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玄幻奇幻 > 陪嫁大丫鬟求生日常[红楼] > 正文 61、王老爷出手
    杜家的这院子扎的花棚底下立了一架秋千,二进少用,自来没人顽过。尤三姐歇缓了一会子,一眼瞧见了,就要打秋千。

    赖二媳妇拧眉劝道:“这到底是在外面,三姨不好如此。”

    三姐冷笑:“我还要打立秋千呢!”

    屋里尤老娘抬起眼皮,对正要出去劝三姐的尤二道:“站着!”

    尤二姐回头,不赞同的道:“娘,你也三丫头,她只管这么闹,人家可怎么看?本来就难成的事情,这样岂不就更无望了!”

    尤老娘叹口气,命尤二姐坐在她跟前,因:“你通不如你妹妹聪明有打算,不如她明白。你先瞧瞧再话。”

    尤二姐就往外面看。只见尤三姐已试了一回,见这秋千牢靠,便站到那板上,两抓两侧彩绳,令两个丫头合力推。

    当是时,十二幅月华裙空中散开,露出里面大红织金裤儿,扎裤腿的玉色纱绸下翘着一双凤头衔珠的尖尖莲鞋,三姐儿一双嫩细握着彩绳,水红绫儿的袖子落到肘下,那一截雪白腕臂真真酥煞旁人。衣裙飞舞,娇笑声声,这飞舞在半悬空里的玉人儿,一时如翩翩凤蝶,一时好似天娥飞仙

    二姐起先不解其意,忽而看到前头那许多踮脚探头的厮,心下一颤,这才有些明白:“娘?”

    尤老娘半阖着眼道,低声道:“我的儿,失了脚了,又何必弄那种躲闪端着的勾当,还不如你妹妹这样将标致娇艳露出来——你看看,哪个男人见了你妹妹这样的不爱呢?这杜家大爷虽推辞一回,可咱们打听的他那样青壳榔榔的人,见过你妹妹的面儿,多半就愿意了。”

    话间,尤三姐已下来秋千,复进厅中来。

    二姐五味杂陈,把她拉到一旁话,尤老娘看一眼,也不理会。

    尤三姐听她姐姐吞吐咕哝了半天才明白意思,不由得翻着眼皮儿嗤笑一声儿:“原来的是这个,娘是教我这个了,可我心里并不为此。姐姐知道我不是心口两样的人,我是要叫他见见我,便是拒绝也当着面儿,他果然看不上我,我才肯死了心,若不然,我不能信!”

    三姐用帕子擦擦香汗,笑的张扬:“姐姐甚‘美色相诱’,可真是笑话!我生的如此,男人们爱美色,莫非这是我的罪过?姐姐的好似咱们金玉质一般的人物儿就没脸见人一般。他便是因好颜色娶我,难道就不是为我了,不是爱我?”

    这话大胆,羞的二姐红了脸,愣了半晌方叹道:“我只怕你后悔,你自己想清楚了。”

    两个女儿的话,尤老娘都听在耳朵里,她暗自叹气,心里却在盘算在三姐嫁出去之前,得先助二姐成宁府的二房才是——尤老娘心知二姐嫁荣府贾琏的事已黄了,而贾珍也更喜欢三姐儿,三姐儿的性子本就能拿捏的住男人,可她骨子里和二姐不一样,绝不愿意嫁不喜欢的男人,不然尤老娘本是打算要三姐做依靠的。

    有时候尤老娘都想把两个女孩儿的性子捏一起就好了:二姐识时务,知道“宁为富人妾,不做穷人妻”的道理,可她性子懦顺,也没甚心,恐怕不能长久的占住爷儿们的宠爱;三姐倒是泼辣厉害,是最叫人喜欢那种又香又有刺的玫瑰花儿,但这死女子一门心思又只嫁什么可心如意的人,不管人家贫富贵贱,她认准了就再不听劝的。

    尤老娘一又恐二姐日后斗不过新人,失了宠爱倚仗,叫她这老骨头也无处安身;二又可惜三姐相中的只是个根基浅薄的军汉,虽现在看着家中也算有钱,但恐怕这等性情冷硬的爷儿不好摆布,多半是不愿奉养她的。两个女儿的归结已有眉目,因此尤老娘心里常为自个日后犯思量,她一面舍不得宁国府的富贵势焰,一面亦因三姐不若二姐听话、唯恐老来吃气,于是立意要把尤二姐当做终身依靠了。

    正巧三姐心野,不信贾珍杜仲拒辞的话,前日,这尤老娘便和三姐:“你觉这里珍大爷有意娶你,恐他明着答应替你张罗暗地里使坏,你既这样想,为娘也不劝你,是不是这缘故我想法子替你探听清楚了。只不过你姐姐自己恐难撑起,需得你帮她谋个安身立命的名份归处,这样你俩个一旦终身有靠,我也算了了一世的心。”

    尤三姐当时便问:“那姐姐的心意是如何的?她中意那府里的琏二爷,我却着实担忧,那贾琏屋里的老婆极厉害,上头那什么老祖宗也看不上咱们,姐姐嫁过去怕要吃苦。但若姐姐果真一颗心都认准了他,豁将出去,却也有拼力达成的余地”

    尤三尚未完,尤老娘已打断了:“那边上下两个厉害种子,你姐姐不去的。我的儿,你姐姐的性情你也知道,搁不住人家一分的好,这里珍大爷绫罗金玉的供着哄着,她早心软动意了,可巧珍大爷原有心取你两个,你不愿意我也不逼你,但却是你姐姐的好归宿了。你且扶你姐姐进门坐稳二房的位子,日后一切的事,我都由你。”

    尤三姐情知贾珍不是好归宿,但拗不过尤老娘和尤二姐都中意了,尤二姐因跟她妹妹哭道:“若不是他,难道再回去填张家那烂赌穷坑?况且先已和他不妥,嫁去别家图遭嫌弃,倒不如直将终身托付了,以后我自是安分守己,尽力侍奉大姐姐以报答。”尤老娘在旁点头,她明知二姐水性明知贾珍朝三暮四,却还如此打算,正是看准尤氏性情温善厚道,况且又仗着母亲妹妹的名份,料定后半世富贵安稳可图。

    于是才有今日到杜家别庄一行。

    这次来,尤老娘一是要借看看杜家的境况,二便要促使达成三姐的心愿。

    而三姐,不仅存了见杜仲的心,亦想要会一会云安。

    这会子她坐没坐相的翘着两只伶仃脚儿,与她姐姐:“若天黑了那人不回来,便是今日不来了。我既不用等他,便可进他这庄子见见那杜姐,看是怎么个人物,架子盘儿倒摆的这高。”竟果真下力气打听了一番杜仲的行动,知道些习惯。

    二姐忙劝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听闻杜家兄妹两个感情极深厚,不好得罪人家的妹妹云云。

    尤三姐殷红的朱唇一撇,笑道:“我自然是去交好的。这杜姑娘传闻的少,只听模样好性情好又能干,我只好奇这世上真有这样完人吗”

    杜仲且不知这尤三姑娘的盘算哩,只沉着脸骑马赶路。

    宋辰也与他并行,脸上也不好看。

    “这尤家是什么来历?”宋辰问他师兄。

    杜仲心中着实厌恶尤家不知所谓:半月前突然冒出来一个游做媒的什么尤家的女儿如何如何貌美,如何如何能拿事其实自打杜仲升官,给他亲的不知凡几,杜仲本没在意,只好言推辞了这位同僚的朋友,便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了。谁知今儿忽然得了凤姑娘传的信儿,那尤家母女不甘拒婚,跑去庄子找安安了。

    他再一听原来这尤妹竟是宁国府贾珍的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自从调任都中的差事,同僚多是本地仕宦子孙,常日这人荤素胡谈,杜仲很是听过宁府那位珍大爷的风流艳事,竟是个毫无底线操守的直色鬼。众人都只要进了宁国府的门,哪怕是个清俊男人,那也再没有干净的,倒是他们隔壁荣府还有规矩体统——他自家亦是明白自家的事,若不然怎的把自家这代唯有的个姐给隔壁养呢?

    杜仲便低声跟他师弟了尤家的来历,宋辰眯起眼睛,下意识摸一下这半年因涂抹云安找到的淡斑药膏而有好转的胎记,周身溢起淡淡杀意。

    师兄弟快马加鞭,杜仲提着心,他时候见过舍脸皮撒泼使坏的恶妇,知道这样的人根本与她不通,益发担心安安吃亏。

    ————

    此时京郊不远的玄真观中,王子腾目送着贾敬将山下居住的家丁青壮都派出去,不紧不慢的放下一颗白子,将棋盘上的大龙拦腰斩断,幽幽的道:“敬大兄日后万要看好令子,但凡他出这玄真观一步,老夫担保宁府绝嗣。”

    他着,蟒袍大袖一挥,棋盘上寸子不留。

    贾敬气的脸紫胀,拄着拐低吼:“王子腾,你休得欺人太甚!”

    王子腾掀起半只眼皮,指指贾敬身上的道袍,指指这修建的颇富丽大气的玄真观,忽然哂笑:“你当年做了缩头乌龟,抛舍下子孙躲到这道观中苟活——我是武夫粗人,自来看不起没骨头的人,故此,便欺你又如何!”

    贾敬气的都翻了白眼,跌做在蒲团上,呵呵的喘粗气。

    王子腾施施然拎起茶壶给他倒茶,口里还慢悠悠的劝他消气:“敬大兄消气。倘若现在就气死了,你那无法无天的混账儿子就无人可管了,他怎耐得住这披发入道的清冷,怕不消片刻就逃下玄真观了罢不过也好,我必然送你儿孙齐齐全全的陪你登仙。一了百了,也是干净。”

    “你宁府不还有个草字辈的儿吗,宁府交回他这正派玄孙的里,亦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敬大兄是也不是?”

    许是王子腾忒气人,又或被威胁吓了回来,贾敬好歹缓了回来,这人当年能凭自己考中进士,并非那一无是处的人。因而贾敬缓一阵子,便低声道:“我关我儿十年,十年里不叫他下山半步,这总行了罢?”

    王子腾大笑:“贾敬啊贾敬,你是吃那丹砂朱丸迷了心窍神志?这样一个‘逼奸儿媳’‘父子聚麀’无人伦无王法的畜生,你还要放他祸害祖业吗!”

    方刚大笑,兀的变脸,王子腾冷道:“敬大兄好生保养身体,得道升仙的时候也别忘了带上令子,不然的话”

    贾敬闭上眼睛,知事已不可挽回。

    殿中沉默良久,贾敬的声音响起来:“那孽障犯了你什么?”要这样赶尽杀绝。

    王子腾此时正立在老君神像下,仰头看向执拂尘、慈眉善目的太上老君,笑道:“那可不少。不别个,你知道贾珍帮过甄家几件事吗——老夫两次遇刺,都有甄家的笔。你我该不该来?敬大兄应知我肯将令子交与你管束,已是看在咱们世代亲戚的份上下留情了”

    贾敬目眦尽裂,抖着喝茶:他当年正因掺和进义忠老亲王的旧事才不得不蹉跎终生,前车之鉴犹在,这逆子怎敢!

    他却看不到王子腾脸上的轻蔑,贾珍剩的那点脑子都用在女人身上了,那畜生极坏却又极蠢,他自己确实掺和进了六皇子谋夺圣位的事端当中,却多是被旁的有心人引入彀中,稀里糊涂用贾家剩下的那点军中人脉给人办了不少事。亏得王子腾对这些拖后腿的旧日亲故不放心,才没叫他动了平安州的防卫——因此王子腾在此逼迫贾敬十分理直气壮,若无他王子腾,宁国府早晚是抄家夺爵的罪过。

    至此,王子腾再不愿搭理贾敬。贾敬也无心再。

    并未多久,就从山下传来喧哗声,贾珍被人绑着压进殿来。

    贾敬站起身,老眼泪光一闪,忽然断喝:“堵嘴,拿大棍!”

    贾珍还懵呢,正要求饶问他父亲,就听这句,登时想起儿时被严厉管教的苦楚,春寒且料峭时,贾珍却一脑门冷汗。

    “老爷!”贾珍才叫了一声,就被塞住了嘴。

    贾敬一把夺过青壮里的大棍,扔了中柺棍,使劲全力举起臂粗的硬木棍棒,狠狠的冲贾珍膝盖腿挥下。

    方追着上来的贾蓉刚进大殿,就听到两声骨头碎裂的脆响,再看贾珍,没能吱出一声儿,已昏死过去。

    腿一软,贾蓉趴在门槛上。

    贾敬拄着大棒喘粗气,良久才哑声道:“叫大夫。上药但不许给他正骨!从此以后,这孽障随我在玄真观清修,再不下山一步。若违此话,天地祖宗都不容这畜生!”

    “老、老爷!”贾蓉涕泪交流。

    贾敬看他一眼,冷冷道:“这畜生做了什么,你们心知肚明!有此一残,是他咎由自取!蓉哥儿,你好自为之别有朝一日走你爹的路。”

    唬的贾蓉浑身乱战,直勾勾看着贾珍被拖到后殿去,地上只留下两道血痕。

    王子腾背着,始终一言不发。

    直到此间事了,方轻笑一声回身:“敬大兄治家严明,佩服佩服。既已至此,还需扫清尾事,还孙重府邸个清白,才不至于让后世重蹈覆辙。”

    罢,袖悠然而去,走过门槛时,半分余光都未落到贾蓉身上。

    贾蓉抖若筛糠,只管盯着那两条血痕。

    此时一个贾家壮丁才敢上前禀告贾敬。将府上最近的事都了,自然没漏下尤二尤三,贾敬听后深深皱眉,恨不得再打贾珍一棒:王子腾最是个护短记仇的人,本就新仇旧恨无可计数,珍儿这不长脑子的为两个玩物又间犯到他女儿那里,这不就是直愣愣的去提醒王子腾吗,果然王子腾空出来,将所有一并算到头上

    “大奶奶已亲去接人,大爷已在老爷这里,想来那边翻不出什么花儿来了。”这领头的。

    贾敬沉思一会子,却摇头。王子腾睚眦必报,他虽不愿屈尊跟妇人计较,却一定要自家收拾干净的,方才的话就意味深长。思及此,贾敬颤了一下,缓缓看向贾蓉——王子腾不与妇人计较,却会动他的儿孙

    贾蓉吓得几乎尿裤子。

    ————

    “太太,二娘三娘,路那头有人骑马过来,看样子似是杜家大爷。”

    尤三姐突的站起身,扶着丫头的就要往外走,尤老娘却道:“听是个端方孩子,知道我们在这里,岂有不来拜见长辈的理?”

    可等了好一时,也不见通传。尤三姐正坐不住时,忽听人声鼎沸。

    “来了。”尤老娘笑道,使眼色叫女儿坐好。

    尤三姐赶忙整整钗环,坐正了,尤二姐一汪秋水眼也看向厅外。

    却见来的是赖二媳妇并一大群庄妇打扮的女人。

    赖二媳妇笑道:“车马已架好,老娘和二姨三姨,咱们这就走罢。”

    尤老娘皱眉道:“走什么?我并没让你备车架。”

    旁的一个粗壮庄妇笑出声儿来:“你是谁啊?我们可怜你们走岔了路,借屋子给你们歇歇脚,怎的还赖着了!”

    “快走快走,别耽误我们打扫锁门。”

    罢,根本不听尤三姐尖叫喝骂,几个人一拥而上,跟架鸡子似的将脚伶仃的女人塞进宁府的车里。

    赖二媳妇忍着笑,只管冷眼旁观。

    车里,尤三姐仍挣扎叫骂,却哪里抵得过庄妇的力气。

    带车马出门时,尤三姐忽然大叫杜仲的名字,声音凄厉。

    受此大辱,尤二姐泪流满面,拉着发癫狂的妹子不叫她闹,免得更丢人。

    姐妹两个正脚搅在一起的时候,车外忽然传来声音:“好叫尤姐知道,杜仲无意,万望不要纠缠!”

    此时杜仲就站在路旁,要亲眼盯着尤家的车走了。

    车帘子猛然一掀,一张如花似玉的芙蓉面探出来,尤三姐哽咽问:“你果不肯娶我?”

    杜仲后退一步:“姐自重。”心里只打定主意一定要狠狠教训贾珍一通,才可消恨。

    尤三姐眼中就留下泪来,梨花带雨的美艳动人,但杜仲那里,却又退开一步,尤三姐分明见他扫看到了自己的脸,却石头似的毫无动容。

    羞耻至极,尤三姐一发狠,突的回身掀起车帘,就要往车下跳。

    她这等三寸金莲,窈窕身材,从半人这么高的车上跳下去,非得受伤不可。

    众人惊呼一声,却见杜仲冷冷的站在那里,清看着尤三姐如折翼的蝴蝶,一头栽下马车,摔了个头破血流。

    尤老娘和尤二姐坐不住了,尤老娘指着杜仲责问。

    杜仲冷道:“与我有什么相干。”

    “僻静乡野无医无药。”杜仲对车夫道:“医治请尽快回城罢。”

    尤老娘还要闹,尤三姐拉住她:“我们快走!”他真与我无意,哪怕我立刻死在他眼前也无用。

    正乱着,对面好些车马过来,尤氏赶着下车。

    尤老娘好似看到了救星,就要对尤氏痛杜仲无理无情。

    却听尤氏平淡道:“太太妹妹们快回罢。大爷披发入道,现已进玄真观同老爷修道去了。”

    杜仲微微躬身,像尤氏拱拱。

    尤氏对杜仲还礼:“叨扰了。”

    罢,尤氏上车,命宁府的人:“快快回府。”

    ————

    随后一月,似乎风平浪静。

    这一日,正是春寒褪尽,春光明媚之时,云安、迎春和黛玉回荣府住。

    云安坐在丹桂苑,同凤姐些体己话,突然惊呼一声:“什么?尤老娘再嫁了!”

    云安一双桃花眼都瞪的提溜圆了,实在少见她这样傻气。

    凤姐和平儿都撑不住“噗嗤”笑将出来。

    “嫁了,嫁了!还带着她那一对女儿又嫁了!”熙凤连声笑道:“从此以后,再没有尤老娘,没有尤二姐、尤三姐了!听那家子姓孙,家里并没有女孩儿,于是如今便是孙老娘、孙大姐、孙二姐了!”

    平儿也道:“却也不差,是大同一个守城的官儿,来京里拜见族亲,被人和成了尤老娘。听孙家亦是当地颇繁盛的宗族,只不过丁多钱少,这孙老头应许给尤二姐、尤三姐寻个好夫家倘若她们安安分分的过日子,虽难免清贫些,但孙家儿郎好容易娶得媳妇,倒不至于叫她们受苦受罪。”

    作者有话要:  杜哥还是有点随王老爷的——都直击重点,只管找贾珍算账。

    林爸爸要上京了,三对儿的红鸾星要动了。

    尤老娘尤二尤三也得了归宿,终身有靠,但可能不大符合她们的期望。这是鱼一早就设定好的:尤三姐固然是红楼里唯一一个敢于出并勇于追求爱情的姑娘,但怎么呢,她再可怜可叹、再美丽动人,但感情是相对的。本文中的杜哥哥也不是像原著中的柳湘莲那样曾给过希望承诺,而是始终拒绝的,尤三姐对杜哥而言就是个陌生人,因此——“你的爱慕、追求,与我何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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