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穿成年代文里的炮灰女配 > 正文 287、287 妈妈
    “我头,也没太合适的人选。”这位是有背景的,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成了团部的政委。

    怎么介绍都不合适,阮文觉得还是不挣这个媒人钱了,她真的不缺这个红包。

    “不定哪天就有个漂亮姑娘出现在你面前了呢。”阮文看着前面的车子,“傅政委当初在西德留学,什么学校啊?”

    “一个破学校。”傅南胜抽出一根烟,正要点火的时候忽的想起了什么,“可以吗?”

    阮文不太喜欢烟味,不过?管得住才奇怪呢。

    “您随意。”

    边疆的夜色凉凉,车窗都是关上的,烟味在驾驶室内弥漫开来。

    阮文转过头去,努力忽视这不太招人待见的味道。

    当凉风吹动头发?时,她下意识地看向了驾驶位,傅南胜那边的车窗打开。

    里的那根香烟也没了踪影。

    “不喜欢就拒绝,没必要强忍着。”

    那么一副模样,抽烟也没意思的很。

    “你抽的这烟,味道比较冲。”阮文勉强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她瞄了眼那香烟盒子,发?现上面的文字自己不认识。

    “是本地的烟草吗?”

    “嗯。”

    “那就是了,这里气候问题,水果特别甜,辣椒特别辣,这烟草也冲得很。”

    她这次出门匆忙,没有宋政委借给军大衣穿,车窗开了不一会儿就有些哆嗦了。

    傅南胜把车窗弄下来,“谢蓟生怎么娶了你这么个娇气的?”

    他?想不明白。

    死活想不明白。

    谢同志在边疆这边可谓声名远扬,阮文颇是引以为傲,“这就是传中的缘分,傅政委你有朝一日也会遇到呢,不着急的。”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着,阮文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等到再睁开眼,车子已经停了下来,驾驶座上没有了傅南胜的影子。

    阮文分辨了下才知道回到了6团的驻地,她从车上跳下来去找凉水洗了把脸,换了一身衣服下来吃饭。

    贾天山这次倒是出现了,“姑奶奶,大妹子,阮文同志,我的祖宗哟,您要是出去也一声啊。”

    他?就怕万一,要是万一有个什么事,他?怎么跟人交代啊?

    阮文没搭理贾天

    山的啰里啰嗦,交代起怎么使用那铁耙齿,早饭过?后她上了楼。

    “干嘛去了?”

    “补觉吧。”宋政委想了想,反正他是打算去睡觉的,开了两趟车,他?路上没出事那全靠自己硬撑着,现在吃饱了就想睡觉。

    他?放下筷子,连洗都不想洗,“团长帮个忙,我先回去睡个觉,你回头跟我家那口子一声,别让她担心。”

    “你就没让他们吃饭?”贾天山忍不住了,这跟饿死鬼似的,像话吗?

    “哪能啊,可能是我们的伙食不怎么样,被嫌弃了。”傅南胜笑着喝了口粥。

    牛排吃多了,喝点米粥倒也不错。

    阮文的很对,这边昼夜温差多,瓜果蔬菜好吃一些,这米粥都格外的香甜。

    傅南胜在6团这边待了三天,临走前才向阮文提了要求,“我们那个钢铁厂想转型,帮忙想个出路吧。”

    “那你有什么想法,不用太具体。”

    “你觉得做建筑材料怎么样?”

    “沙子水泥?”阮文下意识地问,“不是不行,但是运出边疆需要火车,支付的运费可不便宜,如果是面向本地的话?,倒也有市场,但不是很大。”

    本地市场还不是看这些兵团吗?

    但大家都不富裕,一般都是自己搞沙子水泥。

    钢铁厂想要转型不难,但是转型到建筑材料获得成功真不是什么容易事。

    “果然不行,那就劳烦你给动动脑子了。”傅南胜从口袋里抽出了一个纸条,“我的电话,有想法跟我电话联系就好。”

    阮文看着塞到自己心里的东西,她笑着摇了摇头,这位倒是一点都不客气。

    “既然有的是铁矿石,那倒不如搞一下农业器械。”

    阮文这倒不是乱出主意,主要是边疆垦荒路漫漫,一时半会儿搞不好。

    这么大的地方,就指望那十台拖拉吗?

    哪能啊。

    所以真要是转型,倒不如做农业器械。

    傅南胜从车子里探出头来,“那等你忙完这边,我们再细谈。”

    年轻的政委冲着阮文笑了笑,金框眼镜在朝阳中闪烁了下,看的阮文额角一跳,你该不会把这责任也推到我身上吧?

    这可不地道啊傅政委!

    留给她的是大卡车扬起的灰

    尘,阮文连忙捂着口鼻,等这扬尘落下,她冲着空气挥了挥拳头。

    “那就等着吧。”敢给她灰尘吃,她记着呢。

    九月份的6团辖区忙碌的热火朝天,几台大块头这些天来就没停歇过?,拖拉也冒着浓浓的烟,能够嗅到柴油的味道。

    比起汽油,柴油动力更足,更适合垦荒工作。

    不过?这工作在九月中旬的时候暂停了两天,因为要喷洒落叶剂了。

    虽改良的落叶剂几乎没什么毒害作用,但是直升喷洒操作还是需要注意些才是。

    回屋里呆着去,没事别出去。

    前来务工的采棉工倒是很乐意,天天干活累得要死,歇着不好吗?

    反正工资是照发不误的。

    月初的时候临时窝棚就搭建好了,团里也给配了棉被什么的,窝在窝棚里完全没问题。

    只不过?憋了一天后,大家总觉得哪里不舒服,有几个闲不住的出来溜达。

    结果被全副武装的战士给赶了回去。

    有眼尖的看到了阮文,“阮文怎么能出来呀?”

    战士很是认真的解释,“李教授担心落叶剂起不到作用,阮文要陪着他?去检查。”

    这下子人没话?了,人家是大教授呢。

    “还是得有文化,回头什么得要我们家子好好读书。”

    “你家闺女更聪明,不定将来能跟阮文一样上大学做大买卖呢。”

    “她要是有阮文一半出息那也是我们家祖坟烧高香了。”

    临时板房里大家闲话家常,阮文跟在李教授身后,往棉田方向去。

    亏得之前有先见之明,把甜菜和棉花隔了老远,不管这落叶剂有没有毒副作用,心点总归是好的。

    “你觉的有用吗?”

    “怎么这么没耐心?”李教授看着阮文,“这可不像你呀?”

    阮文一向耐性十足,什么时候这么沉不住气了。

    “您也不想想,我在这里投入了多少钱。”阮文实话?实,“要是这落叶剂没用的话?,那我怎么采棉花?总不能让人工来搞掉落叶吧?”

    这可是四千多公顷的棉田呢。

    6团和隔壁团的人都加上,也不够用的啊。

    再者,如果落叶剂没效用,那就意味着要人工采棉,采棉周期也会拉长。

    这是

    阮文最不想看到的情?况。

    “句心里话?,我虽然不是械专业的,但是我懂这一行,所以做什么不做什么我有把握。”阮文目光落在远方,“可是种地我不是那么清楚明白,这个是真的没把握。”

    只不过?这话?,阮文不好跟人,即便是程佳宁如今都是傻乐呵,在这里等着棉花丰收呢。

    阮文能跟谁呢?

    最后还是藏不住,跟李教授吐露了担忧。

    李教授这才发?现,阮文瞧着是比之前憔悴了些,他?拍了拍年轻姑娘的肩膀,“没事,别担心。我这把老骨头在呢,放心好了。”

    阮文脸上撑出了笑容,“是,有您在呢,您是识途的老马,我可就指望您了。”

    她心情?并不那么轻松,不过?还是陪李教授闲聊着往棉田那边去。

    两遍落叶剂喷洒过?后,6团这边继续垦荒,而阮文则是跟着李教授在棉田里晃悠,晃悠到老教授都嫌烦了。

    “那个二十二团的傅不一直找你,你要不过?去一趟?”

    “来回得一天一夜,我最近身体不舒服。”

    “那你回去休息呗。”

    阮文十分认真,“我这不是不放心您吗?”她理由多得是,李教授拿她没办法,“你呀,这脾气谁受得了?”

    “比我本事大的,我也没资格冲人家发脾气,没我有本事的又得跟着我吃饭的,看在我开的工资的份上也会跟我干。”阮文总结陈词,“所以您就别担心了。”

    李教授摇了摇头,“你呀,囡囡可别随了你。”

    “随我怎么了?性格开朗不好吗?”阮文嘿嘿一笑,她还要话,有战士跑了过?来,“阮文,有人打电话找你。”

    阮文骑着嗯,骑着马回了去。

    她最近情?绪不太好,贾天山想了又想,找了匹马过?来,让阮文学着骑马。

    这些都是被驯服了的马匹,脾气比较温驯。

    阮文也是胆子大的,跟着学了几天后就开始骑马驰骋了。

    开车哪有骑马爽啊,原生态的速度迎面吹来的风和沙,给人的感?官刺激是最强烈的。

    何况兵团里的车也不能天天借给她开,骑马也是解决交通问题的重要段。

    打电话找阮文的是陶永安。

    “你

    先别挂断电话听我。”陶永安很是认真的事,“那个欧文已经催了我好几次了,你答应了帮忙得有进展吧?”

    人家把最新的半导体产品送来了,你再迟迟没行动,还跑到边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的确不过?去。

    “荣林有打电话给我吗?”

    “有,不过?他?那边给你打电话不是很方便,他?又不跟我,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什么。”

    陶永安现在是被催的急,只能再打电话给阮文。

    “那你让他再等等吧,最多再等半个月,不愿意等就拉倒。”

    阮文挂断了电话。

    她这些天情绪积攒着,如今倒是发泄出来了,让陶永安傻了眼,“她怎么了?”

    “估计是边疆那边天干物燥,上火了吧。要不打电话让阮文多喝点水?”

    陶永安:“我怕她再撂我电话。”他?不要面子的吗?

    陶永安怂了的,打算不瞎折腾了,“要是那个欧文再打电话来,你就我出差了,等下个月才能回来。”

    温斌看着他?这怂样有些忍不住笑意,“你这样不行啊,那他要是问我你去了哪里呢?”

    “就我去了乡算了乡下也有电话,深山老林好了。”

    深山老林可以没电话。

    温斌看着往外?去的陶永安,连忙问他,“你干什么去?”

    陶永安声音悲壮,“去找个深山老林!”

    温斌:“”他?实在不懂这年轻人。

    谢元元的周岁生日,阮文是错过?了的,等着她回去,自家闺女已经一岁零一个月了。

    谢蓟生早就接到了电话,知道阮文要回来,带着女儿去车站接她。

    阮文向来喜欢轻装简行,顶多就是拉个行李箱,里面装上几件衣服,有时候省事直接背个包就完事了。

    如今这么大包包的,倒是让谢蓟生有些意外,尽管有乘务员帮忙,他?还是第一时间过了去。

    “我来吧。”

    程佳宁听到这声音觉得仿若天籁,她激动的把自己肩上扛着的东西递过?去时,发?现谢蓟生把阮文拎着的两兜火腿接了过?去。

    与之同时,阮文则是抱住了自家女儿。

    “元元想妈妈没?抱歉宝贝,不过?妈妈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呢

    。”阮文去亲女儿的脸蛋,然而谢元元躲开了!

    这让阮文惊呆了,“儿不嫌娘丑啊闺女,我就晒黑了点你就不认我了吗?”

    她这略带几分悲怆的声音让一旁程佳宁轻呵了声,“你真该去话?剧团工作。”

    这演的跟真的似的。

    阮文看了她一眼,“我记得你上次要给我介绍武打明星是吧?”

    几乎同一时间,程佳宁觉得自己被盯上了,那目光之冷冽让她头皮发麻,“阮文,我什么时候过这话?!”

    “没有吗?那可能是你跟永晴的?”

    程佳宁连连道:“对,我跟陶经理的,你跟谢老师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我有病我才给你介绍男朋友。”

    “那应该是我记错了。”阮文笑眯眯的贴着谢蓟生的胳膊,“我饿了,车上的饭不好吃。”

    “给你炖了玉米排骨汤,我让李阿姨看着火,回去后正好。”

    阮文登时喜笑颜开,“就知道谢老师不会让我失望。”

    她刚想要凑过?去亲谢蓟生一口,忽的听到那奶里奶气的声音,“妈妈。”

    在略有些嘈杂的车站上,这声音是如此的细弱,以至于阮文觉得自己听错了。

    她扭头看向了谢元元朋友,姑娘里抓着一个木鱼,在那里玩的开心。

    谢元元长得可爱极了,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像是的扇,奶白到晶莹的皮肤能反光。

    而且谢蓟生还有一双巧,帮着她扎了两个漂亮的辫儿。

    要是阮文,她肯定搞不来。

    “元元?”

    谢元元朋友玩自己的,压根不搭理人。

    阮文看向了谢蓟生,向来淡定的她这会儿有一点点的紧张,“谢蓟生,我是不是幻听了呀?”

    年纪轻轻的就幻听,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的声音似乎在抖,如同谢蓟生前些时日一样。

    把里的东西全都归置到右,谢蓟生拿走了女儿里的木鱼,那是他闲着没事给她做的玩具。

    本来打算弄个铁铸的,想到女儿还是孩子胳膊没劲牙齿也不见得是铁齿铜牙,可能会被铁鱼崩坏,他?最终选择搞了个木鱼。

    饶是如此,活灵活现的鱼身上也都是牙齿印。

    被要的遍体鳞伤的鱼被

    抢走后,谢元元当即急了,“爸爸。”

    她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有些结结巴巴的,但这足以让阮文惊喜,“真的会喊了耶,谢蓟生你抢她玩具干什么,赶紧还给她。”

    这可是她闺女的宝贝,不能抢的。

    程佳宁看着这一家三口,再看看阮文这不讲道理的模样,她很想要埋汰阮文一句——

    明明是你要谢老师帮忙出气的,怎么又怪罪到谢老师头上?

    但当她看到谢蓟生一脸宠溺无奈的笑容时,这话?到了舌尖上又顺着喉咙咽了下去。

    她就没见到父亲这般看着母亲。

    或许这就是自己所不能明白的家庭吧。

    阮文洗了个澡,懒懒的躺在沙发?上逗女儿玩,“这次多亏了李教授,我原本想要和他?一起回来,不过?他?想要在那边再研究下,死活不肯,贾团长答应帮我好好照顾他?。”

    阮文忽的鲤鱼打挺的起身,“谢老师,我跟你打听个人。”

    “我跟他?不是很熟。”

    阮文被这抢答弄得没脾气,“你这是在我身边放了多少眼睛?”

    谢蓟生帮她擦头发?,“没有,上次你问了我和钢的事情?。”

    这让阮文骤然回过?神来,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她问了谢蓟生国内有多少类似于和钢这样的钢铁厂。

    “你可真是个侦察兵,将来丫头要是早恋的话?,肯定瞒不过?你。”

    谢蓟生莞尔,“他?父亲生活作风问题被批评,母亲大闹了一通很不好看,不然也不会去边疆那边。”

    阮文面露惊诧,这不止是退婚流啊,还有家族衰落。

    妥妥的男主文起点。

    下面就看造化了。

    不过?人生到底不是,傅南胜想要绝地重生,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我之前建议了他?,搞一个农厂,不知道他?怎么想的。”阮文能做的有限,她不可能盯着那边钢铁厂去做转型。

    起来傅南胜也是个怪人,他?那性格哪容得了人盯着他?做事?却又想拉阮文下水。

    阮文一时间没能想明白这人到底怎么个想法。

    “你可真是”谢蓟生摇了摇头,“盯上你的钱包了。”

    “我去他?大爷的!”阮文想骂人了,“我又不是财政部,什么时候成了他?们的钱袋子?”

    这个恶习绝对不能助长!

    她坚决抵制这一恶劣行径,在发表了讨伐傅南胜的檄文后,她没了力气,等头发差不多干了,阮文回卧室睡觉。

    她躺在床上,眼光直直地看着谢蓟生,“谢老师,我们的棉花大丰收。”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