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玄幻奇幻 > 直男癌进入言情小说后 > 正文 第188章 第188章搞宅斗不如造反8……
    第二日,皇帝降旨赐婚,许忠勤伯女为皇太子侧妃,着实惊掉了许多人的眼球。

    东宫可有正妃一、侧妃二,皇太子妃早立,两个侧妃的名额也被吴尚书的女儿占去一个,仅有的一个名额不是被陈八姑娘给预定了吗,怎么就被忠勤伯的女儿给截了胡?

    这到底是皇帝不满意陈家跋扈,有意落一落贵妃和陈家的脸面,是期间掺杂了什么别的利益交换?

    其实真相比他们想象中要简单的多。

    无非就是皇太子鬼迷心窍,自觉遇上了平生真爱,跑到皇帝面前哭天抹泪,叫皇帝想起了自己昔年跟刘妃遭遇过的那些挫折,共情后欣然应允赐婚罢了。

    圣旨发到忠勤伯府,忠勤伯夫妇不知道该哭还是该,茂珠儿苍白着面孔接旨谢恩,向名义上的父母行个礼,便被人搀扶着回房歇息。

    忠勤伯木着脸,客气的令人送她出去,等侍从们都散了,劈给了儿子一个嘴巴:“你干的好事,神仙斗,倒把咱们家架到火上烤!”

    当年皇帝下旨为东宫拣选伴读,忠勤伯不知道走了多少门路,才给儿子谋了个名额,眼见着东宫逐渐长成,只等着采摘胜利果实便是了,哪成想儿子领着皇太子逛个窑的功夫,就把闵家拖进了东宫内院的争斗中去了。

    这个茂珠儿虽不是闵家女儿,到底顶着忠勤伯女的身份,要真是在宫里边闹出点什么来,闵家能讨得了好处?!

    也别在宫里闹出点什么来了,这没进宫呢,就把陈八姑娘的侧妃名额挤兑没了,就冲这,陈贵妃和陈家能不记恨忠勤伯府?!

    有心推辞,奈何皇太子直接就把这烫山芋送来了,送都没地方送,皇帝的赐婚旨意上的也是忠勤伯女

    忠勤伯呕的要死,逮住儿子连扇了好几个嘴巴:“混账东西!叫你作死!”

    闵满就听自己脸皮啪啪作响,却不敢躲,忠勤伯夫人在一边拉自己丈夫:“别打了别打了,他也不是孩子了,要去东宫当差的,真把脸打烂了,你叫他怎么见人?同僚们也是要话他的呀!”

    闵满心果然世上只有妈妈好,没等感动完,就见忠勤伯夫人递了根臂粗的棍过去,面带微笑,欣然同丈夫道:“朝他身上招呼,心点别打断腿,受了伤也瞧不出来!”

    闵满:“????”

    闵家这边鸡飞狗跳,陈家也是阴云密布。

    陈夫人得知消息后,连夜便往宫里递了牌,第二日陈贵妃眼见着嫂嫂红着一双眼睛,气势汹汹来兴师问罪,疼了一宿的脑仁儿更难受了:“嫂嫂且先用茶”

    陈夫人哪里有闲心喝茶:“娘娘当日接八娘进宫时,的好好的,是要给皇太子殿下做侧妃,我才松口的,不然我好好的女孩儿,哪怕嫁个门第低些的,好歹也是正房娘,不受委屈,现下陛下为皇太子赐婚,侧妃却成了闵家女儿,却不知娘娘打算如何安置我们八娘?!”

    陈贵妃为此愁了一整宿,眼圈儿都黑了,这时候见嫂嫂神情不善,颇觉心虚,少见的俯首做低,亲自为陈夫人斟茶:“嫂嫂,一个略有些姿色的女人罢了,太子能新鲜多久?他同我、同八娘的血缘关系,却是谁都抹煞不掉的”

    眼见着陈夫人脸色稍霁,陈贵妃终于心翼翼的出了自己打算:“不妨就先叫八娘入东宫侍奉,我去求了陛下,叫赐同侧妃出身,太子那儿我也会敲打他,绝不委屈了八娘”

    陈夫人脸色铁青,怒极反,一掌将桌上茶盏拂落:“向来只听有同进士,时又有了同侧妃?若是平妻也便罢了,我肚里出去的女孩儿,堂堂陈家嫡女,竟连个同侧妃的位置都要去求了?!真是谁家女儿谁心疼,被糟践的不是娘娘自己的女儿,娘娘就跟没事人似的!”

    “嫂嫂!”

    陈贵妃急道:“八娘是我嫡亲的侄女,我怎么会不疼?且叫她忍耐一时,来日太有我在,怕八娘没有出头日吗?!”

    陈夫人猝然冷笑,眉宇间盛满了讥诮:“来日,现在我女孩儿连个侧妃都当不,娘娘叫我想什么来日?有娘娘在,不怕将来没有出头日——这会儿娘娘就坐在我跟前,可我们八娘的出头日在哪儿?太子殿下没上去呢,娘娘尚且劝不住他,等他真上去了,娘娘就劝得住了?您这是打量着我是三岁儿,好糊弄呢!”

    陈贵妃好言好语劝了又劝,却接连被折了脸面,语气便不似开始那么好了,神情也恼怒起来:“这也不要,那也不要,那嫂嫂究竟意欲如何?消息早就传出去了,八娘是要许给太子做侧妃的,现在又不许了,就算是出了宫,谁敢娶?难道真叫她在家里做老姑娘,惹人话吗?!”

    陈夫人深觉冒犯:“眼下这个结,不是娘娘一步步造的吗?这时候您不去想办,倒来问我?!”

    姑嫂两人争执起来,宫人内侍们低垂着头不敢作声,不多时,陈贵妃的陪嫁婢女急匆匆从外边进来,声音带着哭腔:“娘娘,夫人,快别吵了,八姑娘自尽了”

    陈贵妃神情猛地一震,陈夫人膝盖一软,险些跌坐在地:“八娘!”

    那宫人忙道:“身边人发现的及时,被救下来了,已经去请了太医”

    初春时节,天气变幻也快,暮色将起之时,窗外下起了雨,不多时,对面宫殿屋顶上的琉璃瓦便泛起了湿漉漉的油润光泽。

    皇太子妃临窗而坐,听心腹前来回禀:“陈夫人带着陈八姑娘出宫了,听,同陈贵妃闹的很不愉快”

    皇太子妃着抚了抚腕上的玉镯:“知道了。”

    无论是陈家还是陈贵妃,都无将她拉下皇太子妃的宝座,而吴侧妃与宫外的茂珠儿都是皇帝所赐,身份不容更改,陈八姑娘若真是要入东宫,只能没名没分做个侍妾。

    若是陈夫人肯,怕也不会急匆匆将女儿接走,正妃、侧妃从自家府邸出嫁是体面,妾侍若是有样学样,就是丢人现眼、贻笑大方了。

    “陈夫人是个好母亲。”

    皇太子妃淡淡道:“叫女儿在家待上年避避风头,嫁得远些,也未尝不可,又或者就别叫她出嫁了,在家做一世清闲姑娘也不坏,总好过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掉进深宫这谭污泥里。”

    到此处,她莞尔轻笑,转头问心腹:“爹爹那边是怎么的?”

    心腹恭敬的垂下头去:“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五月,西凉来犯,太尉周定方受令为帅,节制西北十六镇,领军出征。

    皇太子听闻此事后,不禁为之皱眉。

    他近来同茂珠儿打得火热,屡屡出宫往忠勤伯府去探望她,言谈交际时,愈发中意于这解语花,甚至动了与她夫妻一世、白头偕老的心思。

    若相貌,皇太子妃其实也不算丑,只是过于精明强悍,有失妇人柔顺,为他所不喜,若是周定方此次出征,再度大胜归来,只怕周家声望更显,他也更加不可能摆脱周琬了。

    皇太子心有芥蒂,觐见时便悄悄同皇帝进言:“周家四世三公,声望已极,再叫周定方挂帅亲征,执掌军权,只恐有不祥之事发生”

    皇帝叹一口气,眸底透出几分无奈:“朝中倒也不是没有可用之人,只是一来资历不如周定方,二来也不似周定方那般让人安心。”

    到此处,他语气中添了分郑重,教诲道:“你可知前朝的摄政王为何摄政多年,却不曾篡位登基?”

    皇太子心头了然:“因其无,即便登临帝位,也是后继无人。”

    皇帝轻轻颔首,眉宇间添了分欣慰:“周定方老谋深算,可惜人终究斗不过天,他唯有三女,却无儿息,至于同族子侄,到底也隔了一层,朕当年选周家长女给你做太子妃,便是看中了这一点。皇太子妃是他的长女,太孙是他的外孙,将来太孙长成,周家绝嗣,他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外祖家的遗产,无论是有形的,是无形的”

    皇太子想到此处,不禁释然,再一想挡在自己和茂珠儿之间的不仅仅的皇太子妃,有嫡长子皇太孙,又有些气馁,这等关头却不敢叫父亲看出异样,毕恭毕敬的行了礼,退将出去。

    第二日大军开拔,皇帝率领百官,亲自将出征主帅及一干将领送到城外,赐酒意之后,饶有兴趣的问了句:“定方家中女尚且未嫁,却不知要选个什么样的夫婿?也不知长安城中哪个少年有福气,能抱得美人归!”

    刘彻笑的感慨:“这孩子打被骄纵坏了,不像她两个姐姐,性子有些娇懦,臣想多留她几年,舍不得叫轻易嫁出去的!”

    皇帝见过皇太子妃,也见过威宁候夫人,至于周三姐,只隐约听过一耳朵,相貌不坏,只是不像前边两个姐姐一样精明,是个糊涂美人,闻言失笑不语。

    天下总共才多少灵秀,能叫你家女儿全都占了去?

    投生到周家去,运气已经算是顶好,只要别自己作死,这一生是能活的很不错的。

    送走了周定方,皇帝与一众近侍朝臣浩浩荡荡折返回宫,没过多久,就听皇太子妃传召周三姐入宫,姐妹俩大吵一场,据周三姐走的时候眼睛都哭红了,脸颊上清清楚楚的印着个巴掌印,竟然还挨了打。

    事情闹得不,连皇帝也听了一耳朵:“这是怎么了?”

    皇家与周家也算是姻亲,太尉领军在外,周家出了事,他不免要垂问几句。

    内侍差人出去打探,没多久就来回话,啧啧称奇:“前些时日周三姐出门上香,遇见了歹人,亏得佛祖庇佑,中途被人给救下了”

    皇帝大皱其眉:“长安,天下脚下,居然会发生这种事!若她真出了什么意外,朕如何同太尉交待?”

    见那内侍叩头请罪,又不耐烦的摆摆:“与你无关,继续往下,后来呢?”

    内侍谢了恩,又心翼翼道:“周三姐向救命恩人称谢,一来二去的,便动了心,要委身于他,消息传到威宁候夫人那儿,可把威宁侯夫人给气坏了,专门归宁去劝,周三姐却跟吃了秤砣似的,铁了心要嫁给那个救命恩人”

    皇帝疑惑道:“那救命恩人有什么不妥之处吗?能救得了周三姐,得她青眼,料想是武艺不俗,青年俊彦。”

    “嗨,什么啊,”内侍着,都忍不住瘪嘴:“就是个学了些粗浅功夫的青年,家贫无资,相貌倒周正,仿佛是来给父亲买药的,可惜长安物贵,他带的那点钱很快就用完了,遇见周三姐前,居然,居然”

    皇帝追问道:“居然如何?”

    那内侍匪夷所思道:“遇见周三姐前,居然以乞讨为生!”

    皇帝听得瞠目结舌,再去想事情原委,便能体谅皇太子妃和威宁候夫人的恼怒了。

    以周家的门第和周三姐的容貌,找这样一个女婿,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暗暗摇头,连糊涂,又唏嘘道:“周家这个三姑娘,大抵是被娇惯坏了,哪里知道门当户对的要紧,且她前半生衣食富贵,十指不沾阳春水,这会儿被情爱冲昏了头脑,怕是不能想象柴米油盐的日子究竟是什么滋味吧!”

    内侍也是感慨:“谁不是呢,也难怪皇太子妃生气。”

    皇帝活了十年,见到的新鲜事也不少,他自己的儿子前不久才跪在面前眼泪鼻涕的要纳个青楼女为侧妃呢,唏嘘过后,便暂且将这事儿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是太尉的女儿,是让他自己去愁吧,儿女都是债,不到死是还不完的。”

    为着周三姐的事情,皇太子妃在自己宫里边生闷气,一连日都没出门。

    皇太子因着承了茂珠儿之事的人情,倒是着意宽慰几句:“三妹年少,不通世事,一时糊涂也是有的。再则,那人既有些胆色,年岁上也算是合适,若是实在拧不过三妹,便应了她吧。”

    皇太子妃额头上勒着抹额,神情少见的有些憔悴,疲惫道:“若只是门户出来的也就罢了,哪怕是个平头百姓呢,要过饭的乞丐糊涂啊,周家的脸都被她给丢尽了!”

    皇太子看似感同身受的叹了口气,略坐了坐,问了句太孙如何,便起身离开,去筹备娶新侧妃入东宫的事情了。

    茂珠儿毕竟只是侧妃,不似正妃那般尊贵、是国之储妃,钦天监算了日子,这两天便准备进宫了。

    皇太子妃为幼妹之事怄气伤神,威宁候夫人更是一连日都没睡好,前者身在宫中,不好频频召见,更不便出宫,反倒是威宁候夫人更便宜些,吩咐侍从们备了马车,坐上便可以返回娘家。

    威宁候待妻子倒也有些温情,难免谆谆劝道:“三妹是孩子脾气,越是跟她拧着来,她越觉得自己是对的,父亲此时出征未归,她更没了忌惮,不妨徐徐图之”

    周靖勉强应了一声,吩咐人套上马返回娘家,归宁时脸上忧心忡忡,家时面庞阴云密布。

    威宁候觑着她脸色,就知道此去必然不顺,不想触这个霉头,便只管低着头吃饭,一句多余的话都不。

    周靖接连去了日,都是话不投半句多,这日索性不再去了,少见的在床上赖了片刻,这才叫人服侍着起身更衣。

    婢女递了刷牙的柳枝过去,又捧了香盐,声音又低又轻:“今天是闵氏入东宫的日子呢”

    周靖“唔”了一声,却听外边婆隔着垂帘回话,毕恭毕敬道:“夫人,柳氏来给您请安了。”

    柳氏到威宁候府也有一段时间了,看着倒是规矩,也没听侍奉的人她作妖,周靖吩咐给她安排了住处和月例,她也乖觉,每天清晨起身便往正房来给侯夫人请安。

    头几天周靖懒得见她,后来娘家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更无暇理会,直到今天得了空暇,才心血来潮,无可无不可的了句:“叫她进来吧。”

    时辰早,外边晨光将将绽开,柳氏穿了身天水碧色的衣裙,衣襟上绣了朵雅致玉兰,倒将她身上那股浓烈的鲜艳色泽压下去几分,平添分静好,惹得周靖多看了一眼。

    她记得威宁候柳氏是岳州都督打扬州弄来的,为着要进献给达官显贵,送出去前大抵都是仔细教过规矩的,柳氏进门之后并不东张西望,只恭顺的垂着眼睫,福身向主母问安。

    周靖喜欢懂规矩的人。

    进门之后规规矩矩的给自己请安,摆出敬重的架势,别管是真心是假意,都能明一件事,那就是起码这个人不蠢。

    周靖不怕她坏,只怕她蠢。

    婢女们服侍着她穿戴整齐,周靖自然而然的往椅背上一靠,对着柳氏瞧了半晌,终于了句:“起来吧。”

    柳氏轻轻应了声“是”,直起身来,心翼翼的用视线往梳妆台上一扫,再次福一福身,道:“奴婢来帮夫人梳头吧”

    周靖侧目看她,不辨喜怒。

    柳氏被那犀利眸光所摄,局促的捏着衣带,略过了会儿,又鼓足勇气,试探着问了声:“夫人?”

    “过来吧,”周靖敲了敲梳妆台,语气轻微,似笑非:“梳不好看的话,我打断你的腿。”

    &p;lt;ref=<ref=&qt;<ref="ttp://dd/red/32/235534tl"trget="blnk">ttp://dd/red/32/235534tl&qt;trget=&qt;blnk&qt;><ref="ttp://dd/red/32/235534tl"trget="blnk">ttp://dd/red/32/235534tltrget=blnk&p;gt;<ref=&qt;<ref="ttp://dd/red/32/235534tl"trget="blnk">ttp://dd/red/32/235534tl&qt;trget=&qt;blnk&qt;><ref="ttp://dd/red/32/235534tl"trget="blnk">ttp://dd/red/32/235534tl&p;lt;/&p;gt;

    dd。dd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