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选郎中
尽管已经融入到大齐，但是林月纱对于大齐的归属感，并没有那么的强烈，她是想过嫁给一个有本事男子，却从未想过夫君坐在高位。
“娘子，为夫就是随口，看你脸色都变了。”
齐衡是真的不在乎，但是他不得不为林月纱考虑。他想表达的意思是，对于他来，林月纱比那个位置更加重要。
他只想宠着娘子，要什么给什么，至于林月纱所想的那些，不会发生。
齐衡早已协调了一切，登基那日十里红妆迎娶林月纱，随后京城的事务交给洛王，夫妻俩外出体察民情，确切的，是游山玩水的间隙顺便体察民情。
“娘子，一切就按照咱们之前商议的那般。”
洛王在京城里摄政，百官的注意力在洛王身上，每日被催促娶亲，洛王已经烦恼至极。
“我们回京不久就出门，是不是不太好？”
林月纱摸着残存的良心，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南边年年水患，朝中连年赈灾，可是百姓们仍旧吃不饱饭，流离失所，那些赈灾款是不是到灾民里，还是喂饱了某些人，此事必须有个定论。”
夫妻俩出门，用微服私访作为借口，谁人不服？毕竟二人为了百姓，冒着极大的风险体察民情。
“是”
林月纱眨眨眼，有些事被齐衡这么一，她瞬间感觉到自己人格都高尚了。
夫妻俩商议，等大船下水，全民医疗提上日程，夫妻俩提前回京。
北地不太平，只有杀个出其不意，才能更清晰地看到问题。
到大船下水，林月纱惊了一下，问道：“鲁老爹年纪大了，鲁大哥是不是要跟着走一趟？”
鲁大哥有经验，对于航线熟悉。
这是大船第一次下水，航线不会计划太远。
鲁大哥是有心里创伤的人，在上船以前，还得加以疏导。
“以前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齐衡安抚林月纱，当时鲁老爹和鲁大哥上的是私船，一船的人大多数为了赚钱不择段的亡命之徒，在上船以前早有准备，所以发生了变故不足为奇，只是后来无法控制住事态。
第一次走船，他们用的是自己人，若是中途有任何意外，必须立刻返航。
这一次行程的好处是，孙武会跟着一起，尝试用他的鸟送信。
又等了几日，应城官府发下布告，要进行郎中的选拔。
全民医疗在周边的村子推进迅速，如胡勉所在的村子，已经把第一个季度的保费上交。
巧合的是，有一个汉子意外受伤流血。
自从交钱的那一刹那生效，为此辛郎中特地跑了一趟胡家村为汉子看诊止血。
村人纷纷称赞官府有诚信，原本他们交钱是为买个万一，没成想官府办事利落，全部按照承诺的那般解决了，甚至有人来恭喜受伤的汉子回本。
汉子哭笑不得，他是运气不好受伤，也因为运气好提前交了保费，有郎中上门诊治。
但是他的本意是不想受伤，若是可以，他愿意每年都交钱，并且希望永远不要回本，他不想得病。
村人一听，的确是这个道理。
原本还有一两成的人没有交钱，在看到汉子意外受伤后，认为谁也避免不了这个万一，纷纷补了保费。
没用几日，应城周边村子和城里推进迅速，百姓们认为这是惠民政策，反响强烈，成为百姓们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随后，林月纱公布了选拔郎中的方案，要考核医术。
应征那日，周边的郎中都来了，众人奔着九品的官衔而去，人挤人。
人群中，看热闹的百姓把医馆门口围得水泄不通，郎中们步履匆匆，选拔的门槛第一条，不准迟到。
还有半刻中，就到了选拔的时间。
突然，门口倒下一个老大娘。
老大娘面色青紫，呼吸不畅，看样子情况很不好。
林月纱带着连翘就在人群中，原本为了考核郎中们，有一项装病的环节。
医者父母心，眼看着时间到了，为了赶时间而无视病人，这样的郎中，林月纱不能要。
她选人开了这么好的条件，就想选拔有医德的郎中，将来要给穷苦的百姓看诊，她不想找那些逢高踩低的势利眼。
谁料，连翘还不等装病，就遇见了大娘倒下。
“看大娘呼吸不畅，似乎是噎着了？”
连翘盯着大娘中半个苹果，招呼身边人让一让，想要挤在前面救人。
就在此时，一个刚赶到的郎中站定，他看着医馆大门叹口气，义无反顾地奔向大娘。
“大娘可是食了苹果？”
郎中把药箱放到一侧，急忙问道。
“郎中，可咋办啊，我娘正在吃苹果，不心被人挤了下，苹果没有咀嚼卡在嗓子眼，她上不来气了！”
大娘的儿子把放在大娘的口中，想让他娘把苹果呕吐出来，然而忙活半晌，他娘面色越来越差，很是僵硬，面部四肢发紫，眼神呆滞，再不急救就来不及了。
他还不等去医馆里求救，就碰见有郎中过来。
“别急，我有办法。”
郎中完，示意大娘的儿子一起帮忙，一只将其托住，并让大娘的头朝下趴在自己的膝盖上，然后用掌拍打大娘的背部，尝试清除异物。
反复拍打过后，大娘吐出一口苹果，脸色好转。
大娘的儿子松一口气，正要松，却被郎中阻止道：“继续，看大娘的面色，还有一口苹果堵在喉咙中。”
郎中的万分肯定，大娘的儿子半信半疑，而连续拍打后，如郎中所，大娘又吐了一口苹果，面色持续好转。
“谢谢恩人啊！”
约莫半刻中，大娘缓过神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娘，您客气了。”
郎中扶着大娘起身，听着医馆的敲钟声，他去晚了，已经失去入选的资格。
郎中背起药箱，沉默地挤出人群，正要离开，却被林月纱拦住去路。
“娘子，请问您有何事？”
规则就是规则，无论有什么理由，他迟到了就该选择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