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穿成年代文里的炮灰女配 > 正文 153、153 耍流氓
    刘春红把自己逛百货大厦时遇到祝福福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阮文了,祝福福问了什么,她又是回答了那些,丝毫没有隐瞒。

    “真是对不住啊阮文,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唉,都怪我,看到她过来打招呼,就想着她现在很时髦,可能混的不错,就”

    刘春红就觉得多一个人多一点关系,而且还是祝福福先过来打招呼,她哪知道祝福福竟然是别有心思,不但透过自己来打听阮文和谢,竟然还想要和她拉拢关系,不定什么时候就拿自己当刀来捅阮文一刀子。

    这可真是用心险恶!

    刘春红越想越是后怕,好在阮文回来的及时,她这才不至于掉到祝福福那温柔的陷阱里。

    “这又不能怪你,只有千年做贼的,哪有千年防贼的,人家就盯着呢,防不过来。”

    阮文没怪自己,刘春红多少?松了口气,“可是阮文,你她嫁了个有权势的,那你跟谢能应付的过来吗?”

    她之前在省城待着,大概知道谢同志过段时间办理?退伍续,真就是一个寻常人了。

    “红姐,你还要去慕尼黑吗?”

    “当然,为什么不去。”她的护照都快下?来了,忙活了这么一通,不就是为了出国吗?

    “去了慕尼黑,意味着你跟我一个阵营的,难道你就不怕吗?”

    刘春红乐了,“你这孩子,我有什么好怕就是,有什么好怕的,邪不压正,咱们行的正坐得直,为什么要怕这些心思不正的人?”

    “不怕的,尽管放马过来,谁怕谁是孙子!”

    阮文并没有跟刘春红,自然也不会跟阮姑姑今天在对外?贸易部遇到的事。

    增加投资人这件事,祝福福有参与其中,可是最后下狠的人怕是另有其人。

    谁呢?

    阮文没想太明白,她拿着电话,迟疑了许久最后还是跟罗嘉鸣打了过去,“你能安排个人,住在我家帮忙照顾我姑姑吗?”

    一条性命就那么没了,阮文做不到如此的淡定。

    她怕死,更怕看到灾难出现在亲人身边。

    有备无患总归是没错的。

    “可以以朋友什么的身份住进来,你对我有救命之恩,

    找到我姑姑要她报恩的话,她肯定会应下?。一个你信得过的人,退伍的侦察兵也好,还是犯了错的国安局或者?公安人员都行,我给他开工资。”

    阮文开口就提出了一堆要求,这让罗嘉鸣一直沉默,沉默了许久,“你不打算跟老大吗?”

    “不想让他担心,我能解决的事情?就先自己解决。”

    “你所谓的解决,是花钱?”

    阮文从这话里面听到了几分嘲弄,“那你以为,祝福福当初为什么要做走私的勾当,是为了互通有无吗?”

    这冷嘲热讽的语气才是阮文,罗嘉鸣忽然间觉得自己有点贱,人好声好气跟他商量事情?他不想答应,被刺了这么一句才觉得舒坦,真是贱的要死。

    “我尽快给你找个人。”

    “谢了。”

    阮文正要挂断电话,罗嘉鸣又了句,“下?次最好让老大陪着你一块来。”对外贸易部的事情?罗嘉鸣想要去调查,但是上面拦住了他。

    那意思,这件事到此为止。

    即便是罗嘉鸣有怀疑对象,可是不能进一步调查又有什么用?

    挂断了电话,他忽的觉得有些无力。

    在部队时,他也是意气风发的好儿郎,如?今却是被磋磨的没了意气。

    这可真是件可怕的事情?。

    罗嘉鸣是周末的时候带人过来的,彼时阮姑姑正在家里翻新被子。

    站在门口,看到阮姑姑一只拎起那厚厚的被褥,翻了过来落在扑在地上的亚麻床单上,罗嘉鸣脸上露出几分笑。

    跟在身后的人有些不明所以,轻喊了一声,“罗哥?”

    “你先?出去溜达一圈,半个时后再过来。”

    “行。”那人走就走了,只留下?罗嘉鸣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阮姑姑飞针走线缝被子。

    阮文昨个儿走了,再回来怕是得等放寒假了,她今年好像又忙了。

    前些天跟那边的陈厂长打电话,陈厂长阮文最近又在做研究,是要扩大生产经营范围。

    阮秀芝知道自己也帮不了什么忙,就想着等阮文回来后能睡在温暖柔软的被窝里。

    她先把这被子拆洗一遍,等着周末大太阳就拿出来晾晒,管保让阮文寒假回来后,能睡个好觉。

    阮秀芝咬断线头,觉

    得一直低头脖颈有些酸疼,她抬起头来转动下脖颈,余光看到了蹲在门口的罗嘉鸣。

    “罗同志,你怎么在那里蹲着?”

    阮秀芝连忙放下里的活计,她刚要起身去给人倒水,罗嘉鸣先一步进来了,“姑姑你忙,我就是想看着你忙。”

    虽然这并不是给自己纳被子,可是天底下?母亲对儿女的一片爱心,大抵都是这样吧。

    罗嘉鸣心里想着。

    阮秀芝还是去给他倒了杯水端出来,“你今天歇班,怎么没出去玩啊。”

    她知道阮文和这个罗同志不太对付,可人家到底于她侄女有救命之恩,而且又跟谢是袍泽兄弟,再加上如?今阮文又不在家,阮秀芝还是跟罗嘉鸣闲话起了家常。

    她平日里在学校还好,可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不免烦闷了些,有个人话倒也是好的。

    “没什么好去处。”罗嘉鸣看了眼家里的厢房,“姑姑,能跟你商量个事吗?”

    “你。”阮秀芝引线,她死活引不进?去,那线头就是在针鼻那里乱动,穿不进?去。

    罗嘉鸣拿过来帮她把线穿好,“我单位那边兄弟结婚,他家里人多住不开,所以想借我的屋子住,我原本是打算回家住的,不过我跟我爸和妈又不对付,能不能在你这里住几天啊?”

    “嘶。”

    针尖扎了,阮秀芝倒吸了一口气,看着那芝麻粒大的血珠,她吮了下?。

    “我知道阮文不太待见我,我也不一直住着,就是先住几天,看能不能再找到别的住处。你也知道我那些兄弟差不多都到了结婚娶老婆的年龄,要不就是有家有口的,我去他们家挤也不好意思。但凡有办法,我也不会来麻烦您。”

    指头失了点血色,阮秀芝看着那一脸纠结的年轻人,“你也不容易。这样好了,阮文在别处还给我置办了个院子,要不你去那里住着,那里也收拾干净了,我给你去找钥匙。”

    罗嘉鸣:“”为什么他觉得阮文置办院子的钱,是自己当初给的那笔赔偿款呢。

    “姑姑”罗嘉鸣连忙拉住人,“我觉得在这边住着就挺好,日常还能跟您做个伴。您是怕阮文回来见到我生气是吧?没事的,我回头跟谢哥一声,

    他和阮文啥时候回来,通知我一声,我就搬出去,不出现在阮文面前给她添堵。”

    阮秀芝看着一脸恳求神色的年轻人,迟疑了许久,“其实阮文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之前还救过她的命,她也不可能把你赶出去嘛。”

    罗嘉鸣觉得,这不一定。

    阮文是希望自己找人住进来保护阮姑姑的周全,可不是希望他住进来。

    不过和阮文的较量中一直都处于下风的人,这次还就是坚决了自己的心思,住下来当一颗钉子,死活就不搬走,看阮文能拿自己怎么办!

    “那真是太感?谢您了。”罗嘉鸣话音刚落下,门口有人喊他,“罗哥,我能进来吗?”

    “这是”

    罗嘉鸣面不改色,“我同事,姑姑您先忙,我出去下?。”

    男人心海底针,半个时让罗嘉鸣改变了主意,“你去隔壁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院子住下来,回头在这边做点生意,当暗线潜伏。”

    他多聪明,把自己放在明处,再在暗处安排个人。

    而且自己还能跟着阮姑姑蹭吃蹭喝,最关键的是还能气一气阮文。

    罗嘉鸣觉得挺好。

    可有人觉得不太好啊。

    “罗哥,我得潜伏多久啊?”

    “等待命令,反正钱少不了你的。”

    “好嘞!”

    罗嘉鸣:“”他妈的还真是有钱好办事。

    阮文也没管这事,她既然把这件事交给罗嘉鸣办,自然要信任罗嘉鸣。

    再加上刘春红拿到护照后马上就要去西德,又是涉及到合作协议的问题,再加上她最近一直在进行纸尿裤的研发,要忙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罗嘉鸣打电话通知她办妥了,阮文就没再多问什么,哪知道这个“办妥了”又掺杂着罗嘉鸣的心思呢?

    十月中旬,刘春红和汉德尔公司派遣过来拟定合作协议的工作人员一起踏上飞,前往了她的海外之旅。

    工作人员是一个年轻的男士,也是一个疯狂的共产主义?拥趸,他从少年时代就开始学习汉语,在阅读和沟通上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你紧张吗?”

    刘春红看着这个给自己起名为李泽的年轻人,这不是她惯常见到的面孔。

    高鼻深目有些陌生,但是

    熟悉的语言和年轻人善意的笑让她的心又平和下?来,“是有一点,不过相信我会适应的。”

    离婚她不后悔。

    丢下一双儿女她也不后悔。

    如?今背井离乡,前去一个陌生的国度,要在那里工作生活

    她没给自己留退路,自然也谈不上后悔。

    “你为什么会给自己取这么一个名字,方便跟我吗?”

    提到自己的名字,李泽兴奋起来,“我们有一个组织,里面每个人都有一个中文名,我崇拜你们的领袖,所以从他的名字里选了”

    青年很是热烈的阐述着自己的青春理想,这让刘春红那最后一点焦虑也没了。

    瞧,即便是异国他乡,也有同志呢。

    她怕什么呢。

    陶永晴目送飞起飞后,这才离开场。

    来之前阮文让她帮忙捎点东西给阮姑姑,正好陶永晴也有好一段时间没回家,打算顺带着回家看看。

    这段时间厂子里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厂长逐渐放开让她去处理?各种事情?,陶会计的办公室每天都有打不完的电话。

    跟那边的贩子沟通收货,跟车站沟通装货,有时候还要和其他工厂协商。

    打不完的电话,忙不完的事情?。

    陶永晴从来不知道,原来人真的有忙起来脚不沾地的时候。

    国庆放假的时候她还在核对账本,主动加班工作。

    去省城前,陶永安跟她过,“会给了你,到最后能飞多高,就得看你自己付出多少?。”

    这是一句实在话,陶永晴深有感?触。

    家里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变化,陶永晴没想到这个点应该在家看书练字的父母竟然都不在,邻居去看电影了。

    看电影。

    他们倒是会享受。

    陶永晴放下给父母买的东西,去了北池子大街的四合院。

    听陶永安,之前阮文也给他买了一套,不过具体在哪里他没,陶永晴也没多问。

    四合院里挺热闹,“我可是特意找人从张家口弄来的羊,姑姑你不是那个季教授挺会吃的么?回头咱们也给他送点,这正是羊肥肉美的时候,吃点羊肉再好不过。”

    “那也用不着买一头羊啊。”

    “多吃几顿呗,炖个羊肉白菜,吃羊肉饺

    子,我之前在部队里吃的,是用胡萝卜的,不过我觉得还是放点芹菜更好吃,姑你都吃什么馅儿的饺子。”

    阮文哪来的兄弟?

    陶永晴没见过周建明,但知道那是阮姑姑的亲儿子。

    现在这个张口姑闭口姑姑的是哪来的侄子?

    她悄声进去,看到那脖子里正汩汩流血的山羊登时尖叫起来。

    罗嘉鸣被吓了一跳,里的刀险些砸在脚上。

    “不就宰个羊吗?至于嘛。”竟然晕倒了,真胆。

    陶永晴觉得自己脖子里凉凉的,像是有一把刀在脖子那里晃来晃去。

    她就像是那头山羊,被捆得结实,脖子那里被划拉了一下?,汩汩的往外?流血。

    下?意识地,陶永晴坐起身来,捂着自己的脖子。

    “孩子,你还好吗?”阮秀芝有些歉意,把人姑娘给吓坏了。

    “我,我还好。”脖子里没有湿热的血,她不是那头羔羊。

    从屋里出来,她悻悻地看着罗嘉鸣,那眼神仿佛后者是个刽子。

    罗嘉鸣不以为意,在那里继续剁羊肉,山羊不如?绵羊肥,不过也多少?有点点羊油,到时候弄羊肉馅饼吃也不错。

    “要不让罗送你去车站?”

    “不用了阿姨,我自己去就行。”陶永晴跑得很快,躲着罗嘉鸣似的一溜烟跑了出去。

    阮秀芝哭笑不得,“这孩子,怕什么呢。”

    罗嘉鸣:“怕我呗。”可他有什么好怕的?胆鬼一个。

    陶永晴回去后晚上又做了噩梦,梦见自己被捆在那里,不远处站着一人磨刀霍霍。

    铁片和磨刀石之间发出刷刷的声音,陶永晴成功被吓哭了。

    她一夜没怎么安生,第二天顶着一对熊猫眼去了厂子里。

    陈主任出差去了趟南边,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这边院子里就陶永晴一个人。

    她多少?有些魂不守舍,被人抓着这才反应过来,“哥,你怎么在这里?”

    “买的油条吃不吃。”陶永安和妹妹分享早餐,他排队好一会儿才买到的呢,“你怎么了,回家被爸妈打了?”

    “你才挨打了呢。”陶永晴看着这个一点不正经的哥哥,她迟疑了下?这才开口,“我昨天去看阮文的姑姑,为什么罗嘉鸣在她家?”

    “

    周末去玩了呗。”陈主任不出差的时候,周末陶永安还会去她那里蹭吃蹭喝呢。

    这不很正常吗?

    “可是我总觉得他好像就住在那里似的,跟阮姑姑可熟悉了。”

    陶永安咬了口油条,又酥又软,真不错。

    “我跟陈厂长也挺熟的,阮姑姑人心善,罗嘉鸣又救过阮文,总不能把人给赶走吧?”往自家妹子嘴里塞了根油条,陶永安往对面厂区去。

    他最近忙着呢,没空想这些事。

    阮文最近在为魔术贴犯愁,折腾了好久也没找到适合的材质,她觉得自己脑子处于一种很极端的状态,里面空荡荡的吧,其实有很多东西,就是找不到那个她最为需要的。

    被折磨了好些天,阮文决定清一下?脑子,她暂时先丢下头的研究,去学校里老老实实当学生了。

    眼看着大四的课程马上就要结束,阮文忽然间回归课堂,这让化学系的老师们都震惊了。

    阮文倒是极为平静,上课下课从来都是遵守纪律的好学生,除了不在宿舍住以外,她简直和其他学生没什么两样。

    课间的时候,班长过来找阮文商量事情?,“我们打算元旦的时候组织一个晚会,你要不要参与一下??”

    尽管马上就要毕业,不过现在的大学生半点不为工作担心,因?为课程少?了许多,反倒是有时间来参与那些五花八门的社团。

    阮文想了想,“元旦可能没时间,我哥要回来了。”

    国外都是过圣诞节,彼时周建明要结束自己在美国的留学生涯,学成归国。

    “啊,那好吧。”班长有些遗憾,他们班唯一的女同学不准备参加,这节目失色了不少?。

    阮文有些好奇,“元旦不还早着的吗?怎么这么早就准备了?”

    到后天,才进?入十一月。

    “话剧表演嘛,肯定要彩排,对了阮文你有什么推荐没?比较适合我们彩排的。”

    阮文脱口而出,“茶馆呗。”

    这可是经典作品,有经得起时间考验的那种,“你们可以做适当的修改。”

    “嘿。”班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那你帮个忙,给我们写一下?本子呗。”他们这些男生都是大老粗,哪有这本事去改编啊。

    阮文恍

    然,“你就是找我来干活的吧?”

    被揭穿了的班长一点不害臊,“这不是人尽其用物尽其能嘛。”

    工具人阮文哭笑不得,不过还是应了下?来,“行,我争取下?周弄出来给你。”

    她反正这段时间打算做点别的事情?开阔下?思路,给人修改剧本倒也不错。

    班长还打算再两句,有人在教室门口喊了句。

    “阮文,谢老师来找你了。”

    这一嗓子让班里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阮文身上。

    班长瞧着她收拾东西,“你们约会去?”

    “对啊。”阮文脸上露出几分得意,“谢老师请我看电影。”

    爱情电影。

    有着荧屏第一吻的爱情电影。

    省城的电影院也在播放,不过早前不是阮文忙就是谢蓟生忙,总是不凑巧。

    好不容易两人都空闲下来,谢同志十分上道的提出邀约。

    阮文当然就答应了。

    她看惯了各种特效大片,如?今瞧着那质朴的画面,耳边时不时响起女同志的啜泣声,阮文又是别样的感?受。

    蜻蜓点水似的吻让影院里一阵惊呼,看着其他女同志纷纷低下头去,阮文觉得好玩,“我觉得有点”

    她凑到谢蓟生耳边,低声,“名不副实。”

    在这个年代的确有些破格,不过在阮文看来有些不够滋味。

    “是有些。”谢蓟生侧过头去,唇擦过阮文的脸颊,落在她那柔软的唇瓣上。

    械系里其他年轻老师电影好看,女演员很漂亮,可是他觉得也就这样,没有阮文好看,也没有阮文大胆火辣。

    这个吻来的突然了点,阮文刚想要推开他,忽的听到有人尖叫,“同志,有人耍流氓!”

    耍流氓?

    那就让谢同志好好教训一顿。

    阮文正义感?爆棚,以至于看到那女同志指着她时,她有点懵了——

    “你我们耍流氓?”

    作者有话要:路人:对,就是你们耍流氓!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