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成为偏执校草的猎物后 > 正文 第35章 第35章
    林枫生无可恋地趴到桌子上,忽然看到秦璟泽,瞬间坐直,咳咳两声。

    秦璟泽却把里的东西撂下,什么也没就退了出去,弄得林枫白紧张一场,颇有些惊讶,“他不是来找你的?”

    “是啊”,邬希用看傻子的怜爱眼神瞥他,把两份外卖分出一份推过去,“不然他兼职外卖哥?”

    “对哦”,林枫恍然,“那他怎么走了?”

    一句话都没,来了又走,搞得他还以为只是碰巧路过。

    邬希打开外卖包装盒,眼皮不抬地轻声嗤笑,“去反省了吧。”

    林枫没听懂,满脸茫然,干脆也不继续问,专注地把饭往嘴里扒拉。等邬希也吃完,他再一起收拾了丢到外面垃圾桶。

    左右也是闲着,邬希从包里翻了套英语卷子出来看。四级上学期一次性考过了,这学期就要考六级,难度暴增,别的暂且不,光是听力就已经足够焦头烂额。

    林枫丢完垃圾又在外面走廊里逛了几圈,脑袋里乱七八糟的。谈恋爱以来第一次吵架,他还不知道要怎么哄人,只会道歉,可是淼淼理也不理。

    转了半天没想到啥好主意,他又踱步回教室,走到门口当场愣住。

    居然把狗带到教室!谁干的??哦是秦校草啊,那没事了

    大中午的大家都要去吃饭,教室里基本没人,除了他们之外就只有一个女生,也正收拾东西准备走。

    邬希戴着耳听听力,心无旁骛,连大毛在他桌子旁边转悠都没发觉,腿被扒拉一下也只是皱皱眉抖开,再被碰一下连躲都不再躲,像是感觉不到。

    大毛还是第一次受到这种冷落,整只狗都不好了,牟足了劲儿把勾人的本事全使出来,仰面翻出毛绒绒的肚皮。

    平时邬希最喜欢撸它肚子,没想到这次竟然看都不看它一眼。

    林枫在门外都看不下去了,正要推门进去,听见身后有几个女生声惊叹,“好可爱呀!!”

    “那是邬希的狗吧,你不是跟邬希很熟吗,去跟他,我们能不能摸”

    闻言,林枫不露痕迹微微侧目,在那几个女生中看到了丁霖珊。

    丁霖珊没看到他,对那个催她去找邬希的女生没什么好脸色,声音带着些许冷意,“亏你还好意思,以为之前装病占他座位他没看出来?”

    “你这话就搞笑了吧”,那女生话细声细气柔柔弱弱,却一点也不是善茬,反嘴呛声,“难道不是你把他叫起来的?又不是我逼你这么干,你敢你没看到他在睡觉?故意给他找不痛快也太明显了,我还没你拿我当枪使呢!”

    眼瞧着她们吵起来,林枫满脸懵,更不敢动,脑袋乱成一团浆糊。

    丁学姐不是对邬希很好吗,事情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要不是今天撞见,他还一点都不知道。

    “行了别吵了,珊珊你现在怎么还这样”,旁边一直没怎么话的一个女生突然开口,赫然就是那日在酒吧时替邬希话的女生。

    她眉头紧蹙,拉开丁霖珊,“人家俩人好好的,你非掺和进去干什么,秦学弟八成都不是直男,就算是,对你也没那个意思,你前两天不是不喜欢他了吗,那从今天开始就别总明里暗里地针对人家邬希,他又没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

    和丁霖珊做室友有一段时间了,彼此有些了解,她不觉得丁霖珊是什么坏人。但是现在她发现丁霖珊非常恋爱脑且善妒,甚至会为了注定没什么结果的暗恋跟曾经的朋友反目成仇。

    听她这样,丁霖珊脸色更难看,一把甩开她的,“用不着你教训我。”

    她是不敢喜欢秦璟泽了,可是又心有不甘。那样凶恶的一只狼,她驾驭不了,邬希也不一定。

    目光透过玻璃看向教室内,她看到邬希皱着眉头看卷子,似乎是被题难住了,金毛就在他脚边来来回回磨蹭,他也不理会。金毛就灰溜溜地朝秦璟泽过去,秦璟泽垂眸冷眼看它,更加无情。

    丁霖珊微妙地嗅出了一点冷战的气息。

    大毛被忽视太久,终于不满,抬起爪子扒拉邬希摆在桌边的保温杯,嗙一声巨响掉在地上,惊得邬希终于回归现实,顺着声音方向看过去,看到满脸写着幽怨的大毛,忍不住笑出了声,“过来!”

    见他的注意力终于到了自己身上,大毛立刻不计较他之前的冷落,转瞬间就变得高高兴兴,脑袋直往邬希怀里拱,撒娇要摸摸。

    秦璟泽俯身把保温杯捡起,摆回到桌边,顺势也晃到邬希眼前。邬希头也没抬一下,搂着大毛亲热,像没看到他似的。

    获得宠爱的大毛完全忘记了与秦璟泽共患难的经历,独占邬希的全部关注,不给他创造会。

    默然在旁站了一会儿,四周静悄悄没什么声音,秦璟泽忽然抬推了一把刚捡起的水杯。

    邬希余光瞥见,反射性抬去抓却没抓到,又惊又怒抬头看过去。秦璟泽却半路将它截住,没叫它真的掉在地上,垂眸与邬希对视。

    空气安静了一秒又一秒。秦璟泽把安然无恙的杯子放回桌上,趁着邬希的注意力终于肯落在他身上,毫不掩饰地挤开大毛,占领它的位置,浑然不顾这是在教室里,只要外面有人经过就能看见里面的情况。

    邬希拧起眉头,下一秒就看到他眼神变得可怜,和大毛被忽略时那副幽怨的神情如出一辙,如果身后有尾巴,那一定正失落地耷拉下去。

    虽然知道是故意的,他却还是被打了个措不及,没能忍住,揉了一把秦璟泽的脑袋。

    这表情换了别人来做倒也没什么奇怪,但作出这种姿态的是秦璟泽,就让人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出现了幻觉。门外的几个人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丁霖珊更是浑身僵硬,心里有一万个迷惑。

    怎么会这样呢,难道不是邬希主动追着秦璟泽吗

    那样强势冷厉的男人应该是高高在上的,而现在她竟然眼睁睁地看着他矮下身躯向人摇尾乞怜。

    站在门口的林枫先是对整个世界产生了怀疑,然后忽然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灵光乍现,一下子懂了什么。

    他学会了!

    一边掏出给邬希发微信自己先走一步,他扭头就去找淼淼,准备实践一下从秦校草这学到的新本领,路过丁霖珊的时候两人打了个照面,丁霖珊看到他非常意外,思及方才吵架的内容似乎全都被他听得一清二楚,神色顿时惶然。

    林枫没什么,冷哼了一声,第一次见面不和她打招呼,越过她离去。

    看在大毛的面子上,邬希姑且翻篇揭过了被放鸽子的事,把听力做完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教室,这才发现林枫还没回来,掏出看一眼微信消息,眼神闪烁。

    林枫和他把刚在外面看到听到的东西都复述了一遍。虽然文字写得清楚明了,但邬希还是很难想象这些话从丁霖珊口中出来的样子,就像那天看到的阴沉面色,也是他过去在她脸上想象不出的表情。

    他挪开视线,把揣回去,踢了踢秦璟泽的脚后跟,“,昨天干什么去了?”

    这话问出口就感觉有些奇怪,好像查岗的一样,又像审讯犯人。

    邬希试图补救,“等你回来做饭,我得饿死。”

    不对,更不对劲了。搞得他自己像那种同居生活里只会做甩掌柜,连做饭这种事也非要等妻子回家弄的废物男人。

    “闭嘴”,眼瞧着秦璟泽眉眼似乎渐渐染上笑意,他连回答也不需要了,直接剥夺了秦璟泽话的权利,牵起大毛就走,一路上回头率超高,收获无数人的注目。

    不仅是这么大一只金毛惹眼,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的秦璟泽更加叫人无法忽视。

    走到校外,邬希才开口,“我把番茄黄瓜火腿泡菜和冷面都买好了。”

    这是给他将功折罪的会。昨天没吃到的冷面,今天吃也行。

    “糖和醋是不是没买?”

    “对”,邬希瞪大眼睛,被他这么提起才意识到还有调料这回事。家里其实有调料,但是每种都不太多,吃冷面还是很费糖和醋的,肯定不够用。

    牵着大毛没法逛超市,秦璟泽腿长走路快,就多跑一趟,邬希带着大毛先走一步,刚进电梯,一只涂着石榴色指甲的就扒住电梯门。

    他按住电梯开键,那只的主人便迈进来,露出让他眼熟的脸。

    “这么巧,你也住这啊”,女人率先开口,又笑着补了一句,“我是秦璨,之前我给过你名片的你不会丢了吧?”

    还真丢了。邬希抿唇,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你也住这?”

    这附近的楼盘虽然因为是学区房而大热,但也不至于人人都来买吧,毕竟它离商业区不那么近。

    秦璨一撩头发,语气自然,“住这的不是我,是我堂弟。”

    光听这话,看这姿态,还以为他们姐弟俩关系有多好。邬希没再吭声,垂眸不语。电梯很快就停住,他掏出钥匙开门,秦璨就抱臂站在一旁,挑眉试探,“能不能暂且收留我一会儿,我堂弟好像不在。”

    “不能”,邬希非常干脆,淡淡拒绝,“我一个人住。”

    孤男寡女,又没熟到那个份上,理应避嫌。

    完他就要进屋,秦璨却又拦他,不由分往他里塞个盒子,眨眨眼道,“那就帮我把这个交给秦璟泽吧,是我给他的订婚礼物,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我还有事就不等了。”

    订婚礼物。邬希冷笑了一下,把东西抛回给她,“这么重要的东西你还是自己交给他比较好,反正他应该就快回来了,你现在下楼,不定一出电梯就能碰到他。”

    门在她面前毫不客气地关上,秦璨的脸色微不可查地僵硬了一瞬。

    是她看错了,还以为是个好捏的软柿子,没想到居然带刺。落锁之前那只狗畜生竟还敢朝她乱吠,果然是什么主人养什么狗。

    她咬牙切齿,按了一下电梯,看着数字缓缓上升,又犹豫着拐进楼梯间。

    算了,还是别撞上秦璟泽比较好。

    她平时不怵他,但这次情况不同,她在尝试探究他的软肋,一旦把疯子惹急了,后果不堪设想,命她还是想要的。

    楼道里的灯亮了又熄。

    敲门三下没开,秦璟泽老老实实站在门口,鼻尖敏锐嗅到了一丝女士香水的味道。

    不刺鼻,但是令他作呕的那一种。

    他的脸色瞬间森寒,门却终于在他面前打开。

    邬希很平淡地把秦璟泽放进屋,什么都没,在卧室里一边跟大毛玩转圈圈一边等他做饭吃。

    沉寂持续了很久,除了大毛发出的动静,就只有厨房偶尔传来厨具碰撞的声响。

    冷面没什么难度,煮好调个汁就基本完成得差不多,邬希洗了坐到桌前,用筷子拨弄了几下面条,见秦璟泽始终没有话的意思,终于耐心告罄,“什么时候订婚?”

    秦璟泽似乎一直在等他发问,不慌不忙撂下里的东西,“谁跟你的,秦璨?”

    邬希眯眼,不否认。

    那女人很明显就是故意的,他不是看不出来,但还是需要秦璟泽把事情清楚。

    “她告诉你我要订婚,怎么没告诉你具体是哪天?”,完就被邬希冷冷盯了一眼,秦璟泽噤声,复又露出淡笑,“这事我昨天已经解决了,没有订婚。”

    昨天他就是被秦老爷子的人半强制带走,到了地方得知是一场以联姻为目的的相亲,对象是陆家的千金。

    但凡是对陆银环这人有点耳闻的,都知道她是怎样一个放浪的女人,身边从来没有同时少于三个伴的时候,光明正大,无所顾忌。

    依老爷子的意思,左右也是商业联姻,各玩各的,无所谓这个孙媳妇人品如何。

    老爷子的意思,秦璟泽向来是无法违逆的。

    不过昨天他和陆银环见了一面,陆银环就主动去提出了取消联姻。

    原因无他,她和秦璨走得近,他为此早就在她的公司里安了钉子。陆银环虽然私生活糜乱,但是个事业心强的女人,权衡之下毫无疑问地选择了妥协,与他达成协议。

    秦璟泽拉开椅子坐到邬希旁边,忽然没头没尾地提议了一句,“晚上吃酸辣粉怎么样?”

    邬希嘴里叼着冷面,皱眉吸溜进去,鼓着腮帮嚼了半天,“我不吃辣。”

    怎么回事,这人不至于连这种最基础的事情都忘。

    “嗯,我吃辣”,秦璟泽着往自己添了几勺辣椒油,看得邬希舌头疼,伸把辣椒油夺下,不给他再放。

    每次看到秦璟泽吃辣的程度,他都会怀疑这人是不是痛觉神经有缺陷。

    他不让放,秦璟泽就不放,用筷子搅了搅,整碗的汤料都变成红色,没急着下口,与他四目相对,明显地笑了一下,“你吃酸就行。”

    邬希愣住,反应两秒,里的辣椒油重重撂下,一拳怼在秦璟泽胳膊上。

    拐弯抹角他拈酸吃醋,找打。

    秦璟泽微微躲闪,没让他打得太结实,视线左右搜寻了一番,捡了根干净筷子塞进他充当刑具,又挽起袖子露出臂。

    刚刚那一下要是打得结结实实,难受的会是希希的腕而不是他。

    邬希一撇把筷子扔到边上,转而旋开醋瓶,朝他的碗里吨吨吨倒了半瓶,抬抬下巴冷笑,“吃吧。”

    看看到底谁吃得比较酸。

    秦璟泽敛去眼底的笑意。

    再笑显然又会触怒希希,他便什么也没,夹起泡在醋里的面条放进嘴里。

    经过严苛的训练,这种程度的酸味他完全可以做到面不改色,但仍然眉头轻微皱起,不露痕迹地表演,试图取悦邬希。

    为了保证效果,他甚至还喝了一口汤汁,还没咽下去就被邬希推了一把脑袋。

    “让你吃没让你连汤都喝”,邬希绷紧了脸,把碗扯过来,“去漱口。”

    该听话的时候不听,不该听的时候倒是很听。

    初中他可是见过季泽吃了口酸枣糕之后在厕所里吐得昏天黑地,明明就吃不得,却非要这样,也不知道是在逼自己还是逼他。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趁着秦璟泽漱口的工夫,他尝了一口这碗冷面,刚进嘴就跑到垃圾桶旁边吐了,眼泪都淌出来。

    什么鬼东西这么辣,根本不是人吃的东西。

    腰间一热,他被抱起来,透过朦胧的生理泪水,看到秦璟泽罕见地流露出慌乱。

    一路折腾到冰箱附近,牛奶喂到嘴边,邬希嘬了几口,才终于活过来,还是觉得疼,轻轻吸气,露出嫣红舌尖。

    他到洗间对着镜子查看,又咽下一口牛奶,忽然感觉这样有点涩情,抬眸瞟了秦璟泽一眼。

    秦璟泽的注意力似乎全在他是不是还辣上,完全没有半点旖旎念头流露出来。

    邬希啧了一声。

    确认他没事,秦璟泽才去把厨房的狼藉收拾了,下午两点多又要去公司,对上邬希似有不满的目光,明白症结出在邬家那对工作狂夫妻身上,承诺自己六点前就会回来。

    邬希摆摆放他离开,如果六点回得来那就一起吃饭,回不来本本上就多记一笔。

    到公司就接到秦璨的电话,她似乎非常气急败坏,话夹枪带棒,上来就是嘲讽,“陆家这么好的遇你到了都不要,错失良啊秦璟泽。”

    只要联姻,秦家的继承人基本非他莫属。秦璨啧啧,“我要是个男的,都想替你上了。”

    “你不是男人也可以试试,她未必不喜欢女人”,秦璟泽指一动,发了封邮件给她过去,里面不仅有秦璨的把柄,还有陆银环的,其中最重要的是秦璨把秦家的部分生意架空转移到陆银环里的证据,别的事情秦老爷子能忍,这个显然不能。

    果不其然那边的嚣张气焰迅速熄灭,半天没话,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秦璟泽眸色冷淡。

    与秦璨争来斗去,他们始终不约而同把握一个度,不把对方逼得太急,毕竟都是秦家人,闹得太难看老爷子不会允许。

    这些东西他本不打算递到老爷子那,但秦璨去找希希,踩到了他们之间的那根红线,就不能怪他做得太狠。

    秦璟泽泡了杯浓茶,时不时盯着电脑角落里显示的时间,防止超过和邬希约定好的时限。

    大量的工作压缩到很短的时间内处理,他揉着眉心,略有些焦躁,却不合时宜地在桌上亮起,甚至是微信视频电话。

    秦璟泽面色不善地看了眼,看清后却瞬间抛下头弄到一半的工作,拿起接起来。

    屏幕被视频占据。画面里,邬希半躺在床上,脸色不自然地泛出潮红。

    病了吗,可是刚刚走的时候还好好的秦璟泽瞳孔骤缩,坐不住地站起身,却听见邬希笑了,声音似乎贴着他的耳边,吐气都很清晰。

    一只藏在身下的慢吞吞抬到镜头前,几根白皙指头沾满濡湿,甚至丝丝缕缕地往下淌。

    邬希如愿以偿地欣赏到了秦璟泽失态的模样。

    不过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去,毕竟视频给人看做这种事也实在耻度过高,他整张脸烫得快要灼烧起来,却因受到心理上的刺激,身体的反应也更加敏感。

    在秦璟泽几乎将捏碎的震撼里,邬希始终没有话,只是喘,三分故意七分真。

    镜头缓缓下移。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