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的兴趣爱好,果然是如此单调乏味,朴实无华。’徐楼看着保姆那身黑白相间的女仆装,心中作如此想道。
保姆惊讶抬起头,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扑闪扑闪。似乎是没想到,今晚会有宾客驾临。
大厅中的另一位,是身穿红色礼服的中年管家,他文礼彬彬地站在门内,弯下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两位先生,我家少爷在楼上等你们。”
徐楼和莫余相视无言。
走上楼。
二楼的大厅与一楼相似,装潢简单,却无一不透露着‘大气’二字。
真皮沙发,足足有上百寸的液晶电视,盆栽十余,茶几柜子古朴盈然,天花板的吊灯是水晶的,地面的地板砖仿佛浑然一体,表面流釉。干干净净,简单大方。在客厅最中间的位置,摆放着一张普普通通的自动麻将。
桌子前坐着两个人。
两人相对而坐。
一个是苏青河,另一个是他的父亲,苏淳风。
看到徐楼到来,苏青河扭过脸,微笑以对。
性情豪迈的苏淳风则是站起身,哈哈大笑,“来了来了,坐坐坐。”
这位苏氏家族的当家之主,看起来甚是好客,
徐楼皱着眉,站在原地想了片刻,随即抿起嘴角,挑了一个面朝东的位置坐下。
苏淳风笑道:“还以为你会一个人来,没想到是两个,刚刚好,省得再叫朋友了。”
徐楼抬头看了莫余一眼,转而眯起眼睛,看向苏淳风,“他不会打麻将。”
苏淳风愣了下,刚想张嘴什么。
站在一旁的莫余,却是傻乎乎地挠了挠脑袋,“楼哥,我会,以前二狗子教过我。”
二狗子。是洧水村的一个单身汉。生性嗜赌,不务正业。麻将牌九骰子无一不精通。
苏淳风大笑,双在龙头拐杖上摩挲,“行行,伙子,坐下吧。”
每逢大事有静气。
徐楼并不信奉养气之类的玄,但以前老头子给他讲过,是‘气聚而形成,气散而形亡。’一个人内在到涵养意志,外在到行为举止,都是养气功夫深浅的体现。
自动麻将很快就洗好了牌,垒成四堆。
骰子分先。
不知为何,徐楼从走进这个别墅庄园之时,心情紧张,到现在看到这一老一少父子之后,心情变得舒缓。
其中的过程非常奇妙。
也许,这便是以前老头子经常提到的养气功夫了。
很明显,面前的这两人,便是其中高。导致他一见到他们,不自觉得就被他们所影响。
他自身有医典内力,在偶尔心情浮躁之时,可以用内力浇灭心头之火,静心凝气。若是没有医典内力,他根本做不到如同此间这两位的程度。
他来了。
他们请他坐下。
他们什么都没解释为何要请他来。
甚至没有解释为什么要打这个麻将牌。
徐楼也没有问,因为他知道,对付这两只老狐狸和狐狸,对方不想的话,你就是问了也是白问。
不如凝神静气,静观其变。
既来之,则安之。
“打多大的?”徐楼信心十足,身为典型的洧水村民,像麻将这种茶余饭后的游戏,他六岁就跟着村里王大婶学出师了。
“一把一万。规矩不多,京城牌,会打吧?”苏淳风眯起眼睛,这时候,他的模样才终于有几分奸商的模样。
京城麻将,在市面赌局上流传最广,简单易学,洧水村那里,也是主流这种打法。
“我没带那么多钱。”徐楼吃了一惊,但表面却一脸平静。输人不输阵。哪怕被吓到了,也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摊开,道:“要不,一把一千?我卡里还有点零钱,够今晚输的。”
苏淳风摇了摇头。坐在他对面的苏青河却是突然站起身,来到大厅角落的一个柜子旁,从抽屉里拿出一沓子卡片,回到麻将桌前。动作熟稔地把卡片分给四人。
卡片是金属做的,橙黄色,没有图案。
抿嘴微笑的苏青河道:“一人二十张,一张,代表着一万,输光了可以买其他人的。允许赊账,能坐在这面桌子前的,身份自然贵重,一张脸,赊出几百万,不是问题。”
徐楼顿时生出想把这卡片扔出去的打算。
这叫什么事。
这语气咋跟挖好了坑就准备我跳的感觉。
看这爷俩一唱一和的,是准备今晚坑死老子吗?
似乎是猜到他心中所想,满头华发的苏淳风哈哈大笑,“伙子,你这魄力可不行啊,跟你老丈人比起来,差远了。”
“老丈人?”徐楼愣了下,顿时明白他的是谁。
“沈家老爷子活着的时候,几乎每个月都会来一次。”苏青河在一旁解释道:“而且,他每次都是输光了才走的。呵呵,你放心,我们可没有出老千,只是他在牌桌上的运气一言难尽。当然,考虑到你是第一/次来,以前十万的筹码,降到一万,先让你适应适应。”
苏青河笑容变得有些玩味,“这才多少钱,就把你吓成这脸色了?要知道,以前沈玉山来的时候,每次不输个几百万,是不会走的。”
几,几百万?
徐楼瞪大眼睛。
还每次都是输光了才走?
这,这真的败家子啊!
“好了,好了,开始吧,年轻人,不要丢你老丈人的脸。话起来,以前老沈来的时候,也是喜欢做面朝东的位置。非要这个位置适合他的命运风水。但我看呐,这人的命运,还真的和风水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苏淳风突然叹了口气,“往事不提了,来来来,打牌是个开心的事情。”
牌局开始。
桌面瞬间开始厮杀。
莫余竟然被骰子摇到了先。
只见这憨傻子摆好牌之后,咧嘴傻笑起来,明显是摸到了一好牌。他抽出一张,打了出去,“东风。”
“碰。”苏青河摆出两张东风,随快速打出来一张二筒,笑道:“在你进大门的那一刻,工地那边的事情我已经帮你处理过了。”
徐楼坐在苏青河的下,从排队里摸出一张牌,是一张没用的牌,他打了出去,眯着眼睛道:“哦?帮我?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
“不用,不用,都是朋友,互相帮点忙应该的。”苏青河语气很真诚,仿佛忘了,工地上闹事的人,本来就是他安排的。
徐楼皱眉,最终还是选择问了一句,“找我来干嘛?”
这时,坐在他下的苏淳风,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杠!哈哈哈哈哈,伙子。打牌的时候要谨慎呀,这还没胡牌,我就要先收入一点,挺不好意思的。”
苏淳风摸了摸胡子,嘴里着不好意思,脸上的表情却是得意洋洋。
徐楼满头黑线。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54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