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之后,原本要去试妆的阮清茉跟着谢沅白来到了舞蹈训练室。
文芝提出让他们两个先商量，等下她再过来。
舞蹈教室灯光敞亮，地暖开的很足。
四面八方的镜子倒映着两个人的身影,谢沅白低头在上翻了会儿,问站在自己面前的阮清茉：“你想唱歌还是跳舞。”
阮清茉盘膝而坐，她是两眼抓瞎：“我都可以,你看，挑你擅长的就行。”
谢沅白眼神闪烁：“唱歌？”
阮清茉肘撑在膝盖上,抬眸看着他：“可是我感觉你应该更适合跳舞。”
想想当初演唱会上的个人l，那种绝美让人窒息的舞台,阮清茉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想看了：“你有没有什么适合的公司年会的舞蹈。”
谢沅白在这一刻好像get到了她的意图，他放下，掌撑着地面，以一个很平静却很直白的眼神对上阮清茉：“师姐你想看我跳舞吗？”
少年锁骨清晰,眼神纯净，明明在舞台上能够引得所有人疯狂尖叫,可是在这里,在阮清茉的面前，他仿佛一下就坦诚了自己。
阮清茉秉着呼吸,她的眼睛里也倒映着面前的少年,阮清茉无法不遵从内心的声音：“想。”
完她只觉得自己脸颊上的温度都升高了不少。
“好。”谢沅白起身,走到音响旁边连接上自己的。
舞蹈教室里，少年的肢体力量充沛，耳边的音乐声声声震耳,他踩着节拍,动作利落干净,反正怎么看怎么养眼。
文芝悄然走进来,坐在阮清茉身边，两个人看着镜子里那个少年。
“怎么样。”文芝问。
阮清茉的目光跟着谢沅白的动作上上下下，根本无法分神：“什么怎么样？”
“谢啊。”
“啊，年轻很有热情，芝姐，你当时签他的时候肯定很贵吧？”阮清茉也不是第一次好奇这个问题了。这原本也涉及商业密，可是对着阮清茉，文芝很隐晦的：“差不多吧，跟你比起来是贵了点。”
？？！！
“那他肯定也比我更会赚钱。”想想谢沅白还不到二十岁，阮清茉就惆怅的很想叹气。
音乐结束，谢沅白走了过来，少年额头上充斥着点点汗珠，靠着墙壁慢慢的坐下来。
阮清茉艰难的移开目光，很认真的提议：“我觉得我不太行，谢自己上台表演就可以了，我这”
“那就唱歌呗，反正你单曲马上也要发了，提前在公司给大家表演一下。”文芝及时给出建议。
“我也没听过师姐唱歌。”谢沅白在旁边补充。
阮清茉顿时有一种骑虎难下却又不得不下的窘迫感。
文芝将阮清茉的那首de找出来，示意阮清茉：“来吧，翰星一姐，请开始你的表演。”
阮清茉看看文芝再看看谢沅白，硬着头皮唱了一段，然后就老老实实的坐下，也不敢问谢沅白的意见。
她拍了拍脸颊，企图赶走内心那点臊意。
啊，她为什么要答应老曾的同台演出，为什么要在靠实力跟人气拿到位的谢沅白面前，这么班门弄斧的。
“谢你——”文芝侧头，“要不要跟阮合唱这一首？”
公司年会，大家安安稳稳的当个茶话会就行。
？？？
“好。”谢沅白没什么，接受了文芝的建议。
压力重新回到了阮清茉这边，文芝安排完事情，就去忙自己的了。
既然是文芝安排的工作，阮清茉身为师姐，只能硬打起精神，开始跟谢沅白分歌词。
这首歌很甜，歌词之间蔓延的全都是满满的恋爱气息，之前阮清茉自己唱的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她看着这些歌词，想到禾大菁那些没遮拦的话，不自觉的就开始走神。
谢沅白在认真的听阮清茉讲话，听着听着就发现了眼前人的心不在焉。
他看看这歌词，抿了下唇。
阮清茉回过神，才发现眼前的少年许久都没有话，“师弟？”
阮清茉喊了一句。
谢沅白恩了声，神情看不出任何异样。
公司团建准备的节目就这样定下，谢沅白学东西很快，合唱三两次之后差不多就能自己唱出来。
阮清茉又被叫走去试妆试封面，空荡的舞蹈教室里，谢沅白有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是嫉妒吧，嫉妒她唱着别人写的歌，嫉妒她刚刚的走神，嫉妒任何人都可以表达对她的喜欢。
就他不行。
起码现在还不行。
*
阮清茉还是第一次在自己公司里也忙得找不到北。
单曲封面要试妆试衣服，还要抽时间去为两个星期之后的红毯做准备。
近在眼前的还有公司的团建年会，她的时间被安排的满满当当，用文芝的话来，就是她现在也算是从十八线跃居到了十三线，等顾导的戏再播出，还能再往前迈进一大步。
现在这些都是意思，等她再红一点，指不定一天也能飞八个城市去参加各种活动，时间也按着分秒来计算。
阮清茉：？？？
那她还是不要红算了。
可是不红的话，她又没钱赚，没钱赚这解约的事怕不是要等到百年之后了？？？
文芝一看阮清茉的神情，就知道她这个艺人从来没有忘记家里还有上百亿要继承这件事。
有时候她也很佩服阮清茉，永远都能够清醒的记得自己的目标，并且努力为之——咸鱼，不，奋斗着。
公司团建这天很热闹，老曾红光满面，为了来年有个好兆头他还穿了一身红色的衣服，宛如一个四百个月大的福娃。
同公司的其他艺人看到阮清茉各个都过来要跟她合影，团建还没开始的时候就跟她聊了起来。
“阮姐，我听了你的鸡汤，后来去我偶像的新剧里边试镜，虽然是个角色，可已经能够跟他上话了！”这个是家里不愁钱，只是为了方便追星而入圈的清秀妹子。
阮清茉一副为她开心的样子：“是吗是吗，那再接再厉，争取有一天能够跟他并肩演个男女主！”
妹子一脸喜悦跟娇羞，“那我努努力！”
而谢沅白那边，也有人想要过去要个签名跟合照什么的，虽然谢沅白话不多，可是也没有拒绝谁的要求。
老曾看着这满场自家艺人和谐友好，红红火火的样子，再次回想起**个月前公司面临破产的困境，喜从心中来，差点又泪洒当场。
老曾是个感性的老曾，在团建开始之前，上台发言。
他一边感谢阮清茉，一边又欢迎谢沅白加入这个大家庭，当然其他艺人的努力也被他看在眼里，都被夸了一遍。
然后就是节目开演，自然而然的阮清茉跟谢沅白的节目，留到了最后压轴。
大家都很嗨，拿出记录下这一幕。也不知道是谁无意拍了十几秒的短视频发到了上，然后原本只是翰星娱乐内部的狂欢，瞬间变成了两家粉丝的集体狂欢。
——啊啊啊啊，这是什么鬼才公司！！这是在搞年会吗？！！！
——谢沅白谢沅白谢沅白！！！我要疯了！
——原来私底下的白白竟然这么软这么乖，呜呜呜，老母亲的心啊！
——啊啊啊茉莉！！茉莉唱歌了！还是第一次听到茉莉唱歌！！
——有一一，这歌很好听呐！是新歌吗？
之前在萌宠奇缘直播的时候，就听过阮清茉跟江智起过这个事，没想到现在竟然能够直接听到了！
——好短！！跪求翰星娱乐把音源放出来！！
——好好听，虽然阮清茉是大美女，可大美女的声音好甜哇！
——白白唱这种甜甜的歌也很可以！无所不能谢沅白！
等到团建结束，这个短视频已经被转了两万次，身为经纪人，这种消息也逃不过文芝的耳朵。
公司里其他艺人还留在那里意犹未尽，阮清茉也被文芝早早的送了回去，明天还有单曲封面拍摄，她必须要回去养好状态。
而这会儿她看完了上的热搜，回过神来看自己面前的谢沅白：“所以，你并不想走爱豆路线？”
翰星娱乐会议室里很安静，文芝看着面前的少年，很诧异他会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然后提出这种要求。
“恩。”
“为什么？”
以谢沅白现在的热度来，就算团体解散，他的人气也不会有丝毫下滑，最主要的是他还很年轻，在未来的两三年，只要运作的好，资源跟得上，那未必不可能走到顶流的位置。
可现在，谢沅白过来他不想当爱豆了，并且表示如果文芝这边有接触他拍戏或者别的什么邀约，希望文芝能够优先考虑。
“你没看刚刚的热搜吗？走流量爱豆这条路对你来最简单也最容易通向成功。”文芝不免好奇谢沅白的想法。
“没有哪条路是简单的，芝姐，你就依了我吧，或者等团队解散之后我再去进修个演员班或者去深造都行。”谢沅白丝毫不为所动，甚至可以他有些迫不及待。
文芝没话。
她从谢沅白身上仿佛看到了阮清茉的影子，倒不是性格，而是对于自身那种清醒的认知。
明明身处名利场，却从来没有迷失过，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明明他才十九岁，为什么？
阮清茉是为了攒钱解约回家，那谢沅白呢？
“理由。”文芝很平静：“转型不难，可公司也不能因为你的话，就放弃流量爱豆背后巨大的利益，毕竟，我们也是要赚钱的。”
谢沅白神情僵了僵：“我可以降低分红比例。”
“我有我的原因，但是现在还不能。”
文芝看了他一会儿，站起来：“你的提议我们会考虑，走吧，等下你还要赶飞。”
*
阮清茉的单曲趁着这波热度公司顺势给宣传了一波，粉丝们喊着坐等上线，这边阮清茉单曲封面也在经过艰难的一下午终于拍摄完成。
等到照片选好，跟音源一起就能上线了。
原本想着终于能够松了口气的阮清茉，又被宴带着去美容院，美容院出来了再去公司试各种品牌送过来的礼服。
翰星娱乐以前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公司，可现在有人气偶像谢沅白，还有个时不时上热搜的阮清茉，各大品牌听他们要借礼服也十分大方，毕竟是合作共赢的事。
只是这套流程下来，阮清茉就一个大写的瘫。
并且就在她以为这已经是自己的体力极限之后，再次接到了消失已久的阮老太的电话。
“阮啊，怎么这么久也不联系奶奶。”阮老太的声音仍旧听上去中气十足，阮清茉心虚的清了清嗓子：“忙。”
“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了！哎呀，阮我跟你，我的几个姐妹现在已经成为你的粉丝了！”老太太这打开了话匣子就停不下来：“你是不知道你爷爷啊，我都看到好几次他拿偷偷搜你的视频，被我发现还不承认。”
阮清茉拿着，跟着笑了两声。
“我看你爷爷现在也没有硬逼着你退圈的意思了，他这个老头子，就是心软嘴硬，当初你为了顾朝不管不顾的连家都不回，那确实很可气！”老太太又转到了这件事上。
阮清茉听到前半段差点没拿稳，几个意思！不让她退圈了？那意思是不是连那资产都没有了！！
“不过啊，你现在出去闯闯也好，知道挣钱不容易，也能把你的性子收一收。”阮老太太显然还有些开心。
她开心不起来。
“你过年应该回来吧？别看那老头子嘴上不，心里还是盼着你回来的。”阮老太太显然现在才到了这通电话的关键问题。
“不过你要是忙的话，也不用”老太太话还没完，就被阮清茉斩钉截铁的打断：“回！当然要回！”
无论如何都要回去看看，她已经在很努力的攒钱解约了！
“好好好，到时候我让司接你回来！”阮老太乐呵呵的，然后又交代两声挂断了电话。
放下的阮清茉，忽然有了一种很深的危感。
别等她攒够钱了，老爷子不让她回去了可咋整。
*
宴发现阮清茉最近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甚至今天上午十点她的那首单曲上线，都没有引起阮清茉多大的反应。
宴：“阮姐，你不紧张吗？”
“紧张。”
“那为什么——”
“作为一个成熟的女明星，不管在任何时候都要做到从容不迫，不骄不躁。”
宴恍然：“学到了！”
其实阮清茉也很想紧张，可是想想阮家那老爷子拿不准的心思，她就紧张不起来了。
宴并不清楚阮清茉内心那种大起大落的情绪，她拿着在实时播报。
“阮姐，飞荷姐也帮你转了个这个微博。”宴一个个翻下来，看到了上次帮阮清茉话的那几个合作过的艺人都出来帮她转发了。
阮清茉看了眼，点开之前的群：
茉莉发了一个红包。
茉莉：谢谢大家！(**)
“你的心跳里边的苏珍珍还有许应苒以及方嘉飞他们也转了。”宴继续播报。
阮清茉发完红包，换个群继续发。
茉莉：谢谢大家了！
茉莉发了一个红包。
“杨金宇也转了。”
阮清茉重复以上动作，简直就像一个毫无感情的发红包器人。
可好像除了发红包感谢，也表达不出她的感激。
“禾菁菁也转发了的！”宴都觉得自己快不认识转发这两个字了。
阮清茉找到禾菁菁：
茉莉：谢了啊，大菁同学。
照例塞钱进红包。
菁菁：不客气不客气，江大智还挺有才的，这歌挺适合你。
阮清茉正在回微信消息，宴急忙扯了扯她的袖子：“阮姐！江智哥不仅转发了，还搞了个微博抽奖！！！”
“恩？什么玩意？？？”
阮清茉切换到微博上，就看到江智搞的那个微博抽奖。
江智v：新歌，多多支持，转发原微博，抽3位粉丝送9999红包。
？！
“阮姐，我能转这个微博吗？？？？”宴发出真诚的疑惑，毕竟凡事还有个万一呢。
江智这种一搞事就要搞大的性格，简直让阮清茉忙不迭的找到他。
茉莉：大哥，这这这这——
阮清茉急的直挠头，算了，这钱她出！
对方朝你转账60000元。
江智刚满意这蹭蹭蹭往上涨的转发量，回头看看阮清茉的消息，眉头直接拧在了一起。
江智：你这是看不起谁？
江智：这也是我写的歌，如果销量不高，岂不是显得我很没面子？
江智：收回去，哥不差你这点钱。
阮清茉看着被退还的钱，却轻松不起来。
再看看阮清茉的粉丝，刚开始大家：哇，好听，茉莉的声音好甜
然后看着这些艺人的共同转发，又开始忙着到处感谢。
其他友们从这一条条转发列表里，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阮清茉的人缘这么好吗？合作大半年的明星艺人还过来替她宣传？？？
粉丝们过来表示：当然了！茉莉在综艺里的表现可圈可点，并且人美心善，要是人缘不好才有问题吧！
回想这大半年来，经常带着合作嘉宾上热搜的阮清茉，好像还真是。
但是江智是怎么回事？
来自鬼才制作人明目张胆的偏爱？
江智的粉丝也被正主本人的操作给亮瞎了眼。
不管是从恋综里还是宠物综艺里，都能看出来江智那切切实实企图引起阮清茉注意的各种动作。
但是吧，算了，没有但是。
她们都磕过，且相当的真情实感。
想想江智也到年纪了，他自己都参加了恋综，那还有什么好介意的。
并且这作词作曲还是江智自己，这个时候跟着江智走就对了。
转发走起来！
原本想着还有瓜吃的路人们：？？
好像出奇的和谐啊。
而另一波磕阮清茉跟易星祁的粉丝们就着急了，易星祁没有微博，她们连找人都找不到地方，只能无奈的想了个办法，到阮清茉的那条微博底下贡献出自己的转发。
——她们全部整齐划一的换上了易律师那只狗的头像。
也算是格外的引人注意。
反正吧，各家都参与的很愉快，友们到处看得也很愉快。
顾朝粉丝群里仍旧是一派诡异的安静。
就跟之前那次跟阮清茉带一起参加综艺的艺人们整整齐齐上热搜时，一样的p的心情。
这阮清茉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的忘记顾朝要跟顾朝撇清楚关系？
这俩人不是还一起拍了顾导的电视剧吗，怎么也没爆出她对顾朝余情未了的新闻？
这女人怎么变心变得这么快？艹，渣女。
*
从录音室出来的谢沅白回到酒店，看着阮清茉的微博，在转发跟不转发之间犹豫了下。
上次点赞那件事，文芝虽然没什么，可是也表示如果以后他再发微博，最好能够报备一下，起码让公司先知情。
他翻开微信，找到那个置顶的头像。
谢沅白：恭喜师姐出新歌。
茉莉：谢谢啦，好好录新专辑！
茉莉给你发了一个红包
阮清茉今天可以是下意识的塞钱进红包，然后点击发送。
等发出去之后她才回过神，但是既然已经发出去了，那自然没有撤回的道理。
茉莉：沾沾喜气，沾沾喜气。
谢沅白看着上的消息，大概能从这八个字里边看出来阮清茉的懊恼。
他点了领取，然后发了个摸头的表情包。
然后飞快的收起，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阮清茉回了一天的消息，回得整个人都快麻了。
她单曲的销量，经过那么多艺人明星的转发之后，上线还不到十个时，销售量直接破了十万大关。
怎么呢，连公司里的老曾知道这个销量的时候，仿佛都不能接受一般，找人确实这究竟是不是注水之后的数据。
阮清茉：
阮清茉还能什么，她自己都感觉跟做梦似的，也不太愿意相信。
紧接着娱乐新闻就出来了。
当红花单曲销量破十万，圈内好友竞相转发，鬼才制作人亲自操刀打造专属情歌，你今天听了吗？
然后下边是试听链接。
反正到处都在蹭这个热度，阮清茉也被文芝发过来的这个截图再次被看的懵里懵逼的，她现在都正当红了？？？
阮清茉今天这发单曲这一波操作，确实让她成为了当天讨论度最高的艺人。
以前也没见哪个明星出歌，这么多人转发的，还要搞转发抽奖，如果不是江智的名字，怕不是还会被人认为是阮清茉的公司自己找的营销号。
芝姐：现在已经有人过来接触问我们跨年的档期有没有定。
茉莉：。
阮清茉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汇来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她单曲上线的平台也给老曾发来了肯定的消息，这怎么可能注水呢，就算我们要注水起码也得你们公司掏钱才行。
简而言之，这确实是大家自发买的。
且这首歌的词曲还是江智，界内有名的鬼才制作人，质量很有保证。
老曾笑呵呵的派司将阮清茉送回到住的地方，已经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的阮清茉原本以为自己完成了今天的任务，然后又叮咚一声：
易星祁：刚结束一整天的紧急会议从事务所出来，看到热搜了。
易星祁：恭喜。
阮清茉照例感谢红包一条龙服务，发完之后略显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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