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凉夕早便准备亲自查验闫寒晨的伤势,可架不住身边还有许多将士,只能强压着不安的心绪。
见众人神色稍安,便忙不迭扔出一句,“留下一队兄弟回防,其他人先行回城休息。”好容易安顿完其他人,乔凉夕登时不由分拽着闫寒晨往房间里去。
周遭众人只能茫茫然看着皇后娘娘如此行使事,但却是半晌都没能回过味来。
纵然是事后回想,却也只剩下陛下那一脸玩味的笑意罢了。
“脱衣服!”
砰的一声关上了门,乔凉夕便当即沉声道。
却奈何,闫寒晨倏然听到这一句,却是动作一滞,怔愣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动弹。
及至乔凉夕再次抬眸去望时,这人却仍是端着一副惊骇之色。
然而两人对视片刻后,闫寒晨眼底的笑意却倏然更深了几分。
这突兀的变化显然是乔凉夕此前并未意识到的,“你你还不赶紧?”
她下意识出声催促,谁曾想,闫寒晨闻声索性便径直上前一步,“门我都关好了”
乔凉夕还以为这人是担心有谁贸然冲撞,下意识便解释了一句,可话一完,她便愈发觉得不对劲儿。
只是,闫寒晨再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
长臂一揽,不由分将人圈在怀里,再倾身而下,任凭那略显粗重的呼吸席卷周遭。???????m
乔凉夕却是仍挂念着他的伤,下意识伸去推。
但架不住闫寒晨早有所料,先一步便抬制止,“别乱动,否则朕可不保证不会做些什么”
冷不丁听到这一句,乔凉夕别提有多无语了。
她不是没听出来的闫寒晨话里话外的意思,于他们夫妻而言,这些日子的分离属实是再煎熬不过。
但一如闫寒晨所言,他们自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绝不会在这关键的时候,只顾着自己的快活。
可最是让乔凉夕头疼的,便是这人明知其中利害,却总是一副明知故犯的样子,多少让人恨得牙根痒痒。
“我是来验伤的!”
好容易,乔凉夕才拼尽全力将人往外推了些。
可谁曾想,她咬牙切齿的一句,反而让闫寒晨笑得更欢了。
甚至还因为一时不察,牵扯到了伤口,整个人没由来闷哼了一声。
听到这响动,乔凉夕哪里肯依。
既然陛下不愿意配合,她便索性亲自动。
亲自替闫寒晨褪去衣衫,倏然瞧见那密布的伤痕时,乔凉夕却是无论如何都再不出话来。
最后还是陛下看不过眼,柔声劝慰道,“朕都还没怪你呢,你倒是先告起状来了。”
罢,他抬起,轻点了点她的鼻尖。
只是往日两人之间亲昵的动作,却当即引得乔凉夕泪水涟涟。
“糟糕,一朝领军打仗,倒是将朕从前无往不胜的皇后变成了哭包,这该如何是好?着实让朕头疼啊”
闫寒晨故意摆出一副不知所措的阵势,倒也的确让乔凉夕嫌弃不已。
她收起泪,抬便作势要打,却架不住闫寒晨竟然主动往她身前贴:“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自己,让你担心了”
语调轻柔的一句,却显然蕴藏着无尽的力量。
轻飘飘的,却又一次将乔凉夕好不容易收起的眼泪勾了出来。
她伏在闫寒晨的胸膛里,不住的抽泣,“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让我担心?”
明明知道她会着急,为什么还要毫无顾忌的往危险的地方去?
在刚得知闫寒晨几次以身犯险时,这个问题就已然横在乔凉夕心头,挥之难去。
她本想着,等见到了人一定要劈头盖脸追问一番,无论如何都不能被闫寒晨蒙混过去。
却不成想,久别重逢后,她却是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不是不想,也不是不愿,是不敢,也不忍。
她所经历的种种,闫寒晨也分毫不差。
可正也是因为知晓这一缘故,才愈发让她开不了口。
幸而最终闫寒晨还是屈服于乔凉夕的“淫威”之下,不得不暂时交出了指挥大权,而被拘在房间里安生休养。
“我亲自陪着,你要是胆敢不从,我立刻就走!”
乔凉夕板着脸一本正经的出这一句时,闫寒晨倒也的确有些恍惚。
显然,他没料到在战场上滚了一圈后,乔凉夕再用起激将法来,却是比从前还要顺得多。
“皇后这算不算是有恃无恐?”闫寒晨怔愣片刻之后,倏然反问。
乔凉夕却是从善如流,“这不都是陛下自己宠出来的吗?如今才想着反悔,是不是太迟了?”
闫寒晨轻笑一声,却是无视了乔凉夕玩味的笑意,只出其不意地在她唇畔落下一吻。
唇齿交缠的刹那间,所有的问题便都迎刃而解。
可终究,乔凉夕还是不得不走。
无他,只因那被人追着四处逃窜的贾天冲又卷土重来。
凭着对周遭情势的了解,他几次三番带人挑衅,守将们倒是第一时间冲出去,妄图将人拿下,也算是功劳一件。
可偏生每一次都是棋差一招,明明眼见着就能成功,但那贾天冲只需一个转身,便登时再无踪影。
饶是将士们不死心翻遍周遭的每一寸,也丝毫无所获。
一次,两次便也算了,谁也没料到这人分明像是从中尝到了甜头一般,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更不消,他每一次都必要再往前摸上一段。
如此,便是坐实了全然不把闫国放在眼里的真实意图。
不光是将士们不堪其扰,乔凉夕每次听到这人的混蛋行径,也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
亏的是此前几次交锋,他们的人也多少摸清楚了贾天冲等人的贼窝。
尽管始终桀骜不驯,可终归不是半点不曾暴露。
“本宫一定要亲自收拾他,扒皮抽筋都不为过。”
乔凉夕打定主意要先解决这个麻烦,便也终是不曾依闫寒晨所言,亲自带队前往缉拿。
“照看好陛下。”临行前,她还不忘吩咐众人照看闫寒晨,“不准他乱动,否则看本宫回来怎么收拾他!”
不无狠戾的一句,自是让将士们莫敢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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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或者是有成为高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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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