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考虑再三,还是决心先进入叛军内部,先打探些有用的情报,没想到,他竟然被任命成一个头目,负责城内治安,他一时无法脱身了。
正发愁如何“潜逃”出城,却遇到两个“匈奴人”!
一位衣着华贵,骑着高头大马的匈奴商人!给他牵马的像是一个奴隶,衣着邋遢,蓬头垢面,也是匈奴人打扮!
跟猴子擦肩而过的时候,那奴隶不经意地看了猴子一眼,猴子一下子认了出来!昆达!
再仔细看那商人,猴子眼睛一亮,却吓了一跳!是耿凡!
见两人不经意地在大街上走着,赶快悄悄跟上,找会跟他“接头”。
耿凡却像是根本没认出他的样子,不理不睬,只顾逛街,几乎把梓潼城内的几条大街逛完了,才找了个客店打尖。
猴子感觉会来了,正要进店“盘查”,昆达却牵着马不经意地撞了他一下。
“走路不长眼!”猴子忍不住叫了起来,昆达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话,径直往后院去了。
“哥几个,你们守在门口,我去教训教训那个不长眼的家伙!”猴子吩咐自己的“下”守在客栈门口,自己赶快往后院跑。
“哥!真的是你!”来到后院马厩,猴子拉住了昆达。
“嘘!长话短,有什么情况要告诉主人?”昆达一边给马添加草料,一边低声问。
“张固果然被郑躬重用了,我也当了个头目”猴子赶快低声简要汇报。
昆达听得很仔细,一一记下,吩咐一声,“我和主人要在城里待两天,你想办法让主人见见郑躬。”
“啊!这,这太危险了!”猴子惊呼。
“呵呵!主人都不怕,你怕什么!”昆达笑了。
“那,那我想想办法。其实那家伙挺爱四处乱逛,我想办法把他引到这里来。”猴子不敢多待,赶快出去了。
“晦气!原来是个匈奴奴隶!”猴子故意嘟嘟囔囔走出客栈,带着自己的“弟兄”继续巡街。
第二天,猴子在街上转了一天也没见到郑躬。他知道军中不可一日无帅,凡哥亲自来打探军情,一定很重要,时间耽搁不起。
狠狠心,他直接跑去找郑躬。
“山君,城里来了个匈奴商人。”
“怎么了?可疑?”郑躬这两天正在研究广汉附近的地图,他听了张固的建议,也得为自己找后路。
“那倒不是,他带的货物跟我们带的颇相似。他愿高价收购我们的货物。而且,他刚从北面过来,好像,好像还知道些什么。”猴子心的汇报,极力吸引郑躬的注意。
“哦!货物什么的倒不打紧,他真的有什么军情?难道,他见到了朝廷的运粮大军?”郑躬果然感兴趣了。
“带他来见我!”
“山君,匈奴人不识礼法,性情乖张,我怕把他带来问话,他不。不如,不如”
“这倒也是!他在哪儿?”
“城南一家客栈。”猴子有些欣喜了。
郑躬换了装束,也扮作客商,带上货物,跟着猴子,径直去找耿凡。
耿凡装模作样仔细看了看郑躬的货物,不住地点头,“这些货物不错,我可以收了,你开价吧!”
郑躬不懂这些,看了看猴子。猴子赶快上前跟耿凡比划了个势。
“你胃口不!”耿凡故作生气。
“老客,您是行家。您也知道,这商路断了几个月,这些货,成都奇缺,远不止这个数了。再了,这里离成都只几日路程了,我出的价很合理。”猴子笑着讨价还价。
耿凡犹豫起来。
“价钱好!”郑躬笑了,“我也是个好朋友之人,常喜欢结交一些远道而来的朋友。客人跟我这一路的逸闻趣事,这批货,任由客人出价。怎么样?”
“哦!你想知道什么?”耿凡装作好奇。
“随便,长安过来这一路可太平?兵荒马乱的,可有官军?”
“还算太平。只是这广汉出了匪乱,多有商队被劫掠,行商少了许多。”耿凡随口着,习惯性地往腰间去摸酒壶,却没摸到。
朝着门外高声叫,“奴子!把爷的酒囊取来!”
不一会儿,昆达一路跑过来,恭恭敬敬地将一个酒囊呈了上来,又“啊啊啊!”地比划了半天。
“知道了!”耿凡接过酒囊,顺将几案上一个胡饼扔个昆达,昆达慌忙接住,跑到屋角,蹲下来狼吞虎咽。
郑躬有些嫌弃地看了昆达一眼,接着问,“老客可知道官军什么情况?”
耿凡“幸福”地灌了一口酒,抹抹嘴,“老哥不是商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郑躬被看穿,有些不好意思,正不知道如何回答,猴子跳了出来。
“你这人!管那么多做什么!我们怎么不是商人了?我们有你要的货,你总得给我们,我们想要的吧!”
“呵呵!”耿凡又灌了一口酒,“我好像还真有你们想要的,不过这货嘛”
“客人只管,只要你的有用,这货物直接奉上也不是不可!”郑躬看出来了,这匈奴人肚子里有货!
“我月前自长安出发时,城内粮价飞涨。河南、河东、东郡正有大批粮食运往长安。”耿凡了一句。
“哦!”郑躬紧张起来,这应该是朝廷正在为平叛部队筹集军粮!
“这消息有用么?值多少?”耿凡呵呵一笑。
“有用,继续!”郑躬这会儿顾不上讨价还价。
“我猜那是军粮,怕就是要运往这里。不过,北方几郡百姓已怨声载道,一时半会儿怕是很难运来。”耿凡随口胡诌。
“哦!”郑躬松了口气。
耿凡往外看了一眼,似乎是在眼馋郑躬带的那些货物。
“老哥,我这消息可值你一半货物?”
“唔唔!”郑躬思绪被打断。
“老客!您还有什么消息,若是对了我家主人的脾胃,这货都送了你!”猴子见郑躬有些冷场,又在一边撺掇。
耿凡微笑,看着郑躬,“老哥看样子关心的是城外大军的粮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