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我家娘子不是妖 > 正文 第185章 白夫人上场!(八千字求订阅)
    气氛很冷。

    冷的就像是修罗场里弥漫而出的冰。

    望着躲在夫君房间里的四个女人,白纤羽第一时间就想着回家把金搓衣板拿来,把这渣夫君给狠狠搓一顿。

    气抖冷!

    老娘不发威,真当我是病母猫啊。

    “娘子,我觉得你应该先听我解释一下,我是无辜的。”陈牧此时也是懵的。

    什么情况啊这是。

    怎么房间内突然多了这么多的女人,都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这下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羽妹妹,能不能先听我解释一下。”

    云芷月生怕被白纤羽误会,苦着脸道。“我真是无辜的,我其实是想来跟陈牧道别的,但正好这位苏巧儿姑娘来了,我为了避嫌,所以才躲在了横木上。”

    此刻云芷月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后悔万分。

    好端端的,本姑娘跑房梁做什么啊。

    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好吧,其实她还存在着一些抓奸的心思,想看看陈牧和苏巧儿会不会发生点什么。

    结果自己反倒被捉奸了。

    不过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那法海和青蛇到底怎么样了。

    “要不,让我先解释一下?”

    孟言卿觉得她的处境在这里是最尴尬的。

    她是最早来的。

    本来的确是给张阿伟送饭的,但鬼使神差的来到陈牧的院里,打算找陈牧话。

    等待过程中看到云芷月突然到来,便下意识躲起来。

    这叫什么事儿啊。

    她就不应该躲,大大方方的在房间里等着,也不可能这么尴尬。

    “我也解释一下。”

    苏巧儿连忙道。“我是来给你家夫君通风报信的。”

    白纤羽抬制止三人,然后坐在椅子上,玉扶着额头:“让我冷静一下,我头有点晕,让我先理一理这情况。”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陈牧想要什么缓解气氛,但看着老婆紧蹙的眉头,识趣的保持缄默。

    完蛋了。

    今晚恐怕要在地上睡了。

    白纤羽意识到事情现在很严重。

    随便跑来查个岗就一下子捉奸了四个女人,这平日里不在的时候,鬼知道这屋里发生了什么。

    难怪上次黑菱来的时候,屋内两人在‘打架’,打得水深火热。

    甚至云芷月连走路都不稳了。

    这已经不是夫君随便跟别的女人口花花的问题了,要是再这么下去,下一次房间里可能会出现十个女人。

    再夸张点,不定某天连太后都能出现,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但不妨碍她警惕起来。

    以前她觉得凭着自己的魅力,可以将夫君躁动的心压制住,防止在外面乱搞。

    现在她却有了强烈的危感。

    尽管夫君现在还没有越界,但已经在危险边缘开始徘徊了,照这么下去,迟早跟别的女人搞上。

    而且是那种彻彻底底的搞上。

    她可不想到时候和夫君还没圆房,后者就已经有好几个孩子开始叫爹了。

    “你们先出去,我跟夫君点话。”

    白纤羽无力挥了挥。

    几人相互看了眼,默契的朝着门外走去。

    院外,打发走衙役的张阿伟按捺不住八卦好奇心,耳朵贴着门板想要听听里面发生了什么。

    忽然间,院门打开,云芷月走了出来。

    张阿伟一愣,连忙喊道:“嫂子好。”

    然而对方压根没理他,嘴里声嘀咕着什么,一副很懊恼纠结的表情,走向了衙门外。

    之后一袭绿裙的青萝走了出来。

    美目流沔,娇俏的脸染着几分狡黠,神情似笑非笑,唇瓣咬着几分期待的意味。

    怎么还有人?

    张阿伟挠了挠头,喊道:“嫂子好。”

    青萝一怔,如剥葱根的指指着自己:“傻大春,你在叫我吗?”

    见对方憨笑着点头,少女脸上顿时洋溢起灿烂的笑容,拍了拍对方肩膀,脆声夸奖:

    “不错,阿伟真帅。”

    随即,赏了一锭银子给阿伟:“拿去喝酒吧。”

    完便背着离去,裙翻如舞。

    攥着里的银子,张阿伟乐开了花,见又一位粉衣少女出来,忙喊道:“嫂子好。”

    “有病。”

    苏巧儿俏目瞪了他一眼,朝着衙门外走去。

    望着少女远去的倩影,张阿伟莫名其妙:“脖子上都有唇印,叫你一声嫂子难道有错吗?”

    正吐槽着,又一位女人走了出来。

    张阿伟想都不想,脱口而出:“嫂子好!”

    然而下一秒,他便愣住了。

    望着眼前美眸含煞,俏脸红润而又覆盖寒霜的女人,微微张嘴:“嫂——啊不是,娘亲?你怎么在这儿?”

    “滚!”

    孟言卿将饭盒塞入对方怀里,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这崽子抽一顿。

    竟然敢叫我嫂子!?

    张阿伟吓得连忙抱着饭盒跑开了。

    孟言卿回头看了眼屋内的陈牧和白纤羽,神情复杂,暗叹了一声。

    房间内。

    望着神情冷淡的白纤羽,陈牧讪笑道:“娘子,刚才她们的话你也听到了,这都是意外。”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娘子请。”

    陈牧意识到考验要来了,忙打起精神。

    这个时候可不能犯一点点错。

    白纤羽神色认真,一字一顿道:“我有一个朋友,她整天与丈夫睡在一起,但没有圆房

    你觉得,她丈夫会讨厌她吗?

    她丈夫会在外面找别的女人发泄自己的欲望吗?”

    呃

    陈牧眨了眨眼睛:“娘子,你这位朋友是不是长得极美,天下第一美女,她还有一个天下第一美男的丈夫。”

    “回答我!”

    白纤羽俏脸一红,随即板起俏脸。

    陈牧正色道:“男人如茶,女人似水。有茶无水,再香的茶也只是一片干巴巴的叶片,没有生命的活力;有水无茶,再好的水也只是那么平淡无味,没有色味的魅力。”

    “人话!”

    “我想泡你。”

    “”

    沉默许久,白纤羽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娘子。”

    意识到对方情绪不对的陈牧连忙想要跟上去,女人却忽然转身,剥葱似的玉指一比:

    “别跟来!”

    陈牧张了张嘴,只能目送着女人倩影离去。

    完蛋,今晚铁定睡地上。

    ——

    不知何时,天空下起了雨。

    雨丝随风斜落。

    窗外的翠绿树木好似缥缈的云烟一般,氤氲成一片缥缈的朦胧幕布,梦如幻境。

    马车停在了一座古宅前。

    这是冥卫都指挥使古剑凌的府宅。

    当年先皇在位时,西厂权势倾天,而当时还是冥卫百户的古剑凌,就像是锋芒内藏的一颗玉石。

    靠着段,一步步攀升到都指挥使的位置。

    之后在先帝身体每况愈下时,其他人纷纷押赌寻求未来的支柱,而他毅然选择站队当时的皇后。

    果然,随着太后地位崛起,冥卫彻底压过了西厂。

    成为朝中第一大势力。

    在太后登上权力巅峰后,古剑凌便处于半隐退状态,所有事务交给了四位义子义女:

    青龙、朱雀、白虎、玄武!

    这四人是他从收养而来的一些弃子孤儿中精心挑选出来,进行严格培训与磨练后,共同掌管冥卫四堂。

    青龙资质无双,实力极强。

    朱雀冷血狠辣,天命之女。

    白虎狡诈聪慧,潜于幕后。

    玄武一傻子。

    而在这四人中,最看重的无疑是朱雀白纤羽,天命之女的身份让她相比于其他人无疑尊贵一些。

    当初在白纤羽十二岁时,古剑凌便将她送到太后身边。

    在得到太后宠溺后,地位更是超然。

    只是再超然,也终究不过是将自己命运交给别人里的棋子而已,任由风雨飘零,左右于棋盘。

    “参见朱雀使!”

    四周实力精锐的冥卫看到从马车走下的白衣女子后,纷纷跪在地上。

    女人抬起白皙的下巴,怔怔望着开启院门后深幽的婆娑修竹,沉默片刻后,敛裙而入。

    四周树木掩映,随风摇曳。

    莲步绕墙而过,便见院里蒿草及腰,两侧盆景铺陈。

    “羽拜见义父。”

    来到一处竹屋前,隔着厚重的竹制帘子,白纤羽跪在了冰凉的石板上,神情漠然。

    清凉的雨水带着几丝细发,黏在如雪的脸颊上。

    如青丝蘸水,不出的艳楚动人。

    良久,屋内响起一道温醇柔和的男人声音:“倒是稀奇,自从回京城后,还是第一次来看望我。”

    白纤羽垂首:“因公事繁忙,请义父恕罪。”

    她很尊敬房屋里的男人。

    对方给了她第二次生命,给了她登上权力的地位,给了她扭转命运的会,给了她所能给予的一切

    然而,她却不喜欢他。

    这并非是讨厌,而是怕。

    尽管对方很少责罚训斥过她,多是温言相对,可每次面对这个男人,便有一种来自心灵深处的恐惧。

    那种恐惧的滋味是难以用言语来表述的。

    不是常规的那种怕。

    她也不上来。

    所以她很少来找这个男人。

    哪怕在她心里,这个男人犹如她的父亲一般让人尊敬与拥护。

    “谁欺负你了?”

    男人声音平淡如水。

    白纤羽轻轻摇着螓首,语气带着几分哀求与难过:“义父,我不想做天命女,可以吗?”

    沉默。

    竹屋内,是良久的沉默。

    “他或许配不上你。”男人声音带着几分漠然与无奈。

    这个‘他’,自然便是陈牧了。

    显然,知女莫如父。

    白纤羽突然冒着雨前来拜访,出那般幼稚之语,明显是因为儿女感情之事。

    或许,当初不应该让她去青玉县。

    “义父,就不能稍微再给羽儿一点点自由吗?”

    白纤羽抬眼望着竹帘,目光仿佛能穿透,看向屋内的那个男人那个让她恐惧的男人。

    她知道他很宠她,但这个宠始终是在计算之中的。

    果然,男人淡淡道:“起来,你这位朱雀使从青玉县回来后,还未正式复职。”

    白纤羽娇躯一颤,下意识攥紧拳头。

    对方的意思很明确,现在你虽然是朱雀使,大家也都认可,但职位上并未正式复职。

    一旦太后公开下旨,恢复你的职位,‘白纤羽’这个人物将不复存在。

    只能有朱雀。

    而这也意味着,要和陈牧彻底断开关系。

    女人死死咬住唇瓣,鲜血微微渗出,口中弥漫开涩然的血腥味道,抓着裙子的双格外用力。

    “凭什么!!”

    她忽然怒吼道,像是一匹被迫窘了的野兽,红着眼瞪着竹帘内的男人。“凭什么让我来承担所谓的天命气运!凭什么在我体内种下天命珠!凭什么我就不能有喜欢的人”

    白纤羽站起身来,将周围的花盆巧石全部打碎推翻。

    她奋力发泄着自己的情绪,也在努力掩饰对男人的恐惧。

    那些护卫静静看着,不敢阻止。

    院内一片狼藉。

    竹屋内的男人依旧没有出声,任由对方发泄着情绪。

    过了许久,白纤羽瘫坐在地上。

    洁白的衣裙被雨水蘸上了湿气,极细的发丝流水般无声泻下,如静沐于雨的海棠花。

    她抬头仰向天空,闭上眼睛。

    感知着冰冷与现实。

    静默了少倾,白纤羽来到竹帘前跪下,轻声道歉:“刚才羽儿情绪失控,还望义父见谅。”

    完,她起身朝着院外走去,在雨雾中渐渐消失。

    一声叹息在屋内缓缓回荡。

    凤鸢宫。

    当伏案批阅奏折的太后,但看到浑身湿泠泠,秀颊苍白的白纤羽时,无疑被吓了一跳。

    “来人,取一身暖和点的衣服。”

    “不用了太后。”

    白纤羽凄楚一笑,跪在地上。“羽儿想求您一件事。”

    望着眼前情绪异常的女人,太后凤眸微眯成一线,挥屏退取来衣服的女官,笑道:“上一次你闹情绪是什么时候?哦对了,应该是大威寺的那和尚将你囚禁在玄雷塔下那次。”

    “太后,我想能不能把我体内的天命珠给取了。”

    女人声问道。

    脸上带着笑容的太后蓦地一僵。

    她深深望着跪在眼前的女人,走到对方面前想要扶起她,后者却伏跪在地,并不起来。

    太后倒也没勉强她,回到案桌前。

    持笔轻轻蘸着墨汁,在奏折上批阅着,语气平淡:“见过你义父了?”

    “嗯。”

    女孩声音细若蚊鸣。

    太后轻吐了口气,淡淡道:“那你就不应该到哀家这里来,你是要害死自己,还是打算害死陈牧。”

    白纤羽螓首微垂,柔润香肩不自觉低了些,眼珠儿滴落在名贵的地毯上。

    “跟我扮可怜没用,你体内的天命珠是上天赐予的。”

    太后望着跪着的绝美女子,神情复杂。

    “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能影响国运、气运、皇运虽然哀家也不信这破算命的,但赌不起啊。

    哀家能做的,就是保护你,不让你成为陛下的女人。

    等帝皇之位定格之后,摆在你面前的选择也就多了。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帮助哀家坐上那位子,懂吗?”

    天命之女,为凤后血脉。

    当皇帝迎娶她后,便会让国运及气运达到万世之盛世,开创一个新纪元时代。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与其太后想要保护白纤羽,倒不如是把白纤羽牢牢拿捏在里,不让皇帝触碰半点。

    如果天命之女失身于其他人,体内的天命珠就会破碎。

    到时候皇室气运也会受到影响,国运受损,虽然太后不信天老神棍这番话,但她不敢赌。

    更何况,她还需要白纤羽体内天命珠,来执行她的一个计划。

    顺便牵制天老人和皇帝。

    另外一旦天命珠破碎,白纤羽也极有可能减损寿命,甚至陨落。

    总之,太后虽然不在乎白纤羽会失身给其他人,但至少现在不行,没有登上皇位,一切都要谨慎。

    “如果我不心失身于陈牧呢。”

    白纤羽听出了太后言语内的拒绝之意,略带着一丝叛逆的口吻道。

    此话一出,太后凤目陡然冰冷。

    整个寝室内,也似乎多了一层渗人的寒意。

    不过随即她却笑了起来,满室生春,些许裸露出的肩颈肌肤白皙精致:“羽儿,哀家给你讲一个笑话。”

    笑话?

    白纤羽面露疑惑。

    不知觉间,太后又来到了她的身侧。

    白纤羽忽然注意到对方没有穿绣鞋,就这么踩在名贵的地毯上,脚儿形状姣美。

    趾圆如玉颗,像是匀了层云母细粉。

    “先皇从未与哀家同房过。”

    “什么!?”

    原本还在出神的白纤羽猛地抬头,后者笑盈盈的盯着她,但那双柔媚的眸子里却透着刺冷的寒意。

    白纤羽连忙低头,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真是一个笑话。

    可惜她却不敢笑,也笑不出来。

    当年先帝独宠许贵妃一人,这并非什么秘密,但也不至于连其他妃子都不碰,更何况是皇后。

    当年先帝的原配夫人死后,他便打算立许彤儿为新皇后。

    却遭到了群臣了反对。

    一气之下,先帝将还是昭仪的十六岁少女立为了新后,惹得群臣傻眼,也就是此刻站在面前的太后。

    可就算先帝对新后心里不爽,但也不至于连碰都不碰。

    正思索之际,一只冰凉的抚在她的脖颈上。

    却是太后蹲下身子,玉轻轻抚摸着白纤羽的喉咙,声音刺骨而清冷:“羽儿,命运始终是要掌握在自己里的,你不能指望别人帮你去施舍。

    先帝想要杀我,被我挺过来了。其他嫔妃不服我,被我送到了棺材里。群臣想要废我,被我压下去了。

    这天下不容我,那我便将这天下——握在里!”

    太后语气带着一抹霸道与傲然。

    她指尖宛若刀子一般,在白纤羽喉咙上轻轻摩挲着:

    “这么多年,哀家一直将你当自己女儿看待。如果你想追求自己的爱情,哀家不拦你,但你要追求的幸福,只能在哀家这里拿到。

    羽儿,你是聪明人,否则也不会如此尽心尽力帮哀家做事。

    你要摆脱皇帝,只能站在哀家这边,懂吗?”

    白纤羽神情恍惚。

    半响后,她眼眸里似是燃起了一抹光,随即暗了下去,低声道:“羽明白。”

    “明白就好。”

    太后娇艳动人的脸颊浮现出笑意。

    她轻拭去白纤羽眼角的泪水,然后将对方的脑袋轻轻贴在自己的胸怀,轻拍着女人粉背。

    “羽儿,哀家是真把你当成自己女儿看待。”

    太后神情落寞,眼眸里满是无奈。“即便哀家是真的在利用你,但也不想去害你,你可别让哀家失望。”

    “太后放心,羽知道该怎么做。”

    白纤羽低声道。

    离开凤鸢宫,白纤羽独孤的走着。

    晶莹的雨珠好似女人伤心的眼泪,滴入地上的水洼里面,荡漾出细碎的涟漪。

    转过宫墙时,正巧看到年轻皇帝在侍卫们的簇拥下前来。

    “参见皇上。”

    白纤羽敛衽垂首,福了半幅。

    年轻皇帝有些意外碰到白纤羽,唇角露出一抹笑意:“朕去看望一下母后,朱雀使刚从母后那里出来吗?母后今日心情如何?”

    “回陛下的话,太后心情尚佳。”

    白纤羽恭敬回应。

    “那就好。”

    年轻皇帝点了点头。

    然而他并没有离去,而是饶有兴致的盯着白纤羽,也不知在想什么。

    因为之前雨水的侵染,此时白纤羽身上的长裙紧紧贴在娇躯上,勾勒了玲珑有致的曲线。

    宛若海棠般动人。

    察觉到对方的目光,白纤羽微微蹙眉。

    只觉对方的眼神像是刀子贴在她的身上,泛起一股强烈的不适感,甚至恶心反胃。

    “对了,你夫君如何了。”

    年轻皇帝开口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

    只是眼神却蕴含冷蔑。

    望着眼前绝美动人的女人,脑海中却浮现出之前召见陈牧时的情形,不自觉唇角扬起。

    他并不喜欢白纤羽,甚至还很讨厌她。

    但不喜欢不代表对这女人没兴趣,毕竟是天命女的身份,以后不定还真能成为他的妃子。

    “回禀陛下,夫君还好。”白纤羽语气冷淡了一些。

    看着女人冷淡的模样,年轻皇帝略显瘦削的英俊面容漾起几分冷意,下意识便要伸去抚对方的下巴。

    然而女人却后退了一步,恭敬道:“朱雀先告退。”

    年轻皇帝忽然开口:“朱雀大人,听你那夫君身子很虚,回头朕再送些补药过去。”

    白纤羽脚步一顿,眼底浮现出戾气。

    她低头闭眼深呼吸了一次,淡淡道:“朱雀替夫君谢过陛下,不过夫君的能力还是没问题的。”

    完,便转身离去。

    目送着女人纤美的背影,年轻皇帝喃喃自语:“真当自己是白莲花啊,呵。”

    ——

    走出宫外,白纤羽褪下了浑身力气,默默行走在雨雾中。

    如被人牵就的木偶一般。

    她的脑海中不断盘旋着义父、太后的话语。

    莫名觉得自己的身体,包括灵魂已经凝结成一块坚硬的石块,慢慢地沉坠,乱纷纷一团。

    她也不明白自己今天为何情绪这般暴涨。

    或许是情绪积压后的爆发。

    曾经与陈牧所有的回忆、话语,大大,同时涌出,盘旋在她的脑内,好像烟火般绽放出无数的灿烂。

    紧接着,又是陈牧与其他女人的画面

    一页一页地错乱不连贯地翻过,奔腾入流般凑到她发胀的脑壳里,疼的厉害。

    她心里很清楚,陈牧一直在迁就她。

    若是换成其他丈夫,与妻子这么久,对方却不愿圆房,早就爆发出矛盾,甚至于分道扬镳了。

    不过她也明白,即便她与陈牧圆房了,以对方的性格依旧还会拈花惹草。

    只是总不能这般相互折磨彼此。

    人终归是有情绪界限的。

    “夫君啊”

    白纤羽抬起螓首,挟着雨丝的冷风吹开她湿透的浓发,吹得雪色长裙猎猎作响。

    彷彿暗夜里骤现星光,尽皆沉醉。

    自己的命运,终归还是要掌控在自己里。

    回想着太后这句话,白纤羽樱唇微微抿着,纷乱的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隐隐而出。

    她一直是棋子。

    一颗被摆弄,无法反抗的棋子。

    即便她想着改变自己的命运,也是要寄托在太后的身上,如果太后失败,那她也就失去了所有。

    自始至终,她自己从来没有真正去做出过改变和努力。

    把命运交给别人,终究是走不远的。

    “如果我愿意改变呢?”

    白纤羽望着蒙蒙雨雾,内心在进行着强烈挣扎。

    为自己而活。

    努力屏弃一切,放心大胆的迈出一步,又能怎样?

    既然都是死局了,何必再顾忌太多。

    “夫君之所以这般拼命的想要往上爬,无非就是为了更好的保护我,配得上我。”

    “那我为什么就不能为夫君拼一次呢?”

    女人暗暗想着。

    渐渐的,白纤羽的眼神里有一种从来有过的坚毅与决然。

    她的胸膛里忽然燃起了一团火,呼呼的烧着,火焰流向了四肢百骸,每一处血管与细胞。

    今天在夫君房间里抓奸是第一把火。

    义父的那番话,是第二把火。

    太后的话,第三把火。

    年轻皇帝那占有欲极强的眼神,是第四把火

    曾经与夫君的时光,是第五把火。

    这些火焰无疑在灼烧着她曾经信以为守的准则与界线,将埋在深层次里的念想一点点剥开。

    为什么我要听你们的话!

    为什么我白纤羽就不能为自己而活一次!

    为什么我要陪着你们去欺负我的夫君!

    死又能如何!

    女人慢慢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朱雀堂内。

    冰凉的雨水与灼烧的情绪内心交织在一起,让她有一种难言的昏沉感,总感觉却少些什么。

    来到房间,桌子上是一摞纸。

    上面是黑菱写的一些脑补剧情,关于上次陈牧与云芷月在六扇门的苟且之事等等。

    白纤羽默默看着。

    她明白这些都是编的,但却有一种即将化为真实的感觉,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云芷月的那句话:你夫君真棒。

    “你夫君真棒!”

    “你夫君真棒!”

    “”

    一道道声音盘旋在女人的脑海中,再次点燃着她的情绪,攥紧的粉拳发出了咯嘣的声音。

    脑中云层堆叠。

    层云之外,似有火星之色飘坠下来。

    这是第六把火!

    啪!

    白纤羽赫然一掌拍裂桌子,起身朝着六扇门而去。

    六扇门内衙,陈牧正在屋内看着这几天的案宗,也在思索晚上回去后该如何哄娘子。

    没想到白纤羽突然出现,顿时喜形于色。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对方却抓住他的,快步走出了六扇门,坐上马车,一路回到了家中。

    嘭!

    卧室门用力关上,插上木栓。

    “脱!”

    没有任何废话,就一个字。

    陈牧张大了嘴巴,望着开始解自己衣裙的娘子,脑瓜子嗡嗡的:“娘娘子你你没事吧。”

    他看到了女人双眸中燃烧着的火焰。

    那是爱情的火焰。

    那是重生的火焰!

    那是老娘要豁出一切的火焰!

    白纤羽脸颊通红,脱下了自己的衣裙,冷冷道:“就这一次会,你若不好好把握,以后就别想进家门!我一纸休书休了你!”

    艹!

    娘子都把话放在这儿了,老子还犹豫是个人吗?

    陈牧呼吸急促,整个人兴奋的要爆炸了,三下五除二便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来吧!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

    正脱着自己内衫的白纤羽抬头一看,目光落下,瞬间瞪圆了杏眸,脸发白,燃起的火焰一下熄灭了

    “要不要不改天吧妾身妾身有点冲动了”

    女人瞬间怯了。

    陈牧却上头了,冲过去一把抱起对方扔到床上:“冲动个锤子,都到这时候了,就算大姨妈来了也得给老子滚一边去!”

    “夫君陈牧你先听我”

    “闭嘴!”

    “”

    天空雨势渐渐扩大,不时响起了噼啪的雷鸣电光之声。

    浓浓云雾凝聚在天空中,将一切遮蔽掩盖。

    然而很快,一束金黄色的阳光射探而出,冲开了云雾,洒下点点霞光,宛若盛放的海棠花。

    天际被晚霞涂抹得一片绚烂。

    时间流逝

    随着落日滑下,夕阳余晖渐渐暗淡,喧哗的声音终于停歇了下来,陷入周而复始的寂静之中。

    这一天,真的好美

    这一天,白纤羽正式成为白夫人

    ——

    作者的话:兄弟们啊,主角终于走上男人巅峰,还不支持一波?订阅投票什么的能不能搞起来?最近这不活跃啊,豆芽都发霉了。

    下一个是谁?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