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站定在原地，目光轻蔑的望着李牧。
那眼神，分明是不屑。
“你有没有想过，神龙印记为什么会被我收在体内？”
李牧望着天，开口徐徐问道。
“那还不是因为你体内那一把剑。不然的话，你在我面前，还不是土鸡瓦狗一样。”
天转过头去，一脸不屑。
他在这洞里呆了几年前，也就李牧体内这把剑有点意思，对他产生了一丁点威胁。再者就是多年前，那一个前来洞口的
白衣剑客，像是不染尘埃的仙人。
“是的，因为我体内这一把剑。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把剑为什么会藏在我体内？”
李牧依旧望着天，开口徐徐道。
天的脸色涌现出来几分的迷茫之色，像是承影剑这种上古名剑，经历了这么多年来，已经产生了剑灵。虽然，剑灵不
像是药灵一样完整，但是终究这种是凌驾于任何生物之上。
承影剑，为什么会滚顺于他？
这一瞬间，天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李牧望着天，此时深吸一口气，开口再次慢条斯理的道：“这把剑，能够藏于山内，也不愿意给庸人所用。但是，他
却是归顺于我，听我调令。”
“那又怎样？”
既然这个问题想不通，那么天此时也不想再去想，望着李牧开口沉声道：“哪怕你在这片天地是最强者，但是那又怎
样？在我面前，依旧像是蝼蚁一样。我赐予你无上的荣耀，归顺于我，做我奴仆。这样，我保佑你家族千年昌盛。”
“归顺于你？”李牧望着天，忽然开口大声道：“我要的是你，归顺于我。人是万物之灵，你不过是一株药。何德何能
，让我归顺于你？”
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一旁的苏凛夜，听着李牧大逆不道的一席话，当场都懵了。
让这天药归顺于他？
即使给苏凛夜一千个一万个胆子，他都不敢想。
何德何能，让这样一个仙人归顺于他？
天也是在这一瞬间，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声音回荡在溶洞内，异常清脆。
这种凡人，竟然让他归顺。
“你有什么值得归顺？你给我做狗，我都要看看。”天望着李牧，桀骜不驯，开口大声呵斥道：“就你这种泥土里的蝼
蚁，哪里有勇气开这个口？你以为，你让那把破剑归顺于你了，就可以降服我天？哈哈哈哈哈哈，你是天底下最可笑
的人。等我出去，我第一个杀了你，然后杀你全家。”
天望着李牧情绪激动，这是对他赤裸裸的羞辱。
让他归顺于一个蝼蚁。
“在这片天地，我才二十几岁，就已经走到了武道尽头。我有什么弱的？在这片天地我最强。只不过，这一方天地本身
有极限，所以我不能往前走。”
李牧的声音，像是溪水流过浅滩。
极其平静，语速缓慢。
但是，话语里却是至高无上的自信和霸气。
“而你，虽然天上的天药，但是却被打落尘埃。”李牧望着天，开口道：“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狂妄？因为你只
不过是生来仙人，却被打落尘埃，可悲可怜。我生来凡人，却注定要走向天际。你归顺于我，对你来，有什么不可以
的？”
李牧望着天，那眼神透露出来一股强大的自信。
是啊。
他李牧九死一生，一步步登天而行。
如今，已经走到了这片天地的极限。
他的内心，早就是坚如磐石。
而面前这一株天药，却是被打落尘埃，藏在这山洞里，终日不见阳光。
又有什么资格，在他李牧面前狂妄？
天脸上涌现出来一股异样的神色，不过一闪即逝。他望着李牧，道：“我在这山里修道千年，你以为凭借着你寥寥数
语，就可以动摇我的道心？我劝你，不要痴人梦。现在跪下来，做我奴仆，我赐予你无上的荣光。”
呵呵。
李牧嘴角轻轻勾起了一抹不屑的冷笑，开口慢悠悠的道：“难道，你是想一辈子困在这尘埃里，做这山里的山大王？哈
哈哈哈，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重返天上去，做那九天之上的仙人？”
天的目光一阵凝重，望着李牧，迟迟没有话。
“你要什么？”
天望着李牧，终究是收敛了自己内心的狂妄，开口问道。
李牧却是仰起头来，声音渐渐激昂了起来：“我不知道，天上还有没有天。这个世界，还有没有仙人？但是，我想的话
，应该是有的。如果是有的，那么我注定要步步登天。做那九天之上的仙人，做那仙人之上的仙王，真正的俯视众生。
你今日降服于我，那么有朝一日我登天而上，那么你自然可以跟随着我重返九天之上。我可以闻到你身上的药气，你还
是一株药。你要想终不被吃掉，脱胎化形，那么这片天地肯定是不行的。”
苏凛夜站在一旁，一点一点瞪大了眼睛。
他看着李牧，那一双眸子里涌现出来浓浓的震撼。
他见识过不少额英雄豪杰，但是从来没有人，可以出像是李牧这样大逆不道的一席话。
登天而行，不仅要做仙人，还要做那仙人之上的仙王。
这是何其不羁的胸怀，这是何其狂放的理想？
这些事情，苏凛夜从来没有想过。
不敢想。
但是，李牧不仅仅想到了这里，并且敢在这里张口出来。
要是这九天之上，真有天外天。
那么凭借着李牧这大逆不道的一席话，就应该直接天降神雷，一雷劈死。
洞中安静了下来。
空气在这一瞬间，仿佛都是被人拧干了水分。
苏凛夜感觉有些口干舌燥，吞咽了一口口水。
望着站在天身前的李牧，看着那一张平静的脸。
此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天望着面前这个初露锋芒的年轻人，听着这些豪言壮语。
沉默半响，徐徐开口问道：“你有什么资格？你能登天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