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5章有可能发生，就必然会发生</p>
漆黑的地下溶洞中，眾人举著火把。</p>
耳边传来嗖嗖的风声。</p>
这让眾人感到无比安心。</p>
下这种地方，最怕的就是没风。</p>
那样的话，用不了多久，人就会窒息。</p>
这溶洞果然是四通八达，肯定有很多人挖出了通风口。</p>
根据闻人升的观察，溶洞距离地上大概有三十米左右的距离。</p>
这个距离不高不低。</p>
其实如果好好利用的话，就能充当了京城免费的地铁通道。</p>
闻人升注意到，几处溶洞通道，都是笔直的，显然经过刻意修缮过。</p>
眾人又寻著尸骨，继续走了不久。</p>
然后他们终於有了新发现。</p>
这次看到了一处处决现场。</p>
一排人被捆著双，面朝墙壁，脑袋被砍下。</p>
那些人明显都是一些普通百姓，衣服很杂乱，各行各业的都有，店二，厨师，算命先生，书生</p>
这样杂乱的身份，不太可能是罪有应得的犯人。</p>
"啊！"眾捕快们嚇得大叫出来。</p>
虽然他们也见识过不少凶杀场面，但这种屠杀，加上周围的气氛，还是让他们心惊胆战。</p>
闻人升看到这里，微微皱眉。</p>
无论何时，看到人类的自相残杀，他虽然已经无动於衷，但也觉得不悦。</p>
毕竟很多人这样做，根本不是为了什么利益，单纯就是野兽一样的发作。</p>
"可恶，这地下果然是个魔窟！"刘推官愤怒道。</p>
"老爷，我们还是回去吧，这点人太少，万一陷入埋伏。"有一个捕头口中著。</p>
"的是，立刻回去。"刘推官骂完之后，身体很诚实。</p>
毕竟这不是演戏，不是拍电视剧，主要人物在杀青前不会死。</p>
刘推官看著周围黑洞洞的支洞，就明白，如果有人在这里埋伏，自己这一行人是死定了。</p>
再看看他们的囂张，这让他难得有了些恐慌。</p>
一行人赶快向回走。</p>
周围传来"吱吱"的老鼠叫声，在这地下溶洞中穿梭。</p>
各种难闻的味道，还有潮湿的空气，都让这里充满了恐惧气氛。</p>
什么人能在这种地方住下去？</p>
也只有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了。</p>
至少这种地方能够遮蔽风雨。</p>
当然在这种潮湿又脏臭的地方，长久住著，熬不过十年。</p>
除非天天上去晒太阳。</p>
刘推官等人还算顺利，没有被埋伏，在走了半个时辰后，终於回到了地面。</p>
看到阳光后，眾人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p>
"那地方，太可怕了，我不要下去第二次。"一个捕快忍不住道。</p>
虽然这话很犯上官忌讳，他也要。</p>
反正谁爱去谁去。</p>
隨时都可能死亡。</p>
可以即便几千人下去，都可能被人埋伏而死。</p>
在那种狭窄通道之中，人多没用。</p>
反而被阴死的更加容易。</p>
一把火，一桶猪油，就能将这些人都搞定。</p>
通风只会让火势更大，烟更加旺盛，烧成一个烟筒。</p>
那地方，对有主场优势的人来，优势太大了。</p>
"想要对付那种地方，只有将运河的水引进来灌。"</p>
"没用的，早前有人这样干过，后来发现那溶洞连接著地下暗河。"又有人摇头道。</p>
果然如此。</p>
不然的话，长年累月的下雨，那溶洞早就成了水沟。</p>
刘推官也是一时没有办法。</p>
下去探查太危险。</p>
就这几个人，也查不出什么东西。</p>
除非用几十万人，同时开挖，将溶洞彻底暴露开来。</p>
然后分区分段开始。</p>
这显然是做不到的。</p>
光是花费的银两，就数不胜数。</p>
更加别，很多高门大户的院子就在溶洞上面。</p>
如果挖掘的话，不知道要迎来多少阻力。</p>
想到这里，刘推官突然想到之前几家大户被抄家斩杀时，只杀了一两个旁支顶罪的，主枝竟然逃走了。</p>
现在看来，肯定有直达溶洞秘道的通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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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那些高门们更加不容许有人破坏了。</p>
虽然它有隱患，但是好处更大。</p>
现在想来，那少数受害的达官贵人们，恐怕也就折腾个半年，就会销声匿跡了。</p>
难怪当年定都时，一听这里有溶洞，很多官宦世家，竟然没有选择拒绝。</p>
看来他们也明白，真正危险的不是房子会不会倒塌，而是皇帝和朝廷。</p>
有了这个溶洞，他们在最危险的时候就能及时逃走。</p>
偏偏皇帝也是这样想的。</p>
隨后，闻人升回到自己的临时家里，他悠悠地喝著茶水，保持著清醒。</p>
不过，隨后他突发奇想。</p>
古人经常斗酒诗百篇，那是一种什么感觉？</p>
闻人升一直都是以维持清醒的理智，作为自己的基础。</p>
因为他很清楚，在面对诸多诡异之时，理智和清醒，是智慧生命体唯一的依靠。</p>
而今天，所面临的那种地下溶洞，对他而言，简直不算是什么。</p>
不过他已经注意到，刘推官，和同僚们，已经陷入了酒精带来的麻痹之中。</p>
"太可怕了，我要喝酒，喝醉了就不害怕了。"有一个捕快口中道。</p>
这个捕快在那里狠狠地灌著高粱酒，那是一种高度酒。</p>
大概超过52度。</p>
在正常封建社会中，这种酒很难酿造出来，因为粮食珍贵，能有酒摄入就不错了，再多蒸馏，其实就是一种浪费。</p>
於是在麻痹自己，与粮食產量之间，人们就自动取得了平衡。</p>
不是古代人不想搞高度酒，其实就是一种被迫的平衡。</p>
如果粮食足够多，足够人们隨意浪费，那自然就会有足够大的市场，让人们喜欢高度酒。</p>
而这个世界恰好满足了这一点。</p>
这个捕快就在狠狠地灌著酒精，在麻醉著自己的脑干和脑，让自己的大脑也陷入一种昏迷，让自己对恐惧脱敏。</p>
不得不，酒精为什么会成为横跨东西，不可戒除的一种社会习惯？</p>
它肯定是有重大作用的。</p>
这个重大作用就是在精神上面。</p>
至於社交属性是另外的。</p>
消除恐惧，就是它的一种。</p>
古代死士上战场前，喝大碗酒三碗，当然不是52度的高度酒精，不然的话，路走不稳定。</p>
顶多是的啤酒类型。</p>
3碗正好处於麻痹了恐惧，而让人上前热血廝杀三分钟。</p>
而闻人升就看到这个捕快就在这样喝。</p>
而与此同时。</p>
他又看到了不同之处。</p>
又一个捕快，也是喝得有点醉，却在那里拼命的练习武功。</p>
"我要努力，我要奋斗，我不要被人看不起。"</p>
"我要抓紧一分一秒，这才能让我不再后悔！"</p>
那个捕快30来岁，以古人的年龄，其实已经到了过半的生命。</p>
很多古人就是以为30多岁就是自己快终结了，所以才做出了许多错误决策。</p>
那捕快在拼命练习武功，以前的他，肯定没有这样勤快。</p>
而在酒精和恐惧的刺激下，这人忘记了疲劳，忘记了懒惰，忘记了各种偷懒的理由，而是拼命地努力。</p>
这让闻人升隱隱有种觉悟："这就是真实的生命。"</p>
"真实的生命，会受到真实物质的刺激，而產生真实的反应。"</p>
"酒精与人类文明，贯穿始终，它是一种导致诸多疾病的恶劣之物，但却始终不能被人彻底消灭。"</p>
"因为它总归有些不的用处，危害又相对受限，不会立刻发作，而是在长远的将来，十年二十年后，显现出来，甚至显现在后人身上，而不是自己身上。"</p>
"这种產品能刺激人的本心，能让人脱去各种懒惰，麻痹的外衣，让人直面自己的本心，所以它屡禁不止。"</p>
"即便所谓最发达的势力，也不可能禁止它的存在。"</p>
而那个捕快，在练习著刀法，练习到他实在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他才倒下呼呼大睡。</p>
可能当他醒来时，他仍然会麻痹自己，继续去和同事们下班买醉，勾栏听曲</p>
然而这一刻，他是努力的，认真的，他是回想起了自己奋斗的少年时期，回想起了自己完全无知，只知上进，只知努力的时代。</p>
那时候的他，不知道社会的复杂，只知道一份努力一份收穫。</p>
今天努力，明天师傅就会夸奖。</p>
一个月努力，一个月的进步就比其他师兄弟进步快。</p>
一年努力，一年后的比武就比师兄弟强很多。</p>
五年之后，师兄弟差距就很大。</p>
然后就顺利进入了衙门，人人羡慕。</p>
然后莫名其妙的，隨著第一次努力，没人在乎。</p>
第一次努力干活，努力做事，努力上进，努力获得成果，反而被人当成替罪羊，逐渐心灰意冷。</p>
加上人性本懒，就开始隨波逐流。</p>
闻人升眼中，出现了那个喝醉又努力捕快的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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