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总之前就过，陈瑜的野心很大，别看他表面卑躬屈膝那样，心里鬼主意多的是。”
“可惜他要和厉总一较高下，他怕是忘了他们的资金是谁给的，这点钱对厉氏集团来不值一提，但却能救他们的命。”
程铭点头认同，“我今天过来，就是想厉总给他个警醒，叫他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见完客户的厉南风，刚挨着座椅，随点了根烟缓解疲惫。
程铭给他讲了一堆最近闻声发生的事，点明了陈瑜这人不可靠。
厉南风弹了弹烟灰，轻飘飘道，“你怎么看？”
“我认为应该尽快让他认清自己的实力。”
“采取什么办法？撤资？这恐怕不现实。”
“我一时也想不到别的，您再给我点时间吧。”
程铭还没摸清楚陈瑜行为处事的规则，难想到好的办法。
厉南风稍作思考，“其实放任他也挺好的，等他的欲望无限扩张，却又撑不起自己的野心时，就该摔跟头了。”
“等他自己作死？”江源通俗地翻译道。
程铭拍叫好，“我觉得可以，我预感他确实快要翻车了。”
“所以你要快点担起重任，准备好接替陈瑜的位置。”厉南风言辞认真。
虽然这是将来的部署，可从他的嘴里出来，莫名让人信服，仿佛是很快就会发生的事。
程铭备受鼓舞，更有干劲，当天就加班到凌晨。
深夜，顾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那通电话的内容。
究竟是什么人在威胁她？
一夜没睡好，她惦记着这件事，隔天和程铭请了个假，没去闻声，而是去了厉氏集团。
她太想调查清楚究竟，只能从组这下。
但赵丽对她极度排斥，有她在就各种翻白眼，还认为她会影响他们的工作进度，不允许顾芷留在办公间。
“麻烦你不要太过分了。”顾芷无奈之下和她摊了牌，“我虽然不是组长了，但我也有权力关心我曾经负责的项目，你没资格要我出去。”
“那么请问是谁给你的权力？要不我们给陈总打个电话，看他怎么？”
顾芷知道赵丽和陈瑜的不菲关系，当然陈瑜会向着给他生过孩子的女人，她哪有胜算？
考量一番后，她最后一次选择忍耐。
但赵丽却没停下搞事的脚步，新一期的节目内容，由她最后审核，发布后的结尾，却有着明晃晃内涵顾芷的言论。
话外音借助科技的发展，暗示旧的不如新的，该换就要换，言外之意，就是顾芷能力不行。
见闻声自己都这般看不上顾芷，那些黑顾芷的友又掀起一波高潮。
“总裁夫人还真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呢，要我赶紧辞职吧，人家公司没了你会更好。”
“我看这个系列没她之后也是越做越好，真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
“有权势真好，逼着别人现实里对她恭恭敬敬的，只敢在视频里发泄，制作团队实惨。”
顾芷随便一刷，都是骂她的评论。
这应该达到了赵丽的目的吧。
看来她搞走王文不算，连她也要一起报复。
而顾芷对她的忍耐，是怕项目受到影响，组成员们的努力白费，和赵丽本人可没关系。
下午，顾芷按时接了包子放学。
刚回到别墅，顾芷就神秘兮兮凑到他耳边和他商量道，“能不能帮妈咪一个忙啊？”
包子十分大度，“当然可以，别一个，十个都可以。”
“不用那么多，一个就好。”
顾芷知道包子是个电脑高，发匿名邮件完全不在话下。
她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自己和王文试过了被威胁的滋味，那么也该礼尚往来，让陈瑜和赵丽感受一下。
她事先写好一段简短的文字，主题围绕他们的婚外恋情。
内容不适合包子看，她编辑的时候还特别叫包子闭上眼睛。
谁知包子早就撇了好几眼，还老成地啧啧道，“大人的世界真麻烦，一个老婆不够，居然还要找一个。”
顾芷顿时被他逗乐，佯装认真地教育他，“你以后可不能学这种不良行为知道吗？”
“我才不学呢，我对结婚没兴趣。”
“那你对什么有兴趣？年纪就不打算成家，你这个想法告诉过你你爹地吗”
包子一本正经地点头，“告诉过，爹地很支持我，他女人确实很麻烦。”
顾芷：“”恕她不懂这对父子的脑回路。
包子飞快地敲击键盘，很快就成功发送。
眼看大功告成，顾芷心情大好，她摸了摸包子的头，“为了奖励你，妈咪带你出去吃披萨，怎么样？”
“好是好，但爹地会同意吗？”
“我打听过了，他今天要加班，我们早点回来，不会被他发现的。”
收到匿名邮件的陈瑜大怒，当即要自己的助理查明是何出处。
他的眼睛停留在最后一行字上，怒气久久难以平息。
“如果您想要保守秘密的话，就尽快把赵丽调离项目组，她的才能不足以担任组长，希望您换一个真正有实力的人。”
其实这么明显的表达，像是对方在自爆身份。
除了顾芷，不会再有别人了。
但她会用这种段，是陈瑜万万想不到的。
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要聪明太多了。
他还是低估了顾芷，以为自己是他的上司也是前辈，她就能尊重自己，岂料她活得这么明白，遇事该出就出。
这点倒和厉南风很相似。
“抱歉，陈总，查不到p地址。”
助理低着头交代，怕陈瑜迁怒自己。
陈瑜摆了摆，“你出去吧。”
既然是顾芷有心为之，自然不会留下证据。
他不敢拿自己的名声冒险，唯一的选择就是听顾芷的，撤了赵丽的组长一职。
“你这什么意思？难道我在你心里一点位置都没有吗？我也在尽职尽力地工作，你能不能够为我多考虑一点？”
赵丽在电话那头发飙，接受不了自己被调离。
“我会再给你安排其他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