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华夏帝国从山东开始 > 正文 498章绪回来了
    看着刚刚被自卫队抓到在县衙门外跪成一片的趁火打劫之辈,想必这一县的治安是差不了的。再加上互助会强大的赚钱能力,应该也可以保证每年的税收足额完成。章家书院连续两届有人中举,又有进士在外为官,以及提供的全民免费教育,这教化之功也是逃不掉的。

    不过高洁虎还是提出了一个问题:“县衙之中,衙役书吏等加起来足有上百号人,多是以此为生的经年老吏,甚至有不少人几代都在这衙门里面讨生活。这些人多有奸诈之徒,若是一体开革,难保他们不会闹出什么事来。”

    章泽天道:“看来高县尊对这县衙的了解很深啊。此事不用县尊忧虑,只管把他们交给互助会就是,我们有即墨胶南两县的经验,定能教得他们自食其力,重新做人。”

    除了这些,其他诸如县学禀生每月的禀米、修路架桥之类的公共事业支出、遇有善事需要的旌表抚恤,以及遇到灾荒之后需要的赈济安抚等等各项意外支出,章泽天都一口应承下来,也让高洁虎真正认识到这个互助会的可怕:如此操心费力包揽县政,他们到底为的什么?难不成真的是热心公益么?从往年税收情况来看,想在这高密县做到这些事情,单靠包揽税收根本就填不满章泽天刚刚答应下来的那些大坑。这没有收益的事情做起来,他能得到什么好处?

    这高洁虎也是个做实事的,想到这些问题便直接问了出来:“本县刚刚粗略估算了一下,章先生刚刚答应下来那些事情做下来,一年到头可能是要赔钱的。如果再加上你在即墨胶南搞的儿童免费教育、老人赡养补贴,以及生育补贴等等,你们每年付出如此之多,对你们互助会有什么好处?若只是单纯的做善事,本县是不信的。”

    章泽天听这刘县令话,倒是个做实事的人,便如实答道:“我们做这些,目的有两个。一个就是把全县劳动力整合起来,用更少的人完成更多的工作,把节省出来的人力用到我们的工厂里面,不然我们根本赚不到多少钱。另一个目的就是通过提高治下普通百姓的生活水平和收入水平,提高治下的凝聚力。大家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才能更好地保我们这一片的平安。”

    几天之后,高密县城的百姓全部出城,进入城外的难民营生活。互助会为这些百姓安排了工作,从修路挖渠,到一般的工工作,按照各人能力分别安排。不工作者不得食,这是互助会的规矩。

    当然年幼的学龄儿童是不用工作的,他们全部被强制入学,进入难民芝里面临时建起的学校开始读书,教书的先生便由县学的生员暂代。这些生员其实并不能满足章媛对老师的要求,但是此时新接收的难民数量太多,老师数量根本无法满足要求,也只好事急从权了。

    数学和体育课程则是由自卫队里面抽调出来的人暂代老师,这些事情生员们是做不来的。

    县学自身的课程早已停了,一些求上进的秀才见条件已经改善,便要求恢复课程。互助会给出的答案是让有意参加科举考试的秀才和童生参加章家书院的入学考核,只要考试通过的便可以到章家书院免费就读。

    自从出了几位举人进士之后,章家书院已经成为东三府的第一名校,想进入求学的多如牛毛。听有会到那里就读,这些高密的秀才和童生们都极为重视,努力为入学考试做准备。

    这时章家书院已经把杂学班和开蒙班转到互助会的学校,只保留归经和应考班,成为一所专业的科举培训学校。但是此时书院接纳的已经不止是章家庄的学生,互助会新接的几个县的生员经过考试之后都被集中到这里就读,学生总数已经达到百人以上。

    在接高密县城之后不久,互助会又采用类似的模式先后接收了平度东南的莱阳和莱西两县,将青岛周边地区完全掌握在了中。

    在连续接收几个县城的忙碌之中,六月倏忽而过。

    闰六月初九日,一艘从南通出发的新式武装福船停泊在了青岛港,将正在莱阳县主持接收工作的章泽天紧急叫了回来,因为船上有六名极为重要的人。

    久无音信的章绪和章大强,以及当初被留在广州和记糖行那个自卫队班的四人搭乘这艘船返回了青岛。

    当天晚上,紧急赶回来的章泽天见到这六人时,几乎已经认不出来他们。

    章绪倒还好,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相貌比前年离开时成熟了许多,身体稍显削瘦,气势变得极为沉稳,已经完全是成年人的样子。

    章大强右眼已盲,罩着一个黑布眼罩,一道恐怖的疤痕从右眉向下,直贯到右侧嘴角附近,那只眼睛应该就是被这道伤痕所累。他的右五指尽失,已经完全废掉,只剩一个空空的巴掌。

    再看那四名自卫队员时,每人身上都有严重的残疾,看上去不像是战斗形成的。

    章泽天拉着章大强的反复细看一会才道:“你们受苦了,跟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章大强道:“三老爷,当初你们走了之后,和记糖行按步就班经营,一个榨季利润便有了三万余两。因为你留下的关系,经营上没有什么麻烦。我不放心那么多银子存在柜上,让人将银子砌到了墙里。也正是因此,没有被刘香的人找到。”

    “动你们的人是刘香?”章泽天敏锐地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你们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章大强道:“那天晚上被敌人摸了进去,一番激战之下,我们杀了十几个敌人,最终还是寡不敌众被抓住了,当时只来得及把龚其富留在广州负责糖行事务的龚顺长送了出去。那龚巡按虽然已经回京,但在官场上总有些关系。那些海盗从铺子里只搜出来不到三千两流动资金,便拷打我们,找银子,我们几个身上的伤基本都是那时留下的。我们只银子已经秘密送到龚巡按老家,最后那些海盗没办法,把我们关在岸上一个庄家那里,就没了音讯。我们在那里被关了一年,直到最后章绪把我们救出来。”

    章泽天看向章绪,章绪道:“我去年到广东时间已经不早,本打算拜访过闻先生之后便赶回来参加乡试。只是到揭阳之后便听了荷兰人攻击雷州号之事,便想留下来打听一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