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买卖毕竟存在一定危险，许经理确定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许怿舒了一口气：“高经理完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我们别的不敢保证，安全上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万一学校里有人将这件事捅到了你们总部，那就不好收场了。”我有意无意地扫了许怿一眼，我打算用旁敲侧击许怿身后的背景究竟是谁。
“我要是没有得到高层领导的允许，就算给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这种事啊。”许怿面带深意笑了笑。
“集团哪位高层领导，有这么强的魄力？”我随口问道。
“要是没魄力也掌管不了一个公司，至于是哪位领导我就不方便透露了。”许怿朝我露出一个望见谅的表情。
许怿并不知道我也在礼明集团内，他只以为我是酒吧的经理，对礼明集团内的事情一无所知，所以他无意之间向我透露了不少信息。
他的靠山在官渡校区有极大的领导权，同时在总部又占据着极高的地位，我能想到的也只有方鸿鸣了！
我思来想去，以方鸿鸣这等无耻的性格做出这种事也不无可能！他的心中几乎丧失了道德与仁义，一切只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与利益。
一个连自己亲生骨肉都可以杀害的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我明白。”我冲许怿露出一个理解的表情。
因为我已经得到了足够欧的信息。
“这批姑娘们都不错，可以好好培训。”我颇为满意地道。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这么觉得的。”陆妍用粘得能滴出水的声音对我道，这个彻底熟透的女人，举投足之间还带着当年的韵味。
“高经理，许老板，你们慢慢谈，外面出了点情况我去处理一下。”陆妍接了个电话后，脸色微变告辞走出包厢。
“高经理，咱们合作愉快！”
许怿和我轻轻碰杯。
当他谈及签署合同的时候，我推诿等到改天我让姚老板亲笔签名，这样大家也能更安心些。我深知这个合同我绝对不能签下名字，否则我将为自己的人生添上一笔污点。这并不是正规的生意，甚至游走在违法犯罪的边缘，我不会去冒这个险。
我从不打算让这群清纯的，未经玷污的姑娘被推入深渊，我现在只是在潜伏，等待着合适的时将她们拯救出来。
“高经理，最近新开了一家洗脚城，今晚方便的话去洗个脚，一起庆祝庆祝？”
“听那边的按摩师都是从东莞流转来的，技术一流，保准让人飘飘欲仙。”许怿心情大好地对我。
“许经理有心了，不过我这边还有点事情要处理，改天有空再去。”
“行，那我先送姑娘们回去，咱们改天再约。”许怿略有遗憾地。
“许经理慢走。”
许怿这次在酒吧停留的时间短了不少，和我达成协议后就心满意足地离开。我估计他将这群姑娘送回去后，自己会找一个服务周到的洗脚城好好“放松”一下。
我猜许怿的身材瘦得跟一根柴一样，也和他这些年过于纵欲有关。
想起陆妍刚才的话，大概半个月后酒吧举办盛宴，那时候酒吧要将姑娘们“献给”各位大老板，大贵宾。
包厢外鬼哭狼嚎的声音突然打断了我的思绪。
虽包厢的隔音效果很不错，但是因为许怿都已经离开，我将包厢里的音乐都关掉了，外面的吵闹声还是能隐约听到。
听起来是一个女生撕心裂肺的哭声，我自问自己见过不少世面，但听到这个声音时我的心脏还是忍不住颤抖。
因为我想起上一个发出呐喊的人，是大地酒吧的琪。
我忘不了她那天的电话，在电话里的求救哀求，那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声音。
我下意识走出包厢。
哭声越发尖锐凄厉，还伴随着陆妍的叫骂声。
“抓住那个婊子，还想跑，真该打断你的腿！”
“真是翅膀硬了，看来老娘得好好整治整治你这个婊子！”
“”
各种粗言秽语从陆妍的嘴里蹦出来。
我循声走去，十来米开外的包厢门口，乌泱泱的一群人不知道些什么，只听得见骂声，哭声，怒声，夹杂交错，十分混乱。
其中要数陆妍的声音最为响亮尖锐，就像层层雾霭中的一把利箭，无法阻挡。她要是没有这把嗓子，能不能镇得住姐们，还真不好。
我挤了过去，挤进了人群才看清画面：陆妍叉着腰指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女生，那女生衣衫不整被酒吧两个保镖架着双臂，门口里还有个赤着上半身，顶着个大啤酒肚的中年男。
“其他无关人士都散了吧，个忙个的。”我对一些看热闹的工作人员道。
一大堆人围在包厢门口，像什么话。
立马少了一大半人，空气都充裕了许多。
“陆姐，怎么了？”我询问陆妍。
“高经理，这婊子是厂里来的，她自己被同乡介绍来的，这里钱多。我寻思她长得还有那么几分姿色，也算年轻，就收了她。今天让她接待第一个客人，没想到她不仅没有好好服侍客人，反而还把客人给挠了就逃跑。”
我下意识朝那个中年男看去，只见他的脖子上确实有几道通红的指甲划痕。
“真是晦气，不玩还出来卖什么，退钱！”中年男不满地。
陆妍立马堆着笑脸赔不是：“这位老板，咱们家的姑娘年纪不懂事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一般见识。要不这样，我给您安排另外一个水灵灵的姑娘，还给您打个八折怎么样？”
那中年男有些不耐烦：“赶紧的，我老婆还在家里呢，别磨磨唧唧！”
“行，我这就给您安排！”
陆妍立马打电话喊了一个身材高挑，前凸后翘的火辣美女儿过来，中年男满意地搂着美女儿走进了包厢。
处理好客人的事儿，陆妍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变脸。刚才在客人面前还是笑容满满，客客气气的她，下一刹那就脸冷如霜。
她看着那个被保安抓着的女生，用十分恐怖的语气：“你，应该怎么惩罚你呢。”
“我不干这个工作了，也不要钱了，让我走吧。”那女生害怕得不停地求饶，身体颤抖得跟筛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