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玄幻奇幻 > 当满级大佬拿了快穿剧本 > 正文 第398章 女帝她只想独宠一人(初言番外,慎入)
    注:初言的故事,有虐,慎入

    初言当年不叫这个名字。

    她只是一个宫女,做着各种脏活累活,也许哪天就会病死在宫中无法医治而扔出去埋了,所以名字甚至没有人会去过问。

    哪怕是负责他们的姑姑,也向来不会直呼他们的名字,而是随意指挥人来做活。

    似乎她们这些人太低贱,唤了名字都会让人觉得掉了身价。

    是,不同于其他的宫女,他们这些人是被卖进宫来的。

    即使死了,也是宫里的奴隶。

    这样看不见希望的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重复着,就在最后,她看到了曙光。

    凤鸣已经许久未打过仗了,刚开始传来的消息却令人沮丧,没有一场胜仗,城池频频失守。

    后来,出现了一个男子。

    他将局势逆转,夺回了失去的一座座城池。

    也正是因为他,在夺回最后一座城池的时候,陛下过于高兴,后来因为一个契,连他们这些特殊的宫女,也获得了年满出宫的权利。

    皇宫,在她眼里,不再是牢狱。

    他的名字被越来越多人知道,直到他要回到京城的那个晚上,她也知道了他的名字。

    “祁修。”

    “他原来叫祁修。”

    “如果我能见他一面就好了。”

    她一脸兴奋地向身旁人诉,和她一样的宫女却提不起兴趣,反而冷冷嘲讽着她。

    “你一个身份低微的奴才,怎么可能见得到他?”

    “不过就是男子而已,能有什么能力?依我看,他这胜仗中指不定有什么猫腻呢。”

    可是

    如果不是他,他们也许不会获得出宫的会呀?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对于男子恶意这么大,就算是有恩于他们,也可以毫不留情去诋毁。

    纵使如此,她也觉得她没有多大希望能够遇见他。

    但是她还是碰见了,在她狼狈不堪的时候。

    那天下着雨,她被人欺负,抱着的东西全部散落了一地。

    不但如此,她栽进了泥泞里,脸上沾上了泥土,十分狼狈。

    身后还有嬉笑声,但她不想和他们计较,她第一反应是还好那些东西只是沾上了雨水,不然她又要被责罚了。

    她俯着身子去捡那些东西,突然发觉身后的笑声消失了,雨也停了?

    她抬起头,看见了他。

    这是她见到过的最为好看的人。

    她没读过书,无法用言语来描绘。

    但是她想,神仙也莫过于此了吧。

    她看见他为她训斥那些人,他为她拾起那些东西交给她。

    他笑着问她:

    “你叫什么名字?”

    这是第一次有人问她的名字,她愣了许久,才吐出几个字。

    “奴婢单字一个言。”

    她叫言,诺言的言。

    他笑了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言,很好听。”

    “你脸上都脏了,如果不嫌弃,可以用我的帕。”

    他将帕递到她心,仔细叮嘱她以后不能这么任人欺负了。

    他身旁的人轻轻提醒他。

    “将军,陛下那边怕是等着急了。”

    他似乎略微皱了皱眉,但还是舒展了眉眼,答应了下来。

    只是在临走前,他将伞塞到了她中。

    将军?

    她痴痴望着那个背影,突然想到了个可能。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朝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

    “祁将军!”

    他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看她。

    她想,

    果然是他。

    她紧张得快要无法呼吸,但是还是努力装作镇定:“祁将军,这个帕奴婢会洗干净还给你的。”

    还有这把伞。

    她想,像他们这样的人,应该会嫌弃她这种人用过的东西吧。

    但是她看见了他轻轻颔首,唇角绽开的笑容如同阳光一般温暖:“好啊,那就下次再见。”

    下次再见。

    她看着那帕上绣着的红梅出了神,

    从那一刻起,她就暗自下了个决定。

    她一定要再见他一面。

    但是她没有想到,那一天来得这么快。

    那一日,她听见了墙角窸窸窣窣的声音。

    结果在墙头看见了他。

    他怎么会在此地?

    他比着势让她噤声,然后避开守卫溜了进来。

    “祁将军,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轻咳了一声:“来见一个人,只是回来的时候迷路了。”

    她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这样很容易被当成刺客抓起来的。”

    然而他对于自己的武艺很自信:

    “不会的,他们不会发现我的。”

    她突然好奇:

    “奴婢记得祁将军不是京城人士?”

    “不过奴婢都不曾见过宫外景象,也不知道京城之外是什么样子的。”

    她语气中带着无尽的羡慕。

    这时他却突然问她:“那你想不想去看看?”

    她睁大了双眸,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他真的带她出了宫。

    她见到了宫外热闹的景象,那些她从来不曾看见过的繁华盛景。

    她问为什么他会因为她的一句话就带她出宫,他却笑笑没什么,在宫外习惯这么潇洒了。

    他他的抱负就是像师父那样为凤鸣的百姓做些什么,他这次下山也是遵循师父的意愿,报效朝廷。

    他还,陛下很好,很圣明,对百姓也不错,他跟了一个明君。

    也就是那一晚,她知道了他要见的人是谁。

    五皇女。

    提到那个人,少年望着天空,

    “入冬了,初雪快来了,我想带她去看一场雪,不知道和安寻山相比如何,听京城的雪景比其他地方更好看。”

    她抿起唇,眼里藏着温柔。

    会的,那时他看到的初雪,一定会比其他地方更好看的。

    那一晚,在她眼里,那个少年意气风发,有着心爱之人,被百姓敬仰,前途无量。

    她想,这一切真的很好很好。

    那张帕,她也从他那里得知,是他的师父给他的。但是她存了私心,没有带在身上。

    这只是为了下次她再见他一面找个借口。

    可是后来,她却再也见不了他。

    祁修叛国的消息传遍了全国。

    她不相信,

    这样一个人会犯下叛国之罪。

    她只是一个宫女,无法为他做什么,只是暗自祈祷着。

    但是祈祷没有什么用,原来神明真的听不见你的声音。

    那个少年被判了腰斩之刑。

    她将她身上的半数钱财拿给姑姑,得了一次出宫采买东西的差事。

    她还记得,

    那一天下了初雪。

    雪花自夜里就开始飘落,一直到午时,他行刑的时候。

    他的血溅落在雪上,染红了一大片,那场他期盼已久的初雪,就这么落幕了。

    她没有看见五皇女,后来知道是陛下软禁了她。

    陛下不允许她的子女陷入情爱,为君者不可有情,更何况祁修让陛下太害怕了,害怕他和五皇女联合起来威胁到她的帝位。

    也就是因为这个,陛下才会选择偏向三皇女吧。

    就是这个他以为的明君,了结了他的性命。

    又过了几年,她年满出宫。

    所有人都忘记了他,只有她记得,如果没有他,她不可能出宫。

    京城之外是什么样的呢?

    她想。

    她还是留了下来。

    凭借那几年打听到的消息,负责祁修之案的人是二皇女——凤瑾临。

    她顺利地进了凤瑾临的府中,成了一名侍女。

    至于名字

    她就叫初言吧。

    初雪的初,诺言的言。

    她起初只是想查真相,但是离真相越来越近让她意识到

    主谋之人就是凤瑾临。

    但是凤瑾临很谨慎,她找不到任何证据去证明。

    而且也无法证明,宣帝驾崩,三皇女成了女帝。

    他们是不可能将自己的罪行公之于众的,她有些绝望。

    她取得了凤瑾临的信任,曾经许多次,她都想在夜里杀了她。

    但是她不能,她不能让他就这么带着冤屈地死去。

    后来,王府进了刺客。

    一个红衣女子来刺杀凤瑾临。

    然而,最终结局却是红衣女子中了剧毒逃走了。

    她以为再也见不到这个红衣女子,却在晚上的时候在府里发现了她。

    她看见红衣女子,以为自己要被灭口。

    红衣女子却摇了摇头:

    “你别出声,我知道你。”

    知道她?

    女子吐出一口血,显得有些虚弱,

    “我是祁修的师父,之前多谢你为他收尸了。”

    她看到女子袖口处绣着一朵红梅,和那帕上的一模一样。

    女子眼里透着悲伤:“都怪我,不该让他下山,是我对凤鸣的君主太过信任。”

    她将珍藏了多年的帕还给了那个人。

    那个人也解答了她的很多疑惑。

    原来,不是没有人来救他。

    是他自己不肯走。

    他相信凤鸣的君主会查出一切,查出他是被冤枉的,如果他逃走了,反而会坐实那些人的谣言。

    他等呀等呀,

    在牢中被折磨,一身武艺尽失,

    他只等到了那场初雪。

    那场弥漫着血腥味的初雪。

    他的师父最后还是走了,留着最后的力气回到安寻山上。

    她知道等待那个红衣女子的结局是什么,那种毒,无药可解,必死无疑。

    即使是这样,那个人也不愿意死在京城。

    京城繁华的外表下藏了这么多的阴暗的东西。

    所以

    她能做什么呢?

    她也在等,

    等一个合适的时。

    后来她终于等到了会。

    害他的人都受到了惩罚,她也完成了她的心愿。

    那件事之后,她离开了京城。

    来到了安寻山,

    见到了一场雪。

    她认为那是她见过的最美的一场雪。

    她等到了她的初雪,

    而那个少年喜欢初雪,

    却永远地留在了二十年前的那场初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