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李牧的拳头，在空气中激荡发出来的破空之声。
全场瞬间寂静了下来。
刚刚那所有的议论，所有的猜疑，在这一刹那全部停止了下来。
那一双双眼神，此时瞪大之后，全部呆滞了下来。
没有了任何的表情，任何的神采。
这本身就是一种医学奇迹，按照在座这些医疗工作者的现有知识，他们无法理解。
秦天站在门口，望着台上李牧神乎其神的一幕，心中掀起了惊涛巨浪。
这也行？
他漂洋过海学习了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专家，哪个教授，可以在他的面前。像是李牧这般，亲身上演如此震撼的一
幕。
硬生生掰断了自己的胳膊，拿在里玩了一圈，最后又是完好如初的接上。
深吸一口气，秦天的眼神像是被点燃了一般，定在李牧身上。
狂热，疯癫！
抑制不住的兴奋，让他整个人都是开始颤抖了起来。
李牧站在台上，收而立。望着密密麻麻的人群，开口徐徐道：“在三国时期，曹操有个老毛病，叫做头疾，一旦发作就是头痛
剧烈，非常人能忍，发作那天曹丕请来华陀给曹操看病。华佗看后，沉思片刻，大摇其头，曹操的疾病因时间长远，已经深
入骨髓，需要切头，也就是现在所的做术，曹操听后，大感不解，华佗解释了半天，又提到为关羽刮骨疗伤，曹操怀疑他
与关羽勾结，于是便叫来下杀了华佗。”
这是一个非常著名的故事，李牧在台上轻描淡写的徐徐讲完。
台下鸦雀无声，哪怕是许德佑，此时望向李牧的眼神，都是多了几分敬畏。
他干了一辈子医生，自然知道李牧刚刚所作所为，堪称惊为天人。
“你们，华佗切头术是真的吗？能为曹操治疗好头疾吗？”李牧此时抬起头来，开口轻声问道。
要是刚刚，大家肯定义正言辞的。在那个时代，医疗不够发达，切头术肯定不能成功。但是，刚刚见识到李牧在现场的表演
，所有人都是迟疑了起来。
秦天忽然红着脸，大声的吼道：“我相信，华佗所的切头术是真的。要是曹操愿意听从华佗的安排，头疾就治好了。华佗被他
所杀，真是痛心疾首啊。”
李牧没有再什么，望着秦天那狂热通红的脸颊。
欣慰的一笑，道：“好了，今日我开堂授业就到此结束了。关于医学知识，关于医学的真假，相信有了自已判断。我还是那句话
，希望大家对古法中医有些信心。同样，要有一些责任心。我希望我们每一个学医之人，要发出属于自己的一份光与热。”
完之后，李牧起身离开。
一步一步。
从高台上，走向门口。
秦天站定在门口，望着李牧步步走下来。
全身上下，都是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本身秦天只是抱着过来试一试的态度，主要是家里老爷子秦南山的严格命令。
如今，听完了李牧这一趟讲座，又是另外一番感受。浑身热血沸腾，仿佛生命又有了新的目标和方向。
“年轻人，要相信医学，相信科学。”
李牧走到秦天身旁的时候，望着这个变得不一样的年轻人秦天，笑了笑打趣道。
秦天茫然的点了点头，定定的望着李牧离开的背影。
李牧此时只想回到云霞山，回到夏倾城的身旁。整个人走起路来，内劲自发的流转全身。
在灯光下，李牧一步十米。
整个人脚掌漂浮在地上，像是踩在云上一般。
仅仅一个眨眼间，在秦天的眼眸里，李牧就已经消失不见。
秦天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望着远处空荡荡的夜色。再也没有李牧的身影，咕隆咕隆，秦天吞咽了一口口水。僵硬的站在原地，
一动不动。
“相信医学，相信科学？”
秦天喃喃自语，此时嘴角上扬，浮现出一抹苦笑。
这让他如何相信医学，相信科学？
他瞪大了眼睛，李牧在他心目中，宛如仙人一般。
而会场里，此时依旧安静一片。
没有人话，没有人离开。
前排江晚凌峰这些大佬，依旧一动不动。
李牧的讲课，并不长。
这些大佬这些年来，参加过无数关于医学的交流大会。
但是，从来没有像是今夜这般震撼。
良久之后，江晚转过头来，望着身旁呆若木鸡的凌峰，开口道：“凌老神仙，李先生刚刚最后露了一，你可曾看懂了？”
凌峰摇了摇头，道：“未曾看明白。”
“那你可以做到吗？”
江晚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开口怯生生的问道。
凌峰转过头，瞪了一眼江晚，开口冷哼道：“江姐，你在开什么玩笑？你可是号称国际上的天才少女，要不你表现一次我看看
？”
对于凌峰来，这些年来韬光养晦，深居简出，不容易动怒。
只是江晚这句话，实在是太过于找抽。
江晚自讨没趣的转过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约翰卢卡斯，开口问道：“你可曾看明白了吗？”
“像是变戏法一样。”约翰卢卡斯挠了挠头，不解的道。
江晚不厚道的笑了笑，开口道：“我也没看明白。怎么样？这一趟东方之行，没有让你失望吧？”
约翰卢卡斯此时大脑依旧嗡嗡作响，望着江晚，摊了摊道：“你们东方人真的厉害。这一趟之行，让我见识到了。原来，医术
到了顶峰，可以这样宛如神人。能邀请李先生加入我们国际医学会，那是我们的荣幸。我相信，那位的病情，看来是有望了。”
会场里寂静过后，所有的观众没有离场。
依旧坐在原地，开始左顾右盼，交流了起来。
许德佑坐在人群里，此时低声喃喃自语道：“少年强则国强，真是英雄出少年。我这一辈子临死之际，也该做点事情了。这个年
轻人，不光是给我上了一堂医学的课，更是给我上了一堂人生的课程。朝闻道，夕死可矣。朝闻道，夕死可矣啊！”
完之后，许德佑坐在座位上，头枕着膝盖。
老泪纵横。
眼泪从指缝间，开始点点滴滴溢了出来。
他苍老的身躯，坐在座位上，开始轻轻的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