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玄术天师 > 正文 第七百三十九章 险境
    继续向前,木板之间相互摩擦挤压发出的咯吱声再次响起,我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跟着前面的“司徒卿”一路向前。

    可走着走着,我再次发现不对。

    正常人步行速度,秒速在一米五左右,我们这会走的不快,速度稍减,按照一米每秒来算。

    自打上桥,我们起码走了三分钟,按照一米每秒来算,那就是一百八十米。

    这座桥,有一百八十米长吗?

    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走了这么长的距离,依旧看不到桥头,还不知道要走多久。

    我没做声,默默的在心里数数,数到一百后我明白,继续这么走下去,我们永远也走不到头。

    这座地宫,是按照人死后,通往冥府的关卡建造的,可从实际上看,偏差很大。

    比如鬼门关。

    传中,鬼门关前有十六大鬼镇关。

    这些大鬼,是阎罗王专门挑选出的恶鬼,这些恶鬼对劣迹斑斑、恶性未改的亡魂野鬼盘查得格外苛刻、严格,不使一个蒙混过关。

    生前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谁来到这里都必须接受检查,看看是否持有鬼国通行证,即路引,这是人死后到鬼国报到的依据。

    传中的路引长3尺,宽2尺,是用黄色的软纸印做的,上书“为丰都天予阎罗大帝发给路引和普天下人必备此引,方能到地府转世升天”。

    同时,路引上面盖有“阴司城隍、丰都县府”三个印章。

    凡人死后入殓或火化后,灵魂就会随路引来到地府。

    这是传中的鬼门关,这里的鬼门关是什么样子的?

    这里的鬼门关,是一扇融合了一双恶鬼的朱红色大门。

    对于过关的人,这扇大门不会甄别,只会吞食。

    从本质上上讲,与其那是鬼门关,不如是墓主的守门奴。

    那扇大门唯一的作用,便是帮助墓主,除掉擅自进入地宫的人。

    鬼门关不对劲,黄泉路也不对劲。

    不那些以石头雕刻的彼岸花,单黄泉路上的那些孤魂野鬼,那些孤魂野鬼,根本和那扇大门一样,他们不允许活人通过。

    还有三生石和望乡台,他们存在的目的,也是阻止活人继续向前。

    再孟婆和孟婆汤,按照传,喝下孟婆汤,能够让人忘却前世今生,然后安心上路,等候投胎。

    可这里的孟婆和孟婆汤,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把活人变成死人。

    那口锅里面的人心,不只是当年建造时留下的,如果这一次,我没没挺过去,我相信,我的心,也会成为七情汤的原料,出现在那口锅里。

    而过了孟婆这一关,我现在所处的奈何桥,再次证明了我的推测。

    这里所有的一切,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阻止活人向前。

    孟婆汤,被搬舵先生解开,这座奈何桥,要怎么解?

    我相信,我如果不做任何处理的话,就这么走下去,即便是走到死,也不会走到桥的尽头。

    此刻,怎么破局,成了关键!

    我想了想,摸出煞针,拽了拽右腕,把身侧的“褚思雨”拉过来,煞针在她的腕上一刺即收。

    “三哥?”

    一刺之下,身侧的“褚思雨”侧过头,幽幽的叫了一声。

    “没事吧?我不心把煞针拔出来了!”我赶忙装无辜道。

    “没事!”

    “褚思雨”瞪着无神的双眼,幽幽的吐出两个字,缓缓将头转过去。

    “哇哇!”

    就在“褚思雨”将头转过去的一瞬间,一阵清亮的啼哭声响起,“巴宏宇”怀里的那个脸烂了一半的婴孩,突然放声大哭。

    清亮的啼哭声让前面的“司徒卿”脚步一顿,转过了头,那双死鱼眼,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

    “怎么了?”

    “司徒卿”冷冷的看着“巴宏宇”问道。

    “不知道,妍突然这样的!”“巴宏宇”摇摇头,仅剩的半边脸上,露出一抹疑惑之色,伸触碰了一下婴孩还算完好的半边脸。

    一碰之下,婴孩的脸,好似豆腐渣一样,掉了下来。

    “妍!”

    “巴宏宇”眼睛直接红了,猛地抬头,看向我们。

    由于太过于激动,透过那半边丢掉的脸,可以看到他的后槽牙死死的咬着,他的整个身体都在发力。

    “我日!”

    我暗自骂了一句,再看“巴宏宇”怀中的那个婴孩,随着“巴宏宇”之前的那一触碰,婴孩原本还算完整的半边脸,彻底垮塌,甚至可以透过烂掉的脸,看到里面白花花的脑子。

    “啊!”

    婴孩的惨状,让“巴宏宇”的状态更加癫狂,他猛地一扯腕,将我们仨,拉向他。

    “草!”

    这一次,我骂出了声,同时发力,向后扯绳子,一边扯,一边解腕上的绳子。

    “巴宏宇”这一扯,扯的不只是我一个人,我们几个,系在同一根绳子上。

    他这一发力,“司徒卿”和“褚思雨”被拉的同时向他栽,可她们俩距离我是最近的,没等碰到他,她俩先朝着我来了。

    看着“司徒卿”的那双死鱼眼和“褚思雨”那张陌生的脸,不慌那是撒谎,所以我迅速解绳子。

    “三哥!”

    绳子解开的一瞬间,我听到一道熟悉的叫声。

    这道声音,是属于褚思雨的,声音传来的方向,就在我的身侧。

    “草,中招了!”

    听到声音的一刹那,我暗骂一声,眼前的景象一变。

    司徒卿不见了,褚思雨不见了,巴宏宇和猴子,也不见了。

    他们几个全都不见了,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桥上。

    “真阴啊!”

    到了这会,我明白了,我之前看到的死鱼眼的司徒卿,陌生的褚思雨,还有没了半边脸的巴宏宇,他们全都是这座桥有意让我看到的。

    他们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我的眼睛。

    还有那一道婴儿啼哭声,那不是婴儿在啼哭,而是猴子在警告。

    巴宏宇的厉吼,也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要帮我。

    可惜,我反应过来的太晚了。

    我上的那根绳子解开的一瞬间,等于把我自己陷入了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