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
“怎么了?”
体内的印记突然传来呼唤,徐楼紧皱眉头,连忙追问道:“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
然而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顿时,他内心焦急万分。
从桌子前站起。
从背后的衣服里抽出无锋木剑。
这把木剑一直被他藏在身后的衣服内。
此时听到对方的传话,只当是李玥玟遇到了危险,下意识把身上唯一的武器拿了出来。
马安邦眉头紧皱,问道:“咋了这是?”
“不清楚,我过去看看。”
“行,我也过去。”
来到那个营帐后,看清楚此间场景,两人一时间瞠目结舌,齐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两位年轻士兵抱头痛哭,没有回答。
这时,有个年迈的老兵走过来,道:“他们两个是新加入的年轻伙子,父母在半年前死在月潮中,两兄弟相依为命,平常也是很能吃苦,打仗干活之类的也很卖力,谁知道怎么就在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想不开了呢?”
徐楼蹲下身,看了一眼那个伤者,当看到对方大腿上隐隐爬动的虫卵,又用内力检查了一下对方的身体,得出和李玥玟一致的结论。
“截肢,必须截肢。这整条大腿的肉量,里面全部都是虫卵,已经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那两位年轻伙原本还抱有一点希望,但当听到这个同样的噩耗以后,顿时哭得更大声。
马安邦眉头紧皱,厉声呵斥道:“哭什么哭,不就是一条腿?跟着老子混的,难道老子还能因为你是残疾,就把你们扔下不成?”
那位当哥哥的哭着道:“我全家只剩下我和弟弟了,爹娘爷爷奶奶都死了。娘以前过,一世人,两兄弟我当哥哥的,必须要照顾好弟弟。爹以前告诉我,是男人可以死在战场上,但绝对不能当一个没用的懦夫!我弟弟要是没了腿,以后还怎么上战场,还怎么杀敌他一辈子都要拄着拐杖生活了我对不起爹娘我只有这一个弟弟”
他一边,一边哭,断断续续的。
到后面的几句话,他已经泣不成声。
徐楼道:“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是要你弟弟的命,还是要他的这条腿?额,也没有选择,这条腿已经烂成这样,没办法要了。唉,总之,我们能做到的,只有这些。帮你弟弟保住命,但必须要截肢。”
痛哭的两位兄弟仍旧不死心。
仍在哀求。
这时,一直沉默不言的李玥玟,突然上前一步,轻声道:“不,我们能做到更多。”
徐楼愣住。
马安邦愣住了。
两位兄弟愣住。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气氛变得安静起来。
“你的意思是能救?”
坐在床边的男子,抹了一把眼泪,如同看见希望光火一般,竟是直接扑在地面上,祈求道:“姑娘,只要你能保住我弟弟的腿,不让他变成残疾人,我这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
徐楼后退半步,来到马安邦身侧,声嘟囔道:“真是与时俱进,以前这部落的人求我时,都是用下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现在变成这辈子嗯,挺务实。”
马安邦同样声回复道:“现在的人,都已经不信下辈子的事了。”
徐楼点头,转身对李玥玟问道:“我能做到的,只有帮他保住命,但保不住腿。你能做到更多?具体是什么意思?”
李玥玟伸出一根指。
指尖泛起佛光。
她的表情仍是清淡,可是眉间却是浮现复杂意味。
佛光。
那是李玄心留给她的佛光。
女子看着指尖,喃喃道:“我试试吧,应该能。”
一般提到和尚,都会联想到大慈大悲救苦救难。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但凡是寺庙里的光头,几乎都掌握一点粗浅的医术,如果是长老或者方丈之类的,更是精通医术。他们虽不悬壶济世,但却能守在寺庙,为一方百姓祛病祛灾。
雷城的一禅寺,就是这样的存在。
佛光,是这个世界上万千法术中,最擅长治疗的一种。
李玥玟眼神复杂。
她和徐楼一样,都是那种不喜欢惹麻烦的人。
但当她看到这两位年轻伙痛哭流涕的模样,没由来内心触动起来。
特别是,当她听到对方那一声弟弟,更是触动了她内心最柔rn的地方。
她向前一步,指尖佛光大盛。
骤然间,一股磅礴的气息,从她身上传出。
李玥玟掌递出,指尖的光芒缓缓移动到掌面。
继而,化成了一颗巧的金色舍利子。
整个营帐的表面被光芒浸染成金色。
这一刻,处于附近某个营帐内的几位老人,感应到了这气息,均是脸色大变。
他们身穿蓝色道袍,头发黑白斑驳被束成脑顶,乱发披散在脑后。
其中一位老者原本盘膝在床,好似在休憩,然而下一刻,感应到不远处那股磅礴的气息,骤然睁开双眼,站起身。
他轻声道:“这是哪位佛门高僧在此就认?”
距离此处大约六十里地的一座营地。
偌大的蓬帐内盘坐几位老僧。
他们也感应到相隔数十里地之外的气息,纷纷睁开了眼。
这群老僧大约有二十多位。
他们围坐在一个青铜大钟面前。
青铜大钟外表刻有复杂纹路,似乎在黑暗中隐隐泛起亮光。
其中有位老僧叹息道:“众位师兄,都收拾一下吧,咱们去面佛。”
面佛,就是字面的意思,
去面见佛。
众位老僧顿时眼泪流淌,齐齐道了一声佛号。
李玥玟只是想要救人,却没想到,自己此时在边疆外界闹出了不的动静。
守在酒馆百里之内的十几个营帐,几乎都会有高坐镇。
感应到这份夹带这佛性的气息之后,纷纷表示疑惑,想要来一探究竟。但大多又因顾虑自家阵营的安危,只能留在那里。
其中一个营地内,十几位长相清冷、身穿白衣的女子,持青钢剑,没有剑鞘,站在这个营地的门口,齐齐望向某方。
为首的女子轻声道:“和尚们去了,这是他们自家的事情,我们不要插。”
“遵命,师傅。”众女齐声道。
酒馆内,同时也在进行相似的对话。
“老板娘,这群和尚到底是来干啥的?”
“我哪儿知道,你不如自己去问问?”
“哎呀你知道的,我这辈子最烦和道士和尚打交道。”
“那就别问,天天让你干个事情烦这烦那的,就知道偷懒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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