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自然是脸色很不好看的,往下翻着对方微博下的留言,法文英文中文的都有,法文她看不懂、英文她没心思看,便直接看中文。
蔡姐应该是看过了上整体情况的,在她看的同时道:“友粉丝的留言倒是基本都是向着你的,大部分在炮轰她,有一些在质疑你和寒总是否婚变。”
边边心翼翼观察她的神色,顿了顿问道:“要不要把这件事跟寒总?”
糖糖有些心烦,退出微博页面,转头看向客厅。
寒森翊也正看着她,眉间微微蹙着,见她视线也投过来,便抬步走过来。
糖糖收回目光,将还给蔡姐,快速地道:“先别吧,我这边暂时不能分心,这么多人等着下面三场戏呢,具体的事情等晚上回到家了我再跟他。”
蔡姐担忧地道:“你没事吧?”
糖糖呼了口气,摇头道:“其实也还好,我就是觉得对方实在有点自取其辱,蔡姐似乎也不知道她这是在做给谁看,也许是做给自己看吧,反正森森哥哥人在我身边,我杞人忧天什么呢?让她自己多蹦跶会儿,等我得空了再收拾她!”
她刚完,寒森翊就走到了阳台边,看着她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糖糖冲他露出一个微笑:“没有,我们在聊刚才蔡姐在外面看到的趣事。进去了进去了,不能让他们久等~”
她推着寒森翊往里面走,偷偷朝蔡姐使了个眼色。
寒森翊还是起疑了的,糖糖在专心导戏,他便将目光转向蔡姐,但蔡姐似乎在躲他,没一会儿就不知哪里去了。
直到晚上点左右,今天的戏份才算彻底拍完,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等导演一声令下,便都散了回去休息。
糖糖从芬中接过自己的包,4人离开公寓,各自回住处。
回到公寓后,寒森翊让糖糖先去洗澡,他则换了身衣服就去做饭。
他安排了钟点工,除了白天打扫公寓卫生外,还负责采购食材和洗切备用,等他回来就可以直接上下锅。
今天钟点工按照他的吩咐煲了个排骨山药汤,他们一进屋就闻到了香味,寒森翊盛了碗汤出来,糖糖洗好澡下来后那汤也放凉了,可以直接喝。
糖糖坐在餐桌边,等着他将汤碗放在自己面前,低头喝了一口,然后才将屏幕递给他:“翻译。”
其实内容早被懂法语的友翻译过来了,所以才有那么多人义愤填膺地骂诺娃想当第三者翘人家神颜夫妇的墙角呢~
寒森翊看了一眼厨房,为难地道:“糖糖,锅里还炖着鱼。”
糖糖:“能用火吗?”
寒森翊:“那倒是可以的。”
糖糖抬眸看着他,无声催促,他瞬间便明白了,点头:“好,我一会儿过来。”
进入厨房将火调到最,随后又折回来拿起她,只看了两秒,立即就皱起了眉,问她:“你这到底哪里看来的?”
糖糖慢条斯理地喝着汤:“上。”
寒森翊:“看这些做什么?”
糖糖:“你要是不愿意帮我翻译,我直接找翻译器好了。”
寒森翊:“我也没这么。”
顿了顿,开始翻译:“想你了,你是否也在想我?还记得初相识那几天吗?你的好,我念念不忘。”
糖糖握着汤匙的抖了抖,汤都差点从嘴角流出来。
心口突然泛起一阵恶心,她脸色一变,猛地将调羹扔下,起身飞快地朝着洗间跑去。
寒森翊俊脸一沉,扔下也跑过去。
“糖糖!”
寒森翊跟着糖糖到了洗间门外,看到姑娘正站在马桶前俯身呕吐。
他整颗心都揪了起来,随意抽了几张纸巾在旁边等着,满脸焦急。
糖糖也不知怎的,下午看到友们翻译那段话时只是觉得烦,但还能忍,现在听到寒森翊亲口将之念出,她就感觉到心里很不舒爽,再加上眼前就是肉汤,突然就一阵恶习在心口泛开,直冲喉间,忍不住就吐了。
得知怀孕以来,她孕吐的反应倒不怎么大,顶多就是早上刷牙的时候干呕几声,这还是第一次吐得这么惨,眼泪鼻水都跟着出来了。
心里一委屈,吐完后就直接扑到水龙头下开了水往脸上泼,同时也哭了起来。
寒森翊被吓到了,忙上前俯身看着她,紧张地问:“怎么了?难受吗?”
糖糖伸出一只推他:“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你,也不想和你话!”
寒森翊被推得往后退了一步,伸将她的裹住,再次往前看着她,放缓了声音,道:“我惹你生气了吗?还是吐得难受?是因为那碗汤吗?我听妈,你可能会在胃口方面不如以前那么理想,这是正常的,你”
糖糖关掉水龙头,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水渍,转头瞪他道:“我不是孕吐,我就是在生气,怎么会有那么恶心的人,她身边的男人都消失了吗,为什么要对着别人的男人流口水呢?难道别人的男人肉比较香吗?你香,还不是用了我的沐浴露才香起来的?她凭什么觊觎?凭什么发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活该她被人骂!”
寒森翊被她一连串的话得呆住了,他想问你到底在什么,可是姑娘根本不给他话的会。
眼看着她脸上的水珠在往下滴,他便从旁边架子上拿了条毛巾,在她到后面的时候抬轻拭那水渍。
口中也顺着她的话应道:“对,你得都对,别生气了~”
糖糖了一通话,带着些微喘,满肚子的气都被他这顺应诱哄的话给堵了回去,发不出来。
瞪着他近在咫尺温柔的俊脸,抿着唇任由他为自己擦脸,末了抢过他中的毛巾,粗鲁地擦了一圈,扔在一旁,转身往外走。
寒森翊立即跟上去,在她身后追问:“你还没跟我清楚,谁觊觎谁?你是我吗?那对方是谁?跟刚才你叫我翻译的东西有关?那是谁发的?”
的全的问句,他问一句糖糖心里的烦就升一级,跑着往楼梯上走,嚷道:“哎呀你别问了,都了不想和你话!”
寒森翊看着她的步伐,心惊肉跳地道:“你慢点儿!”
糖糖下意识慢了慢,但没停,很快就走了一半的楼梯。
寒森翊却在楼下停住了,转头看了眼厨房,道:“糖糖,差不多可以吃饭了。”
糖糖已经走到了房门边,打开门进去:“不想吃。”
寒森翊站在原处看着被她关上的门,拧紧了眉。
偏头思索了下,还是觉得那段法文最可疑。
他本来就对糖糖这两次莫名其妙让他翻译的事情觉得奇怪,只是因为这是事,所以没怎么在意,但现在他不得不多长个心眼了。
与其那两段话是表白的情书,倒不如是聊骚话,糖糖昨晚玩笑似的是“约炮”,其实话糙理不糙,细想之下可不就是“约炮”么?而今天这段,更给人一种在回味“约炮”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