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带货王妃很上头 > 正文 第712章 笨嘴笨舌的爹爹
    古千凝闻言拿出钱袋来,问伙计道:“我是她的好友,一共需要多少银子,我来付。”

    只要有钱就行,伙计也不管他二人到底是不是好友,报了个数目,拿了银子便识趣的离开。

    语琴对古千凝的慷慨解囊,感激不尽,“多谢姑娘相助,还请问姑娘姓名。家住何处?我明日一早便将银两,送到姑娘家里去。”

    古千凝淡淡道:“无事,不过是举之劳,而且相逢即是缘。这顿就当作我请姑娘的,也算是交个朋友。常言道,多个朋友多条路,还愿姑娘不嫌弃,交我这朋友。”

    语琴的朋友本就不多,见她如此自然是点头应下,“我叫语琴,住在城郊。”

    “我叫古千凝,住在京城里最破败的巷子里。这个时辰,你还不回家吗?夜里路不好走,再晚可就不安全了。”

    古千凝没想到这人竟是住在城郊,就她这身无分文的,走回去可有得折腾。

    对于此,语琴并不在意的道:“我极少出门,还没怎么玩呢,并不着急回去。”

    古千凝心道:可你身无分文啊,拿什么玩?简直是傻得可爱。

    面上却是不显,邀请道:“既然如此,不如你我二人结伴同行,一起逛逛这京城的夜市,欣赏京城的夜景。”

    “好啊。”不知为何,语琴打从心底里觉得面前的女子非常的亲切,让她忍不住想要与之接触。

    古千凝出来是为了寻找何事的位置带货,她身上的银两不多,自然不能选择闹市之地。

    毕竟那些地方的租赁银两并不便宜,她身上可没有那么多银子。

    是以,她不仅不往闹市走,反而是朝着一些相对冷清的店面走去,试图在那些地方,寻找一片宽阔的天地。

    因为她俩人走得越来越偏,加之本身就长得极美,十分容易被一些宵之辈盯上,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就好比此时,正有几个流氓围住她二人,将她们困在偏僻的胡同内。

    见此情景,语琴的表情不免有些慌了,而古千凝却是满脸的不耐烦,一只摸向腰间的长鞭,正准备好好地将他们教训一顿时。

    突然暗处有一个人冲了出来,来人赤空拳,轻轻松松便将一群流氓给制服。

    这些喽啰还想要再闹,来人的脸却已经暴露在人前,竟是一身官爷的装扮,来人恶狠狠地道:“不想死的,就快滚。”

    古千凝见到来人,有一瞬的目瞪口呆,天天天,这不是原主她爹,古若尘吗?

    古若尘走到语琴面前,将她牢牢地护在身后,看着古千凝的方向,一脸防备的道:“你的同伙已经跑走,你还站在这里干嘛?死性不改?”

    古千凝被得莫名其妙,蹙眉不解:“你这话是何意?我何时同他们是一伙的了?”

    “莫要狡辩,我盯着你许久了。你方才一直将这位姑娘往暗处带,若非你不走大路,不去闹市口,非得走这胡同,往此处乱钻,又怎会遇到这一群流氓?还你们不是一伙的?正经姑娘,月黑风高的谁不走大道,而走胡同,去往这偏僻之地,难不成你住在此处?我可明明听见你,你住在破巷的。”

    古千凝平白被污蔑,只觉得气不打一出来,尤其此人,还是她的爹。

    不过他为何将自己与语琴的话,听的这么清楚,难不成语琴是原主的亲娘?

    不是吧,公公婆婆的爱情,她还没整明白,这又来一出父母爱情?

    语琴道:“这位公子误会了,千凝是我的恩人,与他们绝对不会是一伙的,还请公子不要污蔑我的朋友。”

    古若尘道:“姑娘就是太善良了,才会遭人欺骗。此女若非与他们一伙,为何带你来此,这大晚上的往这些胡同走,可是十分危险的。你二人素未谋面,今夜第一次见,切莫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同人交心,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古千凝不免觉得好笑,她爹平日里瞧着不善言辞,还以为是个闷葫芦,却不想是葫芦没用对地方,到她娘跟前倒是个能会道的,而且还是个不懂明辨是非的主。

    就这直男口吻能追着媳妇,也是本事。

    “这位公子所言极是,深更半夜往胡同里走实属不该。只是我抄近路是有原因的,并非干坏事,而是为了赚钱。”

    古若尘闻言,一副“姑娘你看看吧,此人果然没安好心”的表情看向语琴。

    可语琴偏就不领他的情,心中对古千凝是百分百的信任,“她都了不是干坏事,而是赚钱。”

    古若尘恨铁不成钢的道:“可不就是把你卖了挣钱,如此浅而易见的道理,你怎就不明?”

    语琴见他越越离谱,瞧着他的表情,满脸写着防备,“你救了我们,我们感激不尽。可你为何要言语编排我的朋友,难不成你与方才的流氓地痞是一伙的?瞧你长得浓眉大眼,竟是居心叵测之徒。”

    半月前,古若尘与三两同僚相约饮酒,酒足饭饱离了酒馆时,步履已是踉踉跄跄的走不稳,整个人都是东倒西歪的,幸得语琴出相助扶了他一把,他才没有摔个狗吃屎。

    她只是出于本能性的搀扶,却不知就是这一扶,竟让古若尘这个大老粗情根深重,他不知此女从何而来,姓甚名谁,该去何处与之邂逅。

    只得得了空,便在路上行走,只可惜他走了久都不曾再与心上人相遇。

    可他本就是一条筋,尤其此生头一回动了真情,怎可能轻易放弃,于是乎他日日去守,不是有个词叫守株待兔吗,他相信他也能等到他的兔。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今夜总算让他等到。

    只是他生性木讷,唯恐笨嘴笨舌的唐突了佳人,迟迟不敢上前,只能远远眺望,永远与之隔了十步之遥。

    便是如此,他心中也是甜如蜜。

    尤其见她如孩童般可爱,瞧见何物都觉得新奇时,更是心中频起涟漪。

    他明明只是远远的看着,却在心中幻想着与她走过了一生,生儿育女,相夫教子,耳鬓厮磨,甜甜蜜蜜,分明他对人家的姓名,家住何处还一无所知。

    他二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他在心里反反复复的琢磨着该如何开口,才显得沉稳。

    直到那偷儿盗了她的钱袋时,他第一反应竟是,他二人终于有了可以相识的理由,甚至连朝那偷儿追去时,他心中竟是涌现了一种奇妙的感激。

    只是这偷儿实在灵活,想来也是个惯犯,见自己追去,他东跑西钻的倒是对这京城的地形,熟悉的怕是深入骨髓。

    若非那钱袋是心仪之人的,古若尘早就被偷儿甩出老远。

    正因为是心上人的,他才能如此穷追不舍,只想着靠此物求一个相识的会。

    那偷儿也是从未见过如此执着的人,被追得热汗漓漓,连双腿都在打颤,靠在死胡同里,气喘吁吁的道:“这这位官爷,当当当当真是,好好体力。”

    是了,古若尘穿着上职的校服外出,也是为了在自己嘴笨时,能靠着装得个加分项。

    他笨,也是真笨,可灵活又是有些的。

    他为了心上人的钱袋子,追出了好几条街,待终于将失物寻回来时,语琴早已不知身在何处。

    幸好她也不是个喜欢乱钻的,古若尘回了原路,一间铺子一间铺子的找,竟也是将人给找到了。

    他找来时,语琴正被伙计训着,还被推搡了一把,他心急的想要去救,可终是晚了一步。

    不知哪来的女子护下了语琴,更豪气的为她结了饭钱。

    古若尘虽心有不满,觉着此人平白耽误了他的好事。

    想到这儿,又不免狠狠的训斥自己一顿,他何时竟变得如此虚于表面,竟连人家的好意都挑三拣四的。

    他不好意思上前,只是默默地继续守着。

    托此女的福,他终于知道了语琴的名字,语琴,好美的名字。

    至于那女子,古千凝?竟是与他同宗,难怪如此大气。

    到这时,他竟对那位古千凝有了丝善意。

    可这路是不是不太对?

    怎的能避过所有的大道,一个劲的往胡同里钻,错综复杂的路,她们这是要去往何处?

    古若尘百思不得其解,也盯得更紧了些。

    直到有一群地痞流氓将人堵在胡同里,他才恍然大悟,那古千凝定是与这些人勾结,想要对语琴不诡。

    呸,这可真丢了古家的脸。

    眼见那些人一步步向语琴逼近,他自然不好继续观望,立马挺身而出,赶走恶人,护住心上人。他拆穿古千凝的假面,可语琴却是不信的。

    反而还以为他与那群人是一伙的,这可如何是好?

    他嘴笨得厉害,面对语琴的不信任,急得连话都不出。

    憋了半晌,才硬梆梆的道:“我是军中副将。”

    他本意是,我是副将,绝不会骗你。

    可到了语琴耳里,却不知怎么的变了味儿,那人气急,“你是副将又如何?就可以一遮天不成?”

    天地良心,他何时有过这样的想法。

    若真是如此,他定是会将语琴抢了去,好好藏在家中。

    见语琴不仅不信他,还与那笑容奇怪的古千凝越靠越近,他只得从怀中拿出了语琴的钱袋子,如此,她总该知道自己是好人了吧?

    岂料,事与愿违,语琴对他的误解不仅未消退分毫,反倒是越来越深,“我的钱袋为何会在你那里?果然,是你偷了我的钱袋,你的目的何在?莫不是你知道我的身份才会如此?”

    她娘金叶可是神医,只是想要得到她娘亲的医治可并不容易,她娘对于不想医的人,无论你多少,她都不会医的。

    即便是语琴亲自求情,都不许。

    古若尘怕误会越来越深,终于道:“我并不认识你,只是瞧见有人要偷你的钱袋,才去将东西追回来给你。本想找着你,将钱袋还你,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所以”

    语琴觉得他话古怪,“听你意思,是你帮我寻回了钱袋。你既然做了好事,又有何开不了口的,你到底有何目的?你若不,我们可要报官了,我看你这身打扮也不一定是真,兴许是偷了哪家副将的校服来穿。”

    古千凝瞧着爹爹吃瘪,都快憋出内伤来了。

    爹爹的为人,她清楚得很,绝不可能干些偷鸡摸狗之事,唯一的可能怕是爹爹对娘亲一见钟情,只可惜娘亲对爹爹毫无印象,思及此,她忍不住火上浇油,“确实,我瞧他也不像个好人。哪有捡了人家的钱袋,不知道如何开口的,分明就是另有目的。还如此凑巧的,能出来英雄救美,我看啊,他定是悄悄跟着咱俩许久了。”

    古若尘气急,“我确实跟了许久,却是为了护着语琴。”

    语琴道:“你叫我语琴?你怎的知道我叫什么名字?我并不认识你。”

    “是方才你二人对话,我听到的。”古若尘得声。

    “你你果然在偷偷跟着我们,你这个登徒子。”

    古若尘道:“我不是。其实我们半个月前见过的,只是你或许毫无印象,那日我饮酒太多,走路踉跄险些栽了跟头,是你扶了我一把。”

    “是你?”提到此事,语琴倒是有了印象,因为她也就扶过这么一个醉鬼。

    也正因为这一扶,让她被娘亲骂了一顿,以为她是认识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才沾了酒气在身,故而对她罚了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