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恶毒姐姐重生了 > 正文 153、第 153 章
    阮妤看?到这个神情就暗觉不好,她正要开口“没事”,男人?却已经率先伸探到她的额头。

    “我没事,就是吹了?会风,待会喝点热水就好了?。”她伸去握霍青行的胳膊,一面晃了?晃他?的胳膊,一面轻声撒娇道:“真的,你?亲亲我,保不准我连热水都不用。”

    可一向听她话的男人?这次却没有答应,反而直接把她打横抱了?起来,看?着她的目光微沉,“你?去年也这样。”

    阮妤一怔,回忆了?下才想起去年两人?还没在一起的时候,她有阵子?因为?过于操劳又在一天中午睡觉的时候忘记关窗,傍晚就开始狂打喷嚏。

    那会霍青行问她,她也是这么回答的。

    没想到热水不仅没法根治她的风寒,还被她拖得?越来越严重。

    她还记得?那会霍青行满面紧张,长眉也紧紧皱着,却只?能?抿着唇督促她多喝药,哪像现在都知道耍脾气不亲她,直接抱她回房了?。

    看?着男人?在月色下棱角分明的下颌还有那两片紧抿的薄唇,一看?就知道他?的心情十分不好,阮妤唇角没忍住弯了?下。

    心里的欲念也少了?一些。

    她双挂在男人?脖子?上,任他?抱着她往前走。

    等回了?房,霍青行直接把她抱到床上,单膝抵在脚踏,蹲下来要给她脱鞋,阮妤不肯,正要收回,却被他?牢牢握住脚腕,“别?动。”

    男人?嗓音低沉却不容置喙。

    阮妤无奈,只?好不动,嘴里却忍不住,“哪里就这么娇气了?,就打了?几个喷嚏,你?倒像是我生了?什么”重病两字还未完就见男人?抬眸,拧眉看?她,声音有些沉,“不许乱。”而后又继续低头,替她脱鞋去袜。

    “真是个古板。”

    阮妤笑嗤一声,倒也从善如流没再乱,屋中烛火早前被霍青行点了?几盏,这会烛影晃动,她双撑在身后,垂眸看?着他?,不知在想什么,等霍青行捧着鞋袜整整齐齐放在一旁的时候,她才笑着开口,“衣裳也要换,你?替我换?”

    霍青行背对着她,正要起来,听到这话,身形顿时一僵

    ,耳朵也跟着红了?。他?轻咳一声,不似刚才那般威严,带了?一些局促,“我去给你?拿,你?放哪了??”

    阮妤指了?一处地?方。

    霍青行便走了?过去,打开衣柜正要找,目光却滞住了?,阮妤虽然也爱干净,但对收拾东西这一方面却十分没有天赋,先前白竹时不时过来帮她收拾一趟,近来她有孕了?,阮妤就不肯让她忙这些事了?,所以衣裳虽然也是按照种类分列而放却有些乱。

    头一层是亵衣和中衣。

    第二层便是外衣,以下是裙子?

    这会霍青行的目光正落在一件鹅黄色的亵衣上,的一件,上头绣着衔芝仙鹤他?忽然想起那日在他?的床上,她杏色衫微松,里头穿的就是这件亵衣。

    他?还记得?那日他?的

    “没找到吗?”外头传来阮妤的声音,打断了?霍青行脑中的回忆。

    他?忙应了?一声,“找到了?。”

    而后也不敢再看?,匆匆拿了?一套中衣和亵衣,关上柜门后就往外走去,待走到床边,呼吸又是一滞。拔步床上,石青色的床帐依旧挂在金钩处,而床上女子?背对着他?,身上外衣已解,只?留一件茜色亵衣。

    两条细带挂在脖子?上,露出绸缎般的肌肤。

    阮妤身材好,该丰腴的地?方丰腴,不该有肉的地?方一寸不多,腰肢纤细一可握,往下是腰窝,往上是蝴蝶骨,她就坐在那,即使不回头,也美得?让人?窒息。

    霍青行的脚步滞在原地?,呼吸也仿佛被他?忘记了?,他?傻傻看?着她,直到晚风轻拍窗木,想起她在庭院中那几声喷嚏,他?眼中欲念顿时一扫而尽。垂下眼眸,他?弯腰抬,把中衣披在她的身上,哑声,“你?先换衣裳,我去烧热水。”

    而后不等阮妤开口,就直接放下两块床帐,转身往外走去。

    等阮妤掀起床帐的时候,男人?已经走到门口,开门出去了?,他?走得?很?快,关门也很?快,不知是怕走慢一步就不肯离开,还是怕风吹到里面冻着她。

    不管是哪一种,阮妤的引诱都失败了?。

    身旁床帐被带进来的风拂乱两下又归于安寂,上头挂着的铃

    铛香囊倒是迟迟不绝,晃出清脆的声响,阮妤也不生气,只?是有些无奈,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失笑般摇了?摇头,点着眉心,嘀咕一句,“古板。”

    而后换起衣裳。

    等霍青行端着热水回来的时候,阮妤早就换好衣裳,她靠坐在床上看?书,见男人?进来,便想起身洗漱,男人?却拦住她,“不用下来。”

    阮妤见他?亲自?绞着一块帕子?过来,俨然是亲自?要服侍她的样子?,不由挑眉,伸握住他?的,和他?,“霍青行,你?如今是解元。”

    霍青行看?她,不解她的意?思,低眉看?她。

    阮妤笑握着他?的,一下一下点着,目光仍看?着他?,不紧不慢,“你?以后还会是状元,是朝中官员,你?不怕外人?知晓你?在家中是这般?”

    “不对。”

    “什么不对?”阮妤一愣。

    清隽内敛的男人?垂目看?她,“我如今是霍青行,以后是你?的未婚夫,你?的夫君我为?我的妻子?做什么都应该。何况,旁人?怎么想与我有什么关系?”

    即使他?日后高中状元,入朝为?官,他?首先也是霍青行,是她一生的信徒。

    他?的被她按着,霍青行没挣扎,只?是看?着她温声道:“好了?,松,帕子?快凉了?。”

    阮妤仍仰头看?着他?,不曾话,过了?一会,她忽然轻笑一声,她松开,闭起眼睛抬起下巴,脸上是毫无保留的信赖,等人?擦完,继续支使人?,“去把梳妆台上的东西拿来。”

    “好。”

    白色的是珍珠膏。

    碧色瓶子?装的是玫瑰露。

    霍青行按照她的吩咐取了?过来。

    阮妤靠在床上,见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笑道:“你?把他?们混在一起。”

    霍青行点点头,也坐在床边,低着头,平时舞文弄墨如行云流水一般的人?物,短时间就能?写出一篇锦绣文章,这会拿着女人?的东西却处处不适应,生怕不心就弄坏了?,按着她的吩咐混在一起,不是怕多了?就是怕少了?,勉强觉得?好了?,这才看?人?,心翼翼举着,“这样可以吗?”

    “嗯。”

    阮妤

    凑过去,脸枕在他?的肩上,闭上眼睛,“给我擦脸吧。”

    霍青行便心翼翼给阮妤擦脸,他?用指腹勾取被匀了?玫瑰露的珍珠膏,一点点,仔仔细细擦在她如画般的脸上,然后再一点点擦拭开来,仿佛画画一般。

    又要比画画还要心,生怕不心按得?重了?,她会觉得?疼。

    她肌肤细嫩,有时候没注意?按重一下,身上就会出现红痕,那次他?被她困在床榻上,他?在濒临之际没忍住握住了?她的腰,就那么一会功夫,她的细腰就出现了?红痕。

    “好了?。”

    阮妤被他?按得?舒服,刚刚差点就要睡着了?,这会睁开迷离朦胧的杏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霍青行,笑着亲了?他?一下,见他?看?她,抿唇笑道:“这是奖励。”

    霍青行脸又热了?起来,把东西放回到梳妆台上,又给她倒了?一盏温水。

    阮妤喝了?两口,等喉咙润了?便不再喝了?,见男人?还站在她面前,伸拉住他?的衣袖,“今晚别?走了?,陪我。”

    霍青行原本?就有这个打算。

    他?怕她夜里不注意?,明日风寒加重。“那我去拿被子?。”

    阮妤房中有软榻,虽然了?些,但挤一晚上也不碍事,他?刚才拿衣裳的时候看?到其余的被子?在哪,正要去拿却又被人?拉住了?衣袖,“怎么了??”

    他?驻步回头。

    “你?上来,陪我一起睡。”阮妤看?着他?,没有商量的意?思。

    霍青行神情微震,反应过来刚要拒绝,可看?着她,拒绝的话又不出来,灯花噼啪跳动,屋中光线比先前暗了?许多,可她坐在那,就恍如明珠一般耀眼。霍青行沉默一瞬,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

    阮妤总算高兴了?,笑着往里头躺,让出一半的地?方,拍了?拍,“上来。”

    霍青行见她笑得?开心,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如擂的心跳慢慢散去,变得?平静,他?弯腰替她掖好被子?,亲了?下她的额头,“你?先睡,我去洗漱。”

    他?一贯信守承诺,阮妤自?然也不担心他?会骗她,便点点头,“那你?快些。”听人?应了?好,又替她

    放下床帐,光线一下子?被遮住,只?能?听到他?灭了?几盏烛火,而后脚步声远去,很?快,水声响起。

    阮妤其实?困极了?。

    这阵子?霍青行不在,她也睡不大?好,起初担心他?出事,后来就是思念他?怎么还不回来。如今男人?就在不远处,她安心了?,在那格外放轻的水声中,竟朦朦胧胧睡过去了?。

    直到听到一阵窸窣的脱衣声,被子?被人?心掀起,身边多了?个人?,她才似有所察,靠过去,嘟囔道:“怎么那么慢?”

    霍青行摸了?摸她的头,在她额头又落下一个亲吻,“睡吧。”

    阮妤点点头,依偎着他?,竟真的睡过去了?。

    屋中烛火都被霍青行吹灭了?,只?有月色穿过覆着白纱的轩窗,在地?上落下一地?白光,倒是让霍青行可以借此?看?清身边人?的模样,她睡着的时候一点都没有平日打理酒楼的精明能?干,反而有些很?少露于人?前的天真。

    黛眉红唇。

    霍青行看?着看?着,没忍住,低头在她唇边落下一吻。

    他?忽然想起一年前,她初来青山镇的景象。

    那时她穿着一身锦绣绸衫站在庭院中,头顶是金灿灿的橘子?,阮家婶婶站在她的身边又是高兴又是局促,门外还停着四、五辆马车,华盖豪奴,他?从那边路过,只?看?了?一眼就没再看?。

    不是不感兴趣。

    而是知道他?们不是一路人?。

    后来书院外头,她出声维护,不顾男女大?防握住他?的袖子?,还笑盈盈地?看?着他?,他?皱眉沉默却压不住狂跳的心脏她知道他?喜欢她,可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喜欢她的。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或许早在书院那次心跳如擂的时候,他?就已经动心了?,又或许当初长街一顾,他?就已经在心底烙下一个身影。

    “阮妤。”

    他?轻声喊她,如池中捧月,他?亦心翼翼抬拢住她。

    外头寒风打得?树木不住发出声响,而他?把她拢在怀中,握着她的,唇角微翘,带着岁月静好的静谧祥和,与她一道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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