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在游戏养恐龙、开餐厅 > 正文 72、第 72 章
    2022年月6日,伦敦

    像往常一样,希思罗场人潮汹涌,天南海北的旅客像蒲公英,匆匆一会就奔涌到四面八方。

    阮程程掂起脚尖,很快发现等在接口的钟寒山:“here!”

    这里比不上北京炎热,20度总是有的,钟寒山看起来相当正式:薄西装外套,条纹衬衫配长裤,皮鞋锃亮,在周围一票嘻哈风、脏辫的年轻人中显得鹤立鸡群。

    很快,钟寒山礼貌而热情地迎上来,称呼阮爸爸阮妈妈为“伯父伯母”,把一大捧香槟玫瑰递给阮程程,又送给弟弟妹妹两个漂亮的竹篮:一个盛着青柠檬,另一个盛满蓝莓和草莓,两只神兽对他一下子友好起来。

    起来,直到上飞,阮程程才和妈妈,没约车,落地有朋友来接;至于钟寒山嘛,她只是李幸的朋友,聚几次就熟了。

    妈妈打听几句,叮嘱“别给人家添麻烦”,爸爸就繁琐多了:“多大了,干什么的,哪个学校毕业的,鬼子还是中国人”,阮程程翻着白眼,只当没听见。

    喏,现在见了面,妈妈见钟寒山个子高,身材修长,目光明亮,谈吐彬彬有礼,又带了礼物,显然不是普通朋友,一下子高兴起来,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喜悦;爸爸话倒少了,和他握握就退到后面,盯着两只神兽“自己背自己的包”“洗才能吃”。

    钟寒山开来一辆七座suv,富富裕裕地把一家人和大包包统统装进去,一路欢声笑语不断。

    起来,伦敦香格里拉酒店一定不是最贵的,所在大厦应该是伦敦最高的:两间套房都在52层,从高空俯瞰下去,伦敦桥、威斯敏特宫一览无余,泰晤士河像一条宽宽的缎带,把伦敦分成两边。

    当天晚上,钟寒山推荐的餐厅里,他本人像一盘白斩鸡,被爸爸妈妈切割、审视乃至钻研,两只神兽没顾上,吭哧吭哧啃薯条和炸鸡。

    他的态度相当诚恳,阮爸爸刚打听一句“家在这里还是国内”,就娓娓讲起自己的故事:幼年父母离异、跟着祖父母长大、生父扎在英国生母回归祖国。

    一棵可怜的白菜。

    阮妈妈越听越头疼,“钟啊,那你哎呀,我家三个

    孩子,程程程林程夏,岁数差的这么大,你家也差不多吧?”

    钟寒山老老实实答:“我父亲又结过两次婚,给我添了两个弟弟两个妹妹;我母亲也再婚了,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阮妈妈看看埋头吃草莓的女儿不吭声了。阮爸爸和客人闲聊,听他在国内读完中学,回英国进入伦敦大学学院读书,一口气拿到硕士学位,笑眯眯地,“学的是经济啊,现在做什么呢?继续进修还是,哪里发展啊?”

    钟寒山恭恭敬敬把自己的名片捧过去,“家里帮了一把,和朋友合伙做点事情,刚上轨道,还请伯父指点。”

    阮爸爸看了看,点点头:“现在的年轻人有出息,比我们那时候强多了,又遇上好时代,程程,你看看,你也毕业了,也得努力。钟,那你现在是,英国中国两边跑?”

    钟寒山认真地答:“基本在国内,隔几个月过来一次,待一、两周就回去了。”

    爸爸满意不少,“来来,吃菜。”

    阮程程尝尝烤鸡,顿时得意起来:比她那道能随时拿出来的“食材黄油烤鸡”差远了。

    第二天直奔伦敦郊外的哈利波特片场,现在是主题公园了。看电影逛书店参观拍摄现场,从车站对角线、霍格沃兹再到海格屋、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不光嗷嗷乱叫的两只神兽,阮程程也玩得很开心。

    到了魔杖店,不用,人一根魔杖。阮程程念叨着“有没有黑猫猫毛的”,留着大胡子的销售员摊开双,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她只好挑了天狼星布莱克的魔杖,给妈妈挑了一根赫敏的,邓不列多的好像也是这款。

    “帮我挑一个。”钟寒山望着琳琅满目的魔杖拿不定注意。

    她侧头打量钟寒山,想象不出对方披着巫师袍挥舞魔杖的模样,忍不住大笑,把爸爸妈妈的目光吸引过来。最后阮程程替他挑了一根卢平的魔杖,总结:“狼人很帅的。”

    钟寒山问了问卢平和布莱克的关系,看起来很满意。

    那天她尝到了黄油啤酒,甜甜的,没有酒精,还买了巧克力蛙、怪味豆、精灵多比公仔、飞天扫帚和巫师袍,开心得仿佛回到一本本苦追哈利波特的少年时光。

    两只

    阮哈利波特新晋铁粉神兽看的眼花缭乱,姐姐挑中的统统乘以2,外加入学通知书、金色飞贼、格兰芬多/拉文克劳衣服围巾徽章、海德薇公仔(连带鸟笼),钟寒山不得不把山般的战利品送回车里,再返回来。

    妈妈看不过去了,拎着两只神兽就走,妹妹扁着嘴发脾气,弟弟被全家人惯坏了,嗷嗷着抱住柱子不肯走,引来一片笑声。

    爸爸赶紧解围,讨好的朝妈妈笑:“买买买,好不容易来一次,买,啊,爸给买!”

    当晚回到酒店,阮程程不得不买回两只超大行李箱,才把部分战利品塞进去,归程必须托运了,钟寒山回到自己的住处,并没住在酒店。

    第三天前往白金汉宫,虽然上次旅游已经打过卡了,举世瞩目的女王居所嘛,再玩一次也没什么不好。阮程程很喜欢美剧王冠,被富丽堂皇的宫殿迷住了,喏,空间餐厅就是copy这里的。

    下午去威斯敏斯特教堂,英国的石头史书,每块石头都悄悄讲述着自己的故事。

    阮程程非常喜欢教堂里的彩绘玻璃、巍峨穹顶和璀璨华丽的吊灯,可惜不许拍照,只好去书店买原画册。

    咦?也可以把空间餐厅的背景设计成教堂啊?阮程程得意地眯着眼睛,身畔钟寒山有点迷惑,看她美滋滋地,便微微笑着。

    第四天一早直奔大英博物馆。之前阮程程来过两次,每次都流连忘返,今天依然要来。爸爸妈妈在33号展厅中国文物前驻足良久,感慨颇多,谈论“可惜了”“等祖国强大了,要回去存故宫”。

    可惜,两只神兽体验不到乐趣,更没受到艺术熏陶,哇哇叫着满地跑,被钟寒山领去吃冰激凌、买纪念品,许诺吃下午茶,总算没扰乱行程。

    在伦敦最后一天,一家五口改变计划,跟钟寒山去了他的母校。

    位于伦敦中心的伦敦大学学院是一所开放式学院,没围墙没大门,被钟寒山称为“头顶大英图书馆,脚踩大英博物馆,周边是皇家戏剧学院、建筑联盟学院、英国医学会,5个步行地铁站,2个火车站”,听起来很神气。

    在学校食堂吃过午饭,钟寒山把车开到自己名下的一处临街公寓,请大家喝茶:他在英国的分公司,

    距离伦敦中心不远,几百米外就是银行和大型超市。公寓布置得明亮舒适,员工20多人,安安静静分布在办公区,气氛非常和谐。

    钟寒山遗憾地:“房租太贵,就先放这里了,等过几年,规模再大点,就搬进写字楼。”

    阮爸爸喝口加牛奶的红茶,“这就很好,不要激进,国内国外经济形势都不好,钱不好挣,慢慢来嘛。”

    下午回酒店,大人孩人仰马翻,脏兮兮的。爸爸妈妈想歇一歇,游游泳做个spa,商量不出门了,晚餐就在酒店。

    至于阮程程,没订到rtz酒店下午茶,只订好berkeley酒店的,就,连晚餐也不回来吃了,要和钟寒山品尝一家很有名的炸鱼薯条。

    两只神兽耳朵尖,扯着脖子喊“我也去”,阮程程才不肯,“去个头,坏孩,要去自己去啊”

    两个家伙嗷嗷大哭,房间都有回音了,大家不得不捂住耳朵。

    钟寒山蹲下解围:“去,一起去,得听姐姐的话,行吗?”

    神兽高兴起来,立刻不哭了,蹦蹦跳跳地“我最乖了!”

    爸爸妈妈不放心,吓唬孩子“不听话回来挨揍”叮嘱大孩子“别把弟弟妹妹丢了”又托付钟寒山“钟心细,辛苦你了。”

    很快,阮程程就后悔了:

    berkeley酒店pret--prte很有名,这一季主题是brberry,风衣、袋、旅行箱和高跟鞋都很有趣,琳琅满目的三明治像钢琴琴键。

    她想照几张发朋友圈,正找角度光线,弟弟就把袋慕斯吞下去,妹妹则抓起风衣糖霜饼干啃。

    啊,好烦。

    钟寒山忍俊不禁,安慰道:“再加一份,啊?”

    之后也没好到哪里,由于带着坏孩,没法到街头买份炸鱼用报纸裹着就走,钟寒山带着他们去一家不太好找的旧式酒吧,进去才发现内里宽敞,人头攒动,人气旺盛。

    钟寒山像是常客,抛给服务生一团钞票,得到一个靠着窗子的卡座,熟稔地点了不少菜肴,“给伯父伯母带回去。”

    “不许脱鞋、花瓶不能摸、摔碎了你赔、过来擦。”阮程程把这辈子的心都操碎了,信誓旦旦地:“我这辈子也不要生孩。”

    钟寒山被这句话逗笑了,想什么,碍着两个坏孩暂时不提,拍拍她掌:“到时再

    ,啊?”

    阮程程丝毫不感兴趣,“我是丁克,我讨厌孩。”

    片刻之后,墨西哥玉米卷和炸鸡翅、牛肉汉堡一起上桌,还是山般的炸鱼薯条最吸引目光:金灿灿油酥酥,配着盐醋、鲜柠檬和翠绿豌豆泥,看着就很好吃。

    她叉起一块,鱼肉雪白鲜嫩,肉汁被锁在酥脆外皮里,实在是美味。

    “还行吧?”钟寒山的目光带着期待。

    她发现了,“你在里面做的鱼,是从这家店学的吗?”

    “算是吧,以前的大厨是我祖母的朋友,教了她腌鱼腌鸡的诀窍。”钟寒山笑起来,带着些许沧桑:“这家店开了几十年了。”

    阮程程灵一动,“这个鱼是鳕鱼吗?什么鳕鱼?”

    这么专业的问题,钟寒山愣了一下,“黑线鳕,普通鳕鱼,还有龙利鱼、比目鱼,都ok的。”

    呵呵,她的银鳕鱼可是珍稀食材哩!阮程程决定学会这道菜,毕竟,裹着面糊炸一炸,半点都不难嘛!

    几句话时间,坏孩阮程林溜下椅子,跑到隔壁,扒着餐桌眼巴巴地盯着别人面前的巨型草莓芭菲:“叔叔,这是什么呀?”

    那是个金发碧眼的中年人,用英文大叫着“可爱的宝贝”,把玻璃杯推给坏孩,“吃吧,宝贝。”

    阮程程都快冒烟了,拎起坏孩朝人家道歉,灰头土脸地回到座位,想揍他pp,被钟寒山及时抱过去。

    即使这样,家伙儿的哭声也把整座酒吧都惊动了,妹妹也跟着嚎啕。

    他好言好语地哄,要了两份芭菲,“草莓、巧克力、无花果、巧克力mm豆,还是棉花糖?”

    两只神兽皱着眉头权衡,仿佛芭菲口味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事情。

    服务生羡慕地:“哦,你们的宝贝太可爱了,先生,您真是一个好父亲,太太非常迷人。”

    啊,哪里跟哪里呀,阮程程气呼呼。

    回去的时候,两只神兽精疲力尽地睡着了,被抱回房间都没醒,房间空荡荡,钟寒山留守,她去隔壁叫妈妈。

    起来,以往一家五口出游,能订套间就订套间,也有订两间房的时候,这次伦敦之旅却格外生疏:爸爸妈妈分开住,有种泾渭分明的味道。

    推开房门,她还没来得及喊,爸爸的声

    音传进耳朵:“琴,琴,我给你戴上,啊?”

    阮程程有点尴尬,双脚像钉在地板:近三个月,“离不离婚”成了阮家最重要的事情,爷爷奶奶觉得“不可能”,外公外婆坚持父亲处理掉三才算完,她离家出走,两位当事人表面和和气气,心里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

    妈妈声音响起来:“挺贵的吧,花多少钱?”

    爸爸嘿嘿笑,语气自豪:“现在可不是结婚那会儿,你老公有的是钱,来,怎么样?”

    听起来是戒指,阮程程想。

    前天傍晚,父亲跟着钟寒山出门,买些巧克力、英国茶带回公司,很晚才回来,大概去买礼物了。

    妈妈得带孩子,平时很少戴首饰,“蒂芙尼的,肯定错不了,多少克拉?”

    爸爸像是比了个势,念念叨叨:“给程程、程林程夏买了,爸妈和我爸我妈也买了,又给你带几条链,回去送亲戚。”

    妈妈提醒:“钟忙前忙后,也不能让人家空着。”

    爸爸很得意:“那还用?我订了瓶酒,再给他拿个袋。话回来,他追我姑娘,还得我给他花钱,这是什么世道?当年咱俩搞对象,我才挣几个子,给你爸妈拎这拎那,每礼拜去你家刷锅洗碗,求爷爷告奶奶”

    阮程程忍住笑,摸出,发“稍等,有事”过去,很快收到钟寒山回复的笑脸。

    妈妈也笑出声,“谁的,我爸我妈可没难为过你,别甩锅。”

    气氛很好,爸爸趁热打铁:“你觉得钟怎么样?”

    阮程程竖起耳朵,妈妈倒很:“人不错,学历比程程高,脾气也好,能让着她。”

    爸爸也有同感,“可不,程程被我们惯坏了,得找个让着她的。钟这个年纪,能撑起摊子已经不容易,换成别人有他的家底,收收房租混吃等死,泡个红都是正常的,我看他有干劲,有潜力,是个好苗子。”

    这几天,爸爸拐弯抹角打听钟寒山,她理也不理;他索性跟着钟寒山出门,估计打探到不少消息。

    妈妈却有顾忌:“那不行,别人一个爸一个妈,钟可好,亲爹亲妈后爹后妈外加六个弟妹六张嘴,太复杂了,过日子柴米油盐,万一程程被人欺负怎么办?”

    爸爸一拍大腿,“琴啊,就咱们姑娘,张口骂架动打人兜里有钱,什么时候吃过亏?我还怕她嫁不出去呢!”

    妈妈呸了一声,“胡,我姑娘又不是老虎!”

    阮程程捂着嘴笑,自己凶吗?怎么可能?

    爸爸哈哈笑,“我就盼着程程结婚,这不,男朋友都领回来了。琴啊,你记得不,程程刚生下来那会,哇哇地哭,比男孩子动静都大”

    妈妈嗯一声,声音带点恍惚,“23年了,过得可真快。铮哥,等回北京,咱们把续办了吧,不用叫律师,我把话放在这里:我的钱,足够花,你两家公司是你拼出来的,你留着”

    地毯的菱形图案在视野中模糊起来,阮程程咬住嘴唇,满心难过。

    爸爸惶急地叫,事实上,阮程程从没听他这么惊恐过,就像上了刑场的死刑犯:“琴,雪琴,你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了?咱俩好过一辈子,刚过半辈子,你就撇下我?”

    卧室响起巴掌拍击皮肉的声音,以阮程程出生入死的经验,力气真不。

    “雪琴,是我的错,是我混蛋。林心睿她,她,是我没控制住,我喝酒误事,我不是故意的。”爸爸呜呜哭着,是真的哭,比两只神兽的哭声得多,也发自肺腑得多:“我给她了我给她钱,让她走人我让她走人,她不肯,瞒着我到五个月,哭着闹着非要生,琴,琴我没骗你。”

    阮程程脑海浮现那个孕妇的模样,忽然有些解气:我爸爸不喜欢你。

    妈妈的声音也充满悲伤:“铮哥,我想了三个月,想了又想,爸妈都劝我算了,我也想,苦日子都熬过来,现在有了钱,凭什么不过了?我有程程程林程夏,别林心睿生一个,再生十个八个,我也不怕。”

    “可铮哥,我不想这么过了。”妈妈固执地。自从爸爸挣了大钱,她就辞职备孕,接触人少了,更加不善言辞,有点一根筋的单调:“铮哥,我一直想,自从,自从日子好过了,我和你越来越不上话,越来越过不下去”

    爸爸想反驳,被她制止了:“你看郑远山和周青羽,再看看你我。”

    不是的,不是的!阮程程在心底喊。

    “我也想,如果没要程林程夏,我跟周青羽似的

    ,自己开个店,或者找个公司上班,就不一样了。”妈妈慢慢地,组织着语句:“可你爸你妈想要孙子,你心里也盼着,我想,我比别人命好,钱多的花都花不完,我也得有点用,是不是?”

    爸爸急赤白脸地喊“什么呢?啊,我什么时候这么过?琴,你不能冤枉我。”

    阮程程盯着鞋尖:阮家祖籍山东,有点重男轻女,从她就知道,爷爷奶奶更喜欢大爷爷和三爷爷家的堂哥堂弟,对她亲昵是亲昵,偶尔叹息“是个子就好了。”

    爸爸妈妈都不是独生子女,又在北京打拼,二胎耽搁下来,随着父亲财富保障重新提上日程:这么大的家业,总得有男丁继承。

    漫长而煎熬的数年试管,岁那年,弟弟妹妹出生了,所有人都很欢喜,阮程程满心失落和惊恐:没人喜欢她了,没人要她了,爸爸妈妈有新的孩了。

    心里一乱,两人话语错过一大段,她深深呼吸,冷静下来:

    “程程22岁了,我22岁都怀上她了。她连男朋友都有了,过几年结婚生子,我就当外婆了。”妈妈又哭又笑,哽咽着:“铮哥,阮铮,我得给我自己点脸面,我不能让钟知道,你在外面生了别的孩子,我却赖着不走,人家怎么看程程?怎么看得起她?”

    咕咚一声闷响,她以为爸妈晕过去了,过去一瞧,是爸爸双膝跪倒,抱着妈妈膝盖不放。她心脏疼的很,悄悄退了回去。

    “琴,琴,我不答应,我不离,我不离!”爸爸像个没文化的怨妇,蛮不讲理地絮叨:“老李(李幸父亲)外面七八个,他老婆也没什么,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京东总裁刘强东在美国qj,满世界都知道了,老婆照样不离婚,生了一个又一个。我不离,我有程程程林程夏,我不离。”

    几分钟后,阮程程像个行尸走肉一样回到隔壁房间,等在客厅的钟寒山愣住了。

    “钟寒山,我爸妈要离婚了。”她吸吸鼻子。“我不想他们离婚,不,离得好,离了踏实。”

    钟寒山站在她面前,语带担忧,“程程,我也不想我爸妈离婚,我也希望他们爱我,给我一两个弟妹,也就够了。”

    他耸耸肩,无奈地:“可有些事情,不是

    按照我们的愿望来的,上帝打个喷嚏,我们就遭殃了。”

    “不过,程程,我想,我会陪着你的。”他安静地打个势,“我愿意陪着你。”

    “我是个老虎。”阮程程胡乱,“我会打人。”

    钟寒山纠正:“你是恐龙,吃人的恐龙。对了,你的队伍想好名字了吗?”

    队名?实在太遥远了,阮程程迷惑,半天才摇摇头。

    “克赛队,怎么样?克制的克,比赛的赛,恐龙特急克塞号,日本电视剧,有时光穿梭有恐龙有超能者,我时候看的,很好看。”钟寒山笑了起来,令她舒服一些:“有dvd,感兴趣吗?”

    有点怪,无所谓了,阮程程随意应了,用期待的眼神望着他:“我不想睡觉,我想吹吹风,喝点酒。”

    钟寒山立刻应了,指指隔壁:“等你爸妈过来,我带你出去--想不想去我的基地看看?”

    不等她回答,他就补充:“开车很快的,待一会儿我就送你回来,明天下午的飞,不会耽误的。”

    那座拥挤而温馨的木屋?阮程程用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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