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人让一众御医束无策，怕是不会简单。
那些可都是御医啊！
最重要的，是这位老人明显能看出来脑子已经不太灵光了。
难不成是阿尔兹海默症？
可是阿尔兹海默症是脾肾两虚、肝肾两虚，也是会有异样的呀，总归不能什么都查不出来
陈桑被难住了。
她拧着眉头想啊想，一直到棋室坐下，吃上丫鬟端上来的糕点，她都没想出个所以然。
这会儿陈阁老已经跟沈大郎坐在棋盘两端，两人正兴致勃勃盯着棋盘。
陈桑便问陈子都：“你家有没有医书呀？”
陈子都乐了：“我家最不缺的就是书。”
陈桑起身，双背在身后，道：“你带我去书房看看吧。”
瞅着她这姿态，怎么看怎么别扭，陈子都恨不能把她的掰下来。
不过这会儿最要紧的是把她留下来，让她去书房看书是最轻松的事儿。
陈子都跟着站起身，就要带着她出去。
跟着坐在一旁的陈二树跟着起身，道：“我也去。”
“你也看书？”陈子都好奇。
陈二树当然不看书，他大字还不识一箩筐呢，看什么书？
不过，他得跟着桑。
不然他这妹子要是被人欺负了，回头他爹娘非得打死他。
陈二树便道：“我去学着认认字。”
“千字文背熟了吗？”陈阁老抽空回头问陈二树。
陈二树：“没”
陈阁老对他招招：“来来来，坐我旁边，我教你背千字文。”
陈二树瞅瞅沈大郎，问陈阁老：“您不是在下棋么？”
“不妨碍不妨碍，友要好好思索，我有空闲。”
话音才落，陈阁老已经端了一个板凳到自己位子旁，便期待地瞅着陈二树。
陈子都声劝他：“我爷爷最喜欢别人学习，你还是去坐着吧。”
陈二树再三叮嘱他：“你可得看好桑，我一会儿问你要人。”
“行了行了，我不会害她的。”陈子都连连摆。
陈二树这才安心了些，又叮嘱陈桑：“你乖乖在书房待着，别一个人乱跑，知道不？”
“知道啦二哥，你坐过去吧。”陈桑道。
陈二树这才一步三回头走到陈阁老身边坐下。
陈桑则跟着陈子都出了棋室，沿着连廊往前走。
才走了几步路，便见一位雍容大方的夫人急匆匆往这边赶来。
陈子都见到人，便笑着迎上去。
谁知他娘绕过他，便直直走到陈桑身边，弯腰乐呵呵瞅着陈桑：“这就是桑吧？长得真好！”
陈桑咧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夫人好。”
这一笑可把这位夫人的心给融化了。
她忍不住捏了捏陈桑白嫩嫩的脸颊，“好好好，桑也好！”
被落在后头的陈子都忍不住提醒她：“娘，你亲儿子在这儿呐！”
“我看到了，你全须全尾站着呢。”这位陈二夫人嗔怪了一句，便又拿着帕子帮陈桑擦擦脸上的一点灰。
陈子都：他到底是不是他娘亲生的？
陈桑乖巧地提醒陈二夫人：“夫人，您这样弯腰会累的。”
贴心，真是贴心呐！
好想生个女儿啊。
陈二夫人忍不住又摸了一把陈桑的脸，心里直感叹感好。
她牵着陈桑的，这一摸，更显得软乎乎。
陈二夫人的声音都不自觉压了：“头次来家里，不自在吧？”
“她自来熟得很，早就跟我爷爷混熟了，哪里会不自在。”陈子都忍不住吐槽。
陈二夫人嗔了他一眼，便柔声道：“桑头回来咱家，你一点不照顾着也就罢了，怎么语气还这么不好？”
陈子都觉得自己很冤枉，他哪里语气不好了？
而且，他很照顾陈桑了好吗？
陈桑帮他话：“子都哥对我很好，我想看书，他便带我去书房。”
陈子都便道：“娘，你听到了吧，她也我对她很好。”
“人家桑善良，帮你两句好话，你倒是得意上了。”陈二夫人归，语气倒是很温柔，并没有一丝责怪。
陈桑听着都觉得舒心，跟她二嫂一样，话不急不缓的，很舒服。
陈子都挠挠眉梢，语气也弱了几分：“桑想去咱家书房看书，娘，您还是把她还给我吧。”
着，便要过来牵陈桑的。
谁知他才伸，便被他娘的帕挡住了。
陈二夫人道：“男女有别，你可不能牵桑的。”
陈子都惊了：“她才十岁出头！”
最要紧的，他是她堂哥啊，牵一下丫头的怎么了。
“十岁便该注意了，她是孩子不懂，你便该多多留意。”陈二夫人柔声教导。
陈子都牙都酸了，他摆摆：“算了算了，我不牵了，桑，你跟我去书房吧。”
陈桑应了一声，便对陈二夫人道：“夫人，我想去书房看书。”
陈二夫人笑道：“正巧我也要过去，咱们一块儿去吧。”
陈子都问她：“你也要看书去？”
“不看书，我帮你们擦擦桌子去。”陈二夫人静静瞅着陈子都，那眼神没一点威胁，可还是让陈子都怂了。
想去就去，他不拦着。
反正他娘在书房待不长。
陈子都便在前头走，陈二夫人牵着陈桑的在后头走。
“桑今年多大啦？”
“快十二岁啦。”
“还有三年就该及笄了。”陈二夫人道：“往后除了你爹和哥哥们，不能让别的男子牵你的了，知道吗？”
陈桑咧了嘴乐地指着前头的陈子都：“连子都哥也不让牵吗？”
“像他这样年纪的男子，都不能让他们牵。”陈二夫人细心教导：“他这样年纪的男子，都会知晓避讳，若是他们不顾及你的名声，那就是不安好心了。”
前头的陈子都觉得自己的后背要被烧出一个洞来了。
他委屈地回过头：“娘，您这样造我谣，良心不会痛吗？”
陈二夫人有一瞬间的心软。
她生的儿子她清楚，肯定是没坏心眼的。
再，他也是把桑当成亲妹妹，才去牵她。
可外人不知道呀，被外人看见了，总归对桑的名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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