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穿到虐文后我爽啦! > 正文 51、替身
    青年是一个多疑的人,他心想,自己的身份肯定有问题。薛辞令提起“殷玉衡”三个字时的语气,让他觉得奇怪。

    可他暂时还搞不清楚状况,也不知晓这个身体的名字。既然薛辞令他叫做殷玉衡,那他便先叫做殷玉衡好了。再他前世就叫做这个名字,用着习惯。

    殷玉衡努力回想了一下,试探着在心底唤道:“白?”

    无人应答。

    殷玉衡轻轻蹙眉,忽然觉得有些违和。但是他又不出违和感从何而来。

    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些东西。

    他动了动自己的指,感觉十分僵硬。薛辞令走上前,拉起他的,帮他活动腕。

    “你睡得太久了。”

    殷玉衡静静看着对方的眼睛。不知为何,他觉得这双眼睛漂亮极了。薛辞令确实给他一种怪异的熟悉感,但又有些不对劲。

    “你是我的什么人?”殷玉衡歪了歪头,轻轻蹙眉。

    薛辞令沉默一瞬,握紧他的,笑了起来:“我是你的道侣,你是我的城主夫人。你受了伤,昏迷了好久还好,你终于醒了。”

    薛辞令语气认真又诚恳。

    殷玉衡:“”

    殷玉衡缓缓地眨了眨眼睛,露出自责的目光:“原来如此,可是我好像都不记得了。”

    “没关系,可以慢慢回忆,我会陪着你的。”

    两个人对视一眼,一个温和包容,一个依赖信任,好似一对真的神仙眷侣。

    作为受伤昏迷失忆的城主道侣,殷玉衡尝试着下床走动。也许是睡了太久的缘故,他有些难以掌控这具身体。走路都成了一件费力的事。

    他第四次跌到在地上,身边的侍女连忙走过来扶他。

    殷玉衡抬头,温柔地笑笑:“多谢。”

    侍女脸有些红,劝道:“公子,不急于一时,休息休息吧。”

    “没事的。”殷玉衡撑着桌子缓缓移动,“我想赶紧好起来,不让城主担心。”

    他的语气很真挚,侍女有些动容,默默陪着他练习。

    殷玉衡一边艰难行走,一边想,此地处处透着古怪,不是久留之地,得早做打算。他低头,隐秘地看了一眼刚刚自己跌倒时,“不心”划破的指。

    伤口没有血。

    殷玉衡不着痕迹地用袖子盖住。

    殷玉衡并不相信自己是薛辞令的“道侣”。

    他还记得自己穿越的这本书的大致剧情,想起来了薛辞令的身份。

    在这本np虐文中,主角会遇见四位渣攻,其中一位就是薛辞令。这位魔族城主对美人十分痴迷,喜欢做各式各样的人偶。他在见到主角后惊为天人,甚至试图把对方囚禁起来,供自己一人玩赏。

    自己是被薛辞令囚禁的主角吗?殷玉衡短暂的怀疑过,但是很快又否认了。

    他想到自己不会出血的指,便猜到了自己的身份——薛辞令的人偶。

    书中也提到过这一段,薛辞令曾试图用人偶模仿主角,甚至用魔功把魂魄放入人偶的躯体。可无论如何也模仿不出主角的神韵,最后薛辞令一怒之下,将所有人偶全部焚毁。

    殷玉衡默默想,自己现在恐怕就是主角的替身,将要不幸被烧死的人偶情况十分危险,把自己忽悠过来的书灵白,还莫名其妙杳无音信。

    地狱开局。

    殷玉衡走累了,坐在椅子上喘息。他有点头晕眼花,大约是魂魄与人偶的身躯融合不太好的缘故。

    门被推开,薛辞令走进来。他看向脸色苍白、无力靠在椅子上的白衣青年,面露心疼之色:“不用太累了。”

    殷玉衡睁开眼,微微侧头,含笑望向他。随着他的动作,发丝从肩头滑落,俨然一匹光洁的锦缎。

    薛辞令瞳孔微微放大,这一瞬间,心跳都快了几分。他回忆起鬼河岸边那一眼,恍惚间,和面前的青年重叠。

    薛辞令做人偶的技术很好,但再巧的,也雕琢不出离朝太子的容貌。薛辞令拼尽全力,也不过把人偶做出八分像。然而刚刚青年的一抬眸一微笑,硬是把这八分的像,展现出十分的美。

    超出预期的惊艳。

    薛辞令嗓子干涩,不受控制地走上前,捧起对方的发丝,放在心摩擦。

    “玉衡”薛辞令低声呢喃,“多笑笑。”

    笑起来,才像那个人。

    殷玉衡笑容不改:“好啊。”

    薛辞令满意地拉起殷玉衡的。

    只要你一直像那个人,我就留你在身边。

    薛辞令离去后,殷玉衡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没有笑。面无表情的时候,镜子中的脸美则美矣,却少了几分人气。这具躯壳归根到底只是人偶,没有真正的“殷玉衡”那种风致神采。

    殷玉衡心想,自己只是离朝太子的替身人偶罢了,随时可能会因为不够像那个人,被薛辞令推进火里烧死。

    殷玉衡也看过一些替身,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亲身体验,还是高风险的那种。

    今天殷玉衡试探着往外走,却被薛辞令拦住了。殷玉衡明白,薛辞令恐怕不会让自己离开城主府,也不会让自己有会接触到外界。

    殷玉衡低眉,在心里盘算。

    第二天一早,侍女便叫醒殷玉衡,捧上一把剑。

    “您该练剑了。”侍女面有担忧,“城主,您以前剑法很好的。”

    殷玉衡愣了愣,心里明白了,这是模仿的一部分。

    他笑笑:“好。”

    侍女看着他欲言又止,可想到薛辞令,还是不敢什么。

    殷玉衡原本担忧自己不会用剑,没想到拿起剑,竟然有一种无师自通的感觉。只是练剑对此刻的殷玉衡来不是易事,因为身体缘故,他出剑的动作难免僵硬。

    薛辞令在一边看的专注。

    “玉衡,你拿剑的时候特别好看。”薛辞令目光亮晶晶的。

    殷玉衡一步没有及时迈出,脚下不稳,跌倒在地。

    薛辞令脸色猛地一沉。

    殷玉衡似无所觉,无奈笑道:“伤还没好,以前的剑法也忘了,可能要练习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薛辞令神色好转了些:“对,你受伤了得慢慢练习。”

    薛辞令轻声道:“玉衡,你是个天才,在剑道上很有天赋,一定能练好的。”

    离朝太子怎么能不会用剑呢?殷玉衡明白薛辞令的意思,如果他练不好,模仿的不像,那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殷玉衡站稳,继续出剑。他练了整整两个时辰,摔倒了许多次,腕心都是伤痕,膝盖腿大约也青紫了。

    薛辞令不停,殷玉衡便不能停。

    殷玉衡再一次摔倒后,薛辞令终于走上前扶起他,心疼地揉了揉他的腕。

    “疼吗?”

    殷玉衡摇摇头,人偶的痛感并不明显。

    薛辞令笑道:“今日阳光甚好,去园子里转转吧?”

    殷玉衡没有拒绝,扶着薛辞令的,慢慢地挪动脚步。他走的慢,薛辞令也不着急。殷玉衡方才练剑时脚步不稳,薛辞令看见就沉了脸;此刻殷玉衡走路艰难,薛辞令反而有些享受被依赖的感觉。

    园中的花果然开的娇艳。阳光洒在身上,但殷玉衡感觉不到温暖。人偶是感知不到冷热的,不会出汗,不会流泪。但是殷玉衡还是笑道:“今日天气真暖和。”

    既然要模仿,便要注意到方方面面的细节。

    薛辞令果然有些高兴:“以后可以常来走走。”

    薛辞令一笑起来,眼睛就很明亮,看外表很难想到这是一个心思难测的人。

    殷玉衡侧头,伸出轻轻抚摸薛辞令的眉眼,感叹道:“你的眼睛真漂亮。”

    薛辞令停下脚步,呼吸微滞。殷玉衡的目光又温柔又专注,指尖微凉,肌肤相触时,让人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你喜欢我的眼睛?”薛辞令哑声道,“那就多看看。”

    殷玉衡笑而不语,移开目光。

    “我之前是个什么样的人?”殷玉衡忽然问道,“我们是怎么相遇的?我想多想起一些。”

    薛辞令露出回忆神色:“你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很多人都敬佩你。我们是一见钟情。”

    “原来如此,”殷玉衡似乎相信了,“那我又是怎么受伤的?”

    “我受了伤,你为我去鬼河采黄泉花,不心出了事。”

    鬼河,黄泉花?

    殷玉衡脑海中闪过一些记忆片段,可又很快消失了。

    “看来我真的很喜欢你,”殷玉衡柔声道,“我昏迷的时候,是你一直在照顾我吗?能遇见你真好。”

    薛辞令听到他的话,凝视着他的脸道:“只要你是殷玉衡,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薛辞令看着殷玉衡,微笑起来。他想,我会慢慢填充你的记忆,引导你的喜好,把你驯养成那个人的模样就像打磨一块璞玉,只要有耐心,就可以获得心中期待的成果。

    你将是我最满意的作品。

    魔域、离朝、妖族相距较远,信息传递也需要一些时日。等到离朝太子受伤闭关、妖族皇位易主的消息传来,已经是数日之后。

    殷玉衡偶然听到下人的议论,开始思考这是中哪一段剧情。

    既然陆厌已经成了妖皇,那现在已经进行到主角失忆被陆厌折磨的部分了?

    陆厌

    想到这个名字,殷玉衡觉得心情有些怪异,直觉自己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可又不上来。他躺在床上,直到深夜,还是没有想明白。

    殷玉衡叹了口气,下床出门。深夜的城主府很安静,薛辞令大约还在处理城中事务,不见人影。偶尔遇见下人们,大家也只笑着问一句“殷公子是来赏月吗”,并不阻拦。殷玉衡听见了,就含笑点头。

    有的人天生有一种讨人喜欢的魔力。这几日里,城主府上上下下见过殷玉衡的人,无一不喜欢他。还有侍女悄悄拉住他,专门提醒道:“不要往西边的院子去,城主不喜欢人到那里的。”

    殷玉衡有些好奇:“城主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我想多了解了解他。”

    侍女压低声音道:“城主看起来很好话,其实心思很深,你千万不要惹恼了他,尤其是每月十五。”

    殷玉衡有些疑惑:“每月十五?”

    侍女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才声对殷玉衡道:“城主以前好像中过毒,每月十五就会发作。”

    殷玉衡眸光微闪,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又道:“今日怎么没见城主?”

    侍女道:“是吗?可能是因为离朝太子”

    侍女话到一半,变了脸色,有些忐忑。

    殷玉衡若无所觉地问道:“离朝太子?我今天好像偶然听到过这个人。”

    侍女看着他无知无觉的表情,想到这个青年的身份,忍不住有一丝心疼。月色安然,夜风温柔,侍女忍不住多了几句。

    “你你不要打听太多,”侍女轻轻道,“也不要在城主面前提起。听那位太子殿下受伤的消息,城主心里不好受,这几天谨言慎行是没错的。”

    殷玉衡似乎有些疑惑,但还是从善如流地应下了。

    第二天一早,殷玉衡照常起来练剑。薛辞令来的时候,脸色果然很差。他冷着脸,坐在树下看殷玉衡出剑。

    殷玉衡觉得他是在透过自己,想着另一个人。

    薛辞令不让停,殷玉衡便练了整整一天。到了傍晚,终于可以放下剑时,殷玉衡腕一软,剑直接坠到地上。他眼前发黑,头疼欲裂,不出话。

    薛辞令扶住他,沉默地盯着他的脸看,半晌忽然道:“笑。”

    殷玉衡怔了怔。

    “笑。”薛辞令又了一遍,语气低沉,似乎已经在发怒的边缘,眉眼染上焦躁的怒意,右不自觉地扣住殷玉衡的脖子。

    “如果你学不会怎么笑,那就”

    在窒息感中,殷玉衡勉强勾起一个笑。

    薛辞令的声音忽然停顿,整个人慢慢放松下来:“对,就是这样。”

    他渐渐冷静下来,松开。

    “对不起,我刚刚激动了,”薛辞令低头道,“我应该更有耐心的。”

    殷玉衡摇摇头,笑着伸出,轻轻遮住了薛辞令的眼睛。

    他有些遗憾地想,这双眼睛不如之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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