草感同身受,追问邋遢老头后来如何了?

    “还能如何,那仗义执言的女子被一群老不羞到处追杀,重伤摇摇欲坠,还有一拨臭不要脸的野修垂涎她美色落井下石到处围堵,勉力支撑了大半年,彻底消失不见,也许是被那些老不羞杀了,也许是被某个野修囚了,最终都是个死,可惜了她的天狐之姿,当时才三万岁就已经有七尾,天纵之资,毁在一帮腥臭的鱼鳖里。”

    邋遢老头眯着眼唏嘘,里的酒葫芦摇晃地哗哗响。

    杜草一听“天狐”就懂了,目光惊疑地看向寒公子,以寒公子的年纪来论,不可能是竹上前辈口中的“恶鱼”,多半是他的长辈甚至父辈,那红狐得罪了他们鲲鹏部,惨遭报复,阖族沦为禁脔,日日出卖皮肉帮鲲鹏部赚钱,大道之路尽毁。

    黑岬气怒交织,冷笑着诘问寒公子:“那头红狐还活着吗?”

    “当然是死了,我父亲亲杀了的。”

    寒公子语气冷冽倨傲,隐约还透着得意,他父亲就是邋遢老头口中的“恶鱼”,但他另有一番辞,“家父性情孤僻,不善言辞,出门游历时遇到不平事,就会上前援,太过嫉恶如仇,对宵鼠辈下狠了一些,便被某些同道污蔑诋毁,他真不是嗜杀的妖,杀死吞噬的那些,都是恶有恶报,你们只看他们伏诛时的惨样,没看到他们逞凶作恶时的嘴脸——”

    黑岬打断他的狡辩:“就算那些宵鼠辈是罪有应得,那些妇孺何辜?怎么就敢吞吃入腹?!”

    “除恶务尽嘛,这些妇孺日常享受到了鼠辈们的庇护和养育,若不斩草除根,春风吹又生,冤冤相报,何日是个了局?”

    寒公子得理直气壮,围观的食客中有人摇头,有人颔首,单凭这些言语来判断,寒公子的父亲最多是段残酷,算不上穷凶极恶。

    便是他和红衣女子之间的纠葛,也有一番道,那女子不调查清楚,就自以为是的羞辱他,他年少气盛,又是大妖部的少家主,不辣挽回颜面,日后如何出门行走?

    唯一值得商榷的,是鲲鹏部的段太过豪横,直接把红衣女子所在的天狐一族尽皆奴役,天狐族素来清高,族中女子岂肯轻易操持皮肉生意?那些不肯屈从的,必然要吃尽苦头甚至丧命,而且天狐族也不止有女子,男子数量更多,皮肉生意却不怎么好做,鲲鹏部不会白白养着他们,要么被强迫做苦力,要么杀了,堂堂一个大妖部沦为奴部,令人唏嘘。

    鲲鹏部靠着天狐城揽到的人脉和收益,几万年来逍遥快活得很,族中嫡系男子的侍婢、侍妾,个个都美得超凡脱俗,日常用度更是让人艳羡咋舌,只看寒公子通身的仙袍、仙剑和随扈,就能感受到鲲鹏部的财大气粗。

    围观的食客忌惮寒公子和他背后的鲲鹏部,纵然心中另有念头,也不敢露出。

    杜草却想起昔年跟寒公子一起游历时遇到的截杀,不管那截杀是冲着谁来的,都给寒公子造成了实打实的伤害,差一点让他落入虚空乱流殒命,以他和他父亲的脾性,必定是要掘地三尺地把幕后黑挖出来,挖了一千多年徒劳无功,有点不应该。

    更可能的情况是,鲲鹏部已经挖出来了真凶,出于某种忌讳和忌惮,刻意隐瞒了。

    结合邋遢老头方才的冷嘲热讽,明显对鲲鹏部有不满,鲲鹏部内里的成色,未必如百妖谱上记载的那么冠冕堂皇。

    鲲鹏部针对天狐部,除了仇隙,除了给现任家主挽回颜面,牟利的念头也少不了,一次得逞,收益无穷啊。

    杜草瞥一眼嘟嘟哝哝的邋遢老头,听着他什么“人心隔肚皮”、“来是非者便是是非人”,忽然福至心灵,昔年的那场追杀,不会是鲲鹏部自导自演吧?!

    为了演得逼真,让自家少主亲自当了活道具,陪着她上蹿下跳险象环生,若是一切顺利,她必然被暗中掳走,再以她这个帝姬为诱饵,把云澜老祖和云澜妖部一股脑扯进来。

    一切顺遂的话,云澜妖部就是第二个天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