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游戏竞技 > 一人疫医 > 第十三章 他如晦暗中的烛火
    中午时分,恰饭的时间。

    郑霁坐在客厅等待着主人泽恩准备食物。

    仔细一看客厅装潢还是不错的,放在二十一世纪可以勉强算个豪宅了。

    挂壁电视在一旁播放着气预报不过他没在看因为这个东西一般都不准。

    原本他想换台的只不过他找到遥控器。

    所以我认为,找不到遥控器是人生最可怕煎熬的事件之一。

    其他还有一些更可怕的事情:

    比如没有数据流量信号啊;上厕所没有纸啊;看一些“奇怪”视频的时候突然卡顿了啊之类的。

    回到正题。

    郑霁身后枕着沙发试图寻找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快速的打发时间的。

    像钥匙之类的东西都没有,倒是找到了几条长发丝。

    ‘这家人,应该是他的妻子或是女儿吧。’

    推测着,他将双交叉在胸前身朝电视。

    看着那永远不准的气预报。

    客厅靠右的部分与大院相连。

    于是郑霁干脆朝着大院继续发呆。

    “我记得,那一头好像还有一个下去的阶梯”郑霁回想起他刚进门时的情景。

    大院的右边是厨房。

    泽恩正坐在里头为客人准备着饭菜,你好巧不巧一位病人正愁找不到医生。

    医生就来了。

    至于大院左边那就是一个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口。

    这房子总体是一个圆柱体的结构。

    其一层的大院都是建在一个外环镂空的桥状支撑基地上。

    就像是一个圆形环桥中包着一个大圆柱楼,与下层的联系就是依靠这外环楼梯。

    至于下面有什么。

    郑霁一进门就被泽恩邀请进了一楼的客厅,根本没有会去哪儿看看,所以还是不知道。

    但根据进门时的简要观察。

    那条路的每个阶梯上都摆满了盆栽。

    不过都是很久没人修理的样子。

    里头的青苔等苔藓类植物都已用自己的颜色将台阶给染了个遍。

    估计毒虫之类的东西也不少。

    郑霁所在的客厅不大不。

    在他沙发的后面有两个房门,前头靠左是卫生间,右边靠左是一个楼梯间。

    就在此时。

    后头的门被推开一个的缝隙。

    一只眼睛正透过观察着沙发上的那个男人。

    他的灰黑的短发有点儿杂乱不过身上穿的但是挺整洁的,眼神总给人一种他很疲倦的感觉,此时他正正无精打采的看着外头的大院。

    “谁。”

    郑霁余光一瞟,头随着转去看向房门。

    眼神对视的一瞬间,那蓝瞳,一种不出来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眼睛,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碰。”

    的一声,轻微的撞击声响后门又锁上了。

    郑霁起身来到了门旁伸出去。

    刚触碰碰到门把,身后泽恩走进客厅:“先生可能需要您过来帮忙端下饭菜”。

    泽恩带领郑霁来到二楼的餐厅用餐。

    走上了内部楼梯间的螺旋楼梯,楼道灯的开关在一楼的楼梯间口。

    并没有打开是因为现在凭外头的阳光已经足够照明了。

    “请问一下,为什么厨房在一楼,而餐厅在二楼。”

    泽恩被这一问沉默了,没有话继续端着饭藏走着。

    来到了二楼走廊地面上铺了一个红底金边的地毯。

    左边直接通往一个聚会式的大餐厅。

    无论是墙上的装饰都很精致但也陈旧的差不多了。

    仔细观察但至少上面没有看到明显的灰尘可以平常保养的不错。

    另一边多半是居住的客房。

    不过除了尽头的那一扇,其他的门都上了锁。

    因为那里根本就没有门。

    从外头看里面堆着看不清的杂物,墙壁都是像被黑烟熏过的样子乌漆嘛黑的。

    泽恩顿了顿开口道“原先是在二楼的。”着叹了一口气,看向了右边尽头的房间,“我的妻子”

    又摇了摇头:“算了算了,不也罢。”

    二人步入了餐厅。

    “对于这件事,我感到很抱歉。”郑霁歉意道。

    在餐厅内紧依相坐。

    讨论起了关于泽恩和这个传染病的事情。

    谈话间,泽恩突然想起了什么带着一部分食物准备离开了餐厅。

    郑霁见状叫住了泽恩,出了自己的猜想:“不如直接叫您女儿也叫上来吃饭吧。”

    泽恩也很惊讶郑霁会到这一句话。

    这个医生为何会知道自己会有一个女儿。

    他先前明明是嘱咐过的呀。

    “我们镇的情况它比较特殊”泽恩迂回道。

    “我知道,所以更应该要让你的女儿出来不是吗?”郑霁接道。

    泽恩一脸无奈加头疼就差把“你又要知道了”这几个字写脸上了。

    泽恩所不知道的是:在他进医疗所时,郑霁就在暗中观察着。

    那个邀请函究竟有什么用呢?

    除了郑霁自己邀请函。

    加上后来从芽衣那“合法交换”其实是勒索来的一封,刚好凑齐九封。

    每个邀请函在背面对光时则会绘出一个图案。

    将图案组合在一起就是赫菲斯镇的地图。

    其中三个重要提示点分别为,镇头医疗所,镇中央广场,镇尾民宅。

    当时郑霁在观察医疗所时。

    里头已经有一名fbl干员了,于是他就在外面周旋了会儿,然后干脆去买了杯奶茶在外头看戏。

    不得不那个医生的演技是真的浮夸。

    之后就是干员离开,泽恩与他的女儿到来和离去。

    然后郑霁出于礼貌的和医生谈了一些关于“人生”的问题。

    然后医生也很礼貌的准备拿术剪恐吓着郑霁。

    结果不心把郑霁喝了半瓶的奶茶打掉了。

    那就没办法了。

    再后来,因为自己感觉到了某种危险。

    是一个特殊的物体快速接近。

    在那转角处。

    突然出现一个长的极丑的半米生物,那对视觉上可是相当的刺激。

    当时差点把喝下去的奶茶也弄出来。

    出于安全考虑自己就一个不心把它打残了,然后从屋顶逃走了。

    面对着郑霁不断跟进的提问。

    坐在原位上的泽恩进行了强烈的思想斗争,最终就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

    还是松了一口气,放口道:“好吧。”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这边山上的云层变厚了,光被很大幅度的阻挡在了外面。

    因为之前没有开灯内部楼梯的亮度不够,泽恩走的也很心翼翼。

    来到了一楼的客厅,喊着他女儿的名字:“婷。”

    房间里面没有回答。

    泽恩又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这一敲门,居然直接打开了。

    普通装饰的闺房,里面空无一人。

    “嚓嚓。”

    脚步声在外头大院响起。

    听到了声音的泽恩快步从房间回到了客厅向外看。

    一下子没看清。

    好像是一个人影往通往地下室的青苔楼梯那去了。

    “婷克莱曼。”

    泽恩高喊着他女儿的名字,快步走了出去寻那个人影。

    在跨出门的那一刻,雾起。

    这个现象太不正常。

    哪里有大中午起雾的?

    泽恩更是想到了什么,神色已经开始慌乱。

    直接踏上了青苔阶梯走了下去。

    楼上的郑霁也是听到了呼喊。

    赶快走到了二楼餐厅的窗帘旁将窗帘拉开。

    此时外面已经是一片雪白一片,而这大雾中似乎好像还有着什么,正在移动。

    “遭了。”

    郑霁一个转身后退。

    一乌鸦面具直接出现在了他的脸上,同时身上也披了件绣有乌鸦的黑色风衣。

    术刀握在中,出刀速度极快只见最后刀尖向前一指。

    直接将那二楼钢化玻璃与防盗破开来。

    随后纵身一跃也消失在了白雾之郑

    泽恩的脸上与上全都是擦破伤口。

    脚踝上也是淤青近紫,是因下楼时太快一个不慎滑倒,摔出来的伤。

    现在估计是已经到地下室的外侧了。

    虽因为雾的原因,当前能见度不及一米。

    但凭借着自己的记忆与身体的触摸还是能推出来自己所在的大概位置。

    “婷克莱曼!”

    这一位父亲已经非常心急了,他不断高声喊到自己女儿的名字。

    但没有依然任何人回应他。

    泽恩就在雾中不停的寻找,不停地呼喊以至于嗓子哑了。

    身上又磕又碰划破了他的衣服裤子,在他的身上添了新伤。

    泽恩开始绝望了,因为他好像知道这个雾意味着什么

    突然泽恩眼前开拓出了一条道路,道路的尽头有一栋房子。

    这出现方式就像一张白纸被撒上了那五彩缤纷的黑一般,突兀的在那。

    这是泽恩寻着路走去。

    “啊。”

    是一声尖叫,是泽恩女儿的尖剑

    他认得声音,是来着那个道路尽头的房子。

    房子是一个陈旧的木头房。

    外头挂着两盏煤油灯不过已经没用了,整个房体也被苔类植物覆盖了一层但不太深。

    “我的女儿就在那里。”

    现在哪管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泽恩加快了脚步冲了过去。

    可以看到泽恩肌肉上的青筋暴涨,伤口处也有血夜浅浅渗出。

    气在大口呼着,但速度却是丝毫不减。

    “嘣。”

    泽恩用身体直接将木门撞开。

    这给他肘上和额头上也添了新伤口。

    屋内,婷曲躺在木质的地板上颤抖,颤抖。

    看见父亲破门而入的那一刻颤抖停止了。

    泽恩向他的女儿伸出了臂。

    婷克莱曼见状也将一只颤颤巍巍的伸了出去。

    谁知还未触碰到一起,突然她又将缩了回去。

    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

    她看到了什么就在她父亲的身后。

    她嘴巴张大大的想要什么。

    但极大的恐惧让她的喉咙挤不出一个字。

    “不要”

    “不要,快走快走!”

    婷在恳求着,但喉咙夹的太紧了根本不出一个字来。

    伴随着倒地的一声撞击,凄惨喊叫被浓雾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