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快快快,到火桶里来坐,这里面可暖呼了,烘得四婶的脚丫子沟里痒死了。”
刘氏一见杨若晴,就感觉遇到了知音,那招得跟招财猫似的萌哒哒。
杨若晴原本笑着应了声好,一端着热茶,另一拖着把凳子来到火桶边上,连脚带鞋子一起塞到了火桶里。
刘氏急眼了,“咱这都脱了鞋子进来的,你咋不脱呢?”
杨若晴笑着:“四婶你有脚气,我怕染了你的脚气呀!”
刘氏下意识就想伸来拍杨若晴的臂,见她里端着一碗热茶,于是收回去只笑骂杨若晴:“你这倒霉孩子,净瞎,四婶的脚好着呢!”
“四婶,你脚丫子痒就是有脚气,了你还不信,你要不信你问问我娘,还有我五婶,看看她们是不是烤火烤到脚丫子沟里痒!”
刘氏不信,果真扭头去看孙氏和鲍素云。
孙氏如实道:“我还真不痒。”
鲍素云也点头,“我也没有那种情况,四嫂,你是一点点痒?还是很痒很痒的那种?”
刘氏想‘痒得钻心,恨不得拿刨子把那块肉给刨平了那种’。
话到嘴边刘氏换了种法:“我也还好啦,不搭理它也就不觉着咋痒了”
“四弟妹,你还不搭理呢,自打你坐进来这一会儿功夫,净蹭,我都担心你把脚皮给蹭破了。”
孙氏其实是出于关心才这么的,可是这话在刘氏听来无疑就是补刀。
“三嫂,我哪有啊,你搞错啦!”
孙氏愣了下,这火桶里就她们俩的脚,素云都没坐上来,晴儿刚刚坐上来,先前四弟妹一直在左右脚互蹭,惹得孙氏的脚不停的往边上缩。
“四婶,脚气又不是啥见不得人的事,你就别跟那辩驳得脸红脖子粗啦!”杨若晴笑着,将搭在腿上的旧衣裳重新盖好。
“你每天坚持洗两回脚,换两双袜子,平时少吃辛辣刺激,适当的时候找旺生大哥那要点药膏子去抹一抹脚丫子沟,别抠别挠,很快就会改善的。”
杨若晴的建议只是让刘氏撇撇嘴,并没啥领情的样子。
杨若晴呵呵的笑着,也没指望刘氏领情,这会子估计正恼着呢,觉得自己揭了她的短。
但杨若晴有妙招在瞬间轰散刘氏的不爽。
“四婶,晌午我没去五房吃饭,有没有点新奇事儿来听听呀?”
没错,妙招有三个。
一,拿吃的东西来讨好刘氏。
二,跟刘氏那八卦事儿。
三,找刘氏那打听八卦事儿。
这三个段杨若晴早就试验过无数回,那是百试百灵。
喏,这不,刘氏一听杨若晴跟她这打听八卦事儿,顿时就没空去为脚气的事儿羞恼了。
“哈哈,还是晴儿懂我,嘿嘿,四婶这儿还真有个事儿,都没顾得上跟你娘和你五婶那,就留着等你过来好给你听!”
看着刘氏一脸献宝的样子,杨若晴赶紧抓起桌上的白糖花生米送到刘氏面前:“来,怼一口再。”
刘氏随就抓了一把握在掌心里,咬了两粒,这就跟杨若晴这开了:“事关你姑姑家的,你还没听过吧?”
杨若晴睁大了眼:“我姑家?是这几天的事儿还是以前的事儿?”
若是以前的事儿,那就是炒剩饭了,一点儿嚼吧劲儿都么得!
刘氏瞪了眼杨若晴,仿佛她这话问的太瞧不起人了。
“你四婶我跟你的消息,会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肯定是九成九的新鲜事儿,刚出炉还热乎着的大消息呐!”
“娘,五婶,你们晓得不?”杨若晴扭头又去问孙氏和鲍素云。
两人齐刷刷摇头。
刘氏嘿嘿一笑,嘚瑟得不行,“我都啦这事儿我得等你来再,咋可能提前跟她们呢?那就没趣啦!”
杨若晴喝了口茶,笑着催促:“那就哦了,人到齐啦四婶你就别卖关子赶紧吧!”
刘氏点点头,舔了舔嘴唇,压抑着兴奋问他们:“明儿就过大年了,可老王家这大白和红梅两口子还没回村来呢,你们还不晓得吧?”
鲍素云笑了笑:“四嫂,我还以为是啥大事呢,我晓得呀,前两天我去给咱娘送饭遇到了梅儿,也是起孩子们回家过年的日子,她大白早就捎信过来要到过年当天才能回来,着腊月里铺子里生意好,走不开。”
刘氏砸吧着嘴,一脸的不信。
“得了吧,他生意好就生意好啊?那晴儿的几个酒楼腊月二十四就打烊啦,人家开的还是大酒楼呢,就他们巴掌大的铺子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嗨,四婶,关于这一点我还真得澄清下。”杨若晴。
“进入腊月,每天街上赶集的人比平时多了很多,各种铺子里都不缺人,尤其是像酒楼茶馆早点铺子这些关乎到吃喝拉撒的就更是一年中的黄金期,大白那铺子虽,但卖的东西都是普通老百姓能承受得起的。”
“晴儿,既然那样,那你为啥酒楼到点儿就关门啦?咋不多做几天生意?”刘氏反问。
杨若晴挑眉:“到了我这个程度,开酒楼就是玩儿,赚多赚少影响不大。”
刘氏愣住了。
好吧,这话问的,真是暴发户跑去跟财神爷比钱多。
“行吧,当我没问。”刘氏舔了下嘴唇,接着往后。
“那大白和红梅是明日回来,那就罢了,可不开铺子不忙着赚大钱的黑却也没回来,这会子梅儿都急眼了,王洪全找了王洪涛他们几个父子几个,分了两拨人,一拨人往茶寮那边去,另一拨人下山往镇上徐元明老家去找去了!”
刘氏带来的这个消息,确实让屋里的三人讶异到了。
孙氏:“我就奇了怪了,咋前两天绵绵出嫁黑都没过来吃酒席,当时问梅儿,她黑他师傅还没放假。”
鲍素云:“这都要过年了,咋地也要放黑回来吧?晴儿,茶寮过年也要留人在那看守吗?”
孙氏和刘氏都齐刷刷望向杨若晴,因为茶寮是她的,徐元明不过是她花钱聘请回来帮忙打理茶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