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玄幻奇幻 > 直男癌进入言情小说后 > 正文 168、第 168 章
    朱元璋额头开出来一朵十字?花,隐忍下去?,继续跟王直演戏,直到?把人感动的涕泪连连之后,这才转身离去?。

    到?了?僻静无人之处,使亲信换上自己衣袍,往太庙中装模作样,自己则穿了?软甲,带上一干亲信,自心腹把守门户处,直奔居庸关而去?。

    心腹之中有人心存疑虑,低声劝谏:“陛下,此法是?否太过险恶?您万金之躯,岂能如此冒险?”

    朱元璋冷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好叫朱祁镇那厮知道,皇帝御驾亲征,究竟是?何?等风范!”

    前世也先攻打北京,屡屡败在于谦之,眼见各地勤王将兵即将到?来,唯恐被包了?饺子,将占领区洗劫一空之中仓皇北逃,这一世,朱元璋却不打算给这王八蛋这个会!

    朱元璋离了?北京城,率领心腹卫率西行,出具加盖官印的文书?、假借京城来使为名,纠结先前被瓦剌冲垮的大明军队,重整旗鼓,稳定军心。

    地方军队听闻这位浓眉大眼的年?轻?将是?京城勋贵之后,家中有亲眷死于土木之变,心中便添了?几?分哀意,再见他骑射无双,勇冠三军,也逐渐聚起几?分勇气。

    朱元璋心知一众将兵士气衰退,不能直面瓦剌,便拣选数百名悍武之人为敢死队,协同己方卫率一道换上瓦剌军装,往居庸关去?诈其开门。

    守城的瓦剌将士还沉醉于白羊口和紫荆关的接连大胜,更?知晓太师率众前去?围困北京一事,见来众不过数百人而已,不疑有他,开门将其迎入,发觉不对?之时,却也晚了?。

    朱元璋持,骁勇无双,如入无人之境,扈从们惊得目瞪口呆,这时候却也顾不得别?的,拼死杀上前去?,护持左右,另有人释放信号,令守候他处的援军策应,疾驰居庸关。

    留守的将士们等了?又等,满心忧惧不安,朱元璋一行人刚刚离开们多久,那主将便掀开军帐,火急火燎道:“朱将军率人离开多久了??!”

    下低声回答:“只两刻钟而已,将军且静心等待便是?。”

    “静心等待——老子这时候要?是?能静得

    下心来,那才真是?有鬼了?!”

    那将领暴喝一声,见那士兵面有惶惶,自觉失态,长叹一声,回到?军帐中长吁短叹。

    副将劝他:“我?看朱将军胸有成?竹,料想也是?有把握的,按照时间推算,怕还得有的等,将军实在不必心急至此——再则,到?了?这等关头,急也是?没用的。”

    将领冷笑:“太上皇御驾亲征之前,也胸有成?竹,结果呢?!”

    话?音落地,他又觉得其中深意大为不详,不耐的摆摆,自去?座椅上闭目养神去?了?。

    约莫过了?两刻钟,居庸关方向传来三声响炮,军帐众人齐齐为之一振,目露喜色。

    副将喜形于色,转向主将,正待句什么,却见后者已经迅速提起佩刀,大马金刀走出军帐,神情雀跃,扬声喝道:“集合上马,奔赴居庸关!”

    副将会意一笑,迅速翻身上马,扬鞭往居庸关方向去?。

    先前大明几?次落败,将士们心中既有惊惧,又不乏忧愤,现下眼见朱将军仅以数百人杀入居庸关中,痛击瓦剌将士,一时军心大振,一扫先前的低迷气氛,精神振奋,杀上前去?。

    朱元璋冲在最前边,所向睥睨,真正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瓦剌士兵们见他为领军之人,起先还想设法将他擒杀,打散大明军队的锐气,然而去?一个送一个、去?两个送一双,如此持续几?次,再无人看近前,远远瞧见那青年?仗枪而来,便如羊群畏惧猛虎一般蜂拥退散,不敢直面其锋芒。

    士兵们生了?畏惧之心,居庸关的防卫旋即变得岌岌可危,大明将士愈发振奋,作战更?加勇武,瓦剌一方却生了?畏战之心,纷纷躲闪逃窜。

    戍守居庸关的瓦剌将领心知此城地势紧要?,若失在自己中,来日军法从事,必死无疑,再见朱元璋一马当先、众人无堪匹敌的状态,暗暗咬牙,披挂上马,一声暴喝:“我?便来会会你这厮!”

    朱元璋扬声大笑:“来得好!”完,便主动迎上前去?。

    他身边的亲信扈从都是?在洛阳时跟随左右之人,虽然知晓王爷勇武非凡,武功高强,但平日里大家也就是?练练拳脚骑骑马,

    顶破天了?就是?出去?打个猎,但是?谁能告诉他们——为什么陛下一上战场就变成?这样了??!

    人间杀器,所向睥睨,他是?背着我?们偷吃了?什么bff吗?!!

    这不科学!!!

    心腹们在风中凌乱,却又不敢松懈,饶是?自问身不如皇帝万一,却还是?防守左右,以备不测。

    朱元璋却不曾想那么多,只觉得终于来了?个像样的敌,一杆长/枪灵活而凶狠,招招式式都直奔对?方要?害而去?,迅猛至极。

    瓦剌将领举刀去?挡,却听“铛”的一声震响,但觉虎口发麻,刀背被他撞下去?不下三寸!

    他心下骇然,下一瞬便见那一星银光闪烁,直奔脖颈而来,心中暗道不好,意图躲闪,却也晚了?!

    长/破脖颈,寒光闪烁的棱角刮下大片皮肉,血色飞溅,那瓦剌将领身形失去?平衡,向左一歪,便要?栽下马去?。

    朱元璋催马近前,一把扯住他头盔下的发辫,反拔刀将他头颅斩下,银枪高高挑起,习惯性道:“主将已死,投降的只扒皮,不揎草——”

    空间里的皇帝们:“”

    亲信:“”

    亲信这辈子的反应就没这么快过,冲上前去?捂住皇帝的嘴,几?乎是?抢着从他里夺过了?那把挑着瓦剌将领死不瞑目头颅的,扬声大喊道:“主将已死,投降不杀!”

    他夺枪的时候,另一名亲信冲上去?接替他捂住了?皇帝的嘴,又是?紧张,又是?忐忑:“陛下,这话?一喊出去?,别?是?人,瓦剌的马都能多跑八百里!”

    高祖皱着眉头,恨不能杀出去?拍他两巴掌:“老朱,醒醒!场上不能发懵,这可是?在打瓦剌啊!”

    李世民道:“老朱你是?不是?昨晚没睡醒?!”

    朱元璋如梦初醒:“顺嘴了?!对?不住对?不住!”

    他很?不好意思,又跟亲信:“亏得你们反映及时,才没叫朕犯错!”

    亲信见他终于醒了?,暗送口气,将松开,出言称罪。

    “你是?一片忠心,何?罪之有?”朱元璋亲切的拍了?拍他的肩,神情欣慰。

    居庸关破的突然,守城将领又为敌军所杀,剩下的瓦剌士兵没了

    ?斗志,纷纷缴械投降,朱元璋吩咐人收拾战场,又着清点伤亡情况。

    最开始他提出突袭居庸关的时候,军中不乏有人反对?,这时候眼见明军大胜,居庸关重回己方中,又得见这位青年?将军战场征杀时的英姿,当下再无疑虑,众将领一道抵达帅帐之时,便不约而同、齐齐跪地,口称统帅。

    朱元璋坦然受了?,又请众人起身,裁定功绩,分发赏赐,一切都进行的有条不紊。

    众将领眼见他不仅仅强于征战,更?是?赏罚分明,理政有方,心下更?觉钦佩敬慕,议事结束离开帅帐,还忍不住与同僚嘀咕:“果真是?勋贵之后,不同凡响——”

    同僚更?被激起了?豪情壮志:“趁这个会多立些功劳,未必不能得爵,到?时候娶个俊婆娘,生他十个八个儿?子,能有一个得到?朱将军些许皮毛的,将来也能建功立业,光宗耀祖!”

    朱元璋出帐巡视,听闻这话?,哈哈大笑:“若你真能立功,届时我?为你做媒,给你个好的!”

    那?将知晓他出身不凡,又钦佩他身和能力,听他如此许诺,当即欣然应下:“既如此,便谢过将军了?!”

    朱元璋既拿下居庸关,便是?切断了?居庸关南北两处瓦剌通讯,也先得不到?居庸关以北的消息,居庸关以北也无从听令,若是?时日长久,两方必定能够反应过来,届时也先大军会扑,居庸关危矣。

    然而朱元璋兵行险着,钻的就是?一个时间空子,上辈子也先只在北京打了?五天,便匆忙后撤,这一世他为天子,准备的更?加妥当,也先只会更?早撞得头破血流,收兵回撤。

    朱元璋知晓时间的紧要?,当下自不迟疑,拿下居庸关,稍加休整之后,便挥军北上,将瓦剌留下的占据的城池据点一一拔除。

    京营的精锐被朱祁镇祸祸光了?,可那又如何??

    他朱元璋照样能再拉一支精锐出来!

    从各处将士之中抽取精锐悍勇之人,名为先锋,实际上则是?将来自天南海北的将士们打散,重新整合,统筹出一支完全属于他朱元璋、听信于他一人的虎狼之师!

    等各地勤王的将士们到?了?,等真

    正优秀的将士们在与瓦剌的对?抗中、在血与火的磨砺中脱胎换骨,这支队伍瞬间就会得到?十倍百倍的扩充,不过数日时间,又是?一个精锐京营!

    都淮西乡党,人才辈出,可泱泱中华,人杰地灵的地方多了?去?了?,难道就是?淮西的风水格外好些?

    归根结底,是?因?为淮西出了?一个朱元璋!

    从前他能做到?的事情,这辈子没理由做不到?!

    当日也先率众被奔赴北京,连克白羊口、紫荆关两关,自以为胜券在握,京城已经是?囊中之物,不想却在于谦身上碰了?个硬钉子,苦攻几?日不见成?效,眼见大明各地勤王部队即将来援,唯恐被人包了?饺子,只得带了?朱祁镇愤愤退兵。

    于谦与石亨等人夜晚都不曾归家,只在城墙边上搭了?帐篷就近歇息,眼见着瓦剌偃旗息鼓、颓然离去?,皆是?喜上眉梢,城墙之上一片欢腾。

    于谦眼眸闭合,眼泪簌簌流下,一掀衣摆,面向太/祖皇帝陵墓而跪:“谦幸不辱命!”

    起身之后,遣人往太庙去?给皇帝报喜,又沉着冷静的调兵遣将,追击瓦剌。

    也先终于退兵,朝野上下一片欢腾,困居宫中的皇太后听罢面露喜色,得知儿?子再度被也先带走之后,霎时间泪如雨下。

    明明相隔这么近,明明同在北京,可他们母子俩,就这么生生错过过了?,怎么叫她不痛心断肠!

    于谦同胡濙、王直等重臣碰头议事,大变终结,朝廷安泰,再度相逢,几?人颇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与轻松,寒暄叙话?之后,便准备一道往太庙中去?请皇帝还宫,传讯的士兵便在此时匆忙赶来。

    “于尚书?,大事不好了?,也先又回来了?!”

    于谦面色大变:“什么?!”

    他神情霎时间阴云密布,什么都顾不得,便大步向外走:“备马!传令全城戒备!”

    于谦登上城楼,石亨也从庆功宴上被人拽了?过来,二人面笼寒霜,眉头紧皱,眼睁睁看着蝗虫般密集的瓦剌士兵潮水般向京城涌来,神色却逐渐变得疑惑。

    于谦:“瓦剌军队的阵型有些乱。”

    石亨:“不太像是?来打仗的。”

    半刻钟过

    去?了?。

    二人四目相对?,面面相觑:“怎么感觉是?被人撵回来的?!”

    胡濙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眯着眼道:“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啊。”

    王直抄着道:“我?也这么觉得。”

    石亨道:“要?不要?差人去?问一问陛下的意思?事关紧要?”

    “不必了?。”守城将领之中有跟随皇帝自洛阳来到?北京的,闻言咳嗽一声,道:“陛下入太庙之前,早已经将朝政托付到?了?他最为信重之人的上,现下这点?事,不足以撼动陛下对?那位大人的信重!”

    于谦忽然清了?清嗓子。

    胡濙矜持的垂下了?眼睛。

    王直自若的抚了?抚胡须。

    都觉得胸前的红领巾更?鲜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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