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拉回到家中,管家们看到她离开这么多天一点也不奇怪。

    “邻居们还在打听您进王宫待多久,结果今天就有消息,看到您又去了神殿。”女管家珍妮一脸自豪地。主人有面子就是他们有面子。

    薇拉没有心思计较这个,“比尔大人呢?他回来了吗?”

    “啊,起这个,”珍妮一脸困惑,“他今天突然家里有事,要回老家去。辞职离开了。留下一封信给您。”她从兜里掏出一封用火漆封好的信。

    薇拉接过来飞快地拆开,松黄色的信纸上只写着一行字,“别担心。”

    她瞬间感觉十分失落,无精打采地对珍妮,“我累了,回卧室待一会儿。不要让人打扰我。”

    回到卧室她扑在床上,卡罗琳娜的下场只让她开心了一下。但是回到家发现听不到霍尔熟悉的声音,这个家也突然变得不那么吸引她了。

    雷诺轻巧地跳上床,薇拉忙忙碌碌的这段日子,它已经长成了超级漂亮的少年豹子。身形快一米长了,跃到床上陷下去好大一块。它轻轻用头拱拱薇拉,窝在她旁边,下巴放在两个肉爪爪上。

    薇拉侧过身摸着它,一下一下的。

    “是在担心霍尔吗?”雷诺问,“他走的时候是分身,我看出来了。他的本体一直没有回来。”

    薇拉坐起来,她当然知道霍尔出门时会放置分身在家里,伪装成他没有离开的模样。她也知道,霍尔的马甲被撕破后,肯定不能再做家庭财产管理者,米斯特汀一定会派人盯着这里。

    “他的分身有没有留下什么别的话?”

    “没有。”

    薇拉有些沮丧,其实霍尔现在拥有了七枚神格,自己就可以去寻找剩下的三枚。而且,他们的契约也结束了。她叹口气重新躺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雷诺的尾巴。

    在她窝在床上的时候,隔壁的房子放出了真实之眼。一层透明的微光,笼罩住了整个街区。任何半神以上的强者都会自动被标记出来。米斯特汀即使人在神国,也可以直接看到闯入弗里斯街的陌生半神。

    真实之眼被安装完毕之后,一辆破旧的公共马车停在了街区外面。一个矮胖男人和一个瘦高个的女人拎着蒙着灰尘的箱子下来。

    女人把朱红色呢子大衣的领口紧了紧,她面孔干瘦,颧骨很高,长相十分刻薄。她回头扫了身旁的男人一眼,“一会儿要拿出气势来,不要像个窝囊废似得。”

    男人唯唯诺诺看了她一眼,嘴唇蓊动着,还没等话,女人就径直往前走了。留下两个大箱子给他。好在箱子是空的,他连忙拎起来,大步追了上去。

    薇拉把帕子遮到眼皮上挡着光,在朦朦胧胧的光线下,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梦里她穿着华丽的婚纱,身旁站着霍尔,穿着深蓝色西装,非常的英俊。她迷迷糊糊地把交给他,被他牵着走进礼堂。那条路非常地长,她一边被牵着走一边看向霍尔,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跟他结婚了。

    礼堂里没有一个宾客。旁边摆着无数粉色的玫瑰花。在地毯的尽头,还站着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里捧着红玫瑰。薇拉有些疑惑地看着那个人的背影,觉得很熟悉,但是一时也想不出是谁。

    他们走过去,男人转过身来,扬着一张大方脸喜气洋洋地叫道,“啊,我的新娘。”

    薇拉大吃一惊,“我不要嫁给汉斯。”她后退一步踩着了自己的裙子。

    在向后栽去的一刹那,霍尔伸扶住了她的腰,轻笑着,“你当然得嫁给汉斯,我们的契约已经到期了,我不再是你的家庭财产管理者。没有我的资助,你欠了银行大笔的金子。只有汉斯可以帮你还清。”

    薇拉扭头看向梳着大背头一脸委屈的大天使汉斯,心里有些模糊。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汉斯“唰”地张开翅膀,指着首席台上华丽的神座,“亲爱的,只要你跟我结婚,就能坐在那上面哦。”

    薇拉委委屈屈地揪着花瓣,还是不想嫁给汉斯。

    站在首席台的司仪阿特罗一脸不耐烦地,“还结不结了?”

    薇拉一直哭,死活不肯上去跟汉斯誓言。这个时候,画面突然变得雾蒙蒙的。她站在一个房间里,是她来的那个世界。

    一个纤细的背影用指在空气中画出两道人影。人影落地,显出了两张脸。是她的爸爸和妈妈。

    人影满意地看了看,拿出一把古铜色的三角形钥匙。钥匙上刻着一个独特的花纹。人影把钥匙放进她爸爸的口袋里后,就从空气里消失了。

    她忽然想起来,爸爸有一串钥匙,上面确实有一把这样的钥匙。她时候还临摹过上面的花纹。她努力想爬起来去掏出钥匙看一看,但是怎么也爬不起来。

    突然耳边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她猛地睁开眼。

    壁炉里燃着木头“噼啪”作响,整个房间被烘得十分暖和。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梦。

    打开房门,珍妮脸上挂着奇怪的表情,“女爵,您的哥哥和嫂嫂来了。”

    “谁?”薇拉惊讶地重复了一遍。

    “哥哥嫂嫂,他们是这样的。”女管家干巴巴地,“我对他们的身份存疑,所以请您下去看看。”

    薇拉皱皱眉。她当然对这对夫妇有印象。托他们的福,自己被送进了男爵的古堡。书里面对这对夫妇只提过几句,比如他们收了威廉男爵的一大笔钱。

    自从来了塞勒姆,她几乎都把他们的存在忘了。

    薇拉来到客厅,虽然只跟他们相处了三天就被嫁出去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哥哥哈里森,嫂嫂朱莉。

    他们两个坐在沙发上。朱莉翘着兰花指捏着勺子一圈一圈搅着咖啡。她不停地用眼剐着哈里森。因为后者对着一碟糕点大嚼大咽,十分没有体面。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眼,瞬时一亮。里的动作一下子大劲了,搅出去一勺子咖啡,雪白的桌布出现了一大块褐色的痕迹。

    “啊,我亲爱的妹妹。”她捅了捅哈里森后站起来张开双臂。

    薇拉并没有回应她的热情。她极冷淡地扫了她一眼,走过去坐在他们对面的单人沙发上。“你们怎么来了?”

    朱莉一点都不意外薇拉的态度,她重新坐下,掏出一块半旧的绢擦了擦上的咖啡。

    “我们把老家的房子卖啦,来投靠你。”她看了一眼冷冰冰的薇拉,“你现在大富大贵了。我听王国陛下给你封了女男爵?你看,我当时就是有眼光,如果不是我给你牵的婚事,你就没有今天的生活。”

    “我不管,你就这么一个亲哥哥。这座大房子也得有我们的一间房。如果你不同意,我们就住到街上去。让整个王都的贵族都看看,国王陛下封的女男爵多么的狠心。”

    薇拉没有话,旁边的管家和仆人都对朱莉怒目而视。但是他们又不能插话,只能在一边干生气。

    因为薇拉一直面无表情,也不表态。朱莉又捅了捅哈里森,“你话啊,你在家的时候不是很想薇拉吗?你还有东西给她看。”

    “啊,对。”哈里森本来呆呆地坐在一旁看着她们,现在被妻子一捅,立刻像醒过来一样。他打开带来的行李箱的其中一个。但是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他忙合上又打开另一个。这个倒是有点东西,但是只是一个相框而已。

    他们带两个空箱子是来做什么的,简直不用更明白了。仆人们纷纷投去鄙夷的目光。哈里森涨红了脸,慌张地取出相框后合上箱子。

    他拿着相框笨拙地递给给薇拉,干巴巴地,“你瞧,我,我带来了全家人合影的相片。那时你还,还是个毛毛。”

    薇拉根本不想接,她对所谓的父母一点印象都没有。她随意瞟了一眼就准备宣布她的决定。但是那一眼瞟过去后就再没收回来。她的瞳孔紧缩,呼吸也有点急促。

    她看到了什么?这简直难以置信。

    她一把夺过来相框。相片在这个年代还是黑白色的。姿势大都是在照相馆老板的指导下摆的,十分僵硬。但是她还是一眼看出了相片上的夫妇,就是她现实世界的父母。

    与她现在的脸一样,相貌都是欧化了的本。但是还是可以清楚地认出来特征。

    但是最为重要的是,她看到了男子裤子上别的一串钥匙。那枚的,与别的钥匙不同,是三角形的花纹钥匙。

    她几乎听不到别的声音,只能听到自己心脏在狂跳。她除了在刚穿来的时候,好奇过这具身体的脸跟自己很像。余下的日子里再没有想起过这件事,就像记忆被盖上了一层轻纱。现在看到照片,她瞬间联系在了一起。

    “他们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她抬头问。

    哈里森还没回答,朱莉先沉下了脸,她是过来要好处的。好处还没要到,先被人惦记起来。“什么都没了,全被哈里森输光了。”

    “全部都没有了吗?”薇拉不理会朱莉只看着哈里森。

    哈里森看着自己的妹妹,犹豫了一下,“还有点。”他余光瞥到了朱莉扭曲的面孔,又补充了一句,“值钱的都没了,只剩点破烂。”

    “放在哪里了?”薇拉有点止不住激动盯着哈里森。

    “在,在老家的房子里。”哈里森。

    “对不起,”管家珍妮忍不住打断,“如果我没记错,您的妻子刚才房子已经卖掉了。”

    “对,不,没有卖,”哈里森编不出谎话老实地,“自从出了男爵那件事,村子里的房子都卖不出去了。”

    薇拉没想到不仅古堡卖不掉,还牵连了整个村庄。不过细想也很正常,被邪神光顾的地方,谁会傻到挑那里住?

    “我明天派人把东西全部取来。”她伸出按下朱莉的尖叫,“我会给你们一笔钱,你们拿着回老家吧。”

    “不,我们不回去。”朱莉忙摇头,“你的哥哥真的欠了一大笔钱,而且,”她目光贪婪地看着华贵的客厅,“我们很想你,想跟你住在一起照顾你。”

    “拿钱走或者住大街,你自己选吧。”薇拉毫不客气地看着她,“从你拿着威廉的钱把我卖出去的一瞬间,我就跟你们没关系了。不要再你给我找的婚事,我差点因此死了。我如今获得一切,都是我应得的。”

    她站起来,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十分高大,她睨视着朱莉。这种气势让朱莉下意识一缩,眼神闪烁着,“回去也行,但你得给足钱。要知道,我们欠了很多钱。还想把老房子修一修。还有以后的生活”

    “五千金币。”

    朱莉的眼睛瞬间睁大,但她还没张口薇拉就,“足够你们生活一辈子了。我会请律师过来办好这件事。如果以后你们再来打扰我,我会直接送你们进警局。”

    “不,不会。”朱莉像做梦似得。

    薇拉点点头站起来,对珍妮吩咐,“带他们去客房,明天派人跟他们一起回去。要把我父母留下的东西,一件都不少的带回来。”

    第二天,在律师的见证下,薇拉跟朱莉夫妻签订了协议。他们美滋滋地拿着五千金币坐着薇拉派去的车离开了塞勒姆。

    他们走了没多久,珍妮就很气愤地告诉薇拉,客房里少了很多东西。银烛台、盘子、装饰品。甚至连盥洗室的香皂和毛巾都没有了。

    “怪不得今天早晨帮他们拎箱子却遭到拒绝。”

    薇拉轻松一笑,“这很正常,如果不把箱子装满,他们不就白来了吗?”没关系,只要能找到那枚钥匙。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

    但是怕什么来什么。等了几天,竟然等到了马车回塞勒姆的途中,翻进了水流湍急的河水里。大部分东西都被冲走了,只留下一堆。

    管家布鲁斯忐忑地把找回的东西拿出来。只有一箱零碎东西。

    薇拉像是沙子中翻找宝石一样,被一样都细细看了。但是根本没有钥匙串。

    她现在十分后悔。当时清晰地告诉布鲁斯,她只要钥匙串就好了。就为了不让人注意到这件事,她丢失了最大的线索。

    没有钥匙加上与霍尔失去联系,她难过得无以复加。

    失眠了一个晚上,她决定亲自去丢失物品的河流处看看。

    管家们都不同意,认为那个地方太偏僻,而且当时就沿着河岸找了很久,现在去了也不会有收获。但是薇拉还是执意要去。管家只得派出两辆马车,让家中比较健壮的仆从陪着一起去。

    那条河的确很偏僻,夹在两座陡峭的山坡之间,前后几里地都没有人烟。

    薇拉顺着山坡的窄路往下走。窄路弯弯曲曲,坑坑洼洼的布满乱石。抓着一边枯萎的灌木丛才勉强到达河滩。河滩左右是漆黑的树丛。来也奇怪,他们到达的时候还是明朗的晴天。只这一会儿天就阴了下来。

    “我们不能待太久,”管家布鲁斯,“看起来天要下雨了。”

    薇拉点点头。

    所有人散开沿着河边开始找。薇拉也拎着裙子仔细地看着河滩,希望那串钥匙能被冲上来。她拿着一柄马刀翻找着周围的扎草丛。

    天越发的阴沉,她站直身朝身后的密林看去。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什么目光黏着她。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胳膊紧紧被攥住,她还没来得及呼喊就被拉入漆黑的空间。

    下一瞬眼前的光线突然发亮,她想都没想举起马刀就朝对方砍去,但是砍刀变成了一支玫瑰花,对方顺势接过来,嗓音发笑,“谢谢,我很喜欢。”

    刺目的光芒散去,瞳孔出映出霍尔的脸,俊美而带着笑意,中转着一朵鲜红娇艳的玫瑰花。

    她揉揉眼,脸上迷茫又惊喜。

    “不,我还是不信。”

    “这很简单,我教过你的。”霍尔充满暗示意味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唇瓣。

    不知为什么薇拉觉得很想笑,虽然不能足够的判断对方是真是假,但是她就是很高兴。她掰下一枚玫瑰的尖刺,扎破自己的指。微微皱眉挤出一滴血,抹在对方的背上。

    “真可惜。”霍尔有些遗憾地看着血液融进背。

    确认对方是真的霍尔,薇拉立刻扬起大大的笑容,“真的是你。可是你这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一直待在塞勒姆城外。看到布鲁斯出来,第一时间翻阅了他的记忆,发现你让他去取东西,我就把马车弄翻了。我相信你一定会来。”

    “怎么了?”霍尔惊讶地睁大眸子,看着薇拉泛红的眼眶和扁扁的嘴。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些东西,原来是你给我弄丢的。”她简直气极了。本来听到他一直待在城外还很心疼,但是现在

    “原来是因为这个。”霍尔微微勾唇,揉揉少女的头,换来对方郁闷地躲开。

    “我会那么蠢吗?”霍尔有些无奈,“看到是你父母的遗物,我当然不会任由河水冲走。都好好给你收好了。我只是为了引你出来。”

    “白在整座城都安了真实之眼,只要我出现,上面就会显示我的名字。我也不能派阿利斯去找你,你所在街区的真实之眼直接连在祂的神殿,任何半神层次的人出现,祂都会知道。我哥哥难缠起来会让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剩余的东西在哪儿?”

    “在我的秘密仓库,恐怕你得跟我一起去了。”霍尔笑着,“只离开一天,明天我就把你送回来。”

    “那他们会不会发现?”薇拉不在乎离开几天,她只担心霍尔又被盯上。

    “没关系,我用一个分身捏成你的模样,糊弄神明以下的人没有问题。”霍尔在空气中抹了一把,立刻出现河滩的画面。“薇拉”拿着马刀漫无目的地划拉。

    “那我们可以多待几天。”薇拉高兴地。

    霍尔再次带她穿梭在黑暗中。

    这回时间感觉长了一点。薇拉干脆把那天霍尔离开后的事情讲了一遍,重点讲述了卡罗琳娜的结局。

    “她会死吗?”

    “有可能。”头顶传来霍尔漫不经心地嗓音。

    过了两秒,她又听到一句,“祂把我要做的事情做了。”嗓音里含着一丝不爽。

    她弯了弯眼睛,“反正结果都一样。对了,霍尔大人。我在沙滩那张画里听到你们,你们现在的模样都不是神域里的脸。可是在遗迹中时,我在幻境里明明看到的就是现在的脸”

    “幻境最大的作用就是迷惑你。所以它会展示你熟知的人。我们看到的肯定不是同一个画面。就像你在我的环境中,我们同时看到少年白,那张脸展示的模样会完全不同。”

    “原来是这样,”薇拉点点头,“真想看看霍尔大人真正的样子。”

    “现在就很好,我怕你见到真实的脸,喜欢到要跟我签订终身契约。”

    “你越这么,我就越想看啊。”

    “看你表现。”声音里带着一点愉悦。

    “还有一件事,”薇拉突然想起来,“白神你给我身上做了标记?这个标记会让我不自觉地信赖你”

    话还没有完,她就感觉搂抱的腰身微微僵硬了一些,“祂想给我净化,但是我拒绝了。”

    话音落下,隔着衣袍,她感觉到他的身体放松了下来。这让她不禁产生了怀疑,难道这种信赖真的是假的?

    “我没有这么做。”

    “你对我有信赖感吗?”

    薇拉点点头,“我当然信您。”

    黑暗中一直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直到过了很久,头顶才传来很轻的声音,“希望你永远都不会变。”

    光明再次袭来,霍尔忙用帮她挡住眼睛。

    “慢慢睁。你在黑暗里待了太久,猛地看见光很觉得很难受。”

    薇拉听话的一点点睁开。

    霍尔注视着她,只觉得心被睫毛轻轻拂过有些痒。

    这种痒直接痒到了心里,让他有种克制不住的**。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十分的干渴,就像行走在沙漠中数天。而面前的这个女孩就是甘泉。

    “好了。”薇拉把他的拿开。她扭头看着周围。这里是一座昏暗的山洞。他们似乎已经到了很深的地方。能听到远处传来风的嘶吼声。

    “这里是哪儿?”

    “我的藏宝洞。”霍尔微笑着。

    他快速地在空中画着复杂的图案。空气中荡起层层波浪,一道黑漆漆的门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跟我来。”他推开门,拉着她往里走。

    门打开的一瞬间,薇拉简直要被闪瞎了。

    她看到了足球场那么大的大厅。里面是几座堆成山一样的金子。还有数不清的箱子,可以看到里面华美的珠宝,还有神奇物品。她的那堆东西就那么突兀地堆在金子旁,好像一堆破烂。

    其实本来也是破烂。

    她毫不迟疑地走过去,仔细翻找钥匙。

    “看来这里有对你很重要的东西。”霍尔若有所思地,“你连我的财富都懒得多看一眼。”

    “找到了!”薇拉眼睛都弯成了橘子瓣,高举着一串生锈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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