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玄幻奇幻 > 反派大佬穿成炮灰(快穿) > 正文 第255章 男配的妻子6
    韶音没话。

    赵渊辞不着急,等着她的回答。

    过了一会儿,她还是不做声,赵渊辞便偏头朝她瞧去。

    帐幔中光线昏暗,只能看到她巴掌大的脸,露出一半在被褥外面。一点白玉般的耳尖,自黑发中钻出来,的,很是可爱。

    他心里不自觉软下来,声音低缓:“你意下如何?”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韶音终于开口了,也偏了偏头,与他对视着。

    昏暗中,她双眸熠熠发光,好似上等的宝石。赵渊辞与她对视着,想到了这几天的斟酌。提出这件事,并非他一时兴之所至,而是他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当初表妹与他心意相知,但后来她走了出去,与旁人结为连理,儿女绕膝,甚为美满。他也当走出去,不能沉浸在过往中,裹足不前。

    “人要往前看。”他望着她,声音温柔,“怜惜眼前人。”

    眼前人?是她吗?

    灰灰侦测到不寻常的波动,立刻来了精神,一边组装着新买的战舰模型,一边听着动静。

    韶音仿佛丝毫没有被这温柔与暧昧打动,认真地问出一个问题:“你觉得,我与她,谁更好?”

    赵渊辞怔住了。

    他心里,当然是那人更好。但这个答案,不能出口。

    正在他思索着如何回应时,只听她道:“在我心里,他比你好。”

    蓦地,赵渊辞握起了拳。

    一股不快从心底升起。

    “在我心里,她比你好。”他亦答道。

    她都实话了,他为何还要藏着掖着?

    “嗯。”仿佛没听出他口吻中的不快,她的声音依然乖巧又软哝,“我们喜欢着最好的人,有什么不好吗?难道不会显得我们很有眼光?”

    赵渊辞瞠目结舌!

    这,这算是什么回答?

    他完全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荒谬的答案!他想,她这样想不对。但是,却又觉得她的话有些道理。

    道理是道理,但却是歪理。她将歪理得这样理直气壮,也真是叫人好笑。

    赵渊辞认真想了想,向她举出一个例子:“在我五岁那年,祖父送了我一支狼毫笔,我非常喜欢,一直爱若珍宝。后来,那支狼毫笔磨损了,无法再用来写字,我有了更多、更好的笔。可是在我心里,它就是最好的。”

    他用这个例子向她证明:“最好存在我们心里,而不是别人眼里。”

    “嗯,她对你而言,就是祖父赠你的狼毫笔,在你心里永远是最好的,我明白了。”韶音点点头。

    赵渊辞不禁哽住!他不是这个意思!

    “你误会了。”他解释起来,“曾经她是我心里最好的,但是以后,你比她重要。”

    虽然表妹比她好,但是在他心里,以后或许她才是最重要、最好的那个人。赵渊辞是这个意思,只是昧下了“或许”二字。

    他这个样子,看起来就很真诚了。

    韶音纠结了一会儿,道:“那行吧。你这样诚恳,真叫人不知道怎么拒绝。”

    “就这?就这?”灰灰放下里的模型组件,震惊地道:“你这就被打动了?我没听错吧?”

    韶音不理它。

    耳畔,赵渊辞低低地笑起来:“音音,我不负你,一定好好待你。”

    他声音里带了明显的喜悦。

    随即,布料摩擦的簌簌声响起,紧接着男人翻身,覆在韶音上方:“我们做夫妻?”

    他眼里有笑意,声音里也满是怜惜,与当日截然不同。

    韶音的表情也与当日不同。她咬着唇,细细的眉头蹙起,一脸的抵触,溢出一声:“嗯。”

    赵渊辞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有些好笑,柔声哄道:“我会轻一些,不会弄痛你。”

    韶音仍旧咬着唇:“嗯。”

    双眼紧闭,脸皱成一团,一脸的视死如归!

    双双脚并起,身躯僵成一截木头,浑身上下都写着:“我准备好了!你来吧!”

    赵渊辞:“”

    这让人怎么下?

    轻咳两声,他摩挲着她的臂:“音音,你放松些。”

    韶音不话,一动也不动,只是呼吸急促了些,脸上也微微红了。不像是羞得,倒像是憋得。

    赵渊辞这下彻底无语。

    想要下,又无从下。

    犹豫半晌,终究是暗叹一声,翻身下来。改为拥住她,道:“如果你不愿意,我不强迫你,别害怕。”

    怀中的身体稍稍放松一些:“嗯。”

    虽然放松了一些,但仍是非常僵硬。她似乎很害怕,又似乎很抵触。但赵渊辞并不恼,相反,他很喜欢她的变化。

    总好过在他面前流露出天真懵懂、浑不在意的样子。

    至少她对他有其他情绪了。或许,这是她心底真正的情绪。因为这个,赵渊辞心中欢喜,拥着她,在她发心轻轻一吻:“睡吧。”

    *

    这个结局是灰灰没想到的。

    “我把模型都放下了,你们就给我看这个?”它一脸的难以接受。

    韶音便问它:“你想看什么?”

    “妖精打架!”灰灰道。顿了顿,“吵架也行!闹别扭也行!什么都行!”

    就这样搂着睡了,多没劲啊?!

    韶音笑笑:“等着吧。”

    灰灰撇撇嘴,继续组装模型。

    赵渊辞没急着跟妻子圆房。虽然话开了,但是她不愿意,他就没有强迫。

    他是个温柔的人,不愿意强人所难,从这一点看,他做男配还是有道理的。

    韶音待他也好了一些。会在他下衙后,拿衣裳给他换,并坐在他怀里,跟他话,又或者用同一盏杯子吃茶。

    赵渊辞感受到娇妻的变化,心情颇是愉悦。画上那人再好,又怎么样?这样可爱的女子,以后会喜欢他,所有的狡黠可爱都用在他身上,只想一想就叫人快意不已。

    圆房的事,早晚都会有,他并不着急,享受着目前甜丝丝的感觉,一点点哄着娇妻,让她一天比一天更喜欢他。

    这日清晨,赵渊辞要出门去,韶音便道:“你下衙后去龚家接我。”

    龚家老太太是她的外祖母,今日过寿,韶音要去给老太太贺寿。

    赵渊辞没有多想,点点头道:“好。”

    送妻子去了龚家,并给老太太请了安,才上职去。

    日头自东而西,很快忙碌过一天,赵渊辞告别了同僚,出门往龚家去。

    万万没想到,就是这么巧,他即将抵达龚家门外时,遇到了李雁回的马车。

    李雁回就是他的表妹。坐在马车里,从他身边轱辘辘行驶而过,风吹动车帘,卷开一角,露出李雁回明艳的容颜。

    他顿时看得怔住,脚步钉在地上,再也走不动了,目光追随着马车离去的方向。

    马车很快驶远了,风再吹开车帘,他也看不到她的脸庞了。然而,方才那惊鸿一瞥,女子雪白的侧颜却印在了他的脑海中。

    良久,马车终于看不见影子,他怅然收回视线,转身往龚家行去。

    “笃笃笃。”敲击声从旁边传来。

    赵渊辞下意识偏头,就看到身边不知何时停着一辆马车,车帘被掀起,日夜相对、极为熟悉的娇俏容颜出现在视野中,他顿时大惊:“你怎么在这里?”

    她怎么在这里?她外祖母过寿,她出现在这里很奇怪吗?

    韶音懒得回他,直接放下帘子。

    赵渊辞忙登上马车,走进车厢里,往她身边坐过去:“音音来了多久?”

    “比你久。”韶音道。

    “不可能!”赵渊辞。他是来接她的,如果她早就到了,他怎么还会看表妹?

    韶音轻哼一声,道:“有什么不可能?你眼里只有那人,车夫叫你,你都听不见,一直盯着人家的马车,直到人家走远。”

    赵渊辞顿时讪讪的。心虚地摸了摸鼻尖,道:“也不是。只是,只是,许久不见了。”

    韶音不理他。

    就连“哼”一声都吝啬给他。

    赵渊辞便知道她生气了。但这事是他理亏,因而讨好道:“真的,我只是看了她几眼,没有什么的。”

    韶音仍旧不理他。

    “那我,我以后都不看她了,好不好?”他狠狠心道。

    韶音这才觑他一眼:“不必。”

    “应该的,毕竟——”

    他刚开口,就被韶音打断了:“你喜欢她,我知道,你看到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我也明白。”

    “不是——”

    韶音仍然没有让他开口,继续道:“原也不是我要求的。是你再三求我,想跟我好好过,言词十分诚恳,我不忍拒绝你,才应了。”

    她轻轻哼了一声,道:“骗子!你比不上我的分毫!”

    完,她别过头去,并且坐得离他远了些:“我不跟你好好过了,你以后也莫再提了。”

    赵渊辞这下急了:“音音,你听我!”

    一路上,他百般解释,绞尽脑汁地央求、讨好,得口干,韶音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及至回到府里,她下马车也不要他扶,径直往房里走,更是一眼也不看他,赵渊辞又急又慌,跟进去哄她:“音音!音音!”

    韶音理也不理他。

    被迫得急了,就道:“那又怎样?你心里住着人,那就住着。你不要强迫我,好不好?我就是喜欢他!他就是比你好!”

    赵渊辞顿时怒了,又气又怒,又有些伤心:“我已经认错了!你原谅我一次又怎样?”

    “我不!”韶音扭过头去。

    两人直到吃过晚饭,都没有和好。

    赵渊辞一直哄她,好话尽,疲惫不堪。再看她无动于衷的脸庞,忽然脑中划过什么,猛地瞪大眼睛:“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韶音侧目看他。

    “你让我去接你!你知道她会去给老太太祝寿,是不是?”赵渊辞指着她,脸上有中被欺骗和愚弄的愤怒。

    韶音哼了一声,坦然承认了:“是啊!我就是想看看,你的话有几分真,可不可信!”

    “现在我知道了,你是骗人的,你根本不可信!”

    “你看了她那么久!但凡你心里有一点记着对我过的话,对自己有一丝丝的要求,你就不会放任自己看她那么久!”

    “骗子!你也配跟我好好过日子!”

    她话不客气极了,令赵渊辞也不由得恼了,脸上火辣辣的,冷笑一声道:“呵!你倒是抓着了我的把柄!我可不知道你记着的那人是谁!你便是看他,看上半天,我又能如何?”

    他这是诉不公平呢。

    韶音也不跟他理论,直接去翻箱子:“我又何必偷偷看?我这个人,自来行的正、坐得直,从不搞偷偷摸摸那一套!”

    “我现在就看!”她将那卷画轴扒出来,抱在怀里,“我不仅要看,我还要抱着它睡!”

    怎么样?她就是这么诚实!

    “不许!”赵渊辞简直出离愤怒了,好似被人当面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拿过来!”

    韶音扭身避开,一脚蹬过去:“才不给你!”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