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了茉、甚至要取她性命，竟然都是为了逼这个女人来见上一面。
那她这些年的付出，到底算什么，茉的死又算什么？
下一瞬，沈清婉拿出一把袖珍枪，朝着上官芙射去。
他不是爱她么？
他不是心心念念着这个女人么！
既然他杀了茉，那她也要杀了这个女人，让他这辈子头抱憾终身，让他的心愿永远也没法实现！
‘砰’的一声枪响，再度划破寂静的长空。
顾明珠呆怔的看着面前的一幕，鲜血在眉心炸裂成一朵妖冶的花，只一瞬间，女人便轰然倒地。
沈清婉的眼睛仍旧瞪的浑圆，此刻通红。
她里的袖珍枪也缓缓掉落在地上，随即‘砰’的一声，她也彻底倒在了尘土之中。
到死，她都死死盯着上官芙的方向，似难瞑目。
顾明珠别过头，眼角泛酸。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凉薄又冷血的人，可如今，看着两条生命就这么在自己面前消逝，她仍旧觉得一阵作呕，难以平静。
沈清婉死了。
在她想要开枪杀死上官芙的一瞬。
她没受过太专业的训练，最多也就是半吊子的水平。
哪怕抱了同归于尽的必死之心，却也不过成为了李蔓枪下自取其辱的一抹亡魂，死的没有任何价值，也不会激起任何水花。
上官芙看着这一幕，眼角也有些泛红。
她没再去看沈清婉的方向，垂下眸子温声道：“这么多年了，何必牵扯这些无辜的人。”
罢，她抬眸直视着冷寒枭，缓声道：“你所言的用我换明珠还做不做数？”
冷寒枭盯着她看了许久，随后才开口道：“自然。”
可听着这话，顾明珠却有些恍惚，怔怔的看着神色温和的上官芙。
所以，今天其实是要用她来换自己么？
像是察觉到她的视线，上官芙也抬眸看去，目光温柔。
上官芙也没管冷寒枭的态度，直接走向顾明珠，她抬帮顾明珠轻轻理了理发丝，温声道：“抱歉把你牵扯进来了。”
顾明珠张了张嘴，想些什么，一时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回去以后你好好休息，不要再操心这些杂事，璟城是个好孩子，你和他好好过日子，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上官芙温声开口，眉宇温柔，像是有很多话想嘱咐她，却又觉得言语格外苍白。
“我不同意。”顾明珠沉默半晌，轻声开口。
哪怕她再怎么不愿意承认，或者心理有再多的委屈和苦楚，可是这一刻，她却不愿意这个女人用自己换她。
上官芙继续道：“我和他之间纠缠了太久，这几十年不知道有多少人因我们而死，总要有一个了解，我也想问一问他，可就有那么恨我？或许还有许多误会，也还要解开。”
罢，上官芙也没再继续，而是看向冷寒枭道：“放人吧。”
李蔓得了示意，随后便有两名佣兵用枪口抵在了上官芙身后，顾明珠则同样被两名佣兵用枪口抵着上前。
直到走到两方交易中线的位置，身后传来一股巨大的推力，一把将顾明珠推了过去。
燕璟城快步上前，一把将人接住，随即紧紧搂在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