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顶流他弟去选秀了! > 正文 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第二天,庄想是被冰阔落踩奶踩醒的。

    他半梦半醒都有种想吐一口老血的冲动,睁眼一看,曾经趴在身上如一个云团的猫咪,现在在他胸口压着有如泰山压顶。

    冰阔落:喵喵喵=w=

    庄想:“咳咳咳。”

    怎么会这样!

    在窗边安静看书的项燃听见动静回头,放下书走过来,提着猫咪后颈把它拎起来放在地上。

    冰阔落:“嗷嗷嗷嘤嘤嘤!”

    见猫咪又有往床上冲的趋势,项燃熟稔地把它一戳一戳戳走。

    庄想回神,从床上坐起来捂着闷痛的胸口,悲愤:“这是骨瘦如柴狸花该有的重量吗!!”

    项燃视线扫过来,用气音发出一声笑:“它太能吃了。”

    大概因为很就开始流浪生涯,冰阔落对食物总是有一种非常忠诚的追求。

    再加上基地里老有人爱投喂它,吃的太多,可不就长胖了吗?哪怕是好动的狸花也避免不了。

    庄想咕哝:“再吃可就是狸花猪了。”

    他看着门口就算被赶走也依旧徘徊不走的猫。

    花臂大哥狸花现在已经不能再叫狸花了,每一分钟的时间过去好像都在它身上变成肉肉,日积月累越发有圆润的趋势。

    庄想左看看右看看,问:“吃太多是不是对它身体不好?”

    “医生食量慢慢周期递减就可以了,现在正在尝试。”项燃回答,“实在不行多运动也可以。”

    庄想点点头,项燃照顾冰阔落他当然是不担心的。见冰阔落屁颠颠离开,他揉揉眼睛还打算睡个回笼觉,正想往后倒,被项燃一把拉住胳膊。

    庄想:“干嘛!”

    项燃掐了两把他的脸:“清醒一点朋友,现在已经下午三点了。”

    庄想:“”

    草啊,好烦。

    虽然很不想起,可再这么睡下去一天就差不多报废了。

    他只得不情不愿地爬起来坐在床边,不怎么清醒的脑子里还隐约惦记着自己要回去教宋同学架子鼓的事情。

    项燃:“微波炉里有菜,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庄想点点头,视线扫到阳台上的倒扣的本子,这应该是项燃之前在看的东西。他问:“在看什么?”

    项燃:“剧本。”

    庄想眨眨眼,饶有兴致:“现在要准备接新戏了吗?”

    项燃接戏一向非常随缘。

    没当上影帝的时候就已经非常随缘,当上之后就更随缘了。然而就算他这么随缘,剧本也还是应接不暇。

    项燃应了一声,随后看向他:“有兴趣?”

    庄想眨眨眼,没应声。

    项燃嘴角浅浅一勾,道:“下次如果有合适的剧本,我会给你试试看。”

    庄想支着下巴沉吟一声,舌尖抵住虎牙顶了顶:“但我一点儿也不会。”

    “是吗?可想想的舞蹈也不是从出生开始就这么好啊。”项燃走回去拿起剧本,然后回来把剧本放到他里,“总要多给自己几次尝试的会,到以后才不会后悔。”

    啧。

    这番话听起来可真像家长教育迷茫孩的。

    庄想听完咕哝一声老妈子,随后却又笑了声:“竹马真是奇妙的关系,该不会相处久了就有什么奇妙的心电感应吧。”

    “嗯?”

    “老妈子总是很懂我诶。”

    项燃闻言笑起来,揉揉他的头顶。

    就像项燃所,尝试。

    是的,庄想总想把世界上自己没有尝试过的新鲜玩意儿试个遍。

    舞蹈也好,架子鼓也好,其他的什么也好,激起他兴趣的事物,庄想总不会吝啬时间。

    至于演戏——

    庄想看向项燃。

    今天天有些阴,他的脸部轮廓看起来微带模糊,唯独一双漂亮的蓝眸非常清晰,凝望他的时候是不变的专注和淡如春风的温柔。

    庄想微微眯起眼,透过这双眼想到荧幕上用同一张脸饰演不同角色的项燃。

    皇帝,将士,流民。

    律师,医生,不良少年。

    各种不同的人生,他都感受过,身临其境。庄想好奇很久了,那会是怎样的一种体验?

    新奇吗?好玩吗?

    项燃:“我很期待。”

    庄想回神,歪了歪头:?

    “期待你来到我身边。”项燃伸抚着他的侧脸。他的眼睛很好看,温柔的蓝色像是冰川融化成广袤的海洋,“不是要和我一起吗?来吧,求之不得。”

    难言的触动像是石头落进湖里,荡起阵阵涟漪。

    庄想盯着他看一会儿,眨眨眼:“讲这种话,老妈子可真不嫌腻歪。”

    项燃微微笑:“是你昨天先的。”

    庄想:“”被他这句话直接勾起昨晚上的黑历史回忆。

    他无语半晌,声咕哝:“烦人的老妈子。”

    项燃一点也不介意,甚至不紧不慢应一声:“嗯。”

    那双漂亮得总让人觉得遥远虚幻的眼睛正低垂着看着他,眼睫之下一层淡淡的阴影。

    庄想又:“”

    不一会儿,一瞬不瞬和他对视着的项燃忽然偏移视线,疑惑伸揉揉他的耳朵:“红了。”

    庄想:“”

    不,憋了。

    庄想被项燃送回基地的时候是四点半,推开寝室门回去的时候,发现苏渊还在床上躺着。

    这可是稀罕事。

    苏渊的作息非常规律。如果不是因为特殊情况熬夜的话,他通常都是十一点睡七点钟起。假期里哪怕是其他人都睡到日上三竿,苏渊也会按时起来。

    庄想眨眨眼,向齐北圳投去疑惑的目光。

    齐北圳言简意赅:“生病。”

    直接确认了庄想的想法。庄想凑到苏渊的床边,伸摸摸他的额头。

    好像有一点发烫。

    他问齐北圳:“量过体温了吗?”

    齐北圳还没回答,倒是苏渊半梦半醒地睁开眼,看到是庄想,:“没关系,我已经吃了药,躺会儿就好。”

    这声音虚弱的。

    庄想愁了,有点操心地帮他把被子提上来一点盖好:“实在不行晚上去挂个水。”

    苏渊点点头。

    庄想看他状态不好,也不继续打扰。把私服脱下来换上训练服之后就去了练习楼,左兜右转终于找到在隐晦角落和人斗地主的宋一沉。

    “对!”宋一沉中气十足的声音。

    然后就被笑了:“不是,是尖儿。”

    “我从来没听到有人把尖儿喊成的,你真是奇人啊!!”

    宋一沉梗着脖子:“怎么了,我是就是!”

    庄想把笑意收回肚子里,斜靠着墙:“咳咳。”

    宋一沉立马扭着脖子看过来:“弟弟!我去,你可算回来了,你真不知道我等你等得多辛苦。”

    庄想扬起眉梢,视线在地上的纸牌上看了看,示意:就这辛苦法?

    宋一沉腆着脸笑,随把牌一股脑塞给旁边的人,在对方震怒‘牌烂成这样还丢给我’的呼声中跑过来,亲昵地搂着庄想肩膀:“是要教我架子鼓了吗弟弟”

    庄想一点头,背后的选们立马:“我想围观!”

    “我去,弟弟居然会玩架子鼓??”

    “还没见过弟弟打架子鼓呢,我也想围观!”

    “哦哟哟哟,加我一个。”

    宋一沉赶苍蝇一样把他们挥开:“这可是才艺大会的秘密,要留到之后才能揭晓!”

    一片不屑的切声里,宋一沉把庄想带到一个空置的练习室,里面就有一座架子鼓。

    宋一沉期待道:“是我提前管道具组借的,怎么样?”

    庄想抄起鼓棒简单看两眼,细长的鼓棒在他修长指间行云流水转两圈。宋一沉视线还没跟上,就见庄想眼帘一垂,鼓棒已经在鼓面轻快落下,力道干净有力,偌大的练习室顿时像响起繁杂的雷声。

    宋一沉下意识睁大眼睛。

    不明觉厉!!

    “音质还行。不过我有好久没玩,有点生疏,”庄想看向宋一沉,“想听吗?我来一段。”

    宋一沉疯狂点头。

    庄想眯眼一笑,坐上椅子,垂眸回忆了一下以前学过的谱子。

    宋一沉撑着下巴坐到一边盘腿看。

    庄想一边回忆一边打,敲鼓的速度渐渐的由慢到快,从生疏到熟稔,听者的观感也从“这特么啥玩意儿”到“牛啊牛啊”。

    激烈的鼓声玩得就是过山车一般的刺激,光听着都让人有了种肾上腺素飙升危险的快感。

    庄想跟着节奏踩点,一头乱蓬蓬的雾霾蓝发丝微微翘着点卷,嘴角勾着点懒洋洋又肆意的笑,半眯着眼睛看起来又酷又轻松,鼓棒在他漂亮的里转的飞快,落在鼓面的影子都让人觉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宋一沉一时间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被放在鼓面上一样。

    他丝毫不怀疑,这时候如果给庄想一束光,光都会追着他走。

    庄想越是认真,他越是一点声音都不敢出,专心致志看着庄想的动作。

    有时候看庄想做事真的是一种享受。

    不管是跳舞也好,架子鼓也好,宋一沉总是觉得自己可以从他细微的表情、落在眼中的光里面看出他的享受,能从细枝末节里看出他的喜欢和轻松。

    本身喜欢这些,和为了生计被迫学会,脸上的表情是绝对不一样的。

    宋一沉目光在庄想脸上定了两秒,忽然有点难以定义的感慨。

    庄想只敲了一段就停,笑眯眯问:“怎么样?”

    宋一沉毫不吝啬地鼓掌:“酷!!”

    他脸上带着一种莫名的骄傲。

    好像自己这句话夸的不是庄想是他本身一般。

    夸完之后,宋一沉又忍不住道:“这个真能速成吗?我怎么觉得不行?”

    庄想:“如果短时间只练一首曲子,是可以的。”

    任何乐器都不存在绝对的速成,但都有相对的速成。

    有些人就算连半点音律都不懂,还是可以完整地弹下一首曲子。只要记准该按什么键位并且足够熟练,速成并不是难事。

    宋一沉从庄想中接过鼓棒,在架子鼓面尝试般轻轻敲了一下,听到一声不上清脆也不上闷的响声,瞬间觉得心跳声都融进了鼓声里。

    他:“嘶。”

    才一个音,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惊艳感。

    庄想在旁边笑眯眯地看:“喏,是不是很奇妙?这就是架子鼓的魅力。”

    上之后宋一沉更蠢蠢欲动了,道:“太酷了吧!等这段时间过去,我也想抽时间来学这个。”

    庄想点点头:“可以试试。”

    宋一沉挠挠头:“不过,好像听人不要只觉得酷就去学东西,那样不长久。”

    庄想眨眨眼:“唔。”

    他倒觉得不是。任何人的原动力都有可能在学习的过程中转变成真正的喜欢。

    “我哥,人总是需要多给自己几次会尝试,到以后才不会后悔。”庄想,“挺有道理的。毕竟我最开始学跳舞也只是觉得街舞酷,试试看而已。如果不去学,永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开始喜欢。”

    见宋一沉点头,庄想挠挠头,心里也觉得被再度服了。

    嗯,试试看嘛。

    跳舞也好,架子鼓也好,演戏也好,总是需要尝试的。

    两个人一下午就在练习室玩鼓,饭点都快过了宋一沉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来。

    庄想把他带去吃饭,路上一直听到他的口袋嘀嘀嘀地响,忍不住搭着宋一沉肩膀调侃:“大忙人宋。”

    宋一沉愁眉苦脸叹口气,:“都是上次热搜的事情。”

    庄想:“嗯?”

    “上次项燃号的热搜出来之后不是没被扒出来号吗?可项老师的黑粉不信邪,就是觉得项老师有!这些天一直在扒,我觉得很烦啊,拿号和人对骂了两句。”

    庄想:“这不好吧?”

    真是狼灭。

    他怎么也不怕被人扒出来?

    “不过你放心,好歹也马上要成为现役爱豆,我有分寸的,有理有据态度温柔,反倒是对面一直咄咄逼人!”宋一沉不满,“项老师怎么会有号呢?!”

    庄想:“那个,你都有,老妈子不定真的有呢?”

    宋一沉还是异常笃定:“不可能!这不是崩人设吗?”

    庄想:“”

    真是个倔强的娃。

    项燃人设崩得难道还少了?

    庄想捂脸,摇摇头。

    宋一沉在旁边看他好一会儿,心翼翼问:“弟弟难道知道什么内幕,真有吗?”

    庄想:“我不知道啊。”

    他只是顺着宋一沉的话回忆起了一点什么。

    之前看电影绅士艺术找灵感的时候,庄想看到项燃的弹窗消息,那样的语气互动性强,看起来也不太像是粉丝,要是号收到的信息,似乎也得通。

    不过庄想觉得人人都有点自己的秘密,这都很正常,于是并没有多问。

    万万没想到,现在竟然开始变得麻烦起来。

    一天过去,第二天早上,宋一沉举着惊呼卧槽。

    庄想被吵得半梦半醒打开,视线在热搜榜单上面一扫而过。

    看到一个词条——

    项燃疑似塌房

    他瞬间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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