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之上,穆渊一行人纵马疾驰在通往北域西南边界的大路之上。
“还有多远才到西南边城?”马队之前,黑袍老者举袖遮挡着忽然袭来的刺眼风沙,凑近雷山,眉头紧皱。
“一百里。”
狂风袭来,卷起一阵碎石与漫天的黄沙。
灵气流转,马队之前凭空聚起一道灵气屏障。
西南边界遍地熔岩,若想前往北域西南极地,必须经由西南边城乘坐“天驹”越过火山,方能平安无事渡过炎地,来到北域边界。
“多加留意穆渊去向,以免生出变节。”聂尘放慢速度,回头看了一眼走在马队末尾的布衣少年,眼神一冷,向着身边的师兄弟叮嘱道。
“是。”雷山点头。
快马奔驰,一路之上虽有狂风阻挠,却只用了两个时辰便走出漫长大路。
风沙渐散,越过荒丘,一座极为壮观的宏伟城池宛若海市蜃楼一般坐落在炎热无比的大漠之间。
骏马啼叫,穆渊下马,抬头打量了一眼身前足有五十丈高的赤色城墙。
“这便是西北边城”雷山凝眸,顿时被眼前这气势恢宏的古老城墙慑住了心魄。
“快走吧,北月州后,还有要事要做。”聂尘神情冷漠,牵着马匹向着城门走去。
众人入城。
天色昏暗,微风扬起黄沙,飘散在人烟稀少的街道间。
“外乡人!”
街角,年轻男子一拉扯着挡在口鼻间的粗糙麻布,另一只捧着一卷厚重的皮革图卷,向着黄石路上的穆渊一行人大声呼喊。
“何事?”众人驻步,看向拦在大道上的布衣男子。
“你们可是要去通天巷的客人?”年轻男子眯着双眼,上下打量着身前身着金绣锦袍的一众老者,尽管看不见他的面容,可他那一副极其乌黑发亮浓郁的眉毛却额外的扎眼;
男子身体向后微倾,尽力抱着怀中足有几十斤重的皮卷,向着雷山等人询问道。
“有何贵干?”雷山打量了一眼身前用麻衣遮住面容的年轻男子。
黄沙飞舞,打在年轻人十分破旧的布衫上。
年轻人嘿嘿一笑,“通天巷处地凶险,再加上近来天降异风,城中建筑单一,道路错综复杂,若无地图指引,便是常来边城的常客也会迷失道路,恰巧,我这儿有一副地图,或许能作大用。”
闻言,雷山的眼中闪过一抹轻蔑。
“走。”聂尘十分不屑理会眼前这个上来推销的年轻男子,负着双,朝着通天巷的方向健步走去。
“给我一份。”队伍末尾,穆渊走到年轻男子身边,在其怀中抽出一张成色崭新甚至还略微有些酸臭的皮卷。
穆渊的灵识可以洞悉百里事物,显然,他并不需要地图为自己指引方向,他之所以前来询问,乃是被这地图的特殊皮质吸引。
“你?”男子皱了皱眉头,斜着身子,透过怀中皮卷与臂的间隙上下打量着身边穿着一身简单布衣的俊秀少年。
年轻男子的眼中流露出一抹不屑,眼前的这个主儿看起来没有一点油水,自己这所以,他对身前这位身上没有半点穿金戴银的素衣少年提不起半点兴趣。
“不好意思,这地图被别人包了。”年轻人面露不耐,一把将穆渊中的皮卷抓回中。
大路上,察觉到穆渊并未与自己一同行走,聂尘一众停下脚步。
“包了?”穆渊眉头微凝。
“方才还听见你在路边叫卖,怎么这短短一会儿的功夫就被人包圆了?难道你交鬼了不成?”穆渊眼神凌厉。
闻言,年轻男子心中不耐,颇为厌烦的瞪向穆渊,“呵呵,就算没人包圆,你也买不起。”
“哦?”穆渊眉头一挑。
“别耽误本大爷的功夫!”年轻男子怒目相向,见穆渊纠缠不散,凝起一振,凭空之间撞出一道极为强劲的罡劲。
“此人对灵气的掌控竟如此之熟稔”大道之上,聂尘一行人亲眼目睹贩卖地图的年轻男子展露灵气,不禁对从男子身中流露出的玄妙之劲感到惊讶。
穆渊淡然,看似毫无防备的撞击在身前的罡劲之上。
“走咯。”男子面露不屑,抱着满怀的皮质卷轴,向着另一处常有外人经过的大路走去。
“去哪儿?”
“”
男子一怔,恍然间,方才实实在在中了自己一击的那个青衣少年竟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心中一惊,将堆在臂之间的皮质卷轴撒了一地。
“怎么可能?”男子震惊,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似乎毫发无损的年轻子弟。
难道是我打歪了?
年轻男人的眼神渐渐变得凝重。
穆渊注目看着十步之外一脸惊诧的地图贩,神情冰冷。
“外乡人,这儿可是西南边城,不是你们逞能作威的北域内地!识趣的,赶紧让开,别挡着本大爷做生意,若不然,后果自负!”
年轻男人的眼神渐渐变得冰冷,他仔细观察着身前看似平凡无奇的布衣少年,不论左看还是右看,都未曾在穆渊身中看到半点灵息环身的武者之态。
“我要你中的皮卷。”穆渊面无表情的凝视着身前的蒙面男人,在钱袋中拿出两锭黄金。
“你这子真是执迷不悟大爷我实话告诉你,你买不”
见自己辛辛苦苦从白马营地偷来的地图撒了一地,年轻男人不禁勃然大怒,甩下缠在肩上的一张皮卷,气势汹汹的向着穆渊冲去,奈何刚冲到一半,便被穆渊中那两锭明晃晃的金子闪瞎了狗眼。
“这位大人,实不相瞒,虽然在下的地图都被另一位大人买了去,我身上却是还藏着一份标有详细注解的珍藏边城地图,这张地图的材质更精,颜料更深,遇水不散,经久不破,若是大人实在想要,便忍痛割爱,将这副地图卖给大人!”
年轻男人满脸的愤怒在顷刻间化为谄媚,迈着极为猥琐的步伐,在怀中掏出一卷被金丝封束的棕色皮卷。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