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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亮底牌

    风鹤立如今已过了玩女人的年纪,在轻扬母亲去世以后,对女人之事就更加不屑一顾,但到底知道女人善妒。两个老婆之间有什么矛盾他根本不愿操心。

    他娶沈欣不过是稳固朝堂上的地位,更是出于对永安侯的情谊,永安侯在官场上基本与他站同一线。而季春颖无非是身上有某些特质令他想起他年少时与轻扬母亲之间的种种过往。饭才吃到一半,他对风轻扬:“轻扬,吃完饭,来为父的书房一趟。”

    风轻扬有些胆战,父亲专门叫她是做什么,难道刚才她那句话得罪了父亲?这不应该。整个家族,在她看来,其实都好弄,唯独这个父亲最难弄,叛国啊!这样的重罪不是谁都敢犯的,但是叛国对他有什么好处?难道他想当皇帝?

    风鹤立提前走,这让沈欣心急,她道:“老爷,老爷”但是风鹤立没理会她,想老爷是不是真认为是她不放兰香进漪梅园?

    她今日已经打定主意要开始讨风鹤立的欢心,争取生个大胖儿子,让自己在相府的地位真正屹立不倒。所以她要多出现在相爷面前,但若是风鹤立连看或者连碰都不愿碰她,那就不必怀孕什么的了。

    去书房前,风轻扬叫了李怀臻陪自己过去,一路始终低头想事。

    李怀臻道:“主子似乎很怕相爷。”

    她猛然抬头:“哪有哪”语气颤抖,的确是害怕的样子。

    “我记得主子上次在相爷面前救我,并不是现在这样,倒是很勇敢的,其他事上也都非常果断,还以为主人真的天不怕地不怕。”

    知道他在取笑她,她问:“臻臻,如果有一天,我父亲犯了大错,你会原谅我父亲吗?”唉,她父亲犯的可是叛国的大罪,竟然让他原谅,这估计是脑子坏了才会这么问。

    他挺疑惑,道:“相爷犯错与我有何干系,而相爷若是犯大错,这错该不会是叛国?”

    风轻扬大惊,随后看他嘴角扬起一抹淡笑,:“主子,与你开玩笑的,别当真。”

    他平时很少笑,加上这一次都不超过五次。

    “臻臻,我父亲没派人杀你的蒋叔叔。”

    “我知道。”

    “你会走吗?”

    “我不会走,除非有天主子你要我走。”

    “臻臻,你这话是当真的吗?”

    “真到不能再真。少爷姐可以有很多个,但是我的主子只会是你,我只认你。”刚走到花园中的一个假山处,突然他将她压至假山的阴影处,完了这一番话,过了半晌才退后,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竟然会很想与她处得更近再近一点。

    风轻扬眨巴眨巴眼睛,知道这应该是他的一种诱惑女人的举动罢了。在原著中,虽然他的皇后是林浅,但后宫依然是佳丽三千的,娶那些女子基本都是为了权利为了利益,后宫中的多少女子不是沦为皇帝的玩物就是帝王中的一颗棋子。

    爱他的人有很多,但是帝王的爱是最不可以奢求的,他在世时灭了武国与其他无数国,将越国打造成天下第一大国,除了国家政事,他可以对女人并不怎么上心,或许是因为他的爱给了林浅一人。

    “臻臻,你刚才”

    “主子,不会再有下次。”

    这就是传闻中的欲擒故纵、若即若离?好在她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姑娘,否则这会儿该已经被他掳获了心神。

    到了丞相的书房,风轻扬单独进去了。风鹤立正在挑灯夜读,看她进来便放下了头上的事情。

    风轻扬噗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道:“爹,你找女儿是有什么事情呢?”

    “怎么最近动不动就向爹爹下跪,爹爹是什么会吃人的老虎吗?”风鹤立开了一句玩笑话。

    风轻扬嘻嘻笑了一声,起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风鹤立道:“最近听丫头你从为父的书房里搬了不少的好书出去,然后不到一日又还回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父亲是问她借书一事,她很坦然的:“爹,哥哥能入国子监,可我们身为女子却不可以,我这不是要弥补下其中的差距吗?总不能越差越多。人越不学会变笨的。”

    “那你可从中学到什么东西?可曾变聪明了?我看你借的都是政治类书籍。”

    “太难了,没看懂。”

    风鹤立笑出了声音:“这类书都是晦涩难懂文字枯燥的,你自学当然很难理解。轻扬,你这是以后想当官吗?”

    终于到了她想到的点子上,她灵一动道:“爹,我不想做官,做官多没有意思,且女人也做不了官,您这一生估计能做一辈子的官,官场的事没有你不了解的了。而我——想当太子妃,成为王的女人。”

    “成为王的女人?”风鹤立并没有被她的话吓一跳,倒是对她的志向惊讶了一番,“轻扬,你还这么,知道成为王的女人是什么意思吗?”

    风轻扬振奋道:“我当然知道,爹爹,您女儿的志向可是拥有半壁江山呢!您会不会笑话我?”

    “傻丫头,成为太子妃,成为皇后都未必会是件好事,且未必能够拥有半壁江山,这个时代,圣上的妃子都只是帝王中的棋子,不定这几年看着新鲜过几年便厌弃了。后宫的尔虞我诈不比官场逊色。”

    “爹,我想成为您的棋子。”

    “什么?”

    风轻扬觉得是时候亮出底牌了,正色道:“爹,我会抓住帝王的心,只要我来日成了皇后,就能够保证您以后永远官运亨通,我们不必靠别人,就靠我们自己。相信您女儿,能够有本事为您得到这半壁江山,您日后就做个为皇帝认真办事的好官便可以了,其余一切都有女儿。”

    少女的豪言壮语多多少少算是梦想,风鹤立不想就此打击她,道:“你这话像在为父不是个好官啊!”

    “爹,您女儿的是正事,不与您开玩笑。”

    “好。”看她是较真的,风鹤立想她以后或许真能当上皇后也未可知,道,“孩子,当父亲的不想打击你,只能给你一些善意的建议,官场和后宫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都如在地狱行走,需正义前行,邪恶才不会入侵。”

    “女儿明白了。”到头来她还是走了老路,但是风轻扬回头一想,这话不对啊,一个要叛国的人怎么会要持正义心前行,她爹不该是全书最大的奸臣吗?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与父亲闲话家常一番,风轻扬从书房出来,心中还在思索父亲刚才的话,从父亲的话里她多多少少听出一些道家的哲学在里面。

    道家主张无为而治,这是一种政治主张,即一切要顺其自然,顺其天命来处理事情,也就是要尊重一切有道理之事,不逆事,强行而为之。尊重道学之人怎么会做出叛国的事情!

    风轻扬觉得自己很不容易,因为爹爹之后既然她立志成为太子妃,之后就得找人来培养她琴棋书画及宫廷礼仪,她是逃不掉必须要学的。

    刚出书房,发现李怀臻竟然不在书房外守着,想他会跑哪里去,刚才还只认她一个主子,这会儿他竟然就擅离职守。

    有些恼火之时,她往回走了一段路,看见一抹熟悉的青衣,青衣少年正和一个丫鬟在一起话。

    丫鬟夏眠眠看见风轻扬便低着头先走了,然后李怀臻才回头看向她,脸上已没了刚才陪她来时的轻松,一副冷淡疏离的样子。

    风轻扬叫住夏眠眠:“怎么,你们俩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吗?”一个丫鬟看见她就跑,当她是母老虎吗?

    夏眠眠顿住,立即跪地道:“大姐,求您放了奴婢吧,奴婢不敢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什么不敢和敢的,风轻扬一头雾水,不耐道:“算了,你走吧!以后你好好在府里做事,我不会对你怎样。”

    估计是原主曾经看李怀臻和夏眠眠在一起,故意欺负过夏眠眠,所以她才会如此害怕。

    夏眠眠走后,李怀臻道:“主子真的在意我与她了什么吗?”语气竟隐隐有股酸涩。

    风轻扬想起原著中李怀臻与夏眠眠接触,无非是想从夏眠眠口中套出一些有用信息,虽然夏眠眠只是个丫鬟,但或多或少能听到些他所不知道的消息。

    她反问:“你想要告诉我吗?”

    “她只是来问我最近过的怎么样,其它没有了。”

    “哦。”风轻扬淡淡的了声,向芙蓉园走去。

    李怀臻其实没有实话,夏眠眠实际过来是与他之前她与他话被风轻扬看见,风轻扬命人欺负她的事情,还给他看了她臂上未褪的淤痕,这当然是原主做的。本该对风轻扬产生恨意,但现在的他委实对她恨不起来,跟在后面问:“主子是真的想以后当太子妃?”

    原来他在书房外听见了她与风鹤立的谈话,但是他听到了多少,问:“你都听见了?”

    “都听见了。”

    “一字不差?”

    “一字不差。”

    “”

    当太子妃是她现在唯一能走的路子,获得风鹤立的信任,劝他别叛国别做乱臣贼子。她:“你相信命吗?臻臻,我是命中注定要成为太子妃的。”

    多年以后,李怀臻仍然会记得她的这句命中注定的话。

    “我不想来日倒在泥泞里看别人的脸色过活,不想跌在尘埃里被人取笑谩骂,不想最终分文不值死了只是黄土一抹毫无痕迹。李怀臻,我要当这个天下的皇后,我是要成为王的女人。”

    最后一句有两种意思,一种是她嫁给皇帝,第二种她成为皇帝。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