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玄幻奇幻 > 玄门天尊系统 > 第二百五十四章 二重唱,帝都夜
    叶寒静静地看着他的模样,似乎满意了不少,微微点零头,道。

    只要你并无二心,太煞噬鬼阵便永远不会发动,我知你是玉神宗的末代传承,只要你全心效力,将完整的修持之法传授于你也并非不可

    玄道宗百废待兴,宗门道场虽然悬于九,不愿多与世俗牵扯,可为填充门下弟子,也不得不派遣门徒回转世间,以招收座下良才

    只是我那新收的弟子修为太低,即便有本座指点,也难以行走世间。无崖子,看在你与他还有一段香火之情的份上,便由你随他走上一遭

    随着这淡漠而宏大的声音在虚空之中回荡开来,在那大殿门前,突然又有澎湃的灰雾汇聚而起,随着一道无形的空间波动传开,一道人影缓缓凝实。

    无崖子转头看去,不由得瞪大了双眼。似乎就连他身上被设下的禁制都遗忘了许多,一时诧异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还活着?”

    叶寒从灰雾之中走出,骤然间听到这么一句问候,不由得有些气闷。

    这老子话里的意思,莫非是觉得我不可能活着?其实想来也对,当初无崖子将他坑到神坛里面之后,不曾料到青冥道剑之灵骤然间复苏,他自己的意识瞬间便被镇压了下去,对之后发生的事情就一无所知了。

    他对叶寒并不了解,自然不晓得叶寒有系统帮助,虽然他知道叶寒有着诡异的段,收走了独孤剑的尸骨,可他绝不可能想到叶寒竟然有着炼化尸傀儡那样逆的秘法。

    也正因为如此,他在面对独孤剑的时候,虽然能够察觉到几分熟悉,但却一直不曾看出那位神色清冷的白发剑仙就是当初被镇压在冰雪之中的剑王骸骨。

    在他的料想之中,叶寒应当在那神坛之中被炼化成了虚无才对,当他重新醒来之时,甚至都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少岁月。

    他所存身的这把青冥道剑,毕竟是一件准道器,哪怕在大宗门里面都是少之又少的。

    这方山门洞之内,只要有武者存在,自然不可能抵抗住这件宝物的诱惑,修为通的武王或许不足以压服一件准道器。

    但若是有着足够数量的武者出坐镇,愿意付出一定的代价也是可以强行将之收服的。

    更何况如今执掌着青冥道剑的独孤剑,也是一位修为通的入道王者,凭入道武王的神通,将之摄服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只是他却并没有想到,他本以为已经化作飞灰的叶寒竟然还好端敦活着,甚至来到了这座象征着至高神权的神殿,以另外一种身份出现在他的面前。

    至尊门徒!

    叶寒的眼角微微有些抽搐,也不曾理会那凌空悬浮的独孤剑,而是对首位之上的神座行了一个弟子之礼,口称师尊,恭敬万分。

    在无崖子的眼中,那尊王座上面并没有什么异状,他依然被浓郁的灰雾笼罩在其郑根本就看不清身形样貌。

    只是他却不可能知道,刚刚还坐在王座之上的人,现在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撤下了所有的防护,而那尊王座上面只有一道虚影,维持着高深莫测的形象。

    这就是叶寒想到的办法,玄道宗的宗主和来自寒羽王朝的寒王是两个截然不同的身份,叶寒并不准备将它们混为一谈。

    可他们二人之间必然也是要有着联系的,而师徒之间的名分自然足以维系这两个身份之间的纽带。

    玄道宗会是寒王府身后的靠山,日后谁想动他,都势必要掂量一二。而寒王府则为玄道宗源源不断地送来新鲜血液,为这方玄门修养生息。

    现在叶寒做的,便是让这两个身份同时出现在无崖子的面前,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白脸,唯有张弛有度,才能彻底让眼前这个人听从号令。

    山巅神殿之上,无边的灰色席卷不定,其中的王座与人影都被迅速遮蔽了起来,再也看不清了。

    这方古老的山门又恢复了沉寂,而且这个沉寂还不是一朝一夕能够退去的。

    毕竟此时宗门之中的武者,大大也不过一掌之数,单凭他们可还撑不起这么一个庞大的山门。玄道宗,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在遥远的寒羽帝都,已经临近三更的巨大城池显得十分寂静。

    这座屹立在极北之地的庞大都成,宛如地之间的神迹,那高耸的城墙,通的阵纹无一不诉着它曾经经历过的辉煌历史。

    此时这座城墙里面并没有多少喧闹之声传来,除了守夜的卫兵和镇守在城墙之上的守城者之外,大部分的人都已经进入了沉睡之郑

    佟佟彤

    随着几声沉闷的敲击之声,一个年迈的打更人从街道里转了出来,猛然间接触到这极北之地的寒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紧了紧身上的棉衣,好半方才缓过劲来。

    “干物燥心火烛!”

    老迈的声音传遍四周,这个老头看到四下里无人,便随从腰间解开一个并不太显眼的葫芦,拔开塞子送到嘴边猛灌了两口。

    这一瞬间,他那被寒气冻得发白的脸庞立刻又红润了起来,随着一个响亮的饱嗝,一股浓烈的酒气从其口中传出。

    “他奶奶个腿,这鬼怎么越来越冷了?”

    他在这城池里过了大半辈子,本以为习惯了北方的极寒,可段时日里的寒意依然让他难以忍受。

    老人像藏宝贝一样,又将这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葫芦塞回了腰里,又紧了紧身上破旧的棉衣,再度迎着寒风骂骂咧咧地走了下去。

    这一葫芦老酒可是他的宝贝,如果不是这东西撑着,凭他现在的年纪如何能够坚持得住夜间打更。

    打更人并不是什么好工作,但到了他这个年纪能糊口的活计已经不多了。

    不过在看过城外的那些朝不保夕的猎户之后,他对自己的活计又十分满意了,不管怎么,他是住在城里的人。

    而且还是在帝都里面,不管怎么样,至少性命无忧。这里可是王君脚下,那可是整个极北之地最尊贵的人,有谁敢在此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