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老公,饿饿,饭饭[穿书] > 正文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齐澄呆了下,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是真的不知道什么和想什么。被老公牵着,等脑袋能运转时,已经在书房了,段律师拿出了许多文件,正在和老公什么,字他都懂,连起来太糊涂让他紧张。

    “等、等一下。”

    白宗殷看向少年,少年很紧张,脸上还有着迷茫害怕,不是作伪的。

    “麻烦段律师先出去。”

    “好的。”段律师看了眼白先生,没想到这么大的事情,对方竟然没有告知伴侣。点点头,并没有收走文件,径直出了书房,带上了门。

    白宗殷从书桌后操纵轮椅出来,牵着桌前茫然的少年,到了单人沙发上。

    “坐,澄澄。”

    少年就和牵线的木偶一样,他什么就下意识的去做。白宗殷心里一片的柔软,像是怕吓坏少年,语气也柔和了许多。

    齐澄坐在椅子上,和老公对视,平等的,看着老公望着他的双眼,莫名的眼眶一下子红了,眼泪就掉了下来。

    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哭。

    不是难过,而是一种开心又混着别的,涩涩的。

    “澄澄你在害怕。”白宗殷抬着,替少年擦去脸颊上的泪水,“你又很高兴,却不是因为股份,我都知道。”

    齐澄掉着眼泪点了点脑袋,哽咽的嗯了声。

    从到大从来没有人这么重视在意他。春寒料峭一张薄毯裹着扔在孤儿院门口,不在意他的死活,是否会坚持到有人出来看到他;身上塞着一张纸条让他一辈子不用找亲生父母,他的出生没有人期待,就是一个错误,一根野生野长杂草,死掉了也没人会关心在意。

    救人死去,或许还能让人念两句想一想。

    他太过渺,是世上很普通很普通的人,从不敢奢想别的。

    可现在有人告诉他,他很贵重,齐家夫妻眼红嫉妒不敢相信的东西,老公就这样送给了他,这份礼物太过贵重,沉甸甸的。

    他在老公心里,是珍宝。

    “我没想过的,在齐家时,你那么我没有当真。”

    因为从未想过自己会值这么多。就像齐家夫妻下意识的否定一样,当时的齐澄也是这么想的,他觉得老公替他撑腰已经很好了。

    “老公,我不想要股份,我、我有些害怕。”齐澄低着脑袋,捏着自己的指,尽可能的将自己的意思清楚,“我很没用的,没什么大的志向,大家都有梦想理想,我没有,普普通通的,学历也不好,也没什么才艺,唯独一张脸还能得上可爱,可是你那么优秀厉害,我不是以后我们会分,我、我是,我怕你以后会觉得我很无趣,每天只知道吃吃喝喝”

    少年的声音因为哽咽,低低的有些哑,或是又怕他嫌弃不思进取似得,急急忙忙的:“我也不是不想有理想,可我找不到,找不到自己想做什么,唯一确定喜欢的”

    就是老公。

    齐澄在心里声。

    从懂事上学开始,好的老师会怜爱看着他,让他多读书,读书是他唯一的出路。上高中选文理科时,老师找他谈过话,尽管他文科成绩更好,但老师有些学生可以凭着兴趣选择未来,而他最好选择理科,好生存找工作。

    所以他从来没有心思去想自己想做什么。

    他的理想不重要,就不去想了,没有那个条件,想了只会难过。

    班里同学有的学绘画、弹琴、跳舞、围棋、英语等等,这些齐澄都没接触过,他的视野很很,哪怕高中毕业进入大学,也是埋头读书和打工,没什么让他大开眼界的地方。

    毕业后工资不高,身上有债务,没去过贵的餐厅,没去过年轻人潮流爱玩的店,一些大家都知道的络段子梗他也不会,同事开玩笑你一言我一语,他觉得自己很呆,像个木头。

    他就是如此的平凡普通。

    “澄澄。”

    齐澄抬头看向老公。

    “普通平凡不是贬义词,我也是普通平凡的人,会生气、吃醋,也会受伤,可能有时候也会头脑不清楚产生一些不好的念头,还想当个坏人。”

    齐澄知道老公的是什么。

    里,老公就是最大的‘坏人’。

    “你很善良,会帮助朋友,认认真真的生活,没有人规定,吃喝玩乐当只咸鱼就不能是理想了。”

    齐澄没忍住笑开了,无意识的撒娇,“哪里有咸鱼是理想的。”

    理想应该是伟大的,像柳医生那样救死扶伤,或者段律师那样维持公理。

    “那我陪澄澄一起去寻找理想。”白宗殷看少年开心了起来,揉了揉少年的卷发,:“不好让段律师久等——”亲了下少年急忙要开口的唇角,等少年害羞的脸红忘了拒绝,这才:“澄澄,我想你知道我的所有。”

    一瞬间,齐澄就不再拒绝也不再害怕。

    他想靠近老公,更近一些。

    “去洗个脸。”

    少年露出一脸‘啊啊啊这么大的人了又哭了没脸见人了’的不好意思,白宗殷没忍住伸捏了把少年的脸颊,“去吧,我叫段律师。”

    呜,老公也太好了。

    狗勾感动汪汪哭。

    开了门,段律师在落地窗前打电话,齐澄连忙溜走去洗脸,等他洗完脸,看不出刚才哭过,太棒了。

    书房里,段律师和白先生再次确认了一遍,对方神色淡然的点头,便不再多言。正好房门敲响,是白先生的伴侣齐先生回来了。

    “两位都确认了股份赠予,没问题的话可以签字了。”

    齐澄也没看文件,只是扫了眼,是股份转赠,没有具体看,便在文件签字的地方签了名字,他相信老公不会骗他的。

    再了他有什么好骗的。

    签完文件,段律师:“股份的变更,我们所要和蒋氏集团要做公证,到时候还请两位到场,白先生,之后蒋氏集团的股东大会是我和齐先生联系,还是和您?”

    “和我老公。”齐澄先作答,“我什么都不会也听不懂,我怕我搞砸了事情。”

    白宗殷先了句没什么会搞砸的,但看少年撒娇的模样,便依从少年。

    “按他的吧。”

    之后的事情齐澄听不懂,其实也能听个大概,就是股份的利息分红,现在成了他的,以前帮老公打理这部分钱的投资团队现在为他服务,还有做什么信托基金

    齐澄澄在一旁装作努力听懂,实际上听完脑袋一团迷糊。

    哦哦我懂了,我好像又不太懂。

    以上是

    齐澄听对话来回循环的真实反映,等送走了段律师,齐澄很确定的跟老公:“老公,我不知道自己理想是什么,但我知道我一定不要做什么!”

    不用出答案,白宗殷刚才看的明白。

    “迷糊。”

    迷糊本人:“太难了,原来钱太多也好麻烦。”

    后知后觉,齐澄觉得自己发言好凡尔赛。

    平平无极齐澄澄罢辽。

    中午饭是胖阿姨做的海鲜面。齐澄还以为权叔早上是出门遛弯去了,现在看中午都没回来,有些担心。

    “权叔有一位战友生病了,他去探病。”白宗殷。

    早上权叔也是临时接到了电话,所以走的急忙,只和白宗殷了下。

    齐澄就不再多问,埋头啊呜的吃着海鲜面。

    吃饱了犯困,回到自己房间换了睡衣,漱了口,吧嗒吧嗒到了老公房间,探了个脑袋进去。

    “进来吧。”白宗殷看少年换的睡衣。

    是件圆领宽大款式,露出了一截脖颈,侧颈一处红痕,延伸向下,遮盖在睡衣下,看不清楚。但白宗殷知道睡衣之下,还有哪里有。

    像红梅一样,大片大片的印在暖玉一样的肌肤上。

    想到的画面,白宗殷移开了目光,:“下午让阿姨帮你把衣柜清理,都放在这里,不用你来回跑了那么麻烦。”

    “!!!”

    狗勾瞬间精神了。

    卷毛都不困了。

    支棱起来!

    “老公,我要搬进来了吗搬进来了吗。”齐澄就得到肉骨头的狗一样围着老公撒欢,他太高兴了。

    白宗殷扫了眼开心的少年,故意道:“你要是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方便!超级方便!”

    狗勾点脑袋。

    齐澄吃完饭犯困的毛病瞬间治愈,恨不得现在就跑下去和阿姨搬衣柜。然后就被老公拉住了,“老公?”

    连叫人的尾音都上扬带着欢喜。

    这个傻子。

    “阿姨也要午睡。”

    “哦哦哦那我自己来,衣服也不重——啊!”

    握着他用了力气,齐澄跌坐在老公怀里,嘴里兴奋的话成了短呼,胳膊本能的抱着老公。他坐在老公的腿上,贴的很近。

    “去睡一会吧。”白宗殷问。

    齐澄澄红着脸乖巧点头,然后坐在老公腿上,轮椅就转动起来。

    像是那晚。

    啊啊啊啊啊!

    住脑你个色批!

    齐澄低着脑袋,告诉自己不许脑补了,一双耳朵已经红了起来。

    越不想,画面越清晰,呜呜呜呜没救了没救了。

    老公好帅好好看啊。

    就、就想一下下好了。

    少年双耳轮廓红的像玛瑙,白宗殷操纵着轮椅,看上去冷冷淡淡的问:“在想什么。”

    “想那天晚上——”

    反应过来自己了什么的齐澄:

    啊啊啊啊啊啊!

    一时间很安静。

    白宗殷也没想到少年想的是这个,他以为少年是因为搬到这里兴奋不好意思——看来是他不了解少年了。

    “澄澄。”

    齐澄在老公面前死了死,但又不会不给老公回应,他抬起了头,老公好好看的脸凑近,吻落在了他的唇上。

    幸、幸好我刚刚漱口了。

    齐澄脸红红的七想八想。

    但很快他没有功夫想了,因为老公:“澄澄老师,接吻应该怎么做?”

    啊啊啊啊啊啊。

    就、就很回到那一晚。

    “伸出舌头。”狗勾诚实作答。

    脑袋空白了。

    安静的午后,能听到接吻的水渍声。齐澄脸红的不行,心脏也砰砰砰的跳动,腰也有些软,倒在老公的怀里,最后以一记吻在脸颊作为结束。

    齐澄压根睡不着了,他躺在床上,精神奕奕,如果不伪装睡觉,眼睛能瞪得和黑猫警长一样大!

    另一边的呼吸声起伏,少年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轻颤,脸颊也红扑扑的,一看就是装睡,脑袋里想着刚才的吻。白宗殷的心也无法安静下来,脑袋里全是少年的影子。

    明明都无法睡着,躺在一张床上,想着彼此。

    这样的感情白宗殷从未有过,炙热又简单。

    装睡的齐澄澄‘不经意’的一个翻滚,正好挨着了老公,紧张了一下,然后被老公揽进了怀里,他枕在老公的胸口,听到了和他一样的心跳,齐澄睁开了演技。

    “老公你也没睡啊。”

    白宗殷没回答。

    齐澄露出了个得意的笑容,然后诶呀了声,不可思议的瞪圆了眼。

    老、老公,刚在被子里捏他屁屁!

    “不许捣乱,睡觉。”白宗殷冷淡。

    可分明是你捣乱!

    “老公,你亲我一下我就不捣乱了。”他愿意背老公的黑锅!

    白宗殷垂眼看了下少年,在少年卷发上落下一吻。齐澄想声抗议,这个怎么能算,腿动了下,被窝里不心碰到一处,顿时面红耳赤起来。

    “我、我睡了老公。”

    原来不止他一个人想贴着,更靠近老公。

    老公同样也很想他。

    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醒来三点了。床上只剩他一个人,想到下午搬衣柜,急急忙忙的起来,穿着拖鞋哒哒哒的出去,他知道老公不喜欢外人进房间,所以打算一个人搬。

    但没想到阿姨上来,:“澄,白先生在楼下,今天帮你清理衣柜。”

    “老公在楼下吗,我先下楼一会上来。”齐澄和胖阿姨:“阿姨你先等等我。”

    “诶好不急,那我帮你把房间扫扫?”

    家里的卫生,除了二楼白宗殷的房间,其他地方都是阿姨打扫,每天只做基础清洁,每周会有家政公司前来做彻底的清洁。

    齐澄应了好,哒哒哒的跑下楼。

    原来权叔回来了,正在一楼客厅和老公话。

    “您就是我的叔叔,一家人不用见外的话。”

    权叔点点头,没谢,眼眶微微泛红。

    宗殷

    是个什么感情都压着的人,权叔知道宗殷对他很尊重,他私心把宗殷当侄子晚辈看待,但真没想到有一天,宗殷会这么出‘一家人’的话。

    听到脚步响,权叔不用看就知道,“澄,你跑慢点,心摔着。”

    “权叔好。”齐澄停下,关心问:“您朋友身体好了吗?”

    “刚还和宗殷这个,我那个朋友是很早以前当兵的战友,脑袋里长了个瘤子,他年纪也不了,早些年为了生活操劳,身子板不是很好,要是做术危险。”

    齐澄听得很心惊,脑袋里面长东西很危险的。

    白宗殷拉少年的,让坐下来话。

    “他家生活还好,儿女都有些本事,从x城过来专门来看病的,只是跑了两家医院,都术做起来危险大,他儿女打听到脑外科权威的大夫,我刚和宗殷问这个。”

    权叔无儿无女,这些年照顾白宗殷,从来没有走过关系帮自己办过什么事。第一次提出来,也是因为老战友了,也是性命攸关的事情。

    事情,权叔也不麻烦宗殷。

    白宗殷知道少年想知道什么,“应该是可以的。”

    那就是没问题。

    齐澄松了口气,希望权叔的朋友能好起来。

    权叔一看天不早,打算回房换个衣服,他才从医院回来,医院里病人多,家里宗殷身体不好,权叔很计较这个,留两个年轻在客厅。

    “急急忙忙跑下来,怎么了。”

    一提这个,齐澄脑袋瓜立刻又想起来正事。

    他要搬衣柜!

    可搬衣柜也不需要老公在场,或者帮忙,纯粹就是睡醒了,没看到老公,跑下来想见见老公。于是摇头,开心:“没什么事情。我去和阿姨搬东西了。”

    “一起。”

    两人重新回到二楼,阿姨在齐澄的房间做完清洁,其实早上打扫过很干净,没什么要收拾的。

    衣帽间东西太多,都是些品牌,满眼熟悉的lg,还有些乱七八糟胡乱买的,阿姨拿了件潜水服问澄这个要放过去吗。

    “不要。”

    阿姨放了回去,在角落找到了一只旅行袋。齐澄看着好眼熟,就是在齐家见到的那只lv提旅行袋,只是那只他明明没放在这里——

    这是原身丢在角落藏起来的。

    齐澄脑袋瞬间一个激灵,“阿姨,这个你别动我来。”

    阿姨吓了跳,拉链都半开,重新放下。齐澄觉得自己过于紧张了,吓到了阿姨,就:“不然我自己先把我需要搬过去的收拾了,明天阿姨再来帮我清理不要的。”

    “诶好,都成。”胖阿姨完下楼了。

    衣帽间只剩下齐澄和白宗殷了。

    齐澄抱着袋子有点紧张,直觉告诉他这里面装的东西有问题。

    “要不要我出去?”白宗殷嘴上这么,可轮椅丝毫未动。

    “不要不要,我没什么是老公不能知道的。”齐澄完,想到以前原身疯狂追求蒋执,很怕这里面藏得又是些关于蒋二哈的东西,抱着旅行袋坐在换衣凳上,很认真:“老公,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现在的我只喜欢,啊不对,只爱老公你一个人。”

    白宗殷嗯了声。

    “所以里面有什么都不关我的事。”

    狗勾警戒jpg

    真是个傻子,怕他知道,借口不打开,无人的时候打开就好了。白宗殷虽然这么想,但也知道少年的答案。

    什么答案都是他。

    不想他芥蒂,不想他不开心。

    哪怕一丝丝的影响都不可以。

    每次少年下意识的举动,都会让白宗殷心底柔软,一退再退。

    “我打开了!”

    齐澄澄给自己壮了个胆子,然后拉开了拉链,里面装了几个纸袋子,捏起来软软的,好像是衣服,跟二哈没关系,当下松了口气,大大方方的将一只纸袋子递给老公,“没什么重要的就是衣服诶——”

    他自己当老公面拆开了一个袋子,掏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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