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夙世今生:这个总裁太痴情 > 正文 428.死了的人,不会哀伤
    “聂湛,你个混蛋!你给我把徐子若放了!”

    铁门外的喊声,让聂湛停下了脚步。

    迟疑片刻,聂湛喊道:“放了她我也活不了命!你想断子绝孙吗?”

    扩音器,聂舒志的声音又响起,满是怒意:“你个王八蛋!那是你亲妹妹!”

    王八蛋的老子,该是老王八,那老王八,在这段时间里跟楚倩楠确定了一切,dna检测显示,徐子若的确和楚倩楠有血缘关系,而楚倩楠,一生之中,只生过那么一个孩子。

    那唯一的孩子,楚倩楠非常确定,生父就是当年的聂舒志。

    真相,确如聂舒志所言,是楚倩楠自觉自愿去出卖自己,而楚倩楠为了粉饰自己的贪财拜金,成了第一次是在胁迫之下。

    不过究竟是怎么样的,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聂湛并没有因此收敛,反而更加愤怒。

    “你个老东西!什么时候在外头有私生女了?!“聂湛不是愤怒,而是异常愤怒。

    “你别管那么多!现在放了她,你乖乖认罪,沈警官了,算你自首,宽大处理!”聂舒志本来是想用亲情感化聂湛的,却没成想,聂湛是这个态度,于是只好改变策略,给他讲道理。

    听到聂舒志的话,除了聂湛,最惊讶的是苍宇,他愕然看向徐子若,生怕她又像上次一样激动。

    可恰恰相反,徐子若才是四人之中最镇定的一个,虽然她也有那么刹那非常震惊,但不出为什么,顺理成章就接受了。

    就好像早知道一样

    “自首?哈!自首?”聂湛自言自语,粗暴地把徐子若推倒在地上。

    被捆着的徐子若没有任何防备,没有任何缓冲,头,重重磕在水泥地面上。

    “咚”地一声闷响,整个大脑都好像颤了几颤,徐子若眼前一片昏花,只听见聂湛恶狠狠地:“妹妹?妹妹?你抢了悠悠的男人,把她害得这么惨,是我妹妹又怎么样?反正是那个老东西在外头的野种!”

    “聂湛你住!”苍宇凄厉地喊了一声。

    徐子若没来得及反应,,剧烈地疼。

    是聂湛踩上了她的指,还捻了捻,一边凶神恶煞地喊道:“你不是弹钢琴的吗?我让你弹!我们都这么惨,你们想好过?没门!”

    眼泪不是因为不坚强,而是因为钻心的疼

    “聂湛”徐子若强忍痛楚缓缓叫道,“再这样下去,你会害死马悠!”

    并不是她良善如白莲,而是此刻,恐怕只有马悠才能让聂湛稍稍软化。

    果然,聂湛转头看了看马悠,脚,松了开来。

    可马悠听到徐子若颤抖的声音,似是回光返照一般,不光哈哈大笑,还站了起来。

    “徐子若!你靠着弹琴勾引苍宇,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弹!”青天白日下,马悠笑得像个厉鬼一般。

    徐子若两只是被缚在身后的,所以聂湛踩上去,怕是两只的指都受了伤。

    疼,可她也不能嚎叫,因为像苍宇一样,她要让他安心。

    可忍不住的眼泪的额头的冷汗,却出卖了她。

    两人,四目,相对。

    徐子若也扬起唇角,给了苍宇一个微笑,“我没事!”她轻声道。

    马悠站了一会儿,又坐了下去,摇着轮椅过来。

    轮椅她会用的,当年车祸时,她就用过的。

    此刻,得心应。

    “湛哥哥”马悠扬起头,“已经这样了,左右不过一死,我们,先杀了他们吧!”

    她眸中是疯癫,口中是疯狂。

    可偏偏聂湛,此刻也由半疯,变成了全疯。

    “好!”他的眸中,也闪着癫狂。

    马悠笑着去接他中的刀,聂湛笑着递给了她,在两个疯子眼里,或许生死只是一场游戏。

    “苍宇!”马悠把刀放在腿上,摇着轮椅靠近,“就从你开始吧,你害了我,我杀了你,咱们就扯平了!”

    “不要!”徐子若声嘶力竭地喊道,她挣扎着想坐起,可聂湛却一脚踩在她的脸上。

    马悠缓缓转过头,冲着徐子若轻笑,“贱人!你别急!很快就到你!黄泉路上,你们再做夫妻吧!这辈子,你都是个不要脸的三!”

    罢,马悠吃力地起身,举起水果刀,对准了苍宇的腹。

    苍宇哈哈一笑,遥遥看着徐子若,声音嘶哑,“子若,这辈子不能全的情,下辈子,你还要记着!我们,再做同样的梦,我等你!”

    谁还分得清眼泪究竟是因为心痛,还是身体的痛,徐子若颤着声音喊道:“宇哥!好了!不许忘!你等我!”

    “哈哈哈!”马悠狂笑响起,水果刀落下,没入苍宇下腹。

    苍宇用力咬着自己的嘴唇,努力想挤出一个微笑,然而却那么吃力

    “接下来,该你了!”聂湛着,松开踩着徐子若的脚,朝着马悠走了过去。

    马悠却摇摇头道:“湛哥哥,她不能死得这么轻松!把她从楼顶推下去!”

    “哈哈哈”发笑的,是徐子若,笑中带着泪,泪中是心酸的笑。

    “来吧”她笑着。

    “宇哥,等我!”她哭着。

    聂湛像拎鸡仔一般,把她从地上拎了起来,推推搡搡地,朝着天台边缘走去。

    楼道里蹲守的人们,看不见里面的情形,也听不清他们的对话,只能听见有时有人在笑,有时他们又在喊什么。

    沈涛按下对讲道:“狙击,狙击,是否能看到天台上的情形?”

    “狙击收到,狙击收到,看不清楚,他们一直在西北角落等一下,他们好像往天台边缘走过去了”

    “坏了!”沈涛低呼一声。

    聂安像热锅上的蚂蚁般,踱来踱去,里面的人,除去马悠,都是她的至亲好友,哪个她都不愿受伤。

    “画哥哥什么时候能来?急死我了!”

    沈涛紧蹙着眉头,按下了对讲,“狙击注意,狙击注意,务必确保人质安全,必要时可直接击毙嫌犯”

    四周一片寂静,聂安已经落了泪,聂舒志在走廊上来回踱步

    沈涛拿起扩音器来,又一次对着天台喊道:“聂湛,再不给马悠治疗,恐怕危及生命,你听到了吗?专业人士在这里,如果再不给马悠进行治疗,恐怕会危生命!”

    可对已经下了必死决心的二人来,生命,又算得了什么呢?

    聂湛没有任何犹豫,走到天台边,便把徐子若往下推

    半人高的矮墙,如果留心,自然不会出什么意外,可

    纤弱的身体从高楼坠下,聂湛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连马悠都没看见,他是怎么倒下的

    “湛哥哥!”马悠长啸划破天际,凄厉,悲绝

    这么凄厉的喊声,明狙击动了,也明

    “行动!”沈涛率先打开了铁门。

    天台上,倒着两个,地上跪趴着一个,再没有第四个人

    沈涛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苍宇近前,伤痕磊磊的苍宇眼眸微睁,虚弱地吐出几个字来:“子子若”

    “把他抬下去急救!”沈涛喊完,奔着天台边缘跑去。

    高楼之下,并没有围观人群,只有执守的特警,却也没看到原本以为的坠楼惨状。

    “沈队,沈队,收到请讲话!”对讲响起。

    “收到,请讲!”沈涛的心情既紧张,又酸楚,还有很多不知名的味道在其中,沉沉浮浮。

    “刚才有人坠楼,但是一道白影晃过,人不见了!”

    听到对讲那头这样,沈涛算是安了心,不出所料的话,人,应该被画梵救走了。

    天台上人们动作敏捷,苍宇被抬走,然后是马悠,最后是聂湛。

    沈涛站在空荡荡的天台上,心头五味杂陈。

    马悠像个牵线布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目光空洞,既不流泪,也不话。

    衣服,早就被换上干净的,可面庞依旧苍白。

    “悠悠,来,喝点粥。”马母端着粥碗,举着汤匙。

    可马悠却一动不动,连嘴都没有张开一下。

    “听妈的话,喝一口,苍宇他不是没事吗?孩子没了,咱们以后还可以再生。”马母耐着性子劝慰。

    可马悠依旧一动不动,眼眸中都没有任何波动。

    仿佛整个人,活着的只有一个躯壳。

    “你这孩子!”马母重重在她肩头拍了一把,“怎么啦这是?不吃不喝也不话,要吓死我们吗?”

    依旧,不动。

    她活着,却已经死去。

    随着聂湛而去,随着苍母而去。

    活着的,不过是个躯壳罢了。

    马母一边抹眼泪,一边举起汤匙来,又递到她唇边,“悠,你听妈的话,吃一口,就一口行不?”

    马悠突然歪了歪头,扬起唇角,笑了。

    她整个人,已经消肿,蜂腰不在,翘臀胖成了大皮球,波涛汹涌也涨得走了形。

    脸上,倒是那些术过的五官不会变,又恢复了绝代风华。

    可谁在乎她马悠美不美,或是丑不丑呢?

    曾经她想引起注意的那个人,现如今,她早已不在意,可她在意的那个人,却也不在了。

    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开口一句。

    即便是专业的精神鉴定,也不能让马悠的情绪有丝毫起伏。

    她只是,有时笑,有时沉默,就好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

    那个世界里有什么?是她最后才发现自己深爱着的聂湛吗?

    谁也不知道。

    这样也好吧,死了的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不会痛苦哀伤。

    疯了的疯了,不会心酸难过。

    唯有那个活着并且清醒的人,沉沦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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