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我将闷棍男掰成话唠 > 正文 40、第 40 章
    尚光宗去浔阳王府找齐誉韬,本是为了能服齐誉韬别和自己这个按察使对着干,免得今上怪罪下来,浔阳王府承担不起。

    然而这齐誉韬真是绝,铁了心不搭理他,任他出丑,还纵容王妃那样羞辱他,这夫妻俩怎么绝成这样?尚光宗一想到这里就快要?气郁,他伤痕累累的回到驿站后,躺在那里气得伤口更疼。

    对,尚光宗一行是住在驿站的。

    原本正三品按察使奉今上的命令到地方上巡按,那都是派头十足,连封疆大吏也不敢怠慢,然而到了齐誉韬这里,齐誉韬不管他吃、不管他住,不让他进官署办公,完全把他们夫妻当两个死人。

    他们这才?只能窝在驿站里吃糠咽菜,还要?连累着尚光宗带来的下们,和他一起住在驿站里。

    这些下们自然对尚光宗意见颇多,等尚光宗亲自去浔阳王府想和齐誉韬和谈却被驴撞飞、被齐誉韬丢出街道,这些下们彻底不信任尚光宗了。你你尚光宗明知道自己被浔阳王姐弟记恨,还要?接下按察使的官职来浔阳做何?真是为了升官连脸都不要?!

    下们对尚光宗的埋怨,与日俱增。尚光宗日子越发不好过,养伤艰苦,公务办不下去,还被自己人戳脊梁骨。更教他难堪的是,这浔阳百姓也不饶他,但凡认出他来就是一阵指指点点,还有朝他扔白菜鸡蛋的。

    而他的夫人陈氏,自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陈氏见天的哭闹,把火都发到他身上,一边骂他,一边骂他的阿缨。

    尚光宗都要崩溃了,短短数日就仿佛老了十岁,更是一听见陈氏骂兰慈县主,心也如刀割。

    如今他在浔阳骑虎难下,进不能进,退了又不好和今上交代。尚光宗不得不绞尽脑汁的想,该怎么完成巡查的公务。

    想着他将?目标锁定在兰慈县主身上,阿缨与他毕竟是青梅竹马的情谊,若是他能见阿缨一面,和阿缨好好的解释,他相信阿缨会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原谅他的。

    只要阿缨肯松口,齐誉韬就好办了。

    ***

    癸卯年五月初二,宜开业、酬神;忌入宅、动土。

    今日正好是许愿嫁进王府满两个月,兰慈县主拉着许愿和齐誉韬一起去云螺寺,是酬神还愿,谢诸天神佛让齐誉韬终于娶上王妃。

    一家三口一大早就出发了,轻车简装,乘车来到云螺寺山门下。其实本来许愿想骑驴的,被齐誉韬否决了。

    三人下马车,沿着云螺寺前的山路攀爬,入到寺中。接着就开始了酬神还愿的事宜。

    兰慈县主很是激动的跪在佛像前,答谢神佛开恩。许愿和齐誉韬也跟着上香跪拜。

    兰慈县主谢完了佛像,又对佛像祈求,希望早点赐齐誉韬一个孩子。

    从某个大殿走出来后,县主握着许愿的,一边抚摸一边:“你入我齐家的门也有两个月了,真希望能早日怀上孩子,好为齐家开枝散叶。”

    许愿笑盈盈点头答好,并在县主看不见的角度凶狠的剜了齐誉韬一眼。

    又拜过几个殿,县主以“想要自己散心”为由,撇下齐誉韬和许愿,让他们夫妻单独相处。县主则随便走走,走到了云螺寺后山。

    曾经在云螺寺后山发生?过惊魂的事,不过时过境迁,县主再度步入这里,心情是平静的。

    后山栽种有漫山的桃林,眼下这个季节,桃花已经凋落,桃树上只余繁茂的绿叶和零星几朵花苞。满地残红,亦是绚烂。

    县主独自在桃林里漫步,偶尔也能与别的香客撞见。在这里散步的香客不是夫妻就是友人,成双成对的,只有县主形单影只。

    走了没多久,忽然一道县主不想听见的声音响起。

    “阿缨!”

    县主顿时脸色一沉,大好的心情被破坏,她斜过眼睛看了尚光宗一眼,不冷不热道:“尚大人有事吗?”

    尚光宗为县主的态度感到很打击,他生?得眉清目秀、自带风流,正是大尧主流审美最推崇的那类。从前阿缨也时常夸他长得好看。就连他今日来云螺寺,遇到的那些不认识他的女香客也都是用欣赏的眼光看他的,然而阿缨却连正眼看他都不肯。

    “阿缨,我你听我”

    兰慈县主扭过头去懒得看他:“赶紧完了滚。”

    “阿缨”尚光宗心如刀绞,他往前追了县主几步,又在县主含着警告的冰冷目光下驻足,心道,“阿缨你听我,当年的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被家人拘在府中,他们不让我去见你。我还给你写信了,可是我被看得紧紧的,信根本送不出去。退婚的是我爹娘不是我,你知道在一个偌大的家族里,我有多渺,要?如何与他们抗衡。”

    见兰慈县主不语,尚光宗又:“我虽然在家族的安排下娶了陈氏,但我并不情愿,时至今日我心里的人还是你!阿缨你要?相信我,我们打的情谊从来就没变过!”

    尚光宗越越激动,他话?音落下时,兰慈县主忽的哼笑一声,只道:“完了吗?”

    “阿缨”

    “那你就滚吧。”兰慈县主转身就走,看也没看尚光宗一眼。

    见兰慈县主离去,尚光宗倒吸一口气,喊道:“阿缨!”

    他赶紧追上来,堵在兰慈县主前面,挡住她去路,激动万分:“阿缨你还是不肯相信我吗?”

    兰慈县主冷冷道:“让开,别给脸不要?脸。”

    尚光宗哀求般的喊道:“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不肯原谅我呢?这些年我一样过得很不好,每天受陈氏的气。我们尚家和你们齐家不同,我是无法忤逆长辈们的!”

    “你够了吗!”兰慈县主忍无可忍,蓦地厉声吼道。她抬眸盯着尚光宗,眼中只有风雪茫茫,“好,你不明白是吧?我就和你清楚。我不管你是被家族逼的还是怎样,我只知道你的缄默是压死我母亲的最后一根稻草。因为你,我母亲没熬下去,含恨而终死不瞑目。因为你,我和齐誉韬承受了多少人的白眼和笑话?,你口口声声身不由己,却从始至终没有表达过你的决心!你无法反抗家族,我看你也没想反抗,母亲弥留的那两个月不见你想法子给我们传信,在我和齐誉韬最艰难的年岁里,你娶了陈氏,扶摇直上。一切不过是你自己的选择,见利忘义罢了,得冠冕堂皇是给谁听的?你给我滚!”

    “阿缨!”尚光宗急得眼睛都红了,见兰慈县主要?走,他张开双硬是拦住她的去路,“阿缨我真的不是没有尝试过反抗,但爹娘他们太强硬了,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有苦衷呢?”

    兰慈县主冷冷看着尚光宗,脸上已现怒色:“让开!好狗不挡道。”

    尚光宗一阵心头痛梗:“阿缨,你骂我是狗?”他咬牙死死拦住兰慈县主,“就算你骂我是狗,我也不让开!这十几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每天都心如刀割,你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

    “呵,那你知道我又是怎么过来的?”兰慈县主见尚光宗不让路,索性转身往另一条岔路的方向走。这忘恩负义的人渣到底哪来的脸这些话??她都不想再和尚光宗一句。

    “阿缨你不许走!”尚光宗如同一块狗皮膏药,又跑过来再把兰慈县主拦下,“阿缨我知道,我知道我罪无可赦,可是我对你的一腔情谊都是真的,求你看在这份情谊的份上原谅我吧,我不想和你们姐弟间的关系到如此地步!”

    兰慈县主再度转身,尚光宗再度缠上去拦住,“而且阿缨,你不也一直惦记着我吗?你这般怨恨我,何尝不是忘不了我?要?不你怎会年过三十还不肯嫁人?”

    兰慈县主凄身一颤,心脏犹如被利剑洞穿,霎时怒不可遏!

    她抬起一巴掌抽在尚光宗脸上,吼道:“你哪儿来的脸自以为是?我不嫁人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少来恶心我!滚!!”

    “阿缨”尚光宗被打懵了,一时愣住。

    兰慈县主便在尚光宗愣住的这一空档,撞开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尚光宗猛地回过神来,伸去抓兰慈县主的袖子:“阿缨别走!”却未能抓住县主的袖子。

    尚光宗赶紧迈步要追兰慈县主,县主则加快步子,走得飞快,再看尚光宗一眼都觉得恶心。

    尚光宗拼命的要?拦住兰慈县主,可就在这时,尚光宗的夫人陈氏为找相公也来到此地,一眼就看到尚光宗纠缠兰慈县主的画面。

    陈氏顿时气得咬碎一口银牙,自己的相公满心满眼都惦记那个齐长缨,居然背着她跑来和齐长缨幽会!

    陈氏羞恼万分,提起裙子冲过来,尖声喊道:“尚光宗!”

    尚光宗听见陈氏的声音,心中一怵,还没等他回话?,陈氏迎面过来就是一巴掌抽在他脸上,把尚光宗没被打的那半边脸也给打红了。

    陈氏气得一喘一喘,花枝乱颤指着尚光宗怒道:“你、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妻子?那个齐长缨有什么好?你老实?交代,你之所?以来浔阳就是来看她的吧!幸亏我跟过来了,要?是我不来,这会儿你是不是都要准备把她娶进来挤掉我了?尚光宗,我们陈家对你不薄,我更是一心一意对你,你我哪里对不住你?”

    尚光宗一个头两个大,这边陈氏骂得他头昏脑涨,那边兰慈县主已经走远。尚光宗一着急,一把推开陈氏,斥责道:“你这蠢妇就会坏我事!我若不服阿缨,齐誉韬还要?晾着我们,我这是为公务考虑!”

    陈氏被推得踉跄,一边站稳,一边不能置信,受伤似的盯着尚光宗,“你推我你居然对我用粗!尚光宗你为了齐长缨这么对待自己的发妻!”

    “好了,你就别给我添乱了!”尚光宗几乎从不对陈氏发火的,可此刻他忍不了了,“我去追阿缨,我们还得靠她服齐誉韬,你就不能理解我的苦心吗?”

    尚光宗完一拂袖,赶忙跑着去追兰慈县主。

    兰慈县主方才隐约听见了尚光宗和陈氏的话?,心中更是冷笑不止,夹杂着一股泼天的怨恨怒火。

    她听见身后尚光宗的脚步声,便也加快自己的步子,甚至跑动起来。她不想再被那恶心东西缠住,她怕吐出来。

    然尚光宗毕竟是男人,步子大,渐渐距离兰慈县主越来越近。县主跑得更快,不多时就累了,气喘吁吁,双腿如灌了铅似的发沉,可身后尚光宗还穷追不舍。

    兰慈县主拐过几块大石,歇口气不敢停止,发了狠的继续跑。听着身后一声声“阿缨”,还有陈氏一声声“相公”,兰慈县主正不知该怎么摆脱那夫妻俩时,忽然看见前方出现了熟人!

    那是前方不远,几块平坦的石头上,坐着柳惠笺和三个南风馆的倌。满地落花,他们四人就如一幅画似的,有有笑,还洗了不少果子摆在中间。

    他们听见匆匆的脚步声,转眸就看见兰慈县主气喘吁吁跑过来,县主焦急喊了声:“惠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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