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辞色愣了几秒，下意识向后躲了躲，在墙壁后藏住身型。
季明烨怎么会在这？
果果又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姜辞色第一反应便是季明烨是不是知道了果果的存在，以至于她的一颗心都紧紧提起，冷意和不安席卷全身，只让她觉得从脚底开始发寒。
可也仅仅片刻，等到冷静下来，她便又觉得不会如此。
毕竟依着季明烨的性子，若是知道果果的存在，不可能缄默不语，一言不发。
可如果不是这样，他为什么也会在医院？为什么又和果果会有交集？
姜辞色躲在墙壁后，原本因为姜果果不见时的慌乱和不安，这会又被另一种紧张所取代。
她远远看着两人，有些恍惚。
而此刻，季明烨坐在椅子上，盯着面前精致漂亮的女孩，心底莫名的发软。
从老爷子的病房出来，他便去天台抽了根烟、透了口气。
再折回来打算走时，视线不由得被座椅上的一只玩偶吸引，玩偶是一只穿着灰粉色裙子的兔子，面朝下孤零零的趴在躺椅上。
季明烨走上前，将玩偶捡了起来，仔细打量了一番。
不算是多金贵的玩具，灰粉色的裙子像是后来缝制的，可以看的出，玩偶像是很多年前的，不像是被人遗弃的，倒像是不心弄丢了。
季明烨坐在椅子上，一拿着玩偶玩了一会，不由得想起当年姜辞色书包上曾经也挂着个兔子的玩偶。
和这只的款式不同，像是用粗毛线钩织的，摸起来很硬挺，两只黑豆一样的眼睛有点憨。
那会他去找她时，她总是当做没看见自己，面无表情的从他面前走过。
他便总是会伸去拽那只兔子，将她的书包拽下来几分，而后少女便不得不停下来，用一种敢怒又不敢言的目光瞪着他。
拽的次数多了，有一天，那兔子终于被他拽了下来，气的向来好脾气的少女大半个月都没理他。
如今想想，那兔子好像还躺在他的抽屉里。
季明烨收回思绪，只觉得自己对着只破玩偶想起这些，实在是幼稚。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裙子、唇红齿白的女孩走到他面前，声音软糯：“哥哥，软软是我的，可以把它还给我吗？”
闻言，季明烨抬眸看去，却有些恍惚。
女孩大概五六岁的模样，皮肤雪白雪白的，一头柔软的发丝随意垂落着，微微有些发卷，而那双漂亮的眼睛又大又圆，像是宝石，搭配着一张嫣红的嘴，精致漂亮的像极了橱窗里的洋娃娃。
那一瞬，季明烨也不清缘由，只觉得自己像是从她身上像是看到了姜辞色的影子。
他眼底闪过一抹自嘲。
他还真是过分，难不成什么时候开始还多了个恋童的癖好？
“这丑东西叫软软？”季明烨瞥了眼里的兔子，拧了下眉心。
姜果果也没生气，安静的点了点头，看起来又乖又软。
她眨着眼睛忍不住多看了看面前漂亮到过分的哥哥，只觉得他有点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王子。
季明烨将兔子扔给她，淡声道：“别再弄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