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盗墓笔记|重启bg】归处吴山2:心欢 > 正文 第476章 第四百七十六章
    我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才能形容我看到现在的场景。

    碎石翻滚,天崩地裂,头顶上是嚣张的大蚂蟥,四肢正在挑选幸运观众互动,一切氛围都塑造的像世界末日一样,哥在一旁大显身,而我们面前的两位老兄——

    天真背着刘丧颠颠的跑,刘丧在他背上嗷嗷的吐,俩人跟台喷粪似的奔向我,呕吐物倾泻一地,空气中弥漫着不明气味。

    我从来没觉得呼吸如此艰难过。

    刘丧已经崩溃的不在乎面子是什么,连咳嗽带狂呕,一路吐的胆汁都要喷出来。

    我一看天真跑的后继无力,俩人晃晃悠悠随时要跌个狗吃屎,一时也顾不上恶心不恶心的,双连忙在自己身上摸一遍,心里都做好了不行就撕衣服的准备,好在最后从兜里摸出包纱布。

    我边撕开边跑过去,混乱中也没仔细看,先用纱布糊住刘丧半紫不绿的脸,而后从天真后背接过他,两人扛上往哥的方向赶。

    天真虽然运气好,没被刘丧吐到多少,但肘部分还是难以幸免,味儿特别冲,路上他用水草草冲洗,直骂刘丧

    “你他妈是不是成心的,早不吐晚不吐,老子一靠近你就吐,早知道就把你扔虫堆里,管你要死要活。”

    论冷嘲热讽刘丧一向不输的,他半趴在我俩肩头,还要强的去读天真的唇语,声势羸弱,反而更加振作精神反唇相讥:“谁让你浑身冒着一股脑残味,一下冲我天灵盖上了,我刚才不心就没忍住。”

    “你俩真是闲的,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占对方那点口头便宜,能不能省省力气。”

    我扛紧不断滑下去地刘丧,气急败坏道。

    虚弱的声气洒在耳边,像要断弦的筝,滚烫的热气却如同热岩浆,喷入耳道仍有滚滚灼意:“你别生气,跟我没关系,是吴邪挑头的,我有素质,在队伍里向来都是和谐有爱的标兵,你要骂就骂他。”

    “放你妈的屁。”

    天真骂着也察觉到他体温的异常,暂且歇了口舌之争,用左夹紧他,腾出另一只摸摸他额头:“等会,你脑袋怎么这么烫,我日,你丫的不会又发烧了吧!你他娘纸糊的?动不动就出问题?”

    “我不知道,这会头确实有点晕,不过你放心,我还可以,必不会拖你们的后腿,不信你放开我,我还能自己跑。”

    刘丧嘴里的味辣得我睁不开眼,头沉沉地搭在我俩肩缝上,一张口左右开熏,天真干呕一声:“得了得了,你行行好,闭上嘴就算是帮我们忙了。”

    刘丧欲言又止,地面突然开始一阵狂震,耳膜在一瞬陷入嗡鸣,夹杂着声巨响。

    轰!

    我跟天真止不住的脚步踉跄,一道巨大的裂痕从岩壁径直延伸到地面,缝隙狰狞如兽口,瞬间贯穿空腔,夹进无数包包人。

    感受到脚底下的地板越来越脆弱,我们在眼神流转间达成共识,俩人马上拽着刘丧爬到一处石台上,这时包包人有些攻击意识,见我们入侵过来,龇牙咧嘴的就要向我们。

    我忙脚乱的去摸匕首,还没摸到,结果它被一块飞石砸个正着,毒液都来不及发射就狂舞着脚掉下石台,淹没在碎石中。

    “大水冲了龙王庙。”

    “自家人打自家人。”

    我和天真肃穆不已,一唱一和,然后都不约而同的吐出一句:“活该。”

    地表宛若被雷劈出许多细密的纹路,几乎没有一片完整的地方,我低头看去,在咔嚓作响的破碎声中,方才裂下来的缝隙遽然一崩,往下深深地劈入地底。

    轰隆一声霎时震天而响,石灰簌簌落下,仿佛一头巨兽正伏在地心咆哮。

    忽然袭来地动山摇晃的我俩东倒西歪,刘丧就被我们夹在中间搓来搓去,神色痛苦万分,却只能哆哆嗦嗦的抱着我俩。

    我感觉这样一拖二我们仨都得凉,赶紧顺着电光传来的方位寻找哥。

    抬起眼睛,赫然看见他正一蹬石柱跃上岩壁,向后猛然一翻,避开大蚂蟥狠钉过去的前肢,弯钩如刃,拦腰隔断粗壮的石柱,又狂躁地扫过去。

    哥在飞起的石灰中稳稳落地,转身一刀重重劈向蚂蟥的前肢,一刻的迟钝都没有,刀锋嗡声一鸣,一截弯钩被巨大斩力砍飞出去,翻转着掉进我们身前的岩峰里。

    天真还有闲心弯腰捡起来看,我凑上去瞅一眼,没有肢干上细的绒毛,油光水滑的甚至能泛出青光,显然锋利至极。

    “两位天字辈的同志。”

    刘丧萎靡地靠在天真臂膀上,已经不再挣扎自己与贼人窝在一起,而是打着势向我们道:“不如你们让我听一听,从哪条裂缝可以出去,我之前听到山下有贯通的部分,我们只要走对正确的通道就能逃命。”

    我摆摆,用口型道:“不行,这里现在太吵了,你耳朵经不起折腾。”

    “声音范围越广,我能听见的信息越多。”他开合的嘴微微噏动,气若游丝。

    天真不耐烦听刘丧自我献祭,直接用纱布捂紧他的嘴,物理上的让他别逼逼。

    虫灾般的灾难片还在上演,哥俯身从两条虫肢的夹击中绝地求生,翻到我们跟前。

    天真立马抓紧时间大声问他怎么办,哥仰头紧迫地巡视一圈,头向四周转去。

    粉尘舞的乌烟瘴气,烟灰盖住他清亮的瞳孔,在灯光下缠绵着汇集,又四散着飘开。

    最终,他的目光停留在跟前的地裂上,停顿两秒,重新抬头看向我们:“跳进去。”

    天真望着深不见底的裂缝,咽了口唾沫。

    “你有把握我们不会摔死吗。”

    “没有。”

    “哥,你是不是太诚实了点,好歹诓诓我没事儿也好啊,你这让我怎么狠得下——”

    天真“心”字还在嘴边,哥就头也不回的跳了下去,身影瞬时没入黑洞。

    我俩都是一惊,扔下刘丧忙趴到石台边上,盯着幽黑的裂缝大气都不敢出。

    半晌后,一束笔直的光从地下投射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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