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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风不止

    风轻扬道:“祖母,我不辛苦,若我之后真的成了太子妃,就是给相府争光了,未来爹爹的仕途之路也会更顺畅。爹爹身居高位,觊觎他位置的人太多了,我要成为爹爹仕途之路上的帆,让他能够直挂云帆济沧海。”

    祖母轻拍她的:“当太子妃有什么好的呢,以后得关在后宫那种鸟笼子里面,想回府都没那么容易。祖母以后想见你都没那么方便了。”

    “祖母,那至少得是六七年以后的事情,谁都不准未来是怎样的,至少我这些年都会陪着祖母您的。”

    “丫头,其实你祖母我不愿意你去参加什么太子妃的竞选。”

    “但是我们相府肯定要有一人去竞选的。世人皆知,皇上最疼爱太子,到时肯定会让每个官家姐都去参选。”

    祖母冷言道:“那就独独让二房的那个丫头去参选,她们一定会很高兴。丫头,祖母虽然老迈,但是眼睛和心还都亮堂着,听祖母的话以后嫁个远离后宫的人家,平平淡淡才会有真幸福啊!以你的身家嫁个普通官家,以后的夫君定然不会欺负你。”

    不是夫君会不会欺负她的问题,若她不去参选太子妃,而是二妹妹去,万一二妹妹真竞选上,他们全家才真叫作完蛋。

    二姨娘沈欣不是善类,教出来的孩子也没个善类,她原是恶毒飞扬跋扈的女人,她哥是风流成性的败家子,她自己亲生女儿则是个恃宠而骄挑三拣四的女人。好在她和她哥现在都跟着三姨娘学习。

    “祖母,若我到时没有成功当选太子妃,我会听您的。”

    她很清楚竞选成功需要学什么,更知道怎样才能当选,若她想不被选上其实也有法子,但是现在的她还有得选吗?

    她不能让全家被叫作乱臣贼子,要亲将李怀臻推上帝王的位置。

    “丫头,咳咳咳”

    风轻扬紧张:“祖母您怎么了?”

    “不碍事,就是这些天操劳了些,感染了寻常风寒,稍后喝了药就好了。”

    “药,药呢?”她对下人急道。

    “药很快就来了。”祖母安抚她。

    “都怪我,让您去帮衬三姨娘,累着了祖母您,祖母您才会生病的。”

    “这不怪你,是祖母自己想帮你三姨娘的,咳咳”

    树欲静而风不止风轻扬暗暗握紧了。

    不久,一厮端着药碗子走进来,祖母的贴身丫鬟祝妈上前要拿药,风轻扬道:“慢着,臻臻,试毒。”

    话音刚落,厮罗由指颤抖了一下,吓得他快将中的药碗打碎。

    李怀臻持银针,银针入碗从碗中取出时,被药汁浸透后,银针都变黑了。

    满屋子的人看到这幕全都受了惊,最受惊的还属端药来的罗由。

    祝妈大骂:“好你个罗由,亏老太太那般照顾你,你在老大大身边待了也有至少四年了吧,你不好好帮老太太做事,竟还想做出下毒这种下作的事情。,到底是谁教唆你的?”

    罗由忙跪地道:“不是我,真不是我。”

    “不是你,还会有谁,厨房的陆妈可是煎药一直守着的,难道你想是陆妈?”

    陆妈就是陆余氏,奴才陆三的妈妈,厨房管事陆伯的老婆,他们一家在厨房做事许多年了,对相府是再忠心不过,若他们要下毒,下在饭菜里更加简单,而他们没有理由那么做,除非他们全家都不想活了。

    敢对祖母下毒这是大事,祖母就算有心大事化事化无,但风轻扬是不依的,这事很快就传到了风鹤立的耳朵里。

    没过多久,祖母房内就聚了一堆的人,全家人都到齐了。

    风鹤立相信这一狗奴才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对老太太下,询问:“,是谁指使你的?”

    罗由起初还不肯承认是自己做的,当一看见沈欣,他这下就全招了,道:“没有人指使,这事是我一人做的。”

    风轻扬肯定这又是她二姨娘段高明的地方,罗由有把柄在二姨娘上。

    风鹤立强压怒火:“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因为上次我和几个用人们吵嘴,将此事告诉老太太,希望老太太替奴才做主,但是老太太却没有搭理奴才的请求,奴才心一横对老太太怀恨在心,方才”

    “狗奴才。”风鹤立一脚踢在罗由身上,将他踢了至少有两三米远。

    此时,府里请的大夫看过碗里的药后:“启禀相爷、老太太和两位夫人,这毒倒也并非是什么稀罕的毒,而是一种慢性*毒药,肯花钱就能在黑市里买到,长期饮用会导致人身体虚弱,气脉不顺,像老太太这般年纪的喝久了则容易致残。若没见到这毒,恐怕都不会想到这方面。”

    风鹤立怒斥:“狗奴才,你还去黑市,怎么,你还想将我们相府的人都毒死吗?你的下半辈子就等着在监牢里度过吧!”

    怒骂过后,房内静得落针可闻,季春颖担心老太太,道:“请大夫再给老太太看一看身子。”

    “好。”大夫向老太太走去,仔细地把了把脉后,“老太太身体没什么大碍,就是患了寻常的伤风感冒,按照老夫上次出示的药贴子配药继续喝三四日即可。”

    风鹤立捂着脑袋坐在椅子上,头疼地:“来人,将这狗奴才拖出去。”

    沈欣见罗由被带走,心内松了口气,神色装作镇静,道:“老爷,这府上接连出现奴才欺到主子头上的事,昨日轻扬丫头的那个奴才御还动打了轻扬丫头,不知道季妹妹能否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如今由季春颖治家,家里出这种事,第一个要找的当然是季春颖。

    季春颖向来对下人宽仁,想是自己太过仁慈才造成今日的结果,一句话都不出来,风轻扬道:“二姨娘,你是想御是三姨娘招进来的,这事就该怪三姨娘了吗?”

    沈欣露出一丝得意神色:“难道不是吗?”

    风轻扬道:“那么我记得这个罗由是二姨娘你招进府的用人,是不是该找你负责呢?”

    “这如今由谁治家,自然是”

    未完,风鹤立怒火未消道:“够了,你们还有完没完,真要闹得家室不宁吗?季姨娘你管家不当,入自省堂自省。”

    季春颖跪在地上,垂首道:“是,老爷。”

    风轻扬想这三姨娘的性格实在太弱了,也不为自己做番解释,这怎么斗得过强势的二姨娘呢,道:“爹爹,这罗由总不太像是能独自给祖母下毒的人,能入黑市的可都不是一般人,爹爹,您应该再命人好好查一查,最好再去他家查一下。”

    风鹤立话锋一转:“丫头,听这次是你率先发现了这毒,我记得你可从没学过医理。”

    风轻扬之前光顾着祖母的身体健康了,没顾及太多,想以自己这些天看了医理的书为理由瞒过去,李怀臻道:“其实不是主子先发现的,是我先发现药气味不对,然后提醒了主子。”

    祖母看风轻扬和李怀臻一唱一和,很多事心里通透着,但没有揭穿。

    风鹤立问:“哦~你学过医?”

    李怀臻恭敬站立道:“入府前跟一个名医学过。”

    风轻扬不由地忐忑,他这是打算暴露自己的身份了吗?但好在她爹没有继续问下去。

    风鹤立道:“不错。难怪轻名现在总爱往轻扬丫头那儿跑了,你既有这本事,就好好在府里办事,我们不会亏待你。”

    “多谢老爷夸奖,我一定会好好办事。”

    “丫头,你眼光很好。”

    风鹤立在祖母那又待了会儿,要再去审审罗由先行离开了,季春颖去了自省堂。沈欣做贼心虚也先走了,最后只剩下风轻扬一人服侍着祖母。

    这次算是虚惊一场,就是不知道沈欣是否还会想出其它诡计来对付祖母。

    风轻扬第一次做伺候人的事情,但是立求做得备至,要给祖母喂重新煎好的药,祖母从她中接走药碗,道:“丫头,可以了,你做的很好。”

    “祖母,还不够好,我们还没抓住那个真正想害你的人。”

    “你怎么知道真正想害我的人不是罗由?”

    “我就是知道。”

    祖母眼中有疼惜的神色:“难为你了,这么就要懂这种事情,丫头,记住祖母跟你过的话,若是能离皇室远一点就远一点,祖母宁愿你做个普通姑娘,日后嫁个普通人。”

    “祖母,万事不由人做主,一心难与命争衡。最近天凉,您一定要注意保暖。”风轻扬替祖母掖好被子,放了一暖炉进去。

    “丫头,这里有祝妈,她伺候周到,你别担心祖母。从今日起,祖母会事事心,有什么事你想去做就放心大胆地去做,总有祖母替你撑腰。丫头,要记住,别轻易受他人的委屈,凡事都有祖母在。”

    风轻扬想起她在原著中虽然是个恶毒女配,欺奴霸弱,但祖母总会真心站在她那边,有人要她的不是,祖母总会站出来怼回去,不让别人她,若新得了什么好东西,都会让祝妈拿给她。她出嫁那天,十里红妆,是一场全京城最为瞩目的婚礼,不仅仅是因为她嫁给太子,也不光光她是丞相嫡女,还因为她有祖母,祖母要风光大办,她的嫁妆多得谁都赶不上。

    她原是一生风光,却在十七岁那年落个不得好死尸骨无存的下场,最爱她的祖母半生躺在床上只能以汤药为食,她不愿,不愿这种事情再发生。

    祖母一生向佛,若佛祖有心有眼,就该保佑她安度晚年。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