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中不时有人上楼,不时有人走下。
来来回回。
起初走上楼梯的人大多信心满满,但直到看见那些下楼与之擦肩而过的人,看到他们脸上都挂着失望以及费解的情绪时,便逐渐不再那么有信心了。
徐楼和沈潇潇站累了,想找个地儿歇息。
而随着时间推移,楼下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不到十人的时候,也终于有空闲的椅子腾出来。
徐楼让沈潇潇先坐下,随即皱眉苦思。
四十多位医生,除却之前离开的十几名西医,还余有不到三十位。
已经上去的,无一例外,全是沉着脸离开。
这代表着他们都对那病症束无策。
徐楼不禁心想,‘这到底是什么病?’
终于,等到厅内只剩下五个人的时候,徐楼从椅子上站起身,低头对沈潇潇道:“那我上去了。”
沈潇潇轻轻点头。
来到楼梯口。
两个保安伸拦住。
徐楼掏出那封推荐信,递了过去。
其中一名保安接住,并拆开。
只看了一眼,便立即脸色变得恭敬起来。
纸张上面只写了一行字。
‘徐楼为我肖云弟子,已出师。’
纸的落款,是一个印章印记。
印记上清晰标明——饶州市中医药协会公章。
肖云的名头响亮,素来有‘药神’的称号。
那位持信件的保安示意徐楼稍等片刻,随意连忙朝楼上跑去。
过了一会儿,又跑了下来,道:“你可以上去了。”
徐楼微笑点头,抬步拾阶而上。
客厅中,余有的几名医生纷纷皱眉不解。
他们没看到那信件的内容,但从保安恭敬的神色中也可以看出,这位身穿迷彩服、气质犹如土包子的年轻人,应该不是个简单货色。
只是,这穿着,真的好土。
走上二层。
面前是一条长廊。
墙上贴有壁纸,挂有十几幅应该是出自名家之的壁画。
长廊很宽敞,地面铺就纹路优雅的地板砖,擦的明亮如镜。
尽头,有个中年人在等待。
正是这家别墅的男主人,梁书灿。
徐楼微笑着走过去。
路过几间关着门的房屋,想来应该是书房和卧室。
长廊内的空气很清晰,但隐隐中,仿佛有淡薄的药草味参杂其中。
走到男人面前,伫定。
梁书灿开口问道:“你师傅近来可好?”
徐楼礼貌低头:“还好。”——刚才在楼下时,那封信他已经拆开看过。尽管不知为何自己竟然成为了‘药神’的弟子,但多了个名头,可以扯旗办事,总归要方便一些。
再者,推荐信是苏青河给的。
徐楼相信,对方应该不会害自己。
对话继续。
“黛丽刚发现病状时,我就去找过肖老,但当时肖老也表示束无策。”
梁书灿皱着眉头,语气有点怀疑,道:“既然你师父都没办法,你觉得你有本事把我女儿治好吗?”
徐楼点了点头:“师父不行,不代表徒弟不行。我可以试一试。”
听到这话,梁书灿露出欣慰的神情,“好,年轻人能有这自信,很不错。”
他让过身子,“进去吧,希望你的医术,能配得上你这份自信。”
徐楼再次礼貌点头。
走到门口。
一股浓重的药草味扑鼻。
徐楼微微一愣——他从这味道中,闻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在门口伫立片刻,他抬步朝里面走去。
砰的一声轻响。
门关了。
这是一间兴许有五十平方左右的大卧室。
衣柜、梳妆台、书桌、落地窗、粉红色的窗帘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那张两米长的大床上。
床上躺着一位年轻女子。
她拿着,看着屏幕。
她好似在偷笑。
徐楼咳嗽一声。
躺在床上的女子这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随即把放在唇边,道:“苏哥哥,你的人来了,先不啦。”
松开指,放下。
她在床上坐起身,靠在床头,笑着道:“你好,徐神医,我是梁黛丽。”
这个女人长得很美。
绝大多数女人的美丽,来自妆容和风韵。她们身上大多都有特别美丽的部分,或者是独特的气质。甚至,有些女人的五官单独来看,并不好看,但凑在了一起,却能给人一种非常赏心悦目的感觉。
但此时安静躺在床上的这位女子,却是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美丽的。
她的五官,身姿,无论是单独去看某个部分,还是看全部,都是极美。
最要命的是,她今年才只有十六岁。
稚涩的眉角未开,清亮的眼眸如同一面镜子。
她穿了一件连体长裙,简简单单的衣着穿在她身上,都像是世间最清丽,又最贵重的衣衫。
徐楼愣了好久,终于回过神,低头走到床边,问道:“你认识我?”
梁黛丽展颜一笑:“认识啊,苏哥哥夸赞过的你医术呢。”
徐楼挠挠头,“哈哈,谬赞谬赞。”
突然,他鼻头一皱,随即眉头也皱了起来。
通过刚才这女子话,吐露出的气息,他又问到了那股不寻常的气味。
梁黛丽伸出,眼神中透露着天真,“怎么治?需要把脉吗?”
兴许是想到徐楼是苏哥哥介绍来的,便对他的医术非常有信心,抬伸到他的眼前,晃了晃,道:“最好不好给我煎药哦,我怕苦。”
徐楼笑了笑,伸出指,在她的腕间轻轻一搭,道:“良药苦口利于病,治病,哪儿有不吃药的道理?”
“唉,人生本就已经够苦了,所以才想少吃点苦。”梁黛丽突然闭上眼睛,出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
徐楼愣了下,随即想到昨天沈潇潇曾过关于‘病娇女’的言论,随即心中了然。
他摒弃杂念,动用医典内力,顺着对方的腕朝她身体内部探去。
一边检查,一边询问。
“我听,你是胸口疼?”
“嗯,大概是这里。”梁黛丽闭着眼睛,抬起另一只,指向胸膛的某个位置。
“不对不对,有时候是这里。”她摇了摇头,又指向另一个地方。
一起病情,她脸上的微笑不见了,换上一副忧愁模样,道:“总之就是整个胸膛,间歇性的,无处不疼。有时候只是轻微的疼痛,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钻动一般。有时候是剧烈的疼,就像有一柄刀子在不停地割我的肉。”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54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