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闻人升也不在意这点。</p>
他随后就回到房间。</p>
继续读书。</p>
至于考个举人，对他来，是很简单的。</p>
很快，早上9点到了。</p>
嗯，这里已经用24时制了。</p>
数字也传进来了。</p>
因为有着神，稍微比前世的封建社会开放一些。</p>
主要是为了方便神。</p>
24时就是比2时辰制精确。</p>
接着闻人升去上课。</p>
上课的时候，他动用了大教学术。</p>
很快这些学生就发现了不同。</p>
他们发现这些知识似乎变成了动画，似乎变得很容易理解。</p>
但是闻人升却是叹气。</p>
都是一些腐儒知识。</p>
不教人如何做事谋生立身，只是教授纲常伦理礼法，尊卑上下。</p>
看似有用，其实只能在官场上用到。</p>
即便是官场，往往也用不到。</p>
真正用上的时候，也就是某些场合。</p>
所以很多秀才读书太多，反而太累赘，失去了时候的灵活。</p>
就变成了无用之人。</p>
随着闻人升逐渐讲课，那些学生们也听得如醉如痴。</p>
而在这时，不知何时，外面已经围上一群人。</p>
声音都在很的议论。</p>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还能听得下这样的童生课。”一个秀才道。</p>
“是啊，看来这赵兄的讲课能力，比他考题能力强十倍不止。”</p>
“他考不上举人，他的学生中却很可能有的。”</p>
“等等，我们来的目的是问一问王鳏夫去哪儿了，别光顾着听课了。”</p>
“那也得上课之后再问，毕竟读书授业是神明之事，不能亵渎。”</p>
这些秀才原来是找事的。</p>
王鳏夫果然是个诱饵。</p>
是个用来吞并别人产业的诱饵。</p>
而闻人升已经将王鳏夫那个老不羞给踹死，还给埋了。</p>
自然不能出下落。</p>
不过他怎么会担心这事了？</p>
一点也不担心。</p>
这年头的破案功力，最厉害的就是拉到圣人面前去问心。</p>
而闻人升是有办法对付这一点的。</p>
果然，等到他上课之后，五六个秀才将闻人升围住。</p>
“赵兄，在下有礼了。”</p>
“哦，这不是钱兄吗？有何事啊？”闻人升提着一卷书出门。</p>
“是这样的，王鳏夫他今天找你商量退婚的事，可是已经到了中午，他人还没有回来，我们是他的同窗好友，所以来问问。”钱秀才问道。</p>
闻人升一听，就知道这些人肯定一直在关注着王鳏夫的事，所以才会第一时间觉察到王鳏夫没有回家的事。</p>
否则，至少要两天后才能知道。</p>
“哦，那你们去找他啊，来找我干什么？我没有看到他，兴许他年纪大了，在来的路上，突发重病，然后被人送到医馆了。”闻人升随口给个理由。</p>
“不可能，你少在这里骗人，我们一路问过了，有人看到他去你家方向了，可是却没人看到他从你家方向回来！”钱秀才，还有点侦探的潜质。</p>
竟然能从来去的目击者中，推断出大概的失踪地点。</p>
“即便是看到去我家方向，也不能证明就去我家了。”闻人升笑笑，“兴许他半道又拐了，毕竟我家住在的胡同，还有好几个拐弯口。”</p>
“哼，我们认为就是你把人藏起来了！你想等到成亲之后，再把人放出来!”钱秀才到底没想到闻人升真的敢杀人。</p>
当然就原本的赵秀才，别杀人，恐怕一听何家有事，都不敢与对方结亲了。</p>
现在闻人升只是摇头：“你们我藏了，我就藏了？我还是你们藏了，故意陷害于我！”</p>
“你，你胡，有种去文庙对峙！”果然，钱秀才等人会用的也就是这一招。</p>
既然有简单办法，自然没人用复杂方法。</p>
闻人升淡淡一笑：</p>
“那好，就去文庙。”</p>
“去文庙！”</p>
“去！”</p>
“同去！”</p>
一时间，热闹就起来了。</p>
学生，还有学堂附近住的居民们，都纷纷开始围观。</p>
而且一个个跟着去。</p>
闻人升真想，你们不用干活吃饭啊？</p>
有人似乎看出来了，一个婆子立刻接话道：“半天不干活饿不到，再去了文庙有了新鲜谈资，姐丫头们也会多给点活，让我们多点了，给点赏钱。”</p>
呵呵呵。</p>
果然一群精明的市民阶层。</p>
这也是都市技术起源的土壤。</p>
可惜啊。</p>
只要上面有君王封闭，</p>
不过只要没有野蛮人入侵。</p>
市民阶层还是能顺利吸收外来先进东西的。</p>
他就看到有些人打扮得很是奇特。</p>
男人穿得花花绿绿，头上戴花，脸上擦粉，惟恐不够吸引人眼球。</p>
也没多少人他们。</p>
那人还是秀才身份。</p>
这就是开放的风气。</p>
人们本性就喜欢新东西。</p>
讨厌守旧的。</p>
只是慢慢地被封闭，被压制，才只好守旧，以便安全。</p>
他又看到有人骑着一种木制自行车。</p>
也是奇特。</p>
那轮胎是胶皮包裹着木头，至于链条还都是铁的。</p>
传动装置，也是铁制的。</p>
骑行者也是个秀才。</p>
“嘿嘿，赵秀才也喜欢这自行兽？”</p>
“一百两一辆。”</p>
“一百两，抢钱啊？”这价格够普通人家活20年的，就为买一辆还不是很舒服的车。</p>
一般马车也就是30两，当然算上马就贵了，就要接近0两。</p>
而这车子如果降低到5两，还是有市场的。</p>
一些富裕市民愿意买。</p>
“我倒是可以与你合股，一起改进一二。”闻人升边走边。</p>
“哦，那真是太好了。”自行车秀才很高兴道。</p>
“嗯，不过你要按照我的去改进。”</p>
“这要看你的对不对，还有你出多少钱。”自行车秀才道。</p>
“奇怪，你似乎不担心我被文庙当成凶？”闻人升随口问道。</p>
“呵呵呵，因为我之前和人打赌了，我d你就是凶，如果我输了，你就可以与我合作；如果我赢了，虽然不能合作，却能赚到钱。”自行车秀才得意洋洋道。</p>
闻人升现在知道为什么这家伙能发明自行车了。</p>
这就是个狡诈之徒啊。</p>
其实很多发明家本身就是狡诈，或者灵活。</p>
应该也有憨厚老实的发明家，然而他们的成果往往保不住，于是淘汰筛选下来，就只剩下狡诈的发明家了。</p>
就像某些不正常的地方，老实人活不好一样。</p>
这当然是不对的。</p>
而闻人升也知道了奇妙都市为什么将他扔进这个地方来。</p>
大概是想让他改变一下这里的风气？</p>
那好，干脆把世界颠倒一下吧。</p>
很快众人在看热闹的驱动下，一个个来到文庙。</p>
文庙门口是一个大牌坊。</p>
</p>
刻有对联：</p>
“千古一圣，文气盎然。”</p>
不公正，上下对不起来。</p>
那就对了。</p>
本来就对不上千古一圣的名头，是后人拔高了。</p>
类似于各种教派的创始人。</p>
一开始也很卑微低级。</p>
后来存活下来了，后人不断地提升拔高。</p>
这也是为什么人人想要有后。</p>
有后才能维持住评价，或者系系老祖宗。</p>
没有后的，只能任由别人污蔑抹黑了。</p>
随后闻人升和钱秀才等人就来到牌坊下。</p>
牌坊后，就是一座大庙。</p>
庙前是一个大院子，院子有高墙阻隔。</p>
这象征着将穷人、贱民屏蔽在庙外。</p>
不给足够的钱，想进去拜一拜都不可能。</p>
但有一种情况是允许入内的。</p>
那就是有人来文庙请圣人做主。</p>
那是所有人都能入内。</p>
做见证，拉声望，搞流传时，贱民又有用了</p>
这也是看热闹的人那么多的原因。</p>
这时看到如此多的人过来，没等庙祝上前，就有两个秀才过去将事情一。</p>
“既然是秀才老爷们要进庙求圣人做主，那自然是大事，我这就去请文举人示下。”庙祝道。</p>
是的，这文庙是文举人，文家掌管。</p>
可以也是家族护身符。</p>
除非是民愤太大，明面上干的坏事太多，不然的话，就能代代相传。</p>
别的不，光是出租庙前摊位，平时加上节日，就能赚得不下几百亩好地的收成。</p>
因此争夺也很激烈。</p>
如果家族代代有举人，能保住县里的文庙。</p>
但想要保住府里的文庙，就得代代有管员才行。</p>
还得是七品以上。</p>
要是省城的文庙，必然是进士家族才行。</p>
有了文庙，平时管员要搞收割，绝对不会首先打主意到文庙家族头上的。</p>
只有别的收割干净了，才有可能。</p>
而文举人很快走出来。</p>
他一般就住在庙里用功。</p>
靠着圣人雕像，文气也盛。</p>
学习进步快。</p>
这也是为什么要霸占文庙的原因，霸占之后，代代出举人的几率很高了。</p>
如果出不了，那就赶紧联姻一个举人回来。</p>
让举人的孩子改姓自己的孩子。</p>
有时候没办法，一生几十个孩子，全族百十个读书人，就是考不上一个举人。</p>
这很正常。</p>
运气、或者有人从中作梗，都有可能。</p>
文举人看了看众人，然后一脸不屑道：“你们这些秀才，一个个不知用功，又来劳烦圣人！”</p>
“当圣人是春秋断狱吗？”</p>
“一个个不知所谓，还不给我滚回去用功！”</p>
众秀才一个个郁闷，又愤怒。</p>
但功名在士林中，是最硬的身份差。</p>
一个举人，即便能做官，而且做得很大。</p>
他在士林中，地位也比不上一位进士。</p>
别人或许巴结他的权势，但私下里鄙视。</p>
左公就是最典型一个。</p>
这时，钱秀才却是一脸傲气走上前来：“文前辈，我等正是为了捍卫士林风气，今有人贪图美色家产，害死科场老前辈王老秀才。”</p>
“简直是罪大恶极，为我士林中人蒙羞！”</p>
“还望前辈能够容许我们进文庙，让圣人处置这个无耻之人。”</p>
文举人一听，顿时踌躇了。</p>
以他个人利益，自然不愿意让外人进来。</p>
尤其是读书人，那会分走文气。</p>
但是对方的话，又是冠冕堂皇。</p>
如果拒绝，这就是与士林风气做对，与整个士林做对。</p>
别人来正风气的，你却拒绝让对方进去？</p>
你是什么意思？</p>
是不是因为你自己就风气不正？</p>
的确，他还真是不正。</p>
他曾经在文庙后面，难忍苦读之辛苦，于是让女支翻墙进入。</p>
他用梯子来迎接。</p>
至于他为什么不离开文庙，主要是他不想浪费一天待在文庙的时间。</p>
而且文学有着用功十年没有寸进，一朝顿悟，立刻飞腾。</p>
而他这些丑事，显然钱秀才似乎隐隐知道一点。</p>
刚刚故意正风气，明显是在提醒自己。</p>
你们文家风气也不正。</p>
于是文举人叹口气，道：“好吧，快进快离开。”</p>
“不要扰了圣人的清净。”</p>
“这是自然的。”</p>
很快众人就拥戴着两人进去了。</p>
进去之后，一尊站着的圣人雕像，就在前院之中。</p>
通体石质，雕刻得算是形神兼备。</p>
长长的袍子，正在拱，好似向来来往往的人行礼那样。</p>
“好了，你们点燃香火。”</p>
“给圣人香火，然后出所求。”</p>
很快钱秀才拿出30两银子购买香火。</p>
看到这里，周围吃瓜市民们个个震撼。</p>
“只是烧个香，哪怕大老远跑来，也得30两银子。”</p>
“这有几家抗得住。”</p>
“呵呵，那是你们没见过富裕人家，这东西就不是被我们用的。”</p>
“是啊，穷人命贱，即便死了，也没有资格来烧香让文圣人看我们一眼。”</p>
众人叹气着。</p>
然后钱秀才烧了香火。</p>
然后闻人升就感到有一股冥冥中的目光注视自己。</p>
随后就开始逆查自己的过往经历。</p>
这就似乎有点厉害了。</p>
这是能掌握时间之能？</p>
不过他很快明白，不是这样的，对方是在翻查自己大脑记忆。</p>
虽然不是掌控时间，但能做到这一点也够厉害的。</p>
显然这圣人自从成文圣人后，仍然在一直进步，一直汲取百家智慧。</p>
他似乎不怎么清楚，封闭与开放的事。</p>
因此放任他的徒子徒孙，向着文教的方向狂奔。</p>
现在看来，他应该是另有所为。</p>
闻人升直接制造了假的记忆。</p>
他给自己制作假记忆，当然不会担心自己会回不去。</p>
记忆就是看到了王鳏夫向他家走来，然后又转头走了。</p>
于是文圣人的巨像前，很快落下一行签。</p>
“其人无辜。”</p>
“什么，他是无辜的？”钱秀才下意识不承认这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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