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夜里。
苏老爷子满面春风地回来了,下了车后,司和下人们从后备箱抬出来几个纸箱子,心翼翼的,纸箱子表面看起来已经有些陈腐,箱子里面装的,自然就是他今天一天周转各地寻来的好酒。
酒这东西越陈越香。
别墅三层楼躺在众女子中间的李砡鼻头微动,脸上浮现惊喜,直起腰,迅速从床上消失不见,下一秒,只穿了一件睡袍的他,就来到楼下。
慌忙慌张地伸拦住那些搬酒的下人,走过去,打开其中一个纸箱子,看到里面静静摆放的表面布满灰尘的青瓷或白瓷酒瓶,抽出一支,拧开,仰头就往嘴里倒了一口。
吧唧吧唧嘴,李砡哈哈大笑,豪迈地吐出两个字。
“好酒!”
苏家既然承诺要让这位李爷尝尽尘世风月之好,那自然是不能放过夜晚花天酒地的会。
饶州市距离杭州不远,乘坐飞的话,只用不消两时的时间。
在大约九点的时候出发,不到十一点,就来到杭州西湖。
“何处高楼无可醉,谁家红袖不想怜。”
细数天下的烟花风华之地,最为人所津津乐道的,莫过于这杭州的西湖一带。
这里自古便是纸碎金迷的繁华之所,骚人墨客,三五成群,附庸文雅,吟赏风月,伴以美人美酒,美艳歌姬,软语呢喃,香风飘送间,男人往往在此挥金如土,引以为豪,之中风韵事迹不断,故而此地烟花风月极其昌盛,舞榭歌楼,自古就流传延绵下来。
只是近年代这些个风花雪月的场所不提倡,在以往可以摆在明面上的场所,如今都在暗地里经营。
朱门居。便是位处于西湖一带某个暗地经营的私人会所。其名声虽不见传,但在某些特定或固定人群中,却当属在杭州屈指可数的存在。
恰好苏老爷子在杭州一代有老战友在,让其介绍,那老战友直接竖起大拇指,道:“去朱门居,保准能让你这把老骨头给酥了。”
朱门居内里的消费极为惊人,若是没有装个几十上百万,在里面莫要一亲芳泽,就连喝杯由娇娘子亲自调出美酒都成问题。皆因里面的娘子实乃真正按照古时西湖船娘所调教,个顶个的尚琴艺,谙舞曲,甚至还有一些通读诗文,打着卖艺不卖en的称号,更能让男人们心甘情愿把钱从腰包里掏出来,砸在桌子或者她们的身子上。
李砡被领到vip厢房,顿时美酒美人一拥而上,东边角落有一古风装扮的女子持琵琶弹弄古曲,西边角落有一红衣姑娘抚琴搭配,当真是妙绝。
啤酒洋酒红酒鸡尾酒全部上来,王素丹对于这种场所老练的很,一边伺候着李砡吃水果喝鸡尾果酒,一边招呼姑娘们全部上来用或者脚、更甚者用口,给把这位爷给伺候好了。
苏老爷子拄着拐,站在包厢外面,透过窗口的玻璃朝里面看了一眼,笑容满面,回头对一脸恭敬的服务经理道:“把他伺候好了,我让你朱门居明年在饶州开分店,你当总经理。”
对方楞了一下,把腰弯到最下,语气颤抖道:“老爷子请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
苏淳风点点头,指着玻璃,道:“把这玻璃给封住,今晚里面发生什么,都不准有人进去打扰,知道吗?”
那服务经理重重点头。
李砡是一位大修行者,准确来,是一位非常牛逼的大修行者,故而他的安全问题,苏淳风并不担心,他扭身离开。
走过花灯酒绿的长廊,走过一楼喧闹吵扰的舞池,来到朱门居的正门口。
朱门居是类似于私人会所的地方,自然正门就比较隐秘,是在一家五星酒店隔壁的胡同内。
胡同尽头,便是朱门居的正门。
苏淳风走出门,两名再次守卫的保安恭敬地弯下腰。
苏淳风突然皱起眉头。
因为他看到,仅供三人并肩而行的胡同内,有一个年轻男子跪在地面上。
年轻男子,正是靳广印。
苏淳风沉吟片刻,走过去,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在这儿?”
李砡离开时,苏家没有向旁人透露风声。
实话,苏淳风回到家里看到靳广印跪在自家客厅时,心中很是不满,但联想到对方是自己儿子答应进来的,也就没什么。
只是现在,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的靳广印抬起头,老实回答道:“直升起飞后,我抢了辆车当我发现车速跟不上的时候,就用跑我现在是第四境界的修士,可以短暂飞行”
听到这些话,苏淳风微微动容。
但即便动容,即便为对方这种执着的劲头所触动,却也没有生出丝毫的怜悯之心。
苏家的人,都是冷血的人。
苏淳风从其身边走过,拐杖在地面发出咯噔咯噔的轻响。
走到胡同出口的时候,他停下脚步,轻声道:“你这样,只会更加招人烦,懂吗?”
他背着身。
靳广印同样是背着身。
灯光下,靳广印轻声回答:“但我只能这么做。”
胡同留下一声叹息,苏淳风拄着拐杖离开。
朱门居是个大型娱乐场所,背后老板财力惊人,虽然比不得一些大家族,但总体来,背景也是庞大到可怕。
这样的一个场所,自然就不会容忍有人来这里闹事。
靳广印跪在门口,在旁人的眼中看来,就是来闹事的。
门口的保安早就尝试过,要把对方拉走。
然而靳广印跪在地上,就如同一尊钢铁雕像般,任他们两个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无法搬动其分毫。
靳广印也不话,也不动,更不闹。
但就是这样一跪,也足以让人头疼至极。
两名保安已经把这里的情况汇报上去。
在苏淳风前脚刚走,便有一群持电棍的保安蜂拥而来。
拳打脚踢
电棍招呼上
甚至有人拿了板砖朝其脑袋上砸
到最后,保安们已经开始恐惧了。
这还是人吗?
不论他们怎么打,靳广印就跪在那儿,甚至连跪的姿势都没有改变半分。
靳广印一直低着头,面对拳打脚踢也不躲。
他始终不话。
终于,其中有个像是头目的保安接了个电话,才总算招呼众人离去。
那个电话,是他的领导打来的。
那个领导,是接了苏淳风的电话,才让这群保安离去的。
苏淳风可不是什么善心发作,而是想到,一群尘世中的普通人,去和一位第四境界的修行者较劲,万一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万一再打搅到朱门居yip包间内享受的李砡,就太不值了。
靳广印仍在那里跪着。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54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