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裙下臣 > 正文 475 晏公主充当冯家班的保护伞
    静巧抵达闽越时,由于冯家班的名号太过响亮,她不肖打听,便知道冯老板在戏园子里登台唱戏。

    此行只带了三两暗卫,一并去了戏园子。

    若是回家探亲或者办私事,不必弄得这样兴师动众,只身前往便可,即便姑娘家不适宜抛头露面。

    但要将公主交代给自己的事办得滴水不漏,总要格外谨慎些。

    坐无缺席的戏园子,愣是叫她用银子砸出来一张戏票。

    坐在人群中央,大家都在翘首以待,等着冯老板登场,她也不例外。

    间隙时,听见有人议论:

    “你听了吗?冯家班前几日被抄家了。”

    “冯老板的事,谁会不知道?将军孤坟无人问,戏子家事天下知。”

    静巧知道冯家班才遭受重创,主子担忧的不行。这会儿听见这些人幸灾乐祸,忍不住开口主持公道:

    “戏子本来就是供人取乐的,不拿他们的道消息当茶余饭后的谈资,难道整天盯着将军,打扰将军的生活么?”

    方才嚼舌根的两个人转过身来,瞧着自己身边这个男扮女装的丫头片子,突然想教训教训她:

    “女人不能出入戏园子,不知道么?”

    静巧冷笑了声:“我得不对么?我如果错了,你们可以反驳我。

    古往今来那么多去敌国做卧底的将军,隐姓埋名何其重要。

    难不成去他坟前祭拜的时候,还要弄得人尽皆知,然后连累他们的家人?”

    这帮嘴上厉害的人,不是也只敢谈论戏子的家事么。没见谁真敢去窥探将军的吃喝拉撒睡,然后满世界宣扬的。

    戏台上,锣鼓响起。方才将目光打过来,想看女人进戏院的纨绔,皆收回了目光,怕错过冯老板的风华绝代。

    直到冯老板登台,伴随着叫好声,议论声也未断过:

    “冯老板都被抄家了,怎还能登台唱戏?胆儿真肥啊。”

    “抄家归抄家,也没不让登台啊。不登台怎么办,你替他养那么大一个戏班子啊。”

    冯时唱了一段,叫好声此起彼伏。

    轮到配戏的彩旦唱时,立即引来一阵“嘘”声:

    “瞧台上那彩旦抖得跟筛子似的,也就脸能看,也不知道是谁在捧,除了脸好点,唱的一般般,这也能上台?”

    “唉!人生莫受老来贫,也须要阴骛积儿孙。若不是家道中落,以冯老板的从前的性子,给他十间大宅子,他也不会跟这种人唱戏。”

    从前的冯老板尊重戏台,如今只要能赚钱,什么都干。

    一出戏唱完,返场谢幕的时候,戏迷不许他走,非逼着他又唱一折才算完。

    静巧瞧着有几个人去了后台,姑娘家的第六感让她觉得来者不善,紧跟在那几个人身后,一齐去了后台。

    便听见几人在交谈,语气冷淡而透着狠厉:

    “当初声势浩大的抄家,如今竹篮打水一场空。

    眼见冯班主东山再起,只怕王爷会不高兴。”

    “那还不简单?既然皇上的圣旨只抄家,没伤人。

    打碎他的膝盖骨,让他不能登台唱戏,不就完了?到时就是仇家做的,反正咱们过两日也回京城了。”

    王爷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弄伤个戏子,又不是直接弄死了,还犯不上搭上王爷的名声。不用王爷出面捞自己,做的干净利落就是了。

    两人合计着,已经到了后台。

    冯时唱完一场,在后台卸妆,瞧见二人,以为是送礼物的。

    毕竟他每唱完一场,都不缺去后台送礼物的达官贵人。

    只不过他还未作揖,带着妆,便心下设防。

    “冯老板,上回抄家时,多有得罪了。”那人脸上挂着军痞特有的笑意。

    冯时想起抄家那时的情景,父亲和妻儿都遭受欺辱和伤害。即便伸不打笑脸人,也没法对他们以礼相待。

    不过知道自己跟官差硬碰硬也是以卵击石,咬着牙,愣是将所有情绪都咽了回去。

    他要赚钱,要养家,要给儿子治疗被他们踩伤的。

    他不能出事,不能死,他死了,冯家就倒了。所以他要忍。

    只不过他想忍,官差却不想让他忍:

    “我等是奉旨抄家,但冯老板打死人,可就另算了。”

    冯时明白了。那一日他看见老爹被踹,夫人被摸,儿子被踩,一时间没忍住拔了刀。若能忍,他就不是男人了。

    刺得那官差当场毙命,他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他一人做事一人当。

    杀人偿命,昔日那帮人肯停止纠缠,想必是不愿将事闹得太大,毕竟是官家没理在先。

    如今回过劲儿来,加之背后有人撑腰,难怪又来找他麻烦了。

    “罢,你们想怎样?”

    不会以卵击石,却也不会卑躬屈膝。不能求全的委屈,就不必去受这份屈辱。

    “当然是以命抵命。”官差罢,已经步步紧逼。

    “或者你若不想死。

    你杀的那人是我兄弟,那便杀了你兄弟抵命。”

    冯时的脸上带着未卸的妆,定睛望着过来的人,正在拔刀,显得格外凄凉。

    奈何那官差的刀,并未碰到冯老板的脸颊分毫,胸口挨了一脚,迅速向后退去。

    冯时以为自己今日要命丧于此了,脑海中闪过无数次儿子的那张脸,有万千不舍和担忧,却不曾想命运转了个弯。

    “你谁啊?敢挡爷的路!”官差捂住胸口,吐出一大口血。

    冯时也十分诧异的回头,瞧着静巧那张脸,和她背后身不凡的暗卫,一招一式像极了皇家的人。

    “瑞王爷的人是么?”静巧面带不屑,亮出晏公主的腰牌:

    “殿下怕瑞王爷约束下人不利,有人为非作歹,伤了冯家班的人,败坏皇上的名声,也使得太后忧心,故而叫我过来看看。”

    官差愣了一瞬,分辨她这块腰牌的真假,量她也不敢私铸公主腰牌,接下来怕的便是自己了。

    官差揉着胸口,嘴硬了句:“我等是奉皇上的命抄家”

    “是抄家还是杀人?冯家班已经抄了,还跑到戏园子里来撒野。

    用不用我把你扭送到京城,让皇上好好看看,到底晏公主是他的家人,还是瑞王爷更忠心?”静巧一番威胁,官差怕给王爷惹麻烦,立即作罢。

    如果因为自己,使得皇上对王爷心生嫌隙,王爷一定会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的有眼无珠,还要殿下费心,的们再不敢了。”

    “还不快滚!”静巧瞧见那两个人离去,转身看向冯时。

    “你没事吧?”

    “多谢姑娘出相救。”冯时见礼。

    “不必谢我,这是殿下的腰牌,你留着,希望某些时候,能护得你家眷安让无恙。”静巧着话,叫暗卫将此次带过来的银子也一并给他。

    冯时连犹豫和推辞也没有,径直将免死金牌一样的腰牌,和用以养生的银子一并接下。

    “朝堂局势复杂,你只要知道今日之事,不是太后和冯初本意。”静巧没有多,冯时不懂太后有多难,只是对于自己承受无妄之灾,很难不愤恨。

    压下所有情绪,道了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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