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穿成年代文里的炮灰女配 > 正文 277、277 打秋风的亲戚
    回到北池子大街,汪萍吃饭时都不忘吐苦水,“别听那老娘们的话,她从嫁过来就那样,也?不知道我妈当?年怎么就眼瞎,给大哥选了这?么个媳妇。”

    她没要嫂子给汪家当?牛做马,可自己家一直被惦记着,那总是够恶心人的。

    关键是现在阮文都被惦记上了,她江雪梅也?好意思。

    阮文笑?了笑?,“吃饭吧,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

    “你?听我啊,我估摸着过两天二哥他们也会回来,我二嫂也?是个有意思的,不过你?过些天就回去了,没必要跟她打交道。”

    汪家的儿媳妇是三个梅。

    江雪梅、纪春梅,还有一个是跟老四离了婚的岳洪梅。

    岳洪梅嫁过来的晚,所以没怎么跟这?两位妯娌打交道,可汪萍不一样啊。

    她比两个哥哥了十几将近二十岁,这?两位哥哥结婚的时候,她还是个姑娘呢。

    那会儿可真是知道什么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

    俩嫂子斗法,没少拿她和老四当?筏。

    他俩还傻傻的被人利用。

    “那你呢?”阮文问安静吃饭的谢蓟生。

    “他就那冷脸,谁敢招惹他?”汪萍瞥了一眼,她觉得阮姑姑蒸的老豆角可真好吃,尤其是这新蒜捣的碎碎的,带着几分辛辣味,吃的人直呼过瘾。

    “后来呢?”

    “后来住不开了呀,家里就那么大,又有了孩子,你?怎么住吧,他们就搬出去了,后来我大嫂寻了个会跟我大哥去了外面,再后来老二家也走了,这?些年来也就回来了一次,就我妈死的那次。”

    不是汪萍嫂子坏话,“我妈有点钱,回来就是图她那点钱,你?可不知道在灵堂上那叫哭得一个伤心欲绝,关键是当年还骂我妈偏心眼呢,怎么这?么多年没见就婆媳情深了呢?”

    汪萍觉得这?些都是演员,要真走这一条路不定还能把自己混成一个人民艺术家呢。

    “这?次回来,估摸着是觉得老爷子撑不过去,就想着来分割遗产的呗。”汪萍直言不讳,“她那人就那样,你?别搭理她就是了,用不了两天老爷子就会把他们赶走。”

    现在老爷子连其他来

    探病的都不想见,哪愿意整天听大儿媳妇在耳边聒噪?

    阮文笑?了笑?,“知道了。”她也没想着回头跟江雪梅妯娌情深。

    整个汪家,汪老那是对谢蓟生有恩,所以阮文爱屋及乌愿意去照顾,哄老人家开心。汪萍是因为合了她的脾气,阮文喜欢跟她来往。

    其他人,又关她什么事呢?

    阮文看了眼谢蓟生,他在那里喂谢元元饭吃,有点坏心眼的把一点点蒜蓉往朋友嘴边送。

    谢元元可不管这是蒜蓉还是什么,舌头一卷往嘴里塞,结果?下一秒辣的苦着一张脸,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阮文瞪了他一眼,“你?故意的对吧?”

    谢同志很是无辜,“她总是乱吃东西,这?样不好,让她长长记性也不错。”

    虽然这么,但谢蓟生比谁动作都快,抱着女儿去喂奶。

    汪萍看着他熟练的模样,“你?可不知道,他时候真的就拽了吧唧的,像是谁都欠他一百块。”

    谁知道,那个酷酷的不爱话的谢蓟生,如今成了绕指柔。

    汪萍笑?了笑?,阮文能把谢蓟生调教好,她也能把罗嘉鸣调教的乖乖听话,不然别指望她答应结婚。

    她忽的笑?起来,嘴角都是甜蜜蜜的笑?意。

    阮文也?跟着笑?了起来,慢条斯理地吃着阮姑姑准备的午饭。

    江雪梅忽然间来北池子大街这?边拜访,阮文事前还真不知道这?消息。

    当?时她正抱着女儿在屋里头读书,屋里头还有阮恬在那里看书,那是周建明从学校图书馆借出来的书,让阮恬慢慢的看,有什么不认识的字就记下来,回头问他。

    七月下午的时光极为静谧,直到江雪梅的声音打断了这?岁月静好。

    “这?里是阮文家吧?”江雪梅看到门口几个妇女聊天纳鞋底,她打扰了下,“我是汪家的媳妇,过来看看阮文她姑和孩子。”

    她身后跟着儿子,里拎着一兜的橘子苹果,这?是刚从百货大厦买的。

    橘子可不是现在的时令水果,买这一兜东西,可没少花钱。

    “秀芝,找你的。”

    江雪梅刚才就在打量,想着这?些人里面谁会是阮文的姑姑。

    等看到那个穿着旗袍的站起来

    时,她忽然间觉得自己的后牙槽都是酸的。

    这?是阮文的姑姑?

    不是阮文是在乡下长大的吗,乡下的女人她见过,多数都是面黄肌瘦,就连头发都枯黄的那种。

    可眼前这?个,和其他穿着花衫子的不同?,她那一身旗袍剪裁得体?,一看就知道是特意请人给做的,很可能是出自苏州那些老艺人之。

    脖子里也?挂着一串珍珠项链,虽那珍珠不怎么大。

    但成色好得很,一看就知道是花了大价钱买的。

    江雪梅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抖,下一秒她笑容满面的过了去,“您就是阮文的姑姑啊,难怪阮文出落的这?么水灵,都侄女像姑,这?话可真是一点都没错。”

    阮秀芝并不清楚阮文和汪家这?位大儿媳妇之间有矛盾。

    来者是客,她请人进去,柔声柔气的喊了阮文一句。

    江雪梅只知道谢蓟生的媳妇开了个厂子,专门生产一些稀罕物件,好像是有什么卫生巾。不过这?两年内地有多少卫生巾厂啊,在江雪梅看来都不靠谱,她可没敢用那些盗用别人技术搞来的,卫生条件都不过关。

    她用的卫生巾呀,都是特意托人从香港买的,好用得很。

    至于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家电,也?就是听人提了一句,谁知道质量怎么样?

    她还是想法子从香港那边弄齐了再,晓航毕业后话就要结婚,总得给他准备齐全了才是。

    四合院收拾的很干净,江雪梅看着阮文从西屋里出来,她客客气气的笑?,“我和明明过来看看他妹妹。”

    阮秀芝觉得汪家这?个儿媳妇很是能会道,一张嘴恨不得能出花花来。

    又是长嫂如母又是起了育儿方法,就没消停过。

    “元元长得可真好看。”江雪梅这?话倒是极为实在,姑娘长得那叫一个水灵,单是看着就讨人喜欢。

    谁还不喜欢长得好看的孩?

    汪晓明看着那个很的妹妹,目光落在了躲在阮秀芝身后的阮恬身上,“妈,这?是谁?”

    江雪梅也?好奇了好一会儿,瞧着这?孩子打扮的十分漂亮,但眉眼间和阮家这?姑侄俩也不像,她有些拿不准。

    阮恬躲在阮秀芝身后,声地回答,“我叫

    阮恬。”

    “软甜,你?是糖吗,你?吃过棉花糖吗,棉花糖就软甜软甜的?”

    “别胡。”江雪梅歉意地笑了笑?,“这?孩子打爱吃糖,牙都坏了好几颗。”

    阮文瞧了眼汪晓明,“那是得注意着点,孩子虽不能这么惯着,他这?般年龄牙齿坏了可长不出新牙来,将来牙疼起来要人命。爱吃糖但也?得有个度,为人父母疼爱孩子没什么问题,但不能溺爱,对不对元元?”

    江雪梅看着在那里逗弄女儿玩的阮文,总觉得她这话意有所指,是在自己太过宠爱儿子。

    她宠爱儿子怎么了,她肚子争气,两胎都是儿子!

    “的嘛,都是惯着了点。你?还年轻,不过蓟生不了,差不多也?该再要个了。我可是听,国家要推行新政策,往后不让生那么多了。”

    阮文知道,计划生育嘛。

    “我们有元元就够了,不生了。”她还能看不出来,这?位汪家大嫂子是来炫耀呢,不过有什么好炫耀的,将来她家元元也?能继承自己的产业。

    女子们哪点不如儿男?

    就这些封建老思想作怪。

    “到底是年轻。”江雪梅笑?了笑?,她忽的想起什么,“那个甜甜要不要吃橘子,我在百货商店买的,这是东南亚进口过来的,可甜了呢。”

    她这话一,汪晓明闹腾起来,“我要吃橘子,那些橘子都是我的。”

    “别胡闹。”江雪梅轻轻打了儿子一下,“怎么还跟妹妹争吃的?”

    十岁出头的孩在家被父母惯着,哪里受得了这?般委屈,当?即哭了起来,听得阮文眼皮子直抽抽。

    这?位大嫂子可真是个有意思的,特意打着来看望阮姑姑和谢元元的旗号过来,就买了几个苹果和橘子。

    倒不是阮文非要讲究什么礼数规矩,可看望人哪有这?么看望的。

    谢元元是孩子且不算数,但看望长辈你?拿这东西,像话吗?

    “恬恬吃腻了橘子,让明明吃就好,过会儿明明都带走就行。”

    那一瞬间,江雪梅觉得阮文在跟自己炫耀,吃腻了橘子?

    她觉得自己后槽牙那里酸成了一片。

    好一会儿这才开口,“他闹两句就没了,不用管他。”

    不是

    江雪梅多疑,只是阮文这?笑?让她觉得,这?个妯娌就是瞧不上她。

    不就是有两个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

    江雪梅在这里又是待了会儿这才离开。

    走的时候还特意跟胡同里那些老娘们打了声招呼。

    街坊邻居们看着阮秀芝过来,忍不住打趣了句,“这?是哪门子的亲戚来打秋风啊,特意来看你?就给你?拿俩苹果?”

    也?不嫌寒碜。

    阮秀芝知道这?群老邻居最是嘴损,不过这?些皇城根脚下的人可不是都讲究嘛。

    “我也?不熟。”

    她不太待见汪家这?个儿媳妇,总觉得江雪梅来这一趟意有所指,但到底是图啥她闹不清。

    偏生江雪梅走得慢,听到了这?话。

    当?即她脸一阵通红,像被人兜头泼了一盆热水。

    她这大半辈子,除了当?年和老二家的干仗外,谁敢这么她?

    “妈,我要吃橘子。”

    那苹果和橘子又被江雪梅拎走了,甚至阮秀芝还往里面添了几串葡萄。

    江雪梅看着那葡萄只觉得阮文的嘲笑就在眼跟前。

    “吃吃吃,你?除了吃还会什么?”她气冲冲地拉着儿子走了,到底没有回去找那些多嘴的老娘们算账。亲家门前大吵大闹,她丢不起这个人。

    汪家老大正在酒店里呆着,当?年调派工作离开了首都,他那房子也?被收了回去,在工作的地方给分配了新的房子。

    他是上进的,自家住的地方越来越大。

    以至于如今一家三口要挤在这招待所里,汪成文多少有些嫌弃。

    他就算是出差,那也是一个人住着,哪里那么挤了?

    正打算去前面办下续,换一下房间,他媳妇带着儿子回了来。

    明明在哭,媳妇也?一脸的不高兴。

    “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换个宽敞点的房间。”

    “换什么换,晓航马上就要工作,回头要结婚生孩子哪里不要钱?”她把人拖拽回去,关上门后继续抱怨,“你?家老爷子把钱看得那么紧,晓航可是你们汪家的长孙,马上就要工作的人,他关心都不关心一句,反倒是一直关心谢蓟生家的那个闺女,怎么那是他私生子怎么着,那么放在心上?”

    汪成文听到这话脸

    色不太好,“别胡!谢叔叔是父亲的战友,之前我见过的。”

    江雪梅看到丈夫黑了脸,也?知道自己刚才错了话,“他也?太偏心了,张嘴闭嘴离不开阮文汪萍,提汪萍也?就罢了,那阮文是他什么人,压根跟他没什么关系,不就是做了顿饭这?就念上了,哪有这?样的?”

    她可是生下了汪家的俩孙子呢!

    老爷子有她一句好话吗?

    江雪梅越想越气,“我今天还特意打听了下,是老四跟他媳妇离婚,都有阮文在里面兴风作浪,听昨天两口子还为了阮文在食堂里打了一架。”

    “你?都听谁的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汪成文有些烦,他想出去透透气,但被江雪梅拦住了。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我可是记得当?年老四给你?写信,老爷子只关心谢蓟生都不在乎他。”

    就那钻牛角尖的性子,指不定做出什么荒唐事呢。

    “我刚才去了阮文家,你?猜怎么着,她家竟然还有个女孩,也?姓阮,我可记得她那个表哥没结婚,哪来的这?么一个女娃子,捡的吗?”

    未婚的青年哪能捡孩子养?

    “你?什么意思?”

    “他们乡下人嘛,指不定是哪个知青当?年留下的孩子呢。”江雪梅的工作内容和知青多少有些牵扯,这?方面不要太熟悉,“你?老爷子这?么宝贝谢蓟生,怎么就给他挑了这?么个儿媳妇呢?”

    不知道灌了什么迷魂汤,一个老干部一个烈士遗孤,就娶了个乡下女人。

    江雪梅想不清楚,她正着,肚子忽的疼了起来。

    这?一阵抽痛让她脸色雪白。

    “你?咋了?”汪成文有些担心。

    江雪梅摇头,“没事,就是来事了。”

    “你?这?怎么一阵一阵的?”

    江雪梅能什么,她坐月子的时候没做好,留下一身毛病,痛经就是一项。

    “我去换一下。”

    她拿起东西往卫生间去,只不过她之前都是两个月来一次,这?次忽然间不到一个月就来了,压根就没拿那么多卫生巾。

    就这两片,还是塞在那包里备用的。

    江雪梅从公共卫生间出来后,冲着前台的服务员打听了下,绕到了百货大厦这?边来看看有

    没有。

    实在没办法,那就只能买卫生带用了。

    只不过她实在不想用卫生带,太不方便了些。

    她不在首都很多年,而百货大厦也?发生了不的变化?。

    卫生间都有单独的货柜,在日化用品那里,江雪梅看到了熟悉的包装袋。

    她愣了下,看到那价格更是一阵目瞪口呆。

    “同?志,这?一包卫生巾,多少钱?”

    “那不写着的嘛,七毛钱一包。”

    才七毛一包吗?

    江雪梅仔细看了又看,发现这的确和自己托人从香港买的一模一样。

    要知道,她从香港买的卫生巾,可是要三块钱一包!

    卫生巾不用票,江雪梅抱了好几包到柜台上结账。

    “咱们这?东西,是不是卖的不太好?”

    她看着存的满满当?当?的,似乎没怎么有人拿的样子。

    “谁的?这?可都出口到国外的。”服务员很是得意,“之前有老外来咱们这?旅游,身上来事了来咱们这?里找卫生巾,听比她们那里便宜多了,走的时候买了好多呢,装了一麻袋。”

    江雪梅下意识地反驳,“不可能吧,海关肯定过不去的。”

    服务员听到这话不高兴了,“我骗你?干什么,你?买这么多干什么,血崩了啊?”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